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月完結作品《遺心緣》試閱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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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月完結作品《遺心緣》試閱二
第八章倪思涵
時間:龍島大陸—380年冬月二十三-晌午
地點:東雲國境內
車窗外的天空一片蔚藍,陽光將溫暖潑灑向大地,萬物都享受著這柔和的撫摸。窗前的人隻手扶著窗框,纖細的柔荑在陽光地照耀下顯的更加白嫩。
孜羽看著眼前安靜沉思的她,只覺她有著一股說不出的柔美與清豔。
不知她此刻正在想些什麼?為何這般入迷?
看著窗外的景象一個個從眼前飛逝,芷惜還在為昨夜的那個夢而舉棋不定。心中不停的掙扎著,她到底該怎麼選擇?
繼續還是返回?
感情還是道義?
自私還是無私?
回想起昨夜的那個夢……
時間:龍島大陸—380年冬月二十二-夜
地點:東雲國境內悅來客棧。
哭的累了,她漸漸睡去。
隱約中,芷惜夢見自己來到了一個開滿蓮花的庭院,庭院很大很美,蓮花正開的嬌豔,一個身著白色錦衣的女子款款站在花群中。
女子側身立於花叢,一頭長髮披於背心,用一根粉紅色的絲帶輕輕挽住,一襲白色錦衣,更是襯的她粲然生光,只覺她身後似有煙霞輕攏,宛若仙子降世。待她轉過身來,才見她方當韶齡,不過十八歲年紀,肌膚勝雪,嬌美無匹,容色絕麗,不可逼視。
這張臉……
這不正是她所佔據的這副軀體的臉嗎?為什麼會這樣?正當她疑惑不解時,女子開口說話了。
“我等你很久了。”白衣女子緩緩吐出一襲讓她震驚不已的話語。
“你……你就是我總聽到的那個女聲!”芷惜驚訝於自己的發現,雖然這一刻,女子的聲音裡沒有了哀怨,可她依舊能清楚的辨認出來,這就是一直纏繞自己的那個詭異女聲。
“我也沒有想過能在這樣的情況下與你對話,讓你受驚我真的很抱歉,只是……我已經沒有時間了。”女子垂下眉目,沉吟道,“我是倪思涵,也是你這幅軀體的前主人。”
“前主人?這是什麼意思?”閻芷惜內心疑雲滿布,一連串的疑問不停在她腦海中盤旋。
“你現在所佔據的這具軀體,在我落水之前,在你靈魂出體之前,確實是屬於我的。可是在我落水之後,當我發現自己不久於人世之時,便動用了閻氏一族的靈力,將你的靈魂牽引到了我的軀體裡。”白衣女子緩緩地道出一襲話語。
“等等!我的靈魂出體之前?你不久於人世之時?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說?你死了?”閻芷惜驚恐的問向白衣女子,她不相信白衣女子的話會是真的。
“我自幼便不識水性,落水之後,我奮力掙扎了好久,可還是……我並不怕死,人這一生,總有一死,只是我怕,我死後,璽軒該怎麼辦?我當時好恨自己沒用,要不是我不識水性,也不會弄成這個下場。”白衣女子神情黯然,那張絕美的臉上呈出無限傷感。
“璽軒是誰?”閻芷惜弱弱地問出口。
“璽軒?呵,他是我的天,是我的地,他就是我活在這個世上唯一的希望。他也是當朝太子,我與璽軒自小便認識,他長我四歲,是皇后唯一的兒子。皇后是我的姑母,從小就十分疼惜我。她把我接進宮中同住,讓我和璽軒一起讀書,識字;一起奏樂,起舞。在我十歲那年,姑母奏請皇上,為我和璽軒定了親,打算在我十七歲時,讓我們完婚。”白衣女子沉浸與自己的回憶之中,臉上呈現出幸福的微笑。
“可是誰料到,姑母就這麼走了,好好一個人,就這麼突然走了。姑母走的時候,璽軒很傷心,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茶飯不思,對誰都不理睬。他與姑母的感情很好,我知道他接受不了姑母已走的事實。我在屋裡陪了他三天,直到他把所有的難受,所有的痛苦都藏到心底……因為姑母的離去,我們的大婚也延到了年後。本來在他與爹爹出使北夜國回來之後,我們便要完婚了,誰料到……我真是沒用!”
閻芷惜聽她吐語如珠,聲音柔和清脆,動聽之極,惹得她都沉靜在了那言語中的世界裡,突然倪思涵抬眼凝視著她:“你知道嗎?要是我死了,璽軒會崩潰的,他剛剛放下姑母的死,我不要他再一次走進那樣的痛苦之中。姑母死的時候,有我陪他,可要是我死了,誰來陪他呢?誰來讓他走出痛苦呢?”只見白衣女子悽苦蒼絕地一笑,又緩緩說道,“本來以為我會就這麼死去,誰料到小羽在關鍵時刻扭轉了局勢,讓氣若游絲的我,又強撐了一段時間。所以,我便想到了一個法子,讓璽軒不用痛苦的法子。我動用了母親彌留之跡傳給我的閻氏一族之靈力,把你的靈魂,牽引到了我的軀體之中。”她凝視著閻芷惜的雙眸,柔聲說道。
“然後,讓將死的你,透過我的軀體,重生了。”白衣人突然嬌聲一笑,可她那表情,分明比哭還蒼涼。
“將死的我?你是說,我真的已經死了?”閻芷惜不可置信地看向白衣女子,驚恐地問道,“然後你透過你的靈力把我的靈魂牽引到了你的軀體裡?你是為了讓我代你而活?”她不敢相信,世界上竟會有這樣瘋狂的女子。
“我不想璽軒難過,你懂嗎?雖然我的靈魂不在了,可是你還在,你能代替我照顧他。只要你不說,他便不會知道我已經離開了,他只會以為你變了。”白衣女子垂下眼簾,聲音淒涼而悠遠。
“求求你,就當我求求你好嗎?你活在我的軀體裡,對你沒有任何的壞處,你能延續你的生命,你能看到這世界的花落花開,日出日落,這些都是我所奢求的,你明白嗎?”白衣女子猶似一泓清水的雙目,悽楚地盯著閻芷惜,只求她能明白她的苦心,只求她能代替她好好活著。
“我……可我本來不屬於這裡的,我也不知道這個時空的規則,更不懂該怎麼在這裡生存下去,我什麼都不懂啊!我活了二十多年的記憶,都是在我那個世界的,不是這裡,你又明白嗎?最重要的是,那裡有我的生活,我的親人,我的家,我想回家!”閻芷惜猛的對白衣女子呼喊出聲。
她想回家,她想回到那個屬於她的世界,她不要在這裡為別人而活。
“回家?你還不明白麼?你已經死了,你已經徹底的死了!你不死,我怎麼能將你的靈魂牽引到這裡?你以為是我讓你的靈魂出竅麼?呵呵……我還沒有那麼大的能耐,我只是在這件事上扮演了一個牽引者的角色!”白衣女子幽幽地對盛怒中的她解釋道,“你回不去了,就算你用這幅軀體再死一次,你也回不去了。”
“你現在除了在這裡好好生存下去,你沒有更好的路可走。我知道我的靈魂快消散了,我會用最後的力量,將這十八年所學到的,所知曉的,全數渡給你。你只用安心的活在這世上,代替我好好的活著,代替我陪著璽軒就足夠了……”
不等閻芷惜有何反應,白衣女子就閉上了那雙美目,念起了一連串的咒語。突然,閻芷惜的腦海裡豔光四射,一連串的知識如洪水決堤般一齊湧入了她的腦海之中。詩詞、歌賦、舞曲、刺繡……一大堆的東西一下全砸進了她的思維裡,讓她本來就驚恐過度的腦子又受到一次巨大沖擊。
“代替我好好的活下去,求你!為了璽軒,為了我,更為了你自己……”
在閻芷惜昏迷的前一刻,倪思涵那縹緲的聲音,一直纏繞在她的心頭,久久無法散去……
陽光暖暖地潑灑向大地,風輕輕地撫過萬物的臉頰,閻芷惜漸漸從回憶中醒過神來,心中已經做下了決定。
第九章決定
時間:龍島大陸—380年冬月二十三-晌午
地點:東雲國境內
陽光暖暖地潑灑向大地,風輕輕地撫過萬物的臉頰,閻芷惜漸漸從回憶中醒過神來,心中已經做下了決定。
她抬起如清泉般明澈的眼眸,看向面前的孜羽。她突然發現,孜羽現在的樣子很是好看。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擺在那裡,明澈的雙眸蒙上了一層霧氣,桃紅色的薄脣微微向上勾起。
看著眼前的他,她突然心存感激與慶幸。
她感激倪思涵給了她這樣一個機會,能重新活一次的機會。
她慶幸自己並沒有真的死去,起碼她在這個時空裡,還能繼續她未完的人生。
可她又覺得自己很自私,她發現自己的心,已經做出了自私的決定。
為了選擇自己的幸福,她只能對倪思涵說聲抱歉,她不能幫去幫她照顧璽軒。
雖然她很感謝倪思涵給了她這次重生的機會,也很感動她能為了讓璽軒不再被失去至愛的痛苦包圍而做出這樣的犧牲。
可她想好好的為自己活一次,上一次,她也為了愛,為了自己的心愛之人,傷害了自己,也傷害了昕……
選擇分手的那天他告訴她,他的前女友又回來找他。那個女人,很脆弱,如果他不去照顧,他都不知道那個女人該怎麼辦。他知道,就算他離開了,她也能好好的照顧自己,她也能好好的活下去。
可那個女人不行,失去了他,那女人說自己會死掉。
她知道他的善良與溫柔,當初也是因為這些,她才會愛上他。
“昕,你還愛我嗎?”她問他。
她看出了他的猶豫,她知道他心裡還是放不下自己,放不下他們的過去,放不下他們的感情……可她也清楚的知道,他更放不下另一個女人,她已經知道了他的決定。
“分手吧,你放心,我會好好的活下去,我很堅強,也很獨立。你不用為我擔心,沒有了你,我一樣會過的很好。”她狠下心來對他說。
其實她知道,這些話,她是在說給自己聽。
然後,他就從她的世界裡消失了。刪掉了他的簡訊,刪掉了他的qq,刪掉了為他養成的習慣。也收起了他送給她的禮物,收起了生命裡屬於他的記憶,更收起了屬於他的那顆心。
她以為自己會過的很好,她甚至沒有為他哭,一滴眼淚都沒有掉。
只是偶爾,在夜深人靜時,她會傻傻的看著手機,等著沒有可能響起的電話而已。
只是偶爾,在過馬路時,她會握緊從前被他牢牢抓緊的左手而已。
她告訴自己,她很堅強,就算遇到再大的挫折,她也不會放棄,更不會為了個男人落淚。
可是當重新遇見他的那一刻起,她才知道,她錯的離譜。
原來她從來就是脆弱的。
原來她從來就不是那麼堅強獨立的。
原來她,也只是一個希望他陪著,需要他照顧著的小女人而已。
如果當初她不要退出,她不要選擇放手,或許今天,她根本就不會出現在這裡;或許現在,她正在昕的懷裡,享受被昕疼惜的幸福。所以這次,她不想再走那條路了!
她不想再為了別人犧牲自己,不想再為了別人而活,這一次,她只想為自己,為自己的將來,好好的活一次!
就算倪思涵怨她,怪她,她也無法改變自己的決定了。
她不想把自己一生的幸福就這樣葬送在自己手裡。既然她可以把握,她就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弄丟自己的心,弄丟自己的幸福……
時間:龍島大陸—381年正月十五
地點:南闕國闕隆城近郊
“過了前面這個關卡,咱們就踏上南闕國的國都闕隆城了。”孜羽撩起窗簾,向車外望去。
經過了一個多月的旅程,他們終於離開了東雲國,來到南闕國的國都——闕隆城。
與東雲國的秀麗比起來,南闕國顯的更加妖嬈。風俗人情也顯的相較開放,大街上隨處可見到穿著亮麗的小姑娘。在闕氏一族的統治下,闕隆城今年正是邁進建城三百五十年的重大紀念日。漫步在闕隆城的街道,絲毫感受不到歲月的痕跡,街邊店鋪林立,商品應有盡有。
在客棧放下包袱,芷惜便拉著孜羽在闕隆城繁華的大街上溜達。闕隆城的繁華程度,讓她這個從現代社會穿過來的人都感到訝意。東雲國的國都雲逸城她也逛過,那裡寧溢,安靜,無時無刻不顯lou出它的溫和柔情。可腳下的這個闕隆城,卻讓她深深的喜歡上了,這裡喧鬧,繁華,無時無刻不綻lou出它的熱情與活力。
“孜羽,就在這裡定居下來好不好?在路上顛簸了一個多月,車都讓人坐的快吐了……”芷惜撇撇嘴,現在回想起來還心有餘悸,在車上顛簸了個把月,屁股都要給她顛成四瓣了,特別是遇到小路,那個顛簸程度,就跟在石頭堆裡踩腳踏車一個感覺。
“明天一早,我們就出來在這附近打聽一下,然後買下一間大屋子,在這裡生活下來。白天我可以看你練武,累了我就唱歌給你聽,閒下來的時候就出來逛逛這裡繁華的大街,那樣的生活,一定很愜意。”她興奮地說著。
孜羽停下腳步,抬起明澈透亮的雙眸,溫柔地看著她,陪她離開了宰相府或許真的比待在那裡好很多。
如果說以前的她是月光,柔情似水,溫軟如斯;那麼現在的她就是陽光,明媚溫暖,耀眼燦爛。
她總說自己比他大很多,吵著讓他喊姐姐,可她從來沒有聽到過。她總說以後要好好照顧他,會讓他無憂無慮的過日子,可她總是迷糊到讓他提醒。
“一會回到客棧,我要好好的洗個澡,為了趕路,我都三天沒洗澡了,人都要臭了……”她嫌惡的皺起眉,都不想去聞自己身上的味。
孜羽伸過手來,拉住她,把她摟進懷裡,讓她躲過了一個匆匆的路人。
一個月的時間,足夠讓他習慣了她的親暱,也讓他漸漸喜歡上了與她的親暱。
每日同枕而眠,她總喜歡輕輕拉住他的手,然後在他耳邊,哼唱起她那獨特的曲調。
每晚當她熟睡後,他總喜歡側過臉,看著她睡著的臉頰。
她總是睡的很熟,長長的睫毛向下垂著,泛著粉色的嘴脣微微上翹。
她睡著的樣子很美,很甜。
甜?
恩,她給人的感覺是甜甜的,很溫暖,像mi一般。又像甜甜的迷藥,讓人著迷,讓人沉溺於她甜美的笑。
第十章上元節
時間:龍島大陸—381年正月十五-夜
地點:南闕國——闕隆城
夜,晚風輕拂,將河邊的綠柳吹拂的身姿搖曳。一輪杏黃色的滿月漸漸升高,她身著金黃色的紗衣,嫻靜而安詳,溫柔而大方。她那銀盤似的臉,透過柳梢,留下溫和的笑容。
正月十五這一日,是整個龍島大陸的上元節,整個龍島都沉浸在一片喜慶之中。
闕隆城的大街上很是熱鬧,人群湧動,人人臉上都掛著滿足的笑意。很多漂亮的姑娘,此刻正成群結伴的在街邊流連。
街道兩旁一個又一個的攤位連線在一起,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花燈,商販們不停的吆喝著自己的花燈有多別緻,以吸引更多的客人。
吃過晚飯,芷惜便拉著孜羽從客棧出來,在大街上閒適的悠盪著。她看著街道兩旁喧鬧的人群,內心一片感嘆。
原來這裡所謂的上元節,就是她年年都與昕一起過的元宵節,月亮還是那樣明亮的掛在天上。可是身邊的人卻變了,站在身側的是孜羽,不是他。
昕,此刻,你也在看著月亮麼?
昕,此刻,你有想起我麼?
“這位公子,買個花燈送給這姑娘吧。”一旁的商販,拿起花燈對孜羽吆喝道。
商販的問話打斷了芷惜的思忖,尋聲看去,一個漂亮精緻的花燈出現在眼前。
花燈很漂亮,可她的心思,卻不在這花燈上,她想念昕,她的昕。花燈華麗的閃爍著,她彷彿看到了昕溫暖的笑臉臉,此刻正溫柔的看著她。
孜羽抬起明澈的眼眸,捕捉到她甜美出神的笑,尋著她的視線看去,是那盞花燈,商販手上拿著的花燈。
龍島的上元節有一個習俗,年輕男子在這一天對心儀的姑娘送出花燈,是表達愛意。若姑娘收了花燈,便是接受了男子的心意。
孜羽濃密的睫毛垂在眼上,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只是微翹的嘴角洩lou了他的祕密。
孜羽向商販買來花燈,緊緊的拿在手裡,他剛才看出了她眼裡的歡喜,他知道她喜歡這花燈,可他能送麼?他該送麼?
他知道這一日送給女子花燈代表了什麼,他喜歡看到她溫暖人心的笑,可他又害怕她會拒絕。
在他思忖的瞬間,她已經被人流推動著,離開了孜羽的視線。
“哎喲……”芷惜只覺額頭一痛,好像撞到了什麼,抬眼看去,一件華麗的藍色錦衣出現在她的視線裡。順著錦衣向上看去,心中一片驚歎。
這是怎樣一張臉?
濃黑的眉毛下,是雙黝黑深邃的勾魂眸子,筆直挺立的鼻樑,豐潤性感的嘴脣,還有那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讓人一看,便被勾走了心神,沉醉其中。
藍衣男子戲謔的看著自己眼前這個甜美的女子,他南闕國民俗比較開放是沒錯,可怎麼也沒見過哪家的姑娘會在大街上這麼盯著一個陌生男子猛瞧的。她那眼神,也絲毫沒有姑娘家應有的羞澀,反到顯出一絲落落大方。
“噗嗤……”想到這裡,藍衣男子忍不住輕笑出聲。
“你笑什麼?”芷惜會神地凝視著他,見到幾屢調皮的髮絲輕輕垂在男子額前,給他俊逸優雅的臉頰增添了幾絲邪魅。
“能被一位生的這般美貌的姑娘在上元節駐足欣賞,在下不笑,難道要哭麼?”藍衣男子優雅地勾起嘴角,lou出一口整齊好看的白牙。
“……”芷惜微愣,他的嗓音很好聽,清雅醇和,在這樣的夜裡特別有魅力。
“姑娘可是在欣賞在下的俊顏?”藍衣男子黝黑深邃的眸子定定的望進她眼中,輕聲笑道。
聽出他話裡的玩笑意味,芷惜回過神來,重新以審視的目光盯著眼前的藍衣男子。
原來自古就有這種自命不凡外加死不要臉的臭男人了,他娘難道只給了他這副“勉強”過的了眼的皮囊,忘了給他腦子麼?
“這位公子,經過本姑娘剛才的一番觀察,相信公子的爹孃一定是兩位很了不得的人物,能把你這樣一個……生的如此俊朗,著實不簡單。”言下之意便是,能把你這樣一隻豬打造成此番模樣,著實辛苦了你爹孃,你那副“勉強”見得人的皮囊多虧了你家二老,不關你什麼事。
“姑娘是在稱讚在下生的俊朗麼?”藍衣男子不怒反笑。
“公子今天出門很急麼?”芷惜蹙眉道。
“不知姑娘此話怎講?”
“不急怎麼會把皮都忘在了家裡?”
“皮?”藍衣男子不解。
芷惜俏眉一展,臉上掛起一抹甜死人不償命的微笑,玉指輕輕點上臉頰。
藍衣男子見到佳人此番模樣,釋然一笑,性感飽滿的嘴角微微勾起,襯的整個人越發優雅邪魅。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俏佳人,他在世二十四年,還從沒遇見過如此有趣的女人。
“姑娘若不嫌棄,還請收下這枚玉佩。”藍衣男子從腰間解下一枚玉佩遞於芷惜。
芷惜伸手接住此物,不解的望著男子,突然腰間一緊,已被某人拉進懷裡。
“他是誰?”孜羽盯著眼前的藍衣男子,警惕地問到。
他很遠就見到她與眼前的這個男子有說有笑,他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可見到她對別人笑的那般甜,心下一片惆悵。
芷惜轉頭,看到一臉緊張的孜羽,甜笑道“一位俊朗迷人的公子。”她故意將“俊朗迷人”加重了語調,挑起眉,抬眼望向男子。
藍衣男子嘴角的那抹笑變的更加醉人,“多謝姑娘抬愛,在下還有事在身,就不打擾二位賞燈了,告辭。”男子正欲起步離去,似是想到什麼,又折回來,“忘了告訴姑娘,在下遇到美貌的姑娘時,從來不戴皮見人的。”說完便轉身離去,只留下一串笑聲久久不散。
看著男子離去的背影,芷惜撇撇嘴,真是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男人。準備轉身離去,才發現手裡還拿著剛才“厚皮”男人所贈的玉佩。
玉佩十分別致,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著似藍似綠的幽光,正面纂刻著一個蒼勁有力的“柏”字,背面一個“凌”字,字的周遭刻有一圈獨特的紋飾,看起來很是漂亮。
看著手裡的玉佩,她不知如何是好。扔了吧,可惜。留著吧,又拿在手裡礙事。無奈,只得隨手掛於腰間。
芷惜側目,見到孜羽雙目呆滯,桃紅色的嘴脣緊抿,嘴角微微下垂,透出一絲惆悵。順勢看去,才發現孜羽手中的那盞花燈。
“剛買的?”她疑問道。
“嗯。”孜羽垂下眼眸,聲音悶悶地。
“真好看!”芷惜伸手撫上花燈,燈火閃爍,很是耀眼。
“你喜歡?”孜羽抬起眉,如星子般明澈的雙眸閃著點點光華。
“孜羽買的,我當然喜歡。”她抬起眼,望進孜羽澈亮的雙眸,嘴角沁著一抹笑意。
“那送你……”孜羽彆扭地垂下眼,溫柔的嘴角微微上翹,緊抿的嘴脣顯出幾分羞澀。
“送我?”她微微一愣,隨即又笑開來,甜甜地。
“嗯。”孜羽依舊羞澀,可那雙明澈又閃爍的迷人雙眸卻洩lou出了他的歡喜。
芷惜看著眼前幾分羞澀幾分歡喜的小人兒,突然很慶幸她來到了這個時空,就算這裡沒有昕,沒有昕那溫柔的笑,可她依舊心存感激,因為她還有孜羽,這個看似冷漠淡然,實則靦腆羞澀的孩子,一直在身邊默默地陪著她,如親人一般,給她源源不斷的帶來溫暖。
“謝謝你……Mua!”她接過花燈,狠狠地在孜羽臉上親了一下。全然不在意大街上眾人的驚訝,甜甜地笑著。
孜羽微微發愣,星子般的眼眸此刻薄薄的蒙上了一層霧氣。
她親他了?
她親他了,她說喜歡他買的花燈,她說他買的花燈很漂亮。
今天是上元節。
她收了他的花燈。
她親了他的臉頰。
她說她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