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第二節 小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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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第二節 小軍中
國內航班經常晚點,牛曉東爸爸、媽媽在機場等了兩個多小時,遠遠望見兒子的身影,老兩口兒激動得直襬雙手,出了到達口,一個人接過拉桿箱,一個人接過雙肩包,牛曉東媽媽不住地上下打量兒子,拉住兒子的手。
“曉東!”
“媽!”
“飛機怎麼晚點了?累不累?”
“不累。”
“爸,你怎麼也來了?”
“我今天正好串休。”
“媽,你身體還好吧?”
“還好,我兒子好像長點兒個兒了?”
“沒怎麼長。”
“長了,我看也長了。”牛曉東爸爸說。
“走!咱們回家,媽把餃子都包好了,就等你回家下鍋了。”
“好啊!我最愛吃媽媽包的餃子了,什麼餡兒的?”
“鮁魚餡的!”
出了機場大樓,三人坐上計程車,車子向市區駛去。三年沒回家了,家鄉變化很大,牛曉東看哪兒都覺得新鮮。
“這兩邊兒怎麼都扒了,這是哪兒啊?我怎麼一點兒都認不出來?”牛曉東問。
“你三年沒回來了,濱城這幾年變化挺大,到處扒房子,到處蓋樓,和你走的時候不一樣了。”牛曉東爸爸說。
“灰怎麼這麼大?這大卡車怎麼一輛接一輛的?”牛曉東說。
“都是填海的大卡車,挖出的土石方填海。”
“填海乾什麼?”
“蓋房子啊!”
“曉東,日本乾淨吧?”牛曉東媽媽問。
“乾淨,濱城過去也挺乾淨,現在是怎麼了?滿大街都是土。”
“你不知道吧?這叫城鄉一體化。”計程車司機說。
“什麼叫城鄉一體化?”
“就是全城搞房地產!濱城房價一天一個樣兒,房價蹭蹭往上躥!”計程車司機抱怨說。
“司機,前面往右拐,上白雲路。”牛曉東爸爸說。
“爸,這是去哪兒啊?”牛曉東問。
“曉東,不瞞你了,我們把房子賣了,我和你媽現在租房住。”牛曉東爸爸說。
“你們把房子賣了?!”
“是啊!不賣房子,你的學費從哪兒出?”
“那也不能賣房子啊?你們怎麼也不和我商量商量!”
“商量啥?你不用管我們,我們在哪兒還不能住?你就負責把書念好。”牛曉東爸爸說。
“這老兩口兒真行!把房子賣了給兒子交學費!小夥子,你得好好學習呀,將來好好孝敬父母!”計程車司機說。
“房子賣了,你們將來怎麼辦吶?”牛曉東說。
“沒事兒,不行我和你媽媽到農村,租幾畝地,養養雞,種種菜,有的是辦法。”
“那也用不著賣房啊!”
“曉東,我和你爸想讓你少打點兒工。”
下了車,一家三口高高興興往家走,由於不是自己原來的家,牛曉東心裡有些失落。牛曉東父母租的房子是一室一廳的老房子,房子朝向不好採光差,舊傢俱、舊家電把屋子塞得滿滿當當。
“這房子,一個月租金多少錢?”牛曉東問。
“八百塊錢。”牛曉東爸爸回答。
“家裡東西都搬來了?”
“搬來了,曉東,你看這箱裡是你小時候的玩具,我也帶過來了。”牛曉東媽媽說。
“帶這個幹什麼?我早就不玩兒了,還佔地方。”
“留個紀念,將來給我孫子玩。”牛曉東媽媽笑著說。
“快去煮餃子吧!你孫子還玩這玩具?”牛曉東爸爸說。
“對,曉東,你到**躺一會兒,坐飛機挺累的,媽這就去給你煮餃子。”
牛曉東萬萬沒想到父母把房子賣了,他們光說借的錢,原來上學期的學費就是賣房子錢。
不一會兒,鮁魚餃子出鍋了,外加煮蜆子、嗆土豆絲、西紅柿拌糖,飯桌上熱氣騰騰,一家人圍坐一起其樂融融,牛曉東爸爸開啟一瓶啤酒。
“今天高興,咱爺倆兒喝點兒啤酒!”
“爸,你不喝白酒了?”
“你媽不讓喝了,白酒貴,啤酒便宜。”
“今天讓你喝,櫃子裡還有一瓶白酒。”
“不喝了,我們就喝啤酒。”
“曉東,學習累不累?日本老師講課能聽懂嗎?”牛曉東媽媽問。
“還行,基本都能聽懂。”
“你學的是經濟學,什麼是經濟學?”牛曉東爸爸問。
“經濟學就是研究各種經濟活動和經濟關係的。”
“和會計差不多吧?”
“不太一樣,經濟學是研究經濟的。”
“說了你也不懂,快別問孩子了,曉東,趁熱兒吃餃子!”牛曉東媽媽說。
“爸,你們廠效益還行嗎?”
“還行,訂單挺多,活兒都幹不過來。”
“爸,你年齡也不小了,少乾點兒活,多注意身體。”
“不幹不行啊!現在廠裡僱了不少臨時工,都是農村孩子,交給我們這些老師傅帶,現在跟過去不一樣了,農村孩子也是獨生子女,打不得罵不得,一不如意就跑了。”
“你們廠僱臨時工幹啥?”
“沒人幹啊!造船辛苦,城市孩子沒人願意幹。”
“我去幹沒問題,我啥活兒都能幹。”牛曉東說的是真話。
“你不能幹,你是大學生,留洋的大學生,說真的,咱們老牛家還沒出過大學生吶!你是第一個。”牛曉東爸爸說。
“還是洋大學生!”牛曉東媽媽補充道。
“洋大學生有什麼了不起?”牛曉東說。
“對了,曉東,經濟學好不好找工作?”
“不知道啊!”
“曉東,你畢業後能留日本嗎?”牛曉東媽媽問。
“不好說。”
“日本工資高吧?”
“挺高的,不過東西也貴,一棵大蔥要七、八塊人民幣。”
“是嗎?大蔥都這麼貴啊?”
“曉東,你這次回來能住幾天?”牛曉東媽媽問。
“兩、三天吧。”
“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就多呆幾天吧?”
“不行啊!學校還沒放假吶,我是請假回來的。”
“你說去福建幫朋友捎點兒東西,捎什麼東西?”
“啊,一點兒吃的東西。”
“什麼好吃的值得你大老遠跑福建去一趟?”
“沒什麼,一些土特產。”牛曉東怕父母擔心,沒說老王的事。
“曉東,你還想吃什麼?媽明天去早市兒給你買。”
“媽,我想吃肉,日本肉不好吃,沒有肉味。”
“沒問題!媽明天一早就去早市兒,早市兒有家賣肉的,都是農家肉,回頭客兒可多了,你還想吃點兒什麼?”
“這蜆子不錯,再買點兒蜆子吧!”
“行,蜆子五塊錢一斤,比肉便宜多了。”
“你們不知道,日本蜆子可貴了,蜆子只能做湯,湯裡放三四個,一家人喝。”牛曉東說。
“這麼可憐啊?咱們這兒蜆子算什麼?可勁兒吃,論盆造!”牛曉東爸爸說。
“爸、媽,我這次回來挺匆忙的,沒給你們帶什麼禮物,我給爸爸買了個剃鬚刀,我媽買了一瓶資生堂面霜,不知道你們喜不喜歡?”
“買那些東西幹啥?你媽都這麼大歲數了,有瓶雪花膏搽搽就行了。”牛曉東媽媽說。
“曉東,日本人壞嗎?”牛曉東爸爸問。
“不壞,普通日本人都挺善良的,甚至有點兒傻。”
“傻?”
“也不能說傻,就是有點兒死板、拘謹、認死理兒那種。”
“哦。”
“小泉在日本支援率高嗎?”
“挺高的。”
“他總參拜靖國神社,中國該怎麼辦?”
“中國不能總遊行,不應該跟著日本指揮棒走。”
“你是說咱們還上當了?”
“有點兒吧。”
“我看你是成熟了,長大了,走的時候還像小孩吶!”
“咱兒子是長大了,成熟了。”
牛曉東早就和張慧娟同居了,他當然成熟了。牛曉東爸爸又喝了點兒白酒,兒子回來,老兩口兒興奮的心情溢於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