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三章 田螺姑娘

第三十三章 田螺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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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田螺姑娘

將近一個月,牛曉東在張慧娟的精心照顧下日漸康復,期間去醫院換了兩次藥,還是年輕恢復得快,要麼就是傷得不太重,現在牛曉東已經能扔掉柺杖慢慢走了。張慧娟隔三差五來一趟,又做飯又收拾屋子,真成了牛曉東的田螺姑娘了,這不今天晚上,張慧娟又來了。

“我還以為你今天不來了吶!”牛曉東一邊開門一邊說。

“是不想來了,我看你也好得差不多了。”張惠娟說。

“不行啊!還沒全好。”

“還沒好?你到底什麼時候能好啊?我都快累死了!”

“快了,快好了,你不知道我一天到晚就盼著你來。”

“你不好好複習,盼著我來幹什麼?”

“我都快成魯濱遜了,魯濱遜還有星期五陪著吶!”

“敢情我成你的星期五了?你都快美出鼻涕泡兒了吧!考不上大學看你怎麼辦?你要是考不上,我這些功夫就白費了。”

“怎麼能白費?下次你腳壞了我照顧你。”

“呸!呸!你才腳壞吶,烏鴉嘴!”

“真的,我該怎麼謝你好吶?我欠你的實在是太多了。”

“不是說好你以後付錢給我嗎?”

“我要是沒錢怎麼辦?”

“沒錢先打欠條兒,反正我也不著急用。”

“打欠條兒?你不怕我哪天回國了,你上哪兒找我呀?”

“說的也是,就算不回國,東京這麼大,你跑了,真沒處找。”

“那你就天天跟著我吧,我走到哪兒你跟到哪兒。”

“我才不跟吶,跟你喝西北風啊?”

別看牛曉東和張慧娟經常拌嘴,可就是在拌嘴中兩人感情逐漸加深,雖說牛曉東一開始喜歡李夢華,對張慧娟有些不感冒,可李夢華就像天上的明月,只能抬頭仰望,張慧娟就在自己身邊,一伸手就能劃拉到。張慧娟對自己實心實意,就算鐵石心腸的人也會被感化,何況是在舉目無親的異國他鄉。

“今天吃完飯再走吧?時間來得及。”牛曉東說。

“好吧。”

吃飯的時候,兩人都沒怎麼說話,牛曉東一邊吃飯一邊偷偷打量張慧娟。張慧娟其實長得挺好看的,尤其是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時而靈動,時而含情脈脈,她今天穿件紫色毛衣,胸部豐滿的線條十分優美。情人眼裡出西施,何況張慧娟長得並不醜。

“你看著我幹什麼?”張慧娟瞪了牛曉東一眼。

“屋裡就咱們兩個人,我不看你看誰?”

“煩人,別看我了,快吃飯吧。”張慧娟臉紅了。

兩人吃完飯,牛曉東坐在榻榻米邊沿上看書,張慧娟紮起圍裙要刷碗。

“不用刷了,你回去吧,一會兒該晚了。”牛曉東說。

“我還是刷完再走吧。”

張慧娟背對著牛曉東刷碗,黝黑嶄亮的頭髮束在腦後,纖細的腰肢,豐滿的臀部,結實的小腿,牛曉東情不自禁走了過去,不知從哪兒來的一股邪勁,一把從身後抱住了張慧娟。

“你幹什麼?”張慧娟一回頭,四目相對,牛曉東趁勢吻住張慧娟的嘴。

“你要幹什麼?”張慧娟奮力掙扎。

牛曉東的雙臂像鐵鉗一樣有力,緊緊抱住張慧娟,張慧娟奮力抵抗了幾下,渾身像散了架,一點力氣也沒有。牛曉東連擁帶抱把張慧娟拖到榻榻米上,一陣暴風驟雨般的狂吻,接著開始脫張慧娟的衣服,張慧娟掙扎著捂住胸口,臉漲得通紅,又反抗了一陣,身體像融化了一般,漸漸閉上眼睛。張慧娟渾身顫抖著,任由牛曉東在自己身上探索、入侵、耕耘。事後張慧娟哭了,哭得像一個淚人。

“你哭什麼?別哭了。”牛曉東安慰道。

“壞蛋!你欺負我。”

“慧娟,我愛你。”牛曉東溫柔地擦去張慧娟臉上的淚水。

“你真的愛我?”

“我愛你,我真的愛你。”

“那你發誓一輩子愛我,一輩子不離開我。”

“我發誓一輩子愛你,一輩子不離開你。”

“牛曉東,我的身子給了你,你要一輩子對我好。”

“好、好,你放心,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這麼晚了,我還是回去吧?”

“回去幹什麼?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回去,以後你就住在這裡吧。”

“住在這裡好嗎?”張慧娟頭腦彷彿都不清醒了。

“有什麼不好?我們倆人相愛,就應該天天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我怎麼和小芸說吶?”

“有什麼不好說的?要不我和她說。”

“你說什麼?我是怕家裡人知道。”

“家裡人知道怕什麼?不行咱倆結婚。”

“結婚?我一點兒心理準備都沒有。”

“早晚都得結,你就先住在我這裡吧。”

“好吧,我聽你的。”

“來,讓我抱著你睡。”

“嗯,我還是先給小芸掛個電話吧。”

“那你快掛。”

當天夜裡,張慧娟住在牛曉東那裡,兩人中間不再隔著餐桌,而是緊緊摟在一起。這一夜,張慧娟睡得那麼沉、那麼香、那麼踏實,連夢都沒做一個,牛曉東感覺很幸福,感覺很充實,同時有一種征服者的愉悅。人生有幾大喜事,“洞房花燭夜”便是其中之一,封建社會婚姻由父母做主,新娘新郎在結婚前面都沒有見過,就像福袋,新郎揭開新娘蓋頭前並不知道新娘長啥樣兒,福袋基本能讓消費者滿意,新娘則未必。這樣說有點大男子主義,人類社會一直在進步,男人和女人的關係卻恆久不變。

回頭再說張慧娟,第二天晚上,小芸回來以後,張慧娟猶豫了半天說:

“小芸,我想和你商量件事。”

“什麼事?”小芸一邊喝酸奶一邊說。

“嗯,我想。”

“想什麼?你今天怎麼吞吞吐吐的?”

“我想搬出去住。”

“什麼?搬出去住?你要搬哪兒去呀?”

“我想,我想和牛曉東一起住。”

“明白了,我明白了,我就說你天天往他那兒跑,早晚得跑出事兒!”

“他人挺好的。”

“你倆做了吧?”

“沒有。”

“騙誰呀?你看你臉都紅了。”

“沒有哇。”

“做就做了吧,有什麼大不了的?還不好意思說,女人都得走這一步,現在都什麼年代了?”

“小芸,你同意我搬出去住嗎?”戀愛中的女人都有點傻。

“同意,我可不能棒打鴛鴦啊?慧娟,做好嗎?”

“好什麼呀。”

“哈哈!不好你還要搬過去?”

“你說什麼吶?我不是因為愛他嗎?”

“什麼時候讓我見見你的小情人兒吧?”

“你不是看過照片嘛。”

“看照片當什麼?我要見見本人,幫你把把關。”

“你還是別見了。”

“怎麼,還怕我搶走啊?我有小杉。”

“我怕你把他嚇著。”

“哈哈!我有那麼可怕嗎?啊,以後得叫姐夫了,他沒有我大吧?”

“比你小一歲。”

“小一歲也得叫姐夫。”

“叫什麼姐夫?將來還不知道怎麼樣吶?”

“你看,剛才還說愛情吶?我倆愛得死去活來,我要搬過去住,現在又不知道怎麼樣了!”

“小芸,我覺得有些後悔,我們又不能馬上結婚。”

“你別想那麼多了,我們身在國外,孤苦伶仃的,能有個肩膀靠一下不也挺好嗎?管他靠多長時間?”

“我沒那麼想,愛一個人就應該和他結婚,和他生孩子,好好過日子。”

“你的想法太落伍了,畢竟咱們是女人,幹不了什麼大事業,能留在日本當然好,留不下掙點錢回去算了,不用想那麼長遠。”

“你和小杉想怎麼樣?”

“走一步算一步吧,能結婚當然好,不結也沒有辦法。”

“這種事,吃虧的還是我們女人。”

“什麼吃虧不吃虧的?這樣吧,週末我讓小杉開車把你的東西拉過去,我也見見牛曉東。”

“那好吧,小芸,我走了,你一個人住行嗎?”

“你就不用管我了,你過得好就行了。”

“小芸,你說幸福怎麼這麼容易就到我頭上了吶?”

“因為你是一個小福人兒唄!記住打架了可以回我這兒,這裡就是你的孃家。”

“在這兒住了二年多,真有點兒捨不得搬出去。”

“你還捨不得搬?你的心早就飛走了吧?”

“沒個正行兒!快睡覺吧!”

“今晚我摟著你睡吧?明天你就要走了,我真捨不得你走!”

“別鬧了,快睡覺吧,記住千萬別和我表姐說這事兒。”

“好啊,我也困了,關燈睡覺吧。”

只過了兩天,張慧娟就搬來了,牛曉東沒想到張慧娟如此迅速,如此興師動眾。小芸一進門就開始上下打量牛曉東,看得牛曉東都有些手足無措了。

“不錯,我姐眼光兒還行。”小芸說。

“什麼不錯?曉東,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小芸。”張慧娟說。

“啊,你好小芸。”

“你的腳怎麼樣了?能下地走道兒了?你得感謝你的腳啊!”小芸說。

“嘿嘿。”牛曉東尷尬地笑了。

“條件還不錯,洗澡間、衛生間都有,就是屋裡有點兒冷。”小芸檢查房間說。

“西窗戶,冬天冷。”張慧娟說。

“沒用煤油爐嗎?”小芸問。

“沒用。”張慧娟的回答有點兒像女主人。

“不用煤油爐,你整天呆在家裡不冷嗎?”小芸問牛曉東。

“不冷,習慣了,我穿的多,穿兩件毛衣吶!不還有扣他此嗎?冷了就鑽進去暖和一會。”

“你個子這麼高能鑽進去嗎?”小芸問。

“差不多吧,慧娟給我改了個褥子,蓋在扣他此上取暖面積就擴大了,起碼下半身不冷。”牛曉東說。

“我把一條褥子改了,改成正方形,鋪在上面又大又保溫。”張慧娟說。

“牛曉東,你看我姐想得多周到!”小芸說。

“是、是,全仗慧娟了。”牛曉東說。

三人正說著話,小杉抱著一個大包袱來到門口。

“我介紹一下,這是我男朋友,小杉。”小芸說。

“啊,你好。”牛曉東用漢語說。

“你好。”小杉也會說幾句漢語。

“這是烏西桑。”烏西是日語牛的發音。

“什麼烏西?就應該叫牛桑。”張慧娟說。

“你看看,現在就開始向著自己家人了,日本可沒有姓牛的,好吧,就叫牛桑。”小芸笑著說。

“烏西就是不對嘛!”張慧娟說。

日本姓什麼的都有,什麼:“我孫子”、“御手洗”、“百目鬼”、“犬養”、“豬股”、“十四女”等等,就是沒有姓牛、姓馬的,隨著在日本的中國人越來越多,中國姓氏也開始出現在日語中了,如:“張”、“王”、“李”、“劉”等等,發音和漢語差不多。張慧娟的東西不算多,只有衣服、被褥、生活用品和一把手電筒,家用電器都留給小芸了。小杉和小芸返身去樓下去取東西。

“小杉是日本人?是小芸的男朋友?”牛曉東問。

“是,忘了跟你說了,他是小芸男朋友。”張慧娟說。

“你來得挺快啊?”

“怎麼了,不歡迎我嗎?”

“歡迎,歡迎,舉雙手歡迎。”

“你這兒有什麼吃的嗎?中午請他們吃完飯再走吧。”

“冰箱裡好像沒啥吃的了。”

“你吃得挺快啊?兩天沒來冰箱就空了?”

“屋子冷,不吃東西能行嗎?”

“我光顧搬家了,忘買點兒吃的了。”

“反正有車,要不等他們上來,咱們出去吃吧?”

“出去吃不貴嗎?”

“人家幫忙搬家,怎麼也得請吃頓飯吧,我拿錢。”

小杉個頭兒比牛曉東略矮,穿一件白色皮夾克,左耳朵上戴著耳環,一頭黃髮像刺蝟一樣亂蓬蓬的,下巴頦上還留了一小撮鬍鬚。說實話,小杉長得並不醜,在小芸眼裡簡直帥極了。

“辛苦了!快到榻榻米上坐吧,我給你們倒點兒茶。”張慧娟說。

“小杉,走,進去坐吧。”小杉和小芸坐到榻榻米上。

“你看什麼書吶?”小芸問牛曉東。

“數學,最近在做題。”牛曉東回答。

“哦,高考數學輔導,還是日文的吶?數學不用看,中國高中學的數學,日本到大學才學,有時間多看看日語。”

“小芸,你還教育別人?自己還沒考上大學吶!別聽他的,咱們還靠數學拉分兒吶!”張慧娟說。

“你家的咱管不了,小杉,你看這道題你會做嗎?”小芸用日語問。

“是這道題嗎?嗯,我不會做。”小杉看了半天說。

“慧娟,你這是想讓他參加中心考試?”小芸問。

“是啊,十一月份的留學生考試已經考完了,我想讓他參加中心考試。”張慧娟說。

“這樣允許嗎?外國人不得參加留學生考試嗎?”小芸說。

“你就不用管了,反正我有辦法,留學生考試最快也得明年六月份,再參加筆試、面試,後年四月份才開學,這得耽誤多長時間啊?”張慧娟說。

“沒聽說外國人也可以參加中心考試啊?”小芸嘟囔說。

“你沒聽說的多了,我們也不想考什麼名牌,一般大學就行。”張慧娟說。

“你是想走捷徑了?”小芸說。

“我也是聽一個前輩說的,據說中心考試比留學生考試還簡單吶!中心考試外語可以選中文,那不是手到擒來嗎?中心考試還沒有面試,趁著簽證沒到期,抓緊時間考。”張慧娟說。

“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考了。”小芸說。

“你還是學你的服裝設計吧,就你那數學,還不得考零分?”張慧娟說。

“零分?你也太小瞧我了,怎麼還不得考二十分?哎!慧娟,你這麼替牛曉東著想,你自己怎麼辦?你考什麼大學?”小芸說。

“我基礎不好,再說我倆經濟條件也不允許,保一個就行了。”張慧娟說。

“你不考大學了?”

“不考了。”

“你還挺有犧牲精神的,聽見了吧?牛曉東。”小芸說。

“聽見了,我讓慧娟也考大學,她說啥不同意。”牛曉東說。

“別說沒用的了,喝茶吧。小杉,你今天辛苦了!”張慧娟說道。

“沒什麼招待你們的,先喝杯茶吧,一會兒咱們出去吃飯。”牛曉東說。

“出去吃飯?花那錢幹啥?”小芸說。

“牛曉東這裡沒什麼吃的,咱們出去吃吧。”張慧娟說。

“不用出去吃,家裡有啥吃啥吧,牛曉東行動也不方便。”小芸說。

“也沒做準備,吃點兒啥好吶?”張慧娟說。

“面有吧?就吃手擀麵吧?搬家吃麵條兒順溜,祝願你們以後一順百順。”小芸說。

“麵條倒是能做,小杉沒問題吧?”張慧娟問。

“他吃啥都行,讓他嚐嚐中國手擀麵,就是我,以後想吃還吃不了吶?”小芸笑著說。

“怎麼吃不了了?想吃你就過來。”張慧娟說。

喝完茶,張慧娟和小芸在外間屋做飯,牛曉東和小杉在榻榻米上乾坐著,坐了一會兒,牛曉東率先打破沉默:

“東京的冬天挺冷啊!”

“是挺冷,中國冬天冷嗎?”

“冷,比日本冷多了,不過我們那裡有暖氣。”

“什麼是暖氣?”

“就是通熱水的管子,用來取暖的。”牛曉東一邊說一邊比劃。

“小芸,要不你也進屋吧,他倆在那兒不知道說啥。”張慧娟說。

“管他雞同鴨講,樂意說什麼就說什麼吧。”

“我是看他倆交流挺困難的。”

“你不用管。”

“小芸,你想吃熱湯麵還是炸醬麵?”張慧娟問。

“吃熱湯麵吧,炸醬麵應該夏天吃。”

“那好,做什麼滷子吶?你說雞蛋能和土豆一起做滷子嗎?”

“我哪兒知道?你做什麼,我們就吃什麼,啥都行。”小芸也是個很爽快的姑娘。

“沒有別的東西了,那就湊合一口吧。”

張慧娟把土豆切成小碎塊,打了兩個雞蛋,用筷子攪勻,再切蔥花、薑絲,加入大醬一起攪拌。提到大醬不得不說一下,東北人一年四季離不開大醬,就像四川人離不開辣椒,東北是大豆的原產地,大豆不僅能榨油還可以做醬,過去的東北媳婦都會做一手好醬,中國大醬和日本壽司一樣,也是一家一個味兒。朝鮮族人也會做大醬,做得還很好,朝鮮族人頓頓離不開香噴噴的大醬湯。

張慧娟沒想到,她做的手擀麵很受歡迎,麵條柔軟筋道口感很好,澆上土豆雞蛋滷子,吃起來又好吃又熱乎。牛曉東和小杉每人吃了兩大碗,張慧娟看到有點不夠吃,自己只吃了小半碗。

“慧娟,沒什麼好送你的,這是兩條枕巾,祝你們和和美美,生活幸福。”小芸沒有說白頭到老。

“謝謝,讓你破費了。”張慧娟說。

“破費啥?你倆要是結婚,我送你們一臺電冰箱。”小芸說。

“記著,曉東,我們結婚時冰箱不用買了。”

“好,好。”

“我們倆走了,你們好好過日子吧!”小芸就像是送親的孃家人。

“再呆一會兒吧?”

“不呆了,我們走了,你也好收拾東西。”

“那好吧,我就不留你了。”

“小芸、小杉,你們有時間來玩啊!”牛曉東說。

“好,你好好養病吧,腳好了多幹點兒活。”小芸笑著說。

“行,你放心吧。”

張慧娟一直把小芸送到樓下,小杉發動汽車,臨走前,小芸趴在張慧娟耳邊悄聲說:

“注意避孕啊!千萬別懷孕了。”

“我知道。”

送走小芸,張慧娟回到樓上,牛曉東站在門口等著她,一關上房門,牛曉東抱住張慧娟就親。

“煩人!大白天的,東西還沒收拾吶!”

“過一會兒再收拾。”

“你,你這是白日宣!”

“聽話,顧不了那麼多了。”

“煩人,小芸回來怎麼辦?”

“她不會回來。”

年輕人來到國外,遠離父母和親人,遠離原有生活環境,社會的、家庭的束縛制約全都沒有了,有的是孑然一身的自由和難以排解的愁煩寂寞。牛曉東和張慧娟在一起可能會更好地面對艱苦的留學生活,借用童話故事中常用的結束語“兩人從此過上了幸福的生活”。有天就有地,有陽就有陰,有男人就有女人,如果沒有女人,男人恐怕天天打巷戰;如果沒有男人,女人可能生活得更好,西遊記中的女兒國就是一個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