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旗袍與潘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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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旗袍與潘姐
潘姐身材比較豐滿,穿上旗袍後,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翹,平胸女人最好不要穿旗袍。潘姐半天沒看到李夢華的影子了,一邊吃水果一邊想這孩子跑哪兒去了?
“小姐,您好,能認識一下嗎?”
說話的人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男子身材有些發福,梳著大分頭,戴著眼鏡,長相多少有點像發福後的周潤發。
“你好,你是?”潘姐放下水果盤。
“我叫吳振邦,這是我的名片。”來人雙手遞上名片。
“玉川大學,你是老師嗎?”
“不是,我正在讀博士,小姐您吶?”
“別總說您了,不用那麼客氣,我叫潘俊梅,我就職了,在東京西武機械工作。”
“幸會,幸會,你有名片嗎?”
“對不起,我名片帶得少,現在沒有了。”潘姐名片盒裡原本就沒剩多少,發到現在已經發空了。
“哦,你是哪裡人?”吳振邦問。
“我是四川人。”
“四川人?我是湖北的。”
“湖北什麼地方?”
“湖北孝感,你吶?”
“四川攀枝花。”
“好啊!真是名如其人,地如其人!”
“此話怎麼講?”
“你看啊?你的名字叫潘俊梅,人又長得這麼漂亮,還是攀枝花人,再看你的旗袍上也繡著花,應該是梅花吧?所以說嘛,你就是攀枝花的一枝花!”
“過獎了,我可不敢當。”如此肉麻的吹捧,潘姐聽著還挺受用。
“我說的是實話,你完全配得上,其實,我注意你好長時間了。”
“什麼意思?”
“你是今天晚會中最漂亮的女性。”
“謝謝你,你來日本多少年了?”女人都喜歡聽別人誇自己漂亮,即使這不是事實。
“四年了,你吶?”
“六年。”
“六年?時間不短啊?我看你好像不到三十歲。”
“我有那麼年輕嗎?我三十多了。”
“看不出來,一點兒看不出來。”
“你多大了?”
“我屬牛,今年正好四十,潘小姐,你屬什麼?”
“我屬馬。”
“那我大你五歲,牛和馬都是大牲畜,咱倆應該不犯相。”
“犯什麼相?你是學什麼的?”
“我學哲學。”
“這麼會講話,不像是學哲學的。”
“學哲學就得是書呆子嗎?你學什麼專業?”
“我是學理工的,從事技術工作。”
“看不出來,真是一點兒也看不出來。”
“那你看我像學什麼的?”
“我看你像學藝術的。”
“真的嗎?”
“就像學藝術的。”
“你四十歲,應該結婚了吧?”潘姐單刀直入地問。
“我?我現在是單身。”
“你是單身?”
“我老婆在國內,她沒來日本。”
“那叫什麼單身?真有意思!”
“我讓她來,她不肯來,我們都分居四年了,這還不叫單身?”
“不用說了,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再見。”
“等等,潘小姐,我沒有別的意思,你理解錯了。”
潘姐頭也不回地走開了。其實,這個吳振邦還算誠實,他即使說自己未婚也不會有人知道,在國外,婚姻狀況實在是一件很難查證的事,有些男人明明在國內有老婆,一到國外就糊塗起來了。除了是已婚,吳振邦給潘姐留下的第一印象還算不錯。
“劉玉海,你怎麼一個人喝酒?夢華上哪兒去了?”潘姐找到劉玉海。
“她說有點兒不舒服,她先走了。”
“先走了?我還想讓她認識幾個人吶?你喝了多少酒?臉都喝紅了。”
“啊,沒喝多少。”
今天晚上,潘姐可謂是春風得意,走到哪兒都有殷勤的男士敬酒,潘姐頻頻舉杯,碰杯後只是淺嘗輒止,真有一種大家閨秀的風範,其他幾個穿旗袍的女人,在潘姐眼裡不是年齡大就是身材一般,還好李夢華沒穿,不然會威脅到她。說了這麼多,大家可不要把潘姐想象成交際花,潘姐離交際花還差得很遠,她既不會逢場作戲,也不會忸怩作態,不然也不會到現在都找不到物件。
這不過是一場普通的忘年會,參加者都是中國人,大家在一起交流資訊,暢談各自工作情況和國內、國際的各種新聞,當然也少不了八卦和各種道聽途說的小道訊息,幾個女人正在聊天:
“聽說祖英要在東京舉辦演唱會了。”
“是嗎?她不是剛在也納辦過演唱會嗎?”
“不是演唱會也是什麼活動。”
“祖英現在可真火啊!”
“可不是嗎?應該是國內最火的。”
“她的歌兒好聽嗎?我怎麼覺得聽來聽去都一樣吶?”
“我不懂音樂,可能中國民歌都這樣吧?”
“當明星真好,唱一首歌、演一部電影就可以吃香喝辣一輩子。”
“誰說不是?普通人一年掙的錢還不如明星出場費的零頭吶!”
“你們這是嫉妒。”
“是啊!日本也是這樣,影視明星收入很高,不過日本明星新陳代謝快,紅個兩、三年也就下去了。”
“是啊。”
說到明星,港臺四十多歲的天王還在演愛情戲,大陸歌壇數來數去還是祖英、王菲、那英、孫楠那麼幾個人,相比之下,日本明星新老交替要快得多,阿部寬、宇多田光、藤原紀香等老牌明星都有些過氣了,原因是日本娛樂圈有亞洲比較成熟的工業體系,明星梯隊也成一定規模。不過,近幾年由於韓劇的異軍突起,韓國明星大肆搶佔亞洲市場,大有後來居上的勢頭。
晚會接近尾聲,潘姐拿起手機給李夢華掛了個電話:
“夢華,你怎麼回去了?”
“潘姐,我有點兒不舒服,提前回去了。”
“你到寮裡了嗎?”
“到了。”
“那你好好休息吧。”
“好,謝謝潘姐,你好好玩吧。”
“晚會快結束了,我也該回去了。”
潘姐放下電話,不知什麼時候吳振邦又站在她身邊,把潘姐嚇了一跳。
“哎呀!怎麼又是你?”
“潘小姐,我想跟你解釋一下,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想和你交個朋友,你別把我當成壞人。”
“你什麼意思?我聽不明白。”
“你看,我們孤身在外,又都是中國人,大家都應該成為朋友,俗話說的好,遠親不如近鄰。”
“誰跟你是近鄰?你想怎麼樣?”
“潘小姐,能賞光留個電話嗎?”
“留電話?我平時可很忙,沒時間打電話。”
“沒關係,沒準兒我回國還能幫你捎點東西吶!”
“那好吧,你電話號碼是多少?我給你打過去。”
“好、好,潘小姐,一會兒晚會結束,我請你出去喝杯咖啡可以嗎?”
“不行,我太累了,我要馬上回去睡覺。”
“那,我可不可以送你回去?”
“不可以,你要是再煩我,我就不掛電話了。”
“好的、好的,我總覺得多個朋友多條路,何況大家還都是中國人。”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不覺得不合適的人在一起挺難受嗎?”
“不去接觸,不去了解,怎麼知道合不合適?”
“我不和你講了,我要回去了。”
在洗手間換好衣服,潘姐出了酒店大門往電車站走。這裡補充一句,日本的洗手間都很乾淨,打掃很及時,可以說一塵不染,別說換衣服,有些公司職員怕影響別人,還在廁所裡吃飯。為了營造良好的如廁環境,女廁所坐便器上安裝有“音姬”按鈕,按下按鈕就播放音樂,用動聽的音樂掩蓋小便聲音,難道女人小便聲音比男人大?日本人從小就要學會打掃,可能是氣候潮溼的緣故,不及時打掃容易滋生細菌。
時間過得飛快,一晃兒又到了新年,潘姐不禁想起遠在四川的父母,一年多沒回家了,父母又老了許多吧?潘姐不敢回家,一回家父母就問什麼時候結婚?同學聚會也不敢參加,高中同學的孩子都十多歲了,有的甚至上了大學。年底電車站也加派了人手,夜裡十二點,扎著紅袖箍的工作人員仍在站臺上維持秩序,擠上電車,潘姐幸運地在車廂尾部找到個空座,隨著電車有節律的晃動,潘姐慢慢閉上眼睛。迷迷糊糊正睡著,旁邊一個男人的腦袋重重地砸在潘姐肩膀上,嘴裡還噴著酒氣,潘姐猛地驚醒,用手把男人的腦袋推到一邊,沒過多長時間腦袋又砸了過來,沒辦法,潘姐只好站了起來,站起來倒好,酒鬼一頭栽倒在椅子上,雙腳耷拉著,公文包也掉落在地上,書、檔案、巧克力糖撒了一地,其他乘客都熟視無睹,看都沒看這人一眼,潘姐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書,又把其他東西塞進皮包裡,皮包放在醉鬼身上,看來他今天晚上得在外面過夜了。
快到飯田橋,電車突然停了下來,司機在廣播中說前方出現故障,請乘客耐心等待,過了十多分鐘,廣播又響了,司機說故障一時半會兒排除不了,乘客可以下車,但要注意安全。潘姐隨人群下了車,順著人流往站臺方向走,遠遠看見站臺上警察設定了警戒線,還有臨時搭起來的遮光板,走到近前一打聽,原來是有人跳站臺自殺。迎著飛馳而來的電車,縱身跳下半人多高的站臺,一瞬間血肉模糊,自殺者解脫了,可家人得賠償電車公司的鉅額損失和清理費用。每一到年底,日本的自殺率就直線上升,富士山下、荒郊野外、停車場車裡,可能就有自殺者僵硬的屍體,跳站臺自殺的屬於少數,日本人過不了年不偷不搶就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