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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傷心的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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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傷心的微微

“沒什麼問題,就晚安!”我直起身,像以前地他一樣,踮起腳在他臉頰上問了一下:“晚安,我的管家先生。”

我這麼做或許令他措手不及,,但是是否能讓他有丁點地傷心呢?為什麼我覺得有什麼在胸膛裡在碎裂?

一份感情總這樣起起伏伏,總這樣深不由已地傷心,深不由已地開心,幾度想放棄,又幾度重新拾起,想得頭疼,也逃不脫地情網。

半夜被砸門的聲音吵醒,我開了所有的燈,沒想到這時候還會有人找我,不會是哪個醉漢認錯門吧?我在門前站了一會兒,果然聽見有人滿是醉意的喊:“索菲亞,開門!”

是微微?我連忙拉開門,一個大漢一身醉意的撲過來,辛虧我有點心理準備,不然被他一下就直接仰倒在地毯上了,雖然這地毯很柔軟,卻也是實打實的地不是床,說不準摔這一下,重則直接摔死,輕則也得骨折或者腦震盪吧?我暗自唏噓地想著。

他倚在我懷裡蹭了蹭,我一陣汗毛倒豎,他還疑惑地呢喃:“什麼?軟綿綿地。”

你孃的,那是我的胸部!我是女的!你是軟綿綿地是什麼?

我苦力支撐著,然後一邊竭盡全力地往沙發那邊拖一邊問:“你這是從哪裡來的?”

還沒等他回答,我倆一塊翻滾到地毯上,微微是真最迷糊了,這麼大晚上就沒人劫財或者劫色嗎?

“晨晨,你為什麼要騙我?”微微痛苦地說。

我長嘆一口氣,原本打算讓他直接睡到地毯上,給他一床被子得了,結果看著這樣痛苦的微微,慈悲心起,我想一個趴地上地蝸牛,微微就是那個重重地殼,好歹我給拖到沙發上。

拍了拍他的臉,我問:“知道我是誰嗎?”

“女人?”微微迷濛著醉眼,“我家裡怎麼會有女人?”

我無奈,“你睜大眼睛看看這是你家嗎?”

“你是那個小三?!!你把晨晨還給我!”微微扯著我像電視上出現的那種情節,死命地搖晃,搖晃的我頭暈目眩,本來就拖著他在地毯上爬已經累得缺氧了,沒想到還要被這麼一通**。

“看清粗啊!!——”我大叫。

微微一手把我扯到眼前,“老婆……”

“我去!誰是你老婆?!我是索菲亞!索菲亞!你最好的朋友索菲亞!”我打叫。

“你不是!你不是!”

“不是什麼?”我覺得我是這世界上最2得人,竟然在跟一個醉鬼聊天,太傻了。

“你不是索菲亞,你就是一個土妞,土肥圓!”

這算不算酒後吐真言?

“你信不信我不管你了?這麼嫌棄我,你幹嘛跟我做朋友啊?”我站起身打算不理他了,任他自生自滅好了。

正打算走,微微又說:“你不是也嫌棄我,為什麼會願意跟我做朋友?你同情我?”

我又回過身,看著臉紅撲撲的微微,那難受地樣子,我認命地嘆息:“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得醉了。”

“我沒醉!”得!我不跟您一般見識行了吧?!

我拿了厚一點的毯子,北京現在已經不冷了,這個足以保暖。

我坐在地毯上,倚在微微睡著的沙發旁,搜尋了一下醒酒的法子。搜了半天,發現我這兒東西不少,可網上所謂醒酒地材料沒有,又翻了翻,嗯?酸奶也可以醒酒嗎?忽然想起客廳裡的小冰箱內似乎有這個東西,於是我就去拿酸奶,又怕太冷鬧肚子給他用熱水燙了一下。

然後扒開微微的嘴,撲面而來地酒氣差點沒把我薰倒,給他餵了牛奶,又坐到一邊看著那樣難過地微微,“自古以來所有為情所困地人都是這樣喜歡借酒消愁嗎?但是,你跑我這裡有什麼用?那個你在乎的人又不知道你為他這樣難過。”

想起之前剛跟艾德莫若吵架,我和微微是不是應了那句“同是天涯淪落人”?還是“海記憶體知己”?我胡思亂想著。

我想回去休息,又擔心這樣的微微會不會出點什麼事,索性睡到旁邊地沙發上。當然他睡得那個是躺的,我的這個是坐的,難受可想而知。

早上,艾德莫若看到得就是這樣得畫面,微微躺在沙發上熟睡,我睡在另一沙發上。

“索菲亞小姐!”我睜開眼睛看見艾德莫若一臉地震驚模樣。

微微被吵醒,睜開眼睛看到眼前得一切,然後揉揉腦袋,忽然就奔著衛生間而去,隱忍了一晚的嘔吐物,此時才清醒後才倒出來,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他?

因為睡眠不足我覺得眼睛很不舒服,揉了揉發現艾德莫若正用譴責地目光看著我。

“你讓達倫在這裡睡了一晚上?”

“是啊!”我說。

“你知不知道張晨昨天找了他一眼,昨天電話還打到我這裡來。”艾德莫若說。

“哦,是嗎?”我不以為然,那個人渣,他到底想做什麼?

“小姐,達倫先生什麼時候來這裡的?”

我想了想,“2點左右吧?不記得了。”

艾德莫若沒有再說什麼,原因是吐完地微微從衛生間出來,他眼睛紅著,像只兔子。

“謝了。”微微招招手就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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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去哪兒?”我連忙問。

“回家!張晨不是找了我一夜嗎?回去看看。”

我怒了,“你還要回去?”

“當然回去!房子是我的。分手了總要讓那人從我家搬出去。”

“微微……”我站起身。

微微想了想,笑了,“你怕我吃虧啊?”

“我是怕你吃虧。”

微微蒼白著臉,我從他眼裡看見有淚光閃爍,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

“不然你陪我去?”微微提議道:“坦白講,我挺怕見到他的。”

“我……”

“不願意?”

“不是!我武力值太低,到時候他要欺負你,就像昨天我可能幫不上忙。”

艾德莫若看著我倆,問:“昨天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沒有理他,微微顯然也沒有理,他說:“不會打起來的。再說,就算打起來我不會讓他傷害你。”

你行嗎?我不太相信他。

“打起來?”艾德莫若說:“我陪小姐一起去。”

“不用了。”我說:“走吧!我們一起。”

我們倆一起去了停車場,微微坐上車,“你開車行嗎?”

“還可以!你說怎麼走吧?”

這是我第一次到微微家,一處比我父母現在住的地方要大兩倍的地方,這裡被設計地很男人,透視感很強,幾乎所有外牆都是落地地大窗戶。微微是個同性戀,但是這裡的裝修卻讓我感覺到微微雖然偶爾表現的似乎很自卑,其實他活得很理直氣壯。

“我給張晨打電話了,一會兒他就過來搬東西。你想喝點什麼嗎?”

“還喝?早上咱倆出來的太早,都沒吃早飯。不如,你來做早飯給我吃。”

“做早飯?我不會。”微微說得理直氣壯。

“你在騙我。”

微微道:“怎麼可能?我為什麼要騙你?我人生的大部分都是跟人一起住,和我住的人多少都會做飯,就算以前不會做,也會被我搞得會做,反正我不愁沒人給我做飯吃。”

“噢?那你和張晨在一起的時候……”忽然覺得這個話題真不是個好話題,於是我健步衝進廚房,“讓你嚐嚐我的手藝!”

然後翻箱倒櫃地,只在冰箱裡找到了幾個雞蛋和麵條,還有一整塊牛肉。

於是簡單做了雞蛋麵,還放了牛肉粒,沒找到菜葉子,就只能這麼敷衍一下。但是,微微顯然沒什麼胃口,面放到眼前,挑了幾根吃了,眼淚就落下來。

看著他強忍著,最後還是扯了餐桌上的紙巾擦眼淚,卻怎麼也吃不下去了。

“就算我做的好吃,也不至於你感動到流眼淚吧?”

微微聽了居然一邊笑一邊哭了。

我跟著難過,明明好吃的面搞得我也吃不下了。微微站起身,繞著房子轉了一圈,似乎在回憶著什麼。

“你說我們在一起不過那麼短短地日子,我卻覺得房子裡到處都是他的味道。”

我沒有接話,這是屬於微微地時間,我沒有立場介入。

“有時候我覺得人沒了誰都能活下去,有時候我又覺得與其這麼孤孤單單不如死去。”

“別說這樣的話,你還有我啊!我們是好朋友,為了好朋友不能好好活嗎?”

微微沒有回答我,他自顧自陷在自己的情緒裡,“我在喝第一杯酒的時候想,我為什麼眼裡不能揉一粒沙子,假裝一下,說不定還能和張晨再過一段快樂的日子。喝第二杯酒的時候,我又恨,為什麼我要犧牲?第三杯酒,我找藉口原諒他,社會就是如此,你不能要求人人都像你一樣;第四杯酒,我又會問,為什麼我能做到他卻做不到?就這樣一杯接一杯,我醉了,直到酒吧關門。我不想見他,可是北京城這麼大去哪裡呢?就找上了你,只因為你是我的好朋友。”

我看著微微,聽他繼續說:“我只想找一個願意和我一輩子在一起的人,我不需要他養我,不需要他多麼有能力,這一點點要求,為什麼這麼難?”

微微話音剛落,房門被人推開。張晨站在門外,身邊站著他的女朋友。他和微微互相對視,這樣的對視中有著怎樣的含義,我不懂,這是屬於他們自己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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