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八十四章 夢的點滴

第八十四章 夢的點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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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夢的點滴

這件事過後,大久保氣得不接林雨豪電話,讓他冷靜冷靜也好。奇怪的是,林雨豪私自放走了章強,會長竟然對他不管不問,雖然是“編外人員”,私自放走嫌犯也是不小的過錯,副會長回去沒少說林雨豪壞話。又過了幾天,大久保還是不接電話,林雨豪只得到大久保經常去的居酒屋找他。

“店長,大久保最近來過嗎?”林雨豪問。

“有些日子沒來了,你找他呀?先喝杯酒吧!”老闆娘說。

“好。”

“威士忌還是啤酒?”

“啤酒吧。”

老闆娘年輕時一定長得很漂亮,至今仍風韻猶存,她身穿茶色和服,臉上化著精緻的淡妝,淡妝下是厚厚的粉底,淺笑盈盈,低眉順目,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溫柔馴良,那麼讓人舒服,和中國東北的老闆娘截然不同。日本女人的溫柔不是刻意裝出來的,而是從小就養成的,或從小訓練出來的,在男尊女卑的社會,溫柔是女人的一種武器。林語堂曾經說過:世界大同的理想生活,就是住在英國的鄉村,屋子裡裝有美國的水電煤氣管子,有個中國廚子,娶個日本太太,再找個法國情人。對大多數人來說,水電煤氣管子的理想是實現了。

“你好像不太高興,最近有什麼煩心事嗎?”老闆娘問林雨豪。

“沒有。”

“那就開開心心地喝一杯,店裡有卡拉OK,過去唱一曲,我讓店裡姑娘陪陪你?”

“謝謝,不用了,我等大久保。”

“那好吧,你需要什麼就告訴我,千萬別客氣。”

“謝謝。”

林雨豪默默地喝著酒,心想等大久保來了好好解釋一下。旁邊雅座裡,幾個公司職員模樣的人正陪客戶喝酒,每個人身邊有一個花姿招展的陪酒小姐,幾杯酒下肚,下了班的公司職員開始顯露原形。日本男人活得很辛苦,在公司裡小心謹慎,一級一級往上熬,像牛馬一樣地幹活兒,一年到頭兒不是加班就是應酬,像上滿了發條的陀螺,想停都停不下來。反觀日本女人生活愜意,年輕時該玩兒的玩兒、該享受的享受,結婚後掌握家庭財政大權,對丈夫不滿意可以提出離婚,分割財產不說,法律還總是向著沒有工作的家庭主婦傾斜,不必擔心贍養費,所以,日本男人輕易不敢離婚。

林雨豪一直等到十一點多,大久保搖搖晃晃地從外面走進來,身後還跟著兩個跟班,看來已經喝了不少酒。

“大久保。”林雨豪主動迎上前去。

“是你小子啊!”大久保不滿地說。

“是我。”

“你來幹什麼?”

“給你打電話也不接,只好來這裡找你了。”

“你小子害得我被老大罵,太不夠朋友了!”

“我錯了,我今天向你賠罪。”

“你知道錯了?”

“我錯了,對不起!”林雨豪鞠了一躬。

“算了吧,看你態度還算誠懇,一起喝酒吧!”

“謝謝。”

“說你誠懇還客氣上了,我沒那麼小氣,我的氣早就消了。”

“你不生我的氣了?”

“不生了。”

大久保和林雨豪剛一坐下,兩個陪酒小姐踩著高跟鞋扭著腰款款而來,人沒到香水味兒先到了。居酒屋有陪酒小姐,當然只是陪酒助興,別的事不幹。日本有居酒屋、斯納庫,歐美有夜店,歐美年輕人熱衷於夜店生活,沒有夜店活不了,夜店自然也少不了酒,酒是遮羞布也是催,情藥,一些宗教禁止喝酒,看來不無道理。

“部長,你怎麼好長時間沒來了?”一個陪酒小姐幽幽地說。

“想我沒有?”

“想,都快想死了!”

“我看看哪裡想?”大久保一把把陪酒小姐摟在懷裡,伸手就摸。

“放開,放開我嘛!”陪酒小姐一邊掙扎一邊半推半就。

“涼子,你過去陪我朋友。”大久保說。

“啊,不用了,我不用人陪,你們倆一起陪部長吧。”林雨豪擺手說。

“好吧,人家是正經人,你們倆都過來吧!”大久保左摟右抱開始喝酒。

“第一杯酒我敬你,讓你受委屈了。”林雨豪站起來敬酒。

“坐下吧,我知道你講義氣,不肯把人交給我。”

“大久保,我騙了你,你不會恨我吧?”

“不會,你也不是為了自己。”

“不恨我就好。”

“怎麼會恨你吶?你想到哪裡去了,誰叫咱們是好兄弟吶!”

“謝謝你!”

“又客氣了不是?喝酒!”

大久保和林雨豪喝酒,身後兩個跟班一直筆直地站著,大哥喝酒,小弟只能在一旁伺候。

“走,涼子,咱們去唱個歌。”大久保搖搖晃晃站起身。

“你慢點走。”

“多少個夜晚,多少次熱淚盈眶,是分手?還是在一起?獨自飄蕩在這星球,直到你我相遇,當指尖感覺到愛的存在,封閉的心就此開啟——”大久保歌兒唱得不錯。

這首歌是松隆子唱的《夢的點滴》,經過大久保的深情演繹,更增添了幾分悲傷的感覺,還有一絲痛苦和彷徨。松隆子長相甜美,外形清純,2001年與木村拓哉合作《Hero》,一舉打破日劇收視紀錄,松隆子與木村拓哉被譽為日劇史上最經典的銀幕情侶之一。有人說,透過喝酒可以看出一個人的性格,別看大久保外表放,蕩不羈,其實內心也有溫柔的一面,這次他被會長、副會長好一頓批評,副會長還打了他好幾個大嘴巴,他沒和林雨豪說。大久保今天沒帶女朋友,大久保的女朋友無一不是清純靚麗的,和松隆子是一個型別。

“浩介,你也唱個歌兒吧?”大久保說。

“我不會唱歌。”

“你吉他彈得那麼好,不會唱歌?”

“唱得不好。”

“謙虛,你就是太謙虛了。”

“沒有啊。”

“對了,浩介,你想好了沒有?會長又問你什麼時候加入白龍會吶。”

“我還沒想好。”

“我不明白,你還有什麼好想的?會長那麼器重你,你把人交給福清幫,會長都沒怪罪你,換了我,小命兒都難保。”

“會長對我是挺好的。”

“那還猶豫什麼?看會長對你的態度,只要你加入白龍會,沒準兒會讓你當個部長。”

“部長我可當不了。”

“說真的,我都有點兒嫉妒你了,你說說,你才認識會長几天?會長憑什麼對你那麼好?”

“我也不知道,我之前也不認識會長啊。”

“可能是你倆有緣吧?我們都非常害怕會長,你可倒好,非但不害怕還敢頂撞會長。”

“唉,沒你想象那麼嚴重。”

喝完酒已經是深夜,大久保和林雨豪都有點兒喝多了,走路搖搖晃晃,他們倆剛走出衚衕口,迎面走過來幾個黑衣人,直到近前才發現,領頭的人是黑瀨。

“動手!”黑瀨一聲令下。

“部長小心!”大久保身後的兩個跟班喊道。

一場打鬥在夜色中展開,由於大久保和林雨豪都喝了酒,戰鬥力明顯下降,尤其是大久保,路都走不穩,面對突如其來的襲擊頗有些招架不住。

這一段時間,黑瀨一直沒找大久保麻煩,大久保以為沒事了,漸漸放鬆了警惕。打鬥只持續了短短的幾分鐘,黑瀨他們的攻擊物件主要是大久保。昏黃的路燈照射在人行道兩側的山茶花上,霧氣籠罩中,大朵大朵的山茶花吐露芬芳,紅得那麼妖豔,紅得那麼耀眼。樹上沉睡的烏鴉被打鬥聲驚醒,“啊啊”地大叫著飛走了,黑瀨領著小村組的人跑了,大久保倒在地上。

“大久保!”林雨豪用手托住大久保的腦袋。

“浩介。”

“你怎麼樣?你沒事吧?”林雨豪大聲問。

一把匕首插在大久保右上腹部,刀身扎入體內,刀柄露在外面,鮮血順著刀柄一股一股往外冒。

“我沒事。”

“你堅持住,救護車一會兒就到!”

“來不及了。”

“大久保!”

“浩介——”大久保艱難地說。

“你想說什麼?”林雨豪俯下身去。

“你,你還知道大健嗎?”

“大健?大健怎麼了?”

“他,他現在是公司職員,前一段時間我見過他,他很害怕我,求我不要打他。”大久保緩緩地說著,嘴角湧出鮮血。

“你打他了?”

“我沒打他。”

“你想讓我去打大健?”

“不——”大久保慢慢閉上眼睛。

“大久保!你不能死!”

“浩介,再見了,我,我不怕死——”大久保嚥下最後一口氣。

“大久保!”林雨豪眼淚奪眶而出。

“大久保!你不能死!”

“大久保!”林雨豪搖晃著大久保的腦袋。

大久保因肝臟破裂而死,年僅二十八歲。

大久保死後,林雨豪十分悲痛,一連好幾天吃不下飯睡不好覺,凌晨兩點,林雨豪坐在床邊,拿起手機不自覺地撥通大久保的電話,鈴聲響過一陣後,電話裡傳來:您所撥打的電話現在無人接聽,請在嘀聲過後留言。林雨豪多希望對方能夠回話,多希望聽大久保說:浩介,你有什麼事?或者,浩介,咱倆出去玩兒啊?

大久保來自九州,林雨豪來自中國,高中時,大久保是林雨豪為數不多的好朋友。剛來日本時,班級裡只有大久保接納他,和他說話,教他學日語,帶他熟悉校園周邊環境,大久保不是壞人,雖然學習成績不好,卻樂於助人,重要的是,大久保沒有因為林雨豪是殘留孤兒的後代就瞧不起他,一幕幕往事閃現在林雨豪眼前。

林雨豪一直沒弄明白,大久保臨死前為什麼提到大健?那個在學校裡經常欺負他們倆的大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