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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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02
霹靂也在離間李博懷和陳秀的道路上奮力摸索。
這天,她接到一個小男孩的電話,剛“喂”了一聲,那邊就開說了:“媽,今天新學期開學,老師讓每人交二百校服錢,我爸沒錢了,讓我來跟你要。”
霹靂迅速猜到這是陳秀兒子,一個念頭蹦出腦海。
夜裡,陳秀下班回家,霹靂見她從放生活費的抽屜裡取出兩百元鈔票塞進包裡。
直覺告訴她,陳秀拿的是兒子的校服錢,而且沒打算告訴李博懷。
霹靂認為父親對此應該有知情權,於是第二天,爺兒倆閒聊時,霹靂當趣聞講給李博懷聽:“昨天陳秀兒子往這兒打電話,把我當成陳秀,張嘴就叫媽,要二百校服錢。”
“噢,你告訴她了嗎?” “不用我告訴,他肯定又把電話打到茶餐廳了,昨晚陳秀回來,從你們生活費裡拿走了二百。”
見李博懷一愣,確認他不知情,“她沒跟你說嗎?我以為你知道呢,這錢也算你倆生活費?” “可能……有臨時情況吧。”
“爸我覺得你真能分擔,還挺無私,你跟她不分,不知道她分不分。”
女兒的話,李博懷往心裡去了,陳秀瞞著他拿生活費給兒子買校服,他在乎的不是錢,而是瞞。
晚上,李博懷問陳秀:“你兒子校服錢交了?” 陳秀一愣:“啊?交了,你怎麼知道的?” “他先往家裡打電話,霹靂接的。”
“哦,他沒跟我說。”
“那錢……你是從生活費裡拿的吧?夠不夠?不夠我再往裡添點?” 陳秀尷尬:“孩子剛開學,用錢地方多,我這月手緊,就從生活費裡挪了些。”
“給孩子花錢沒什麼,不過以後從生活費裡挪錢,先告我一聲,我好有個數。”
陳秀說不出什麼,但她品得出這裡的怪味,怪味顯然來自霹靂。
她覺得該找機會開誠佈公和霹靂談談,消除她對自己的誤會:“霹靂,我拿生活費給我兒子買校服,可能讓你誤會了。”
“我誤會什麼了?” “我本來想先挪一下,以後再……” “以後不管,反正你拿了,我看見了,事實就這麼簡單。”
霹靂態度的變化陳秀始料未及:“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呀?能跟我說說嗎?你對我有什麼地方不滿意,我儘量爭取改過來。”
“那我說了,我覺得你方方面面都配不上我爸,就不說個人素質和知識水平這些虛的層面了,我爸不計較,我也無所謂,反正是他跟你過。
但有一點我看不下去,就是你對錢太在意了,只要跟錢沾邊,半點不含糊,哪該花、哪該省、對誰緊、對誰松,你都門兒清。
可能你工作就是算計錢,這是你強項,可問題是你跟我爸過,算計的全是我爸的錢。”
“你是說……經濟上我佔你爸便宜了?” “我就是這意思,以前我爸掙錢少,那是跟我媽比,跟你比他掙得就算多了,你倆在一起,你基本就是花他錢,這點你能否認嗎?”話不好聽卻是事實,一個無言以對,一個乘勝追擊,“我爸說倆人過日子不能分那麼清,他不計較,願意多奉獻,可我看你跟他不一樣,什麼時候該分、什麼時候不分,你太清楚了。
不過我也能理解,階層不一樣嘛,我媽早說過: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
“你小小年紀,說話還挺傷人。”
“我不會撒謊,真話就是殘酷。”
“你剛來時我覺得咱倆相處挺好的,可處著處著,我覺得……你對我還是有敵意。”
“我也是漸漸才發現:你沒我爸說的那麼好。”
話說到這份上,沒法再繼續,霹靂毫不掩飾的敵意充滿空氣,難道之前的友好都是假象?陳秀不寒而慄,如鯁在喉,咽不下、吐不出,只剩落荒逃離的份兒。
霹靂凌厲的眼神立刻化為歡快,初次交鋒旗開得勝,只等機會乘勝追擊。
無所事事的錢小樣和方宇走在街邊,一塊新東方英語的牌子拽住她彷徨的腳步:“到今天我閒待在家已經二十三天了,這樣下去不行,我是個追求上進的人,不能整天遊手好閒,青春不是用來揮霍的,青楚霹靂都在前進,我不前進就是後退!”說前進就前進,她嗖一下進了新東方,須臾舉著聽課證出來,“報名了,中級英語班,一週以後開始上課。”
方宇莫名其妙:“怎麼突然要學英語?” “她倆一人一口鳥語,來不來溜幾句編排我,深刻的教訓警示我:落後就要捱打,以前沒好好學習,現在就得付出代價,我要補課,把過去的損失彌補回來!” “你學了英語打算幹嗎呀?” “掌握一門外語可乾的事情多了,現在但凡像點樣的工作都要求英語,學好了我就一躍成為白領,可以在跟青楚、霹靂對話時立於不敗之地,再不濟練練口語,萬一邂逅個外國帥哥也用得上。
哎,要不你也報名跟我一塊兒學,回頭好跟外國帥哥PK。”
好好一求上進的事,被她說著就下了道,方宇只能白眼贈佳人。
一身學生LOOK的錢小樣意氣風發向全家宣佈:“各位,今天開始上第一堂英語課,三個月以後,站在這裡的將是一個全新的我,等我凱旋的訊息吧!青楚,上課都叫外國名,幫我起一個。”
青楚:“就Mry吧,跟mney接近。”
“就它了,出發!”Mry錢興沖沖出現在新東方課堂上,很快成了蔫茄子。
中級班一水英文授課,不管老師朗讀課文、分析句式,還是互動提問,小樣一概聽不懂,偏偏提問落到她頭上:“MryQin!”直到同桌提醒,小樣才想起自己就是瑪麗錢,趕緊站起,老師嘴裡冒出的英文等同天書,小樣只能將搖頭進行到底,逼得老師終於說了中國話:“你聽懂我說什麼了嗎?”課後,老師跟小樣談話,“你在這個班聽下去是浪費時間跟金錢,要想學的話,我建議你呀換到新概念初級班去。”
“那個班我能跟上嗎?” “能,那班ABC音標從頭學起,是人都能跟上。”
“那我什麼時候能進高階班,說一口流利的英語呀?” “我幫你算算,如果下死工夫勤學苦練,透過連續上四個班,每個班仨月,一共十二個月,一年就有可能拿下來。”
一年連上四個班學費加起來要三四千,在時間和金錢兩座大山面前,小樣知難而退。
方宇料到她會打退堂鼓,可沒想到退得這麼快:“這就退了?想學還嫌貴?” “四個班上完要三四千,我一共才三千,是伺候你奶奶的血汗錢,這錢我幹什麼不行?現在老外都學中文了,讓他們夠著我。”
“你這叫半途而廢。”
“沒到半途呢,我這叫懸崖勒馬。”
“那你不學這個了,後面想好要幹嗎呀?” “我還真得再好好想想,幹什麼才能用最小付出得到最大收穫?” “你乾脆直接琢磨怎麼不勞而獲得了。”
小樣的主意拍腦袋就來:“要不我去學美髮吧,當一時代潮人,引領時尚先鋒,你們的腦袋以後都歸我捯飭。”
“你以為髮型師好當啊,最少先幹一年小工,天天洗頭髮,一站一天,沒學出來先弄一腰肌勞損、椎間盤突出。”
“也是,學美髮傷身體,要不開個小服裝店?我審美還行,投資規模也不大。”
“你有三千是吧?那去早市練地攤吧,不租門面房,興許夠了。”
“誰擺地攤啊?要不我再找個投資?” “找誰呀?” 小樣笑眯眯看方宇。
“別看我,我還想開車行呢,你投資我吧。”
“那你說我到底應該幹什麼呢?” “你呀,目光千里之外,兩手屁股後邊,看得上的夠不著,夠得著的看不上,想得多、做得少,浮躁,懂嗎?” “評價中肯,我可能是有點不腳踏實地,幹什麼都沒長性,你說我還有藥可救嗎?” “也沒到那程度,別太自暴自棄,挺聰明漂亮一女孩,只要你下工夫,還是可以改變現狀的。”
給點陽光就燦爛,小樣振作精神,鼓勵自己:“改變自己,從今天做起,我能!”不跟失敗糾纏是小樣的優點,此路不通另尋路,愚公移山、精衛填海之類的笨方法不適合她。
回家她先發制人,把大家的詢問堵在嘴邊:“我宣佈,調整戰略,重新開始找工作,在實踐中學習,邊幹邊學,掙錢進步兩不誤,從小事做起,從一分錢掙起,把羅馬城一天一天、一磚一瓦建起來!現在就去上網求職。”
郎心平被她晃得直暈:“怎麼個意思?英語班結束了?” 青楚:“沒有,是她自己結束了。”
到目前為止,小樣的人生就像一本便箋紙,每頁寫幾個字,然後就“刺啦”一聲翻篇,郎心平替她犯愁:天天翻,哪天才能停下來呢?與小樣相比,霹靂做事顯然更有毅力,因為有毅力,才更善於發現機會。
李博懷交給霹靂一萬塊錢,作為給女兒考上大學的賀禮,交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好別告訴陳秀。”
隱瞞只是李博懷避免麻煩的策略,但轉眼成了送到霹靂手上的利器。
第二天陳秀打掃房間,在茶几上發現一個裝現金的信封:“霹靂,這是你的嗎?” “對呀,怎麼在你手上?” “你把它壓在茶几雜誌下面了。”
“我明明記得裝包裡了,謝謝你啊。”
“這麼多錢,可別到處亂扔。”
“就是,我爸辛苦一年的科研成果啊,要沒了他肯定罵我。”
“那是你爸給你的?” “對,獎勵我考上大學。”
“那應該的。”
“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我爸怕你多想,還讓我別告訴你呢。
我就說嘛,我爸給我錢,你有什麼好多想的?” 陳秀勉強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是你爸自己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