第七十二章 問君yu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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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問君yu何之
好吧，我算是服了我家老公了……窮的沒錢交網費家裡被斷網，只好到別人家蹭網上，電視機唯一的一箇中文臺還被他衰多手給刪掉了……這次我們兩口子在家的話真是隻能大眼瞪小眼了（交了網費要隔好幾天才重新給你開通，抓狂！埃及的辦事效率！）……果然是綿家老公呀~~=3=
佳期在身前握著手兒低眉順眼的站在門口接受著每一個來賓目光的探視，而衛央在進門時看到她這一身華麗的造型時嘴角一陣抽搐，好容易別過臉去不看她，但他的肩膀一聳一聳的，明顯是在偷笑。
佳期在心裡飆淚：[死小孩，你以為我想穿成個炮仗一樣的站在這裡被大家看笑話麼？還不是為了你奶奶的面子！]但任她心裡咬牙切齒，臉上卻還是儘量維持著一派溫婉賢淑的模樣。
“嗯，小姑娘長的倒還清秀，聽說還挺心靈手巧的？”一個陌生的婦人聲音，聽紫朱唱名好像是三姑奶奶。
“見過三姑奶奶。 ”乖巧的行禮，佳期眼觀鼻鼻觀心，多一句的話都不多言。
“呵呵，還挺有些禮數，這麼一來倒看不出來是鄉野夫子的女兒了呢。 ”又一個陌生婦人的聲音，紫朱喚她大姑奶奶。
“見過大姑奶奶。 ”佳期數著面前的繡花鞋，順便在心裡暗暗評價哪一雙的做工最好。
“說起來該還是園子裡的教習嬤嬤教得好，誰不知道我們衛家地門風最是嚴謹。 教出來的女兒都是出了名兒的大家閨秀？前兒個郡守夫人還在我面前提起想要將她自己的兩個小姐送到本家來學學，讓我幫著引薦呢。 ”語氣好不自豪，不過說想送女兒入府學規矩是假，想釣世家少爺才是真吧？
“二姐這話說的倒是不假，我也想將菡兒和萏兒送回娘這裡來讓娘幫著****呢，那兩個丫頭成天價兒的上躥下跳，哪裡還有個姑娘的樣子？我都要頭痛死了。 ”
“呵呵。 那還不是三妹太寵她們地緣故？不過三妹這個提議倒是好的，我家地嘉儀成天就只知道悶在屋裡看書。 也不去參加下別家小姐們的賽詩會賞花會什麼的，我都擔心她這麼下去會不會悶出病來呢。 若是能送回本家來，跟自家姐妹在一起，或許她還能開朗點兒。 ”三位姑奶奶的聲音漸行漸遠，佳期偷偷抬眼看了她們的背影一樣撇了撇嘴，要說她們沒有心懷鬼胎那才出鬼了咧！保不準她們就是現在看到衛央身體健康了，所以就想把自己的閨女當成衛央的新娘候選人塞進府裡來。 反正這年代表兄妹結婚地多了去了。 至少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麼。
[不過基於優生優育的考慮，這麼近的近親結婚還是不好的吧？回頭得好好兒跟衛央提醒提醒，免得他這麼優一個小正太以後盡生些白痴孩子那可就真是暴殄天物了。 ]佳期在那兒神遊太虛，冷不防有人從背後推了她一把，她腳下一個不穩差點撲在地上摔個狗啃泥。 幸好紫朱眼明手快的拉了她一把，她自己也及時的提氣輕身，所以往前踉蹌了兩步，終究還是沒有丟臉。
佳期心有餘悸的瞪大了眼睛回頭一看。 卻是兩個長的一模一樣地粉雕玉琢的五六歲小姑娘正拉著手兒在後邊壞笑。
“哎，菡小姐萏小姐。 ”紫朱扶著佳期站好，看到那兩個娃娃時眉頭頓時打上了結。
佳期卻在聽到紫朱叫那兩個小女孩名字時驚了一跳，這兩個就是三姑奶奶的女兒麼？嗯，還是衛央未來的新娘候選人……
“對不住對不住，驚著少奶奶了。 菡小姐萏小姐。 夫人喚你們過去吃點心呢。 ”沒等佳期回過神來，一個婦人打扮的女子走了過來，一左一右的牽了兩個小姑娘便迅速地離開了。 遠遠的還能聽到其中一個小姑娘的聲音：“她穿的真像個炮仗，不知道點了她會不會有個響兒？”
……死丫頭，凸=_=凸
佳期眼角抽了抽，強自按下想衝上去抓住那兩個丫頭打PP的衝動，整了整略略有些凌亂的衣服，賭氣的又站回了之前站著的地方繼續當她的迎賓小姐。
幸好這次沒讓她再多站會兒，老夫人就宣佈開席了。 佳期鬆了口氣，隨紫朱走回了她的座次。 跟姨娘們打過招呼。 佳期也不多言，只靜靜坐下等著上菜。 三位姨娘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三人都默默地坐了無甚聲氣，一時間這透紗廚間地氣氛莫名的有些壓抑。
“少奶奶，老夫人請您到前邊兒去。 ”佳期正襟危坐地胡思亂想時，小環打起了簾子，絳珠笑吟吟的站在了她面前請她去前邊。
佳期頓時覺得姨娘們的眼神像小刀子似得嗖嗖嗖的射過來，她頭皮一陣發麻，低了頭站起來跟在絳珠身後出去了，心裡卻在怨嘆自己果然犯太歲，穿的恁紅都挽救彌補不了自己倒黴到貼地的運勢。
於是夜宴就在滿室的桃紅柳綠鶯聲燕語衣香鬢影中開始了，佳期垂著手站在老夫人和衛央位置的中間——報菜名兒。
[人家坐著我站著，人家吃著我看著，有我這命苦的少奶奶麼？]佳期的心裡都在抽泣了，臉上強擠出來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誒？這個橙子也是個菜？”此時裝著菜餚的攢盒已經都上桌了，小丫環們將攢盒一層層的開啟放好，作為頭盤的第一層首先放到了各人的面前。 而頭盤裡最醒目的一道菜，就是左上角那個圓滾滾的橙子了。
佳期遠遠的看了說話地那個小姐一眼，嗯。 沒見過，應該是某一個姑奶奶的女兒：“回小姐的話，這是橙釀鳳爪翅尖，是開胃小菜。 ”而隨著佳期的介紹，小丫環們同時將橙子揭開，原來那橙子竟是一個器皿，用刀小心的剜去了裡邊果肉。 裡面盛著一對乳白色的雞足和翅尖，略略的酸甜辣氣味頓時撲鼻而來。
老夫人舉箸夾了個鳳爪一嘗才發現全是去了骨頭地。 口感略有一點酸味，非常爽口。 再配上特別風味的山椒和汁水，一層一層地酸甜鮮香在口腔裡盪漾開來，橙子的果香很好的中和了泡椒的濃烈山野氣，些微的辣也變得回味悠長了。
衛央看了看自己的那個橙子卻不動筷子，佳期還以為他是怕辣，於是側過頭小小聲的跟他說：“少官地這一份我沒放野山椒。 只用果汁調了味道，嚐嚐看。 ”
衛央拿起筷子夾起一個鳳爪聞了聞，居然徑自遞到了佳期的嘴邊：“不是我喜歡的口味，你吃了吧。 ”
Chuachuachua，一瞬間靜思廳所有的眼神都集中到了這裡，佳期只覺得那些視線都要將她射成篩子了。
“呃，少官不喜歡吃的話，放在那裡便是了……”一滴大大的冷汗掛在了佳期的腦門上。 衛央越舉越高的筷子在佳期看來簡直像是一杆越kao越近地槍，稍不留神就有走火的危險。
“快點吃掉！我的手舉酸了。 ”衛央輕輕一皺眉頭，老夫人也發話了：“佳期你就快吃了吧，難得央兒這麼貼心呢。 ”
[貼心？貼心的害我成為眾矢之的麼？這下可好了，不光連府裡的姨娘小姐得罪光了，連姑奶奶們都得罪完了。 真是。 你們一家都是我姑奶奶！]佳期在心裡哀嚎著，眼睛都泛淚了，看著衛央堅定不移開地筷子，她咬咬牙慷慨就義，呃，張嘴吃了那隻鳳爪。
[嗯，好吃耶！我果然有料理天賦。 ]本以為自己會食不知味味同嚼蠟，但那鳳爪剛入口，佳期就忍不住細細品嚐了起來。 剛才還糾結萬分的臉此時也舒展開了——還真是無敵跳tone的神經粗大到令人髮指之人啊……
“還有這個。 ”又一個翅尖遞到佳期嘴邊，這次她很駕輕就熟的張嘴就吃了下去：反正已經被全世界人記恨上了。 債多了不愁。 該怎麼死就怎麼死，但至少她這次得吃飽了才去死！
一場夜宴不知道多少人食不知味。 但這裡邊肯定不包括佳期。 衛央這個也不喜歡，那個也不合口味，他攢盒裡的菜餚絕大多數進了佳期的嘴。 看開了的佳期吃的不亦樂乎，跟衛央互動良好，那模樣真像一對青梅竹馬的甜mi小戀人。 （喂，這是早戀啊早戀！一指：佳期你這個偽蘿莉戀童！佳期怒：還不是你這個變態作者安排的變態劇情！最戀童地是你這個偽少女真御姐才對吧！）
“呆會兒給我娘送去地長壽麵煮好了麼？”藉著送菜到佳期嘴裡，衛央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音量問佳期。
“嗯，我專門做了魚面，散席了就去煮。 ”佳期邊嚼邊含糊地回答。
兩人像地下黨接頭一樣竊竊私語，原來是衛央等不及等會兒散席後要去送壽麵給他孃親吃了。
“央兒，今兒晚上你怎麼才吃了這麼點兒啊？”連老夫人都看不下去他們兩個過於“親密”的樣子來cha話了。
衛央剛好借坡下驢的放下筷子扶了頭道：“是呢，不知是不是今兒個聽戲的時候吹了風，孫兒現在覺著有點頭痛呢。 ”
老夫人一聽臉色頓時大變，忙忙的放了筷子站起來走到衛央身邊探了探他的額頭：“這可如何是好？還真有些兒發熱了，佳期，快送少官回去給涯大夫瞧瞧去。 ”
佳期在心裡悶笑，這靜思廳不但門窗關的緊緊的，四角還燒著暖爐，熱的都快趕上夏天了，衛央能不有些發熱麼？腰上感覺被捅了一下，佳期趕緊扶起衛央朝老夫人行禮告退了。
“快快快，煮了面拿到清淨齋去。 ”“虛弱”的衛央在靜思廳前方轉了彎以後就挺直了腰拉著佳期朝小廚房的方向跑了去。
“少官，府上規矩不許奔跑。 “佳期頭上還戴著死沉死沉的頭面首飾，這一跑動她只覺得頭重腳輕，總有要往前栽倒的錯覺。
“這是我的園子，該怎樣我說了算。 ”衛央清朗的聲音在前頭傳來，拉著佳期的手微微的汗溼，不知因為跑動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佳期總覺得他的手在顫抖。
這孩子……佳期舒了口氣，脣畔帶上了一抹笑，反手緊緊抓住了他的手，企圖平復一點他心裡的不安與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