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少女雪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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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9、少女雪絨
艾德莫若笑了，“是法定結婚年齡了。”
“我的意思是，你這樣的人遇到十五六歲的女孩，要和人家結婚，你下得去手嗎？”
艾德莫若想了一下，忽然笑了，很開懷的樣子，他說：“如果早知道會和你結婚的話，你十五六歲的時候我就去找你，當你的老師！”
“吹牛吧！”我笑，“你就比我大兩三歲，當我老師？”
“我二十歲拿到碩士雙學位證書，教高中應該不是問題！”
是這樣沒錯，但是你可以不可以不要說出來，這要是被別人聽到，會怎麼想你啊？你高冷的形象啊，自從結了婚，在我面前真是越來越良家婦男了。
正說著，忽然一道人影從我身邊掠過，然後一個少女撲向了艾德莫若。艾德莫若條件發射的把來人接住，然後我聽到一句嗚咽，少女稚氣未脫道：“老師！”
“嗯？等等。”我連忙扯開那女孩，那女孩左躲右閃。
“你幹什麼？”被我扯住衣角的女孩怒目看著我。
“他是你的老師？”小女孩腦袋轉到另一邊，我看向艾德莫若，“你還真的當過老師？”
艾德莫若推開女孩，“雪絨，你不小了。老師是有婦之夫！”
“很快就不是了。”叫雪絨的女孩揚起頭說：“我讓我爺爺殺掉她，你就又是單身了。”
“雪絨！”艾德莫若將她推得更遠，手一伸把我拉進懷裡。“叫師母！”
雪絨眼球一紅，嘴巴一扁就要哭，“我要嫁給你。你答應的。”
艾德莫若的目光落到我身上，我看著眼前的女孩說：“希望我們以後生了女兒不是這個樣子。”
艾德莫若笑了，然後低頭在我頭髮上吻了一下，“女兒什麼樣我都愛！”
“老師……”雪絨看到我們依偎的模樣，眼淚終於掉下來，她轉身就走，“我要告訴爺爺你們欺負我。”
艾德莫若和我目送著女孩走遠。轉入我們出來的那間房。
“現在可以回去了吧？”我說。
“恐怕不能？”艾德莫若說：“雖然我們沒被限制行動，但想從這裡出去，只能是被帶出去。自己是出不去的。”
“這意思是我們被囚禁了？”
“一直是。”艾德莫若笑笑，拉著我的手朝著一個方向走，一邊走一邊講起了他是如何當雪絨老師的事。
其實跟索菲亞差不多，艾德莫若斷斷續續做了雪絨一年的家庭教師。還是在他快要結束學業外出賺外快。順便遊學了，艾德莫若偶爾會來這裡給雪絨講課，用法語講。
可十年前的雪絨懂什麼？還是個小不點，那時候天真無忌的話語有哪個會放到心上，孩子話是不能較真的，卻沒想到她竟一直記得。
她那麼小，卻堅定地指著艾德莫若說：“我長大了，你記得來娶我。”
如今十年過去了。雪絨已經是一個大人模樣，一心惦記的還是艾德莫若。
“學業全部完成後我回了保加利亞。當了新管家。”
我知道艾德莫若說的是事實，他沒必要騙我，可是，我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臉說：“她多年輕啊，水嫩水嫩的，你真的不喜歡？”
艾德莫若捏捏我的臉，我們雖然做了很多比這些還要親密的事，這麼寵溺的動作還是第一次。是因為是我還是因為看到雪絨不知覺就代入了？
“你也是一樣的。”艾德莫若說著摸摸我的臉說：“我想看著這張臉變成一個老嫗的模樣。”
“不是有化妝……”
我話還沒說完，就被艾德莫若捂住嘴，“我就愛你，只愛你，到現在也不覺得你的長相如何，剛剛好長成了我愛的樣子。”
我沒有深入追究，眼前的男人是屬於我的，這一句就足夠我面對一切困難。
“小姐想說什麼？”
“我希望你記住你今天說的每一句話。”
“我會記住的。”艾德莫若說道。
這天晚上，我們在保鏢的注視下跟父母報平安，“我們很安全，現在有點事耽誤了，過幾天就回去了。”
父母自然是要問是什麼事，於是我們又東拉西扯了幾句。
第二天一大早醒來，睡在身側的艾德莫若就不見了，只有床前放好的早餐。我找遍了房子所有的邊角，還是沒找到，於是覺得肯定是那老人將艾德莫若帶走的。
吃過飯，就看到雪絨大模大樣的走了進來，很不屑的盯著房子觀察了一下裝模作樣道：“過得還好嗎？”
“挺好！”我懶得回答一點禮貌不懂毫無內容的話。
那女孩臉色變了變，沒料到我會這麼說，一時場面有點冷場。女孩板起面孔道：“你一個冒牌的世界第一首富小姐，憑什麼得到老師。”
“這個我也一直想知道呢！”我看著雪絨說。
“你……”一個小丫頭片子腦子再精明能應對多少場面呢？
“你不要在我這裡浪費時間，你可以去纏你的老師嘛！”我實在對這小姑娘沒什麼好感，勉強面對她我很彆扭的。估計她也是，既然如此還不如不見，省的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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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我能勸動老師還會找你嗎？”雪絨怒道：“你這女人長得也不怎麼好，就是跟索菲亞有點像，這有什麼？他為什麼不願意拋棄你？”
這個……我哪裡知道呢？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艾德莫若真和我結婚了，不止結婚我們還有了孩子，簡直不敢相信。我從最初的膽戰心驚到現在迷惑不解，反正多數都是艾德莫若拉著我朝前走。
“你愛他嗎？”雪絨忽然問了這樣一個問題，可我沒習慣見人就說我們的愛情史。
“愛！”一個字讓我理直氣壯。
“你肯定沒有我愛。”少女扯開手臂上的袖子。外套直接掀起來，露出了肚臍。所有翻起的衣服，那白嫩的面板上都做了紋身。全是艾德莫若的名字。那是我絕對不會做的，哪怕是她現在這個年紀我也不會去紋身。
我沒有反駁雪絨，我也覺得我的愛太理智了。理智到我自己都覺得，也許我是不愛艾德莫若的。可愛又是什麼呢？是依賴還是共守，是虛榮還是共辱？其實愛情，在我看來就是一點一滴，將彼此所有的生命融合。我們共同擁有的記憶比別人要多得多。
想到這裡我覺得自己理直氣壯，小姑娘你愛他，你在你身體上紋他的名字。可那又怎麼樣？你跟我比這些沒用，我們還在一起，他沒有背叛我們，我也不願放棄他。你說你來說這些想做什麼？為我們的婚姻設一道考驗嗎？
“你有多愛他？”我指著那紋身。“有什麼用？我十五歲的時候覺得做這種事的人傻，我二十歲的時候覺得做這種事的人傻，我到了頭髮花白，手腳無力的時候，也會覺得做這種事的人傻。而你呢？你倒了二十歲回頭看會覺得十五歲的自己很傻！你說我為什麼覺得你愛他呢？”
“我不會！我愛他！”小姑娘一臉固執。
或許雪絨真得愛著我的丈夫，我不願意欺負小姑娘，卻也絕不會讓給她。
“好啊，我們不如來比一比誰更愛他。”我知道這種玩意很無聊。比賽什麼的我從小到大都沒上心過，一直是旅遊的心情在做這些事。可像雪絨這樣的卻一定感興趣！
“怎麼比？比什麼？”女孩的自信我很佩服。起碼我十五歲絕沒有那樣的自信與勇氣。
“就比誰能忍。”我說。
“嗯？”
“婚姻是不能時刻都黏在一起的，艾德莫若喜歡寫書，有時候會喜歡獨處，我們比比誰能忍著不見他。”
“這有什麼可比性？”
“愛情或者婚姻，有時候會比單身的時候還要寂寞。”我說。
雪絨似懂非懂的看著我，“我們比比看，我已經十年沒見到他了，我不信我比你還不能忍！”
有一瞬間我擔憂了一下，我換位思考覺得，要我忍受十年不見他，我一定很痛苦，那種生活想想都覺得會活不下去，我似乎也並沒有我以為的那樣能忍。
“那就一起試試，不過，我要跟艾德莫若先說一下，否則我怕他會擔心，至於我們兩個，之後就在同一個房間裡，彼此監督怎麼樣？”
“可以！”雪絨豪爽的答應。
跟艾德莫若說完以後，艾德莫若笑了一下，“那你覺得你的忍耐極限是多少？”
“不知道你在哪裡的忍耐時間，我有一年的經驗，知道你在哪裡不去見你的忍耐時間有三五個月，但是忍耐極限我還真沒試過。”
“永遠都不用試！”艾德莫若因為我說得話，臉色越來越白，臉上難過的神色再清楚不過，他說：“你比我能忍！”
我哈哈笑了，摸摸他的臉，在他脣邊吻了一下，沒有說他在我之前暗戀玫瑰夫人的事……儘管他說那不是愛情，是親情轉化後的感情，可十多年近二十年，這樣的情深，很難讓人忽視。
不過，這也跟艾德莫若情商負數差不多吧？
艾德莫若最終同意了我和雪絨的比賽，並答應在我不主動找他的時候他也不會主動找我，我還告訴他，雪絨會派人守著，預防他進來擾亂我們。
我見他眸子精光一閃，有點懷疑他想搞破壞，最後出於信任，我拍拍他的肩，“咱倆的幸福我挑在肩上，放心！我會讓雪絨死心的。”
就這樣，艾德莫若不知道又跑去哪裡，我和雪絨呆在了一起。起初我們誰也不搭理誰，看書、寫寫畫畫，反正讓自己忙起來，房間裡多一個人也沒佔多大空間。
沒一個小時，我們兩個便坐在一起，看電視劇了。
“好久沒這麼認真的看電視了，都忘記還有廣告這種東西了。”我感慨道。
雪絨看了我一眼。“不要吵！”
我沒有在說話，但是劇情的發展還是讓我覺得果然是天下的編劇都一個套路，猜後續發展。我絕對是經驗十足。當然，國外的好多說話習慣，開玩笑的方式不同，是我不熟悉的，這一點我到現在也改不了。
“這個壞女人肯定把槍把這個老頭殺了。”我開始說後續發展了。
雪絨厭惡的看我一眼，然後電視裡的那女人果然把那老頭殺了，雪絨一臉吃驚。“你看過？”
“沒有！”我說：“就是那麼覺得，而且我指指左上角的字樣，這不是首播嗎？我不可能看過的。我也沒時間看。”
雪絨盯著做上角的圖示，回頭看我的眼神居然帶著一絲疑惑。
“你不會懷疑我買了版權什麼的，之前看過，然後才知道吧？一部外語片。我
學語言的時候或許會看看。可不代表我整天沒事人似的一個個挨著看吧？”
“看電視劇，不要說話！”
我們繼續沉默的看電視劇，然後又一處劇情，我忍不住說：“這時候女主去救，這個男主一定會在被拯救中受了傷。”
然後劇情就這麼發展了，我都懶得吐槽，雪絨啪的關了電視，厭惡地拿起桌上的書去窗戶底下看去了。
我看了她一眼沒理。然後重新打開了電視自己看。
“你都知道接下來發生什麼，為什麼還要看？”
“看看現在的編劇能不能進步一點。”
雪絨直接無語了。翻書的聲音都比之前大聲。
我笑了笑，雪絨受不了了，道：“你這樣誰會喜歡你？”
“嗯？”我說：“我和艾德莫若也一起看過電視的，那時候我就這樣，他現在娶了我，你說呢？我爸媽最喜歡跟我一起看，因為會幫他們躲避一些腦殘電視劇，我之前也是這樣的。”
雪絨臉色都變了，應該是同情我父母和艾德莫若，但是沒一會兒她坐到了我身邊，忍受我猜劇情的痛苦看著電視劇。然後，終於有一處我猜錯了。
“啊……你傻啊，劇情怎麼會那麼發展，看，你猜錯了吧？”
“……”我被噎了一下，道：“拜託我不是編劇，我只是愛好猜劇情，這劇不是我寫的。”
雪絨不管那些，十分得意我猜錯了。還是個小孩子嘛！不跟她計較了。
電視劇也有播完的時候，接下來呆在一起，書看了一會兒就沒興趣接著再看了。我們兩個對視一眼，我說：“好無聊，你有什麼主意我們能一起玩一玩。”
“為什麼是我出主意，應該是你。”
“這是你家，我哪知道哪裡有好玩的。”
“遊戲房？”雪絨提醒。
“那就去遊戲房。”我發覺有錢人對書房追求不大，對遊戲房的追求卻很熱衷，可以想見香草集團旗下位於矽谷的機械智慧研發中心的那個房子是多少人的夢想。忽然覺得索菲亞沒錢都是沒天理的，多麼朝前的意識，無論是誰想到的，最後都幸福了後來人。
我是一個遊戲渣，從小時候玩超級瑪麗時就知道，無論我怎麼預判，我的小人物總會在第一個或第二個崖口身亡，這讓我一度討厭所有遊戲，看待遊戲也是那種反正給我我也不會玩，就不浪費時間了。
雪絨倒是高手，十指在手柄上刷刷就殺掉一個敵人，轉到鍵盤也依舊如此，換了幾種遊戲，雪絨都是一派高手風範。
“會有很多人崇拜你的。”說著我無聊的打了一個哈欠。
“你平時不忙的時候喜歡玩什麼？”雪絨終於累了，做到我身邊問我，“老師和你一起嗎？”
我仔細想想，我似乎沒什麼特別的愛好，“畫畫，插話，聽音樂。”
“那不是老年人才做的事嗎？”
“呵，心裡開心就好了。我其實一直不明白為什麼活動還分老年人和年輕人，分男人、女人。我們做的大多數事不都是因為開心嗎？”
“可沒有玩伴啊？年輕人跟你玩不到一起，老年人又嫌棄你浪費時間。”
“玩不到一起又怎樣？我又不靠這個扯關係。至於你說的那個，那他一定不喜歡現在做的事，喜歡的話他一定樂於分享他在這件事上獲得的快樂。”
雪絨無言以對，“我覺得你說的對。”
“呵，得到你一句稱讚真是困難。”
正說著，有人進來說：“艾德莫若先生在門外。”
“搗什麼亂？”我站起身，“我不去見他。”
雪絨一臉哀怨，可憐的孩子啊！
然後，那人杵在那兒說：“他說他想見的是雪絨。”
我忽然明白了艾德莫若的計謀，正要阻止，雪絨已經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她見到艾德莫若以後，那個腹黑的男人會跟她說什麼呢？
我簡直可以想象，我一步步向那門，然後聽到一臉興奮的女孩訴說自己有多幸運，訴說自己這些年有多想他，訴說知道他終於找她有多興奮……
我閉上眼睛，然後聽到艾德莫若帶著笑意的聲音，“麻煩雪絨你幫我叫一下我的妻子。”
這就是那人想到的主意，為了不讓我輸，為了見到我，竟然不惜傷害一個小姑娘的心。
夜晚睡覺前，我這樣問他，“你心裡一點愧疚沒有嗎？”
“如果任小姐比下去我才愧疚。”艾德莫若說：“我是自私的，我忍受不了你明明在我身邊我卻不能見你，為了和你在一起我連我自己都肯傷害，何況別人？至於雪絨，這也是為她好。”
“艾德莫若，你會不會經常有這種感覺我是不愛你的。”
“曾經吧？”艾德莫若說：“我一度很害怕，現在不怕了，明白你是怎麼看待婚姻的，就覺得起碼你是不會離開我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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