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集 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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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集 粉碎
第171集 粉碎
樂雅妍和古如歌之間的微妙氣氛連喬以瀾也察覺到了。但她什麼都沒多說，只是有意無意地隔開了樂雅妍和古如歌之間的距離。
本以為一切會順利起來，但吃飯的時候樂雅妍就發現自己想錯了。那對母女，小的折騰完樂雅妍，大的又來了。
吃飯的時候，樂雅妍和遊愷歌坐在一起，遊愷歌的另一邊坐著古如歌，樂雅妍的另一邊則是喬以瀾，喬以柔坐在遊愷歌的正對面。
遊愷歌的廚藝不用說，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讚賞，古如歌一個勁兒地嚷著好吃，想要邀請遊愷歌多來她家，多給她燒幾次菜。樂雅妍一直埋頭啃菜不吱聲，咬在嘴裡的那根排骨就像貼著古如歌的名字似的，被她狠狠地撕咬著洩憤。
可即便是這樣，那對母女兩也沒打算讓她清淨下來。整張桌子上唯一是喬以柔做的那道菜被古如歌夾了一筷子放到遊愷歌面前的餐碗裡，還嚷嚷著說這是她媽媽的拿手好菜，讓遊愷歌一定要嚐嚐。
遊愷歌看了一眼，沒有動筷子，倒是喬以柔開口說話了：“這菜裡放了小蔥花，阿歌不吃蔥的。”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讓埋頭啃飯的樂雅妍怔住了。好一會兒之後才恢復了常態，只是啃著骨頭的動作更凶狠了。
這一頓飯樂雅妍吃的並不開心。
她怎麼可能開心？
那對母女兩就沒讓她心裡舒坦過，草草吃過飯，樂雅妍就拽著遊愷歌離開了那該死的鬼地方。這房子，等那對母女搬走了，她一定要把所有的東西都扔了，地板一鍬，牆面重新粉刷一次，所有的東西都換成新的再住進去！
樂雅妍的異樣遊愷歌當然察覺到了，他很體貼地笑著安慰她，說也就這一次，以後不來就是了。樂雅妍現在就盼著喬以瀾帶著古如歌早點走，每當她們出現在眼前樂雅妍就覺得不舒服。特別是看到遊愷歌和喬以柔說話的時候，她便會覺得難受，可讓她說出錯在哪，她也說不出來，只是覺得不對勁兒極了。
樂雅妍和古如歌之間的關係並沒有得到太大的改善，在那頓“佔窩飯”吃完之後，古如歌一如既往地粘著遊愷歌，像個背後靈似的出現在遊愷歌的身旁，讓樂雅妍不勝其煩。好在後來相處的時候樂雅妍和古如歌獨處的機會少了很多，大多數時候總是有遊愷歌在場。有遊愷歌在場的時候古如歌這小丫頭總會裝作一副乖巧討喜的模樣，比起“佔窩飯”那天受的鳥氣，倒也讓樂雅妍輕鬆了些許。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了臘月二十八，公司裡在這天組織員工吃團年飯，他們頂層辦公室的員工也少不得要湊在一起吃一次。這一天樂雅妍很難得的沒有看到古如歌出現，心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臘月二十九的這天。遊家吃年夜飯，樂雅妍跟著遊愷歌一起回到了遊家，與遊寺田、遊愷旋一起吃了頓豐盛的晚餐。晚餐過後，兩人便在遊家留宿，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離開。因為大年三十這天，樂家要吃團年飯，遊愷歌還說好了會在這天陪樂雅妍守歲，所以和遊老爺子打過招呼之後，這兩人便離開了遊家，上街溜達去了。
一直到了下午四點的時候，遊愷歌和樂雅妍才拿著準備好的禮物一起趕到樂家去。與遊家不同，樂家的人口很多，再加上樂家老二樂雅絮和樂雅妍都帶了另一半一起出現，人就更多了，一大家子愣是把桌子給坐滿了。
吃過了團年飯，一大家子的人聚在一起看著春節聯歡晚會。也許是上了年紀的關係，樂老爺子對於這種以前根本不會看的晚會節目倒是很感興趣，為了讓老爺子開心，樂家的子孫全都圍在樂老爺子身邊，特孝順的陪著樂老爺子看著。
最瞭解子孫的人莫過於長輩了，樂老爺子拿會不清楚子孫們的想法？所以在他們陪著自個兒看了會兒春晚之後。樂老爺子便讓他們各自散了，該幹嘛幹嘛去。比如，放放煙火啊，陪陪另一半啊什麼的。
放煙火這事，樂雅妍和樂雅揚每年都會幹的，聽到樂老爺子讓他們自己去玩，樂雅揚立刻拉著樂雅妍往外跑，還喊上了遊愷歌和樂雅絮，連樂雅繹和他的女朋友也不放過。至於老大樂雅司，他過春節也放鬆不了，陪樂老爺子看了會電視之後便接到了越洋電話，有個影片會議需要等著他開。
在別墅外的莊園裡放煙火的四男兩女玩的很快活，樂雅揚和樂雅妍是每年都要玩的，所以早就玩出了經驗，一個鞭炮也能讓他們玩出花來。遊愷歌對這些接觸的比較少，倒是沒怎麼動手，和樂雅繹站在一旁一起看著，倒是樂雅繹的女朋友桑若畫也是個敢玩的主，硬是和樂雅妍他們湊到一起玩的很哈皮。
遊愷歌和桑若畫今天都會留在樂家一起守歲的，一會兒幾人放完了煙火就要進到別墅裡陪樂老爺子繼續吃。家裡的廚子早就準備好了守歲時要吃的吃食，根本不需要他們操心，只等著一會兒吃就是了。
這樣守歲的習慣樂雅妍他們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了，樂雅妍記事起就知道他們家年年都要圍在一起吃，玩，聊，一直到午夜十二點的鐘聲敲起，送走舊年迎來新年。
今年是這麼多年來，除了樂老爺子和樂家五兄妹以外，第一次還有旁的人参加。有了樂雅繹的女朋友桑若畫。也有了樂雅妍的男朋友遊愷歌。對於多了兩個人一起過除夕，樂老爺子開心的很，吃飯的時候還在唸叨，什麼時候要是能看到老大，老三，老四都能帶女朋友回來一起過除夕就好了。
“爺爺，你不知道嗎？小揚有女朋友了。”樂老爺子感嘆的時候，樂雅妍很乾脆的就把樂雅揚給賣了，將他和喬以瀾的事情告訴了全家。本以為樂雅揚這傢伙怎麼也要辯解兩句，不好意思一下，可他倒是光棍的很，承認了自己確實有喜歡的女人，還答應過幾天帶人回來看看。
樂雅妍瞧他這麼坦然的樣子便覺得沒趣，起鬨讓他明天就把人給帶回家。樂雅揚也不含糊，當場就拍著胸脯，說自己明兒一早給爺爺拜晚年就出去帶人去，但不能打包票人家一定就會過來。畢竟這是大年初一不是？
煙火放的正歡的時候，遊愷歌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古如歌打來的，人在電話裡哭，讓遊愷歌馬上過去一趟。除夕夜接到這種電話，遊愷歌頭痛的很，可最後還是耐不過古如歌的磨。答應自己馬上就過去。
掛了電話遊愷歌把剛才的事給稍微說了一下，說就趕過去看看，會盡量早點趕回來陪她倒數的。
樂雅妍一聽又是古如歌那小丫頭，臉都綠了，真恨不得做個小人踩在鞋底，玩把踩小人。
“今天是除夕夜，你說好了陪我守歲的。現在都晚上九點半了，你這一去一回，你哪可能趕的回來的？”樂雅妍把從遊愷歌那裡拿來的打火機扔到一旁，哪還有半點玩樂的心情？一聽到那對母女兩的名字，樂雅妍的好心情都沒了。好好一個除夕夜又被這兩人給攪和了。
“我也想在這陪你呢，可是我聽如歌那小丫頭在電話裡哭，說話也說的不清不楚，不知道她是遇著什麼事了。她打電話找到了我，我總得過去看看，你說是不是？”遊愷歌伸手樓主樂雅妍的腰肢，怕她心裡不舒服，好生哄著。
“她不是還有媽媽麼？就算哭了也有喬以柔在啊。”樂雅妍撅著嘴，一副小媳婦受氣的委屈樣。她確實覺得挺委屈的，這段時間一直在被這母女兩折騰的心煩不安不說，現在連大年三十他們都要跑出來cha上一腳，這叫什麼事啊？
“其實我就是在想她為什麼會給我打電話，我擔心是不是她媽媽也出事了。她在電話裡話也說的不清楚，哭哭啼啼的。”遊愷歌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擔擾的樣子。
看到遊愷歌臉上的表情，樂雅妍心裡越發不樂意了：“那她也還有叔叔和小姨在，犯得著在大年三十晚上找你一外人麼？”八成又是那小丫頭秧子出的妖蛾子呢吧？也許根本就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只是那丫頭故意折騰這麼一出，讓樂雅妍心裡不快活。
樂雅妍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可她還沒來得及對遊愷歌說出來，遊愷歌就在她臉上輕輕吻了一下，並且和樂家的其他三個男人打了個招呼，說自己有急事得出去一趟，會盡快趕回來的。
看著遊愷歌就這麼慌忙的離開，樂雅妍不甘心地跺了跺腳，再也沒心情玩煙花，就這麼一個人氣悶地待在那。
“怎麼？不開心？”將樂雅妍的表情舉動都看在眼裡的樂雅絮走了過來，伸手揉了揉樂雅妍的頭，關切地問道。
“說好陪我守歲的，現在人半路沒了，我能開心麼？”樂雅妍委屈地嘀咕著，覺得自己該抽空去廟裡拜拜，最近實在很倒黴。
“他不也是有事才會出去的嘛？別多想，等他回來就是了，現在哥哥們都陪著你呢。”
樂雅絮溫煦的嗓音在空氣裡響起，伴隨著噼裡啪啦的煙火聲，讓樂雅妍煩躁的情緒稍微平靜了一些。深冬的空氣很涼，站在空曠的莊園裡樂雅妍也沒有了玩樂的心情。她和哥哥們打了個招呼便轉身進了別墅，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撥通了遊愷歌的手機號碼。
“遊愷歌，早點回來，我在家裡等你。”樂雅妍的聲音聽上去還有些悶，可跟之前比起來算是好了很多。
遊愷歌在電話那頭笑了笑，答應了樂雅妍：“我只是去看看，沒有什麼事我就會利馬趕回來的。”
“嗯，看看就回來，不要多耽擱。”樂雅妍猜想古如歌那裡八成也不會出什麼事，很可能就是那小丫頭變著法折騰呢，“你陪我守歲之後，明天還得早起給爺爺拜年呢。”
“我知道的，放心吧。對了，外面天氣有些涼，你玩一會兒就趕緊進屋吧，別在外面待久受涼了。”兩人又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遊愷歌往喬以柔母女那裡趕去，樂雅妍則陪著樂老爺子看起了春晚。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遊愷歌卻還是沒有回來，甚至連個電話都沒有打過來。眼瞧著電視螢幕上的電子鐘顯示著時間到就要接近午夜十二點，樂雅妍再也坐不住了，按下了遊愷歌的手機號碼，一個電話追了過去。
電話響了很久才有人接聽，而且接電話的人還不是遊愷歌，竟然是古如歌那小丫頭。沒有一句新年好，只有充滿挑釁地咯咯笑聲，以及那一句氣得樂雅妍肺都要炸了的話：“阿歌今天不會回去了，他要在這裡陪我和媽媽。”
說完那小丫頭就掛了電話，樂雅妍真恨不得把電話都給砸了。
“好你個遊愷歌，連本姑奶奶的電話都敢不接！”樂雅妍氣得不行了，扔了電話跑到客廳裡，強忍著怒火陪著爺爺一起坐在電視機前等著倒數。
樂老爺子見著遊愷歌不在還特別關心了幾句，又是讓樂雅妍不舒服了很久，還不得不幫遊愷歌打圓場，說他出去忙去了，不是故意不回來的。
樂老爺子表示理解，也沒有多問，只是讓樂雅妍把其他幾個在家的哥哥們給喊進來，準備一起迎接新年了。
本來是挺開心的一個夜晚，樂雅妍就在不滿與惱火中度過了一大半。夜晚的時候，樂雅妍一個人躺在**烙餅，死活也睡不著覺，一直到天邊有了些許薄明，她才昏昏沉沉地睡著。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樂雅妍被哥哥們給吵醒，要起個早床給爺爺拜年。遊愷歌還是沒有人影，這讓樂雅妍對他感到很失望，完全控制不了自己心裡的沮喪。拿出電話準備打給他，問問他昨天到底幹什麼去了，竟然一晚上不見人影，答應她的事也沒做到。
直到這個時候樂雅妍才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太生氣，隨手把電話扔一邊了，至於到底扔在了哪，樂雅妍自己也不記得了。無奈之下，只能用座機撥打手機，好一會兒之後才在一樓的客廳裡找到了電話。
拿起電話一擺弄，裡面有兩個未接電話，是遊愷歌凌晨三點打來的。樂雅妍撇了撇嘴，又一個電話追了過去，想問問遊愷歌到底打不打算過來，這都初一一大早了，他難道不打算過來給爺爺拜年了不成？
事實讓樂雅妍氣得哆嗦，打電話過去不僅沒人接聽，電話那頭還傳來了一個機械的女音“您撥打的電話暫時不在服務區內，請稍後再撥。”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樂雅妍真是肺都要炸成了煙花，昨個兒晚上不回來也就罷了，早上見不著人也還算了，現在竟然連打個電話都找不著人，來了個什麼不在服務區內！
“該死的臭男人，你玩什麼東西？大年初一給老孃玩失蹤？！”樂雅妍拿著電話低吼著，驚動了剛下樓來的樂雅絮。在哥哥們面前，樂雅妍不想鬧得不愉快，只能把電話收了起來，等著遊愷歌自己滾出來，或者主動打電話聯絡她。
這一等就是一整天，連樂老爺子問她遊愷歌為什麼沒見著的時候她也無法回答，只能支支吾吾地說他今天有事，可能要晚點才能來了。晚上六點的時候，遊愷歌的電話終於通了，可他似乎還是在忙，說了兩句電話那頭就沒了聲音，好一會兒之後才又跑出來說了幾句，說什麼自己今天很忙，而且回不去了。
抱歉的話聽的太多，樂雅妍的耳朵都要聽出了繭子，也聽得麻木了。她在電話裡怒吼了幾句，讓遊愷歌知道她是真的很生氣，然後叭嗒一下掛了電話，也不管遊愷歌說沒說完，就這麼不理他了。
“怎麼了？真的生氣了？”沒過幾秒鐘，遊愷歌就追了個電話過來，在電話那頭小心翼翼地問道。
“廢話，我難道該高興嗎？我未婚夫答應了陪我守歲的，可守了一半人就不見了，除夕夜扔下我一個人跑去陪別人！這樣也還算了，晚上不回來連個電話也不打，讓我白白操心了一晚上。一晚上不回來還不算完，連大年初一都玩消失！遊愷歌，搞什麼鬼呢？！今天是大年初一，你該滾過來給爺爺拜年！”樂雅妍吼的房子都震了兩下，憋了一天一夜的怒火終於找到了一個宣洩口，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都往這個宣洩口衝了出來。
不是別的，樂雅妍最氣的就是遊愷歌說話不算話，氣他為了別人扔下她，氣他不尊重爺爺，大年初一都不給爺爺來拜年。
這麼多年了，一直是爺爺和哥哥在疼她。現在她和遊愷歌在一起，遊愷歌就該和她一起孝敬爺爺，而不是大年初一就玩個消失。這讓樂雅妍覺得很不舒服，覺得他一點都不尊重老人家。
“對不起，昨天晚上出了點意外，我也不想這樣的。”
聽著遊愷歌軟語道歉，樂雅妍也不好繼續衝他發火，這就像是你卯足了勁打出的一拳頭打到了棉花上，沒有反彈反而會覺得沒勁兒了。
“你什麼時候可以回來？”樂雅妍的脾氣也軟了下來，聲音聽上去還有些悶。
“這個我也說不準，我儘量吧，忙完了肯定會回來的，這邊還有些事需要處理一下。”遊愷歌那頭似乎遇到了什麼麻煩事，聲音聽上去有些疲憊，樂雅妍也是靜下來之後才察覺到的，之前光顧著生氣去了。
兩人又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這電話一掛，再一次聯絡的時候就到了大年初二。遊愷歌是打電話聯絡的樂雅妍，電話裡他的聲音聽上依舊有些疲憊：“小雅妍，我要去美國一趟，喬以柔的事有點麻煩。”
也許是已經開始麻木了吧，這一次樂雅妍的反應竟然沒有先前那般激烈，只是很平靜地聽著遊愷歌在電話裡交代了幾句，然後自己又囑咐他注意身體，忙完了早點回來。
遊愷歌這一走又是兩天沒有訊息，這是樂雅妍第一次掌握不了他動向，這讓她很不安心，總覺得兩人之間會發生點什麼。好在初五的那天早上接到了遊愷歌的電話，在電話裡他問她：“睡醒了？這幾天過得怎麼樣？”
“一般。”聽到他的聲音，懸了兩天的心總算放鬆了些，但不知道為什麼，知道他沒事之後她反而有些生氣。
“不開心？”
“沒有。”
“……”
“遊愷歌，你什麼時候回來？”氣氛有些沉悶，樂雅妍咬著下脣不甘心地問道。
“這個我也說不準，我爭取早點回來。下週吧，下週行嗎？”
“那我等你，你早點回來。”
遊愷歌不在的日子樂雅妍從前並不覺得難熬，然而這一段時間她就跟被人放在鍋子裡用溫水煮一樣，一點一點的磨耗著她的耐性，當她發現自己已經忍受不了的時候，事情已經發展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
幾乎是只差那麼一口氣，樂雅妍的底線就要被衝破了。
底線，任何人任何事都會有一個底線。
這一次樂雅妍的底線被壓的很低，可還是被衝破了
年三十過後，情人節將近。本來說好下週回來的遊愷歌還是沒能如約回來，在給樂雅妍打來的電話裡，他依舊是那翻來覆去的幾句話，那邊的事有些麻煩，他還沒有處理完。
最開始的時候樂雅妍還會問個一兩句，到了後來樂雅妍也沒心情去問了，不想問，不想聽，只想知道遊愷歌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一次一次的往後推，推到了今天，距離情人節只有兩天的日子了。
樂雅妍的聲音已經變得很平靜，這都是這段日子給磨出來的：“情人節，你會回來嗎？”
“我儘量，我儘量回來陪你。我也很想跟你一起過情人節……”
遊愷歌的話還沒說完，樂雅妍已經打斷了他：“情人節，我等你回來陪我。”這是她給出的最後的通牒，她覺得自己沒有力氣這麼耗下去了。
她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在幾個外人的身上消耗那麼多的精力，把自己弄得這麼憔悴這麼疲憊。
情人節的那天，遊愷歌沒能回來。樂雅妍在家等了他一整天，只等到了一通電話，一個簡訊，其他的什麼都沒有。電話樂雅妍沒有接，遊愷歌才發了那麼一條簡訊，一條用來道歉的簡訊。
樂雅妍已經記不得這是這段時間裡她聽到的第幾次道歉了，因為次數太多，她已經記不清了。
在家裡等了一整天，他沒有回來，樂雅妍便知道那通電話不用接了。接了還能說什麼？無非又是無期限的把回來的時間往後退，無非又是那樣一句什麼用都沒有的道歉。
道歉有用麼？道歉要是有用的話，這個世界早就和平了，哪還需要什麼警察？
時針，分針，在十二這個數字上重合的時候，情人節過去了。樂雅妍看著鏡子前的自己，那個依舊漂亮，眼睛裡卻沒有光彩的女人，是她麼？她什麼時候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臉上的妝容還沒有花，帶妝效果實在是好得驚人，從早上九點開始，她就已經換好衣服化好妝坐在這裡了，就為了等遊愷歌回來。
結果便是現在這樣，一個人帶妝坐了一天，沒有等到他的人，只等到了一通她沒有接的電話，以及一條他發來的道歉的簡訊。
事實有時候就是這麼可笑，當你以為一切都被自己抓在手裡的時候，某一天會驀地發現，原來你什麼都不曾擁有。
樂雅妍用指甲把手機電池拆了下來，把電話卡抽了出來，扔進了馬桶裡。按下衝水鍵，水渦旋轉了起來，帶著那張跟了她好幾年的手機卡進了下水道里。
拿起車鑰匙，沒帶包，沒帶手機，她連外套都沒有多穿一件，就這麼開車去了市區的那棟公寓裡。
曾今被人佔用了幾天的小窩，現在已經人去樓空，可依舊能看得出喬以柔那對母女兩住過的痕跡。
樂雅妍嘴角微翹，自嘲地笑了笑，手上握著一把放在後備箱的高爾夫球杆，從進門開始，一路砸了下來，把公寓裡所有的東西砸了個遍。
很累，真的，一棟四百平的公寓，要這麼一路砸下來真的很累。而且她一天沒有吃東西，一天都呆坐在那裡，現在連站著都覺得很吃力，更何況是要像現在這樣使用力氣把一切都砸個粉碎。
礙眼的東西都砸了，那些被喬以柔他們母女兩使用過的東西被樂雅妍砸了個乾乾淨淨。到最後離開的時候，樂雅妍連最後一盞燈都沒有留下，喘著粗氣，將那根隨著她一起把公寓裡所有東西都問候了一遍的高爾夫球杆扔了出去，正中紅心，完成了它今天的最後一個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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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張寫的很累，也寫的很難過。類似的事情親身經歷過的人一定會深有感觸。
努力過，失望過，然後繼續努力，繼續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