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二十二 周敏學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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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二十二 周敏學的生活
看到曲豆豆的第一感覺，周敏學覺得這女孩也就是臉能看，膚色卻是黑黃的。
“你是？”周敏學站著問道。
女孩似乎沒發現他，不知道在想什麼，一直垂著腦袋。周敏學的媽媽從廚房走出來，雖然身上穿著圍裙，卻明顯是什麼忙也沒幫上。周敏學也是知道的，家裡有阿姨，什麼時候用他媽媽下廚，連穿圍裙這件事都少見。
看樣子，這黑丫頭有點特殊意義啊，可以讓他媽媽穿圍裙來裝賢惠。
周敏學的媽媽看到自家兒子立刻笑盈盈的走過來，手被抓住拉著，他媽媽說：“這是你爺爺老友的孫女，你爺爺那時候下鄉就是住到她家。來你們兩個同齡人坐到一起。”
被莫名奇妙的推到沙發上坐著，還挨著一個小姑娘。他母親拼命跟他使眼色，可這小姑娘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下鄉？距今五十多年？
“豆豆啊，這是我兒子周敏學，你叫他敏學哥。”周敏學的媽媽激動地說：“長得不錯吧？碩士學歷。”
“媽！”不知道為什麼，媽媽嘴裡的自己那麼的……膚淺。
曲豆豆沒在意那些，她在周敏學喊完那句媽，立刻就開口道：“阿姨，我想回去。”
“吃過飯再回去。”周敏學的媽媽說：“一會兒讓敏學送你回去。”
“不行的，太晚了，爺爺會擔心的。”曲豆豆說。
“那行，”周敏學的媽媽難得的深明大義。“兒子，去送送人家姑娘。”
“媽，我還沒吃飯呢！”周敏學道。
“回來再吃。”周敏學的媽媽說：“阿姨還沒做好。”
周敏學鬱悶的看看餐桌上已經擺好的幾道菜。有點不情願。
“阿姨，不用麻煩敏學哥，我自己可以。”曲豆豆站起身，逃跑一樣的迅速跑到了玄關處。
周敏學還沒反應就被他媽媽拎著，推著到了玄關處。
“把小姑娘安全送達！”周敏學的媽媽說。
“我還不知道要送哪裡呢！”周敏學道。
“就你爺爺的那個療養院。”周敏學的媽媽說。
周敏學看了他媽媽一眼，他在國外的時候就聽敏慧透漏了一點。這世上還是妹妹好，父母面對婚姻大事。尤其像他們這樣的家庭，婚姻常常要歷經一番艱辛。
“哥，我大爺大媽找你回來很可能是因為一個女孩。也就是我未來的嫂子。”
那時候的他很堅定地說自己得婚姻自己說了算，自己是丁克，要談一輩子戀愛。
妹妹則是滿口同情的嘖嘖，“哥。你不要太天真！”
果然是這麼回事嗎？周敏學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被他親媽一把推出家門，“一定要安全送達！順便去見見你爺爺！”
周敏學和曲豆豆一起乘了電梯，電梯裡的曲豆豆仍是低著頭，只有抬頭看電梯上不斷變換的樓層時才會抬頭。她似乎很不安，她似乎很緊張。
“你全名叫什麼？”
曲豆豆直接就是身體一抖，道：“我叫曲豆豆。”
“你年紀似乎不大？”周敏學道。
“我今年20。”曲豆豆說。
電梯門在一樓開啟，曲豆豆直接扯了她一把，他忘記按樓層了。進去是曲豆豆按的樓層。
周敏學說：“等一下，我的車在地下車庫。”
曲豆豆正想說什麼。電梯門已經關上了。到了地下一層，周敏學率先走出電梯，曲豆豆緊跟其後。深夜，地下停車場，到處都是漆黑的四角，一個女孩走在其中很容易就覺得害怕。周敏學知道，畢竟是縱橫情場的花花公子。
曾經有多少個女孩利用這樣的場景來達到接近的目的，大部分都是挎著他的手臂，有的是直接貼著他的後輩，奔放一點的直接讓揹著或者抱著，他都遇到過。像曲豆豆這樣的，不遠不近的跟著還真少見。
不是說要給我介紹媳婦兒嗎？這姑娘連這樣有利的環境都不知利用，不是情商低就是的確對他沒有興趣。就算他本人沒有這樣的魅力，他的家世背景也有這樣的魅力吧？
兩人一起坐到車上的時候，周敏學還在疑惑。
“你爺爺為什麼住療養院？”周敏學一邊啟動車子一邊問。
“……”很久的沉默，就在周敏學以為對方沒聽到自己的話，對方已經開口，還帶著哽咽的聲音，她說：“我爺爺是癌症晚期，他想臨死前找找以前的朋友，就找到了你爺爺。我們爺孫兩個都是不抱希望的，就寫了一封信，沒想到真能收到。你爺爺心疼我爺爺最後的日子，就想法子把我爺爺也帶進了療養院……”
見曲豆豆眼淚滾落，周敏學真有一瞬間無語的感覺，他拿了紙巾給她，然後說：“生死是自然地事，你雖然是個姑娘，可也20歲了，要堅強一點。”
“我知道。”曲豆豆擦擦眼淚道：“我很堅強的，我還想著打工還債呢！我就是捨不得我爺爺而已！”
周敏學不覺又長嘆一口氣，他開著車繼續向前，療養院真的很遠，就在城郊。那裡山明水秀的，距離他們家跟人合開的一座溫泉會所很近。
一路上兩個人沒再說話，車廂內有老歌環繞。到了療養院大門前，等待開門的片刻時間曲豆豆就想下車，周敏學沒讓，直接把車
鎖死！
“我送你過去，我也要見我爺爺的。”說是這麼說，周敏學還是跟著曲豆豆見了她爺爺。
那是一個已經瘦的完全脫了像的老人，感覺就像是被一口氣吊著。曲豆豆走進去看了一眼，就從病房裡出來。坐到了一牆之隔的沙發上。
“你要睡在這裡？”
“是。”曲豆豆說。
能這樣睡在爺爺身邊的機會並不多了，周敏學沒有勸。
“那你早點休息吧！我走了。”周敏學說。
“謝謝你送我回來，敏學哥！”曲豆豆說。
周敏學走出那間病房。去了走廊的盡頭，那個巨大的病房內，他爸爸坐在他爺爺對面，兩位長輩不知道在說什麼，似乎有點意見不統一。兩位長輩聽到開門聲，都是看過來，見到是他。都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你怎麼過來了？”周敏學的爸爸問。
“送曲豆豆過來的。”周敏學說。
“你妹妹的生日宴後來怎麼樣了？”
“挺好的，出了一點小意外而已，其它都算圓滿。”周敏學說。
“嗯！”周敏學的爸爸顯然是心裡裝著事情。並沒有細問生日宴會出了什麼事，他爸爸還像下了重大決定似得說：“你爺爺的意思呢，是讓你娶妻，物件就是那個叫曲豆豆的小姑娘。”
“……”有那麼一瞬。周敏學覺得自己是聽錯了。但下一秒他又覺得荒謬，他看向爺爺，問：“爺爺是你的意思嗎？”
他爺爺如今已經不能大聲說話，但幾小聲一點的話還是可以的，他爺爺閉了一下眼睛，他以前睡得都挺晚，自從生病以後都按時睡覺。如今熬得有點晚了，顯然一直在跟他爸爸討論他婚姻的問題。
“敏學你該結婚了。豆豆是個乖女孩。”他爺爺表達的意思很含蓄，從小爺爺就疼他。寵愛的心情不亞於對自己作品的執著。他這樣說還是有考慮他的心情的，爺爺艱難道：“那個姑娘實在可憐，受了那麼多的罪，他爺爺是我的老友，臨死前的心願就是孫女有個好的依靠……”
“依靠？爺爺，這是幾十年代的詞？”
周敏學站起身，立刻被他爸爸罵了一頓，“怎麼跟你爺爺說話呢？”
“要娶你們娶，我也同情她，但是別想犧牲我！”周敏學轉身就離開了病房，他不能呆在那裡，他怕自己真發什麼脾氣，他爺爺的身體已經很差了。
再度經過曲豆豆所在的那間病房，周敏學隔著窗戶看了一眼，然後快步走出了療養院，他記得這附近有個快餐店，他餓死了，墊墊肚子再回家好了。
吃過飯，他又想到那個縮在沙發上的身影，她一定也沒吃飯。周敏學打包了食物，送到曲豆豆所在的病房。
門被輕易推開，周敏學一邊感嘆小姑娘一點安全意識都沒有，一邊將飯菜放到桌子上。
抬頭就看到曲豆豆的爺爺站在門邊，一個乾瘦的老頭站在那裡，著實嚇了他一下。待認清是誰，周敏學說：“我是周德仁的孫子。”
“我知道。”老人用方言道：“你跟你爺爺年輕的時候很像。”
“有嗎？”周敏學摸摸自己的臉，他見過爺爺那時候的照片，黑白的，長得挺拔，濃眉，國字臉，他自認為自己比爺爺年輕的時候要帥氣。
“一樣高！”曲豆豆的爺爺說。
“曲爺爺，太晚了，我扶你回去睡。”周敏學對這個答案不知道該怎麼接。
“好。”曲爺爺沒有勉強，沒有多話，只是躺上床的時候拍了拍周敏學的肩膀。
從病房裡出來，並且幫曲豆豆那個粗心的姑娘鎖好門才離開。沒想到，他的爸爸站在他的車邊等著他，爺倆對視一眼，一個解鎖，一個上車。
車子離開療養院上了大路，父子沉默良久，周敏學的爸爸終於率先開口了，“曲豆豆除了這個爺爺還有一個叔叔，不是沒有親人。我一開始也不明白這個老人為什麼找上你爺爺。”
“那後來呢？”
“兩個人年輕時訂了親，以後的後代要結婚。”
“靠！”周敏學怒不可遏，“那也不能犧牲我！”(未完待續。。)
ps：
曲豆豆：我給你生了孩子就離婚。
周敏學：為什麼？
曲豆豆：報答你們對我爺爺臨終前的照顧。
周敏學：你以為你是白娘子啊？陪睡、生子，然後回去繼續修煉？你始亂終棄不怕雷峰塔壓頂啊？
曲豆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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