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卷_第一百零二章 君心難測

第一卷_第一百零二章 君心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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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一百零二章 君心難測

終於要啟程離開東濱縣了。

我真地不是不喜歡東濱縣,想急著離開。相反,我很喜歡這裡的風景,這裡的風土人情還有這裡的生活節奏。而且我非常捨不得瑤兒,我們離開的時候,她哭得可傷心了,抱著我的胳膊不肯撒手,她爹孃勸了好一會兒也不管用,最後還是趙鈺一記眼刀迫得她不得不鬆了手。我看她那小可憐兒的模樣,心裡軟得一塌糊塗,於是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趙鈺。

可是……其實我自己也對接下來的行程充滿了期待。我聽說南巡的下一站是襄郡的淮河縣,襄郡可比魯郡熱鬧多了。而淮河縣又是典型的江南水鄉,亭臺樓閣都是傍水而立,雅緻得很,最最重要的是,我還聽說這個淮河縣是全國最著名的風月之地。

青樓誒!名妓誒!想想都覺得好激動啊!

百花樓我是見識過了,也有幸一睹妖妖的絕代風華。可是,在我看來,百花樓有些過於奢華,美是美,略顯庸俗。就說這妖妖,我也謂之驚豔,但較之名妓董小宛、李香君、柳如是之類,可就是雲泥之別了。

淮河縣以風月為營生,照現代的話來說,它們已經形成了一種產業文化。既然可以稱之為文化,想必格調很高吧?

“誒,皇……就是這次南巡為什麼要去淮河縣啊?難道皇……難道他……”我壓低了聲音,笑得一臉邪惡地揣測道。

“說過多少次了……”

“隔牆有耳嘛!”我就知道他會生氣,在他嘮叨之前我就打斷了他,“我知道,這不沒有指名道姓嘛。而且我剛才已經再三確認過了,我們的馬車兩旁都沒有人。我就是好奇嘛。”

我也是佩服他,修養極好,看了我一眼,喉嚨裡有一個吞嚥的動作,硬生生地忍住了翻白眼的衝動。

不過我有信心,他還是會回答我的問題的。因為他拿我沒轍。

果然,半晌之後,他嘆了口氣,無奈地解釋道:“看你這麼激動,淮河這個地方的特點,肯定打聽得七七八八了?不過,你應該不知道淮河也是西朝最大的茶都吧?淮茶色澤、香氣、外形皆屬上乘,而且製作精良,採摘、晒青、靜置、搖青、炒青、整形包揉、揉捻,環環相扣,不容有絲毫馬虎。單說這採摘的過程就極慎重,每一片茶葉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只擇最嫩的那一片,由以茶水沐浴過的少女口銜採之,未曾沾染生人的氣息。是以為茶中上品,不僅銷往全國,而且在各朝各代皆被奉為御茶

,供給宮廷用茶。但也不是所有的淮茶都能有此殊榮,淮河每三年就會舉行一次茶會,競選出茶中之魁,方可尊為御茶。三日後便是三年一屆的茶會,皇上素來愛茶,故欲親自品評。”

我瞭然地點了點頭,那顆激動得上躥下跳的心驟然墜落,彈都彈不起來了。“所以說,我們去淮河只是為了參加一個勞什子茶會?”

趙鈺扯了扯嘴角,無奈的眼神好像在說,本來就是你想太多。

“什麼嘛,幾個大男人,花魁不看,去看什麼茶中之魁!”我當然不淡定了,多好玩的一個地方,偏要附庸風雅去參加什麼茶會!茶和水有區別嗎?仰頭一喝,進了肚子都一樣!

“你這小腦袋瓜每天想些什麼?”剛抱怨完,腦門上就捱了一記爆慄。

我賭氣地往外挪了一寸,託著下巴自顧自地唉聲嘆氣。可因為沒了剛才熱情,加上馬車跑起來晃晃悠悠的,睏意來襲,我漸漸就支撐不住了,眼皮像有人在向下拉扯一般,掙扎都掙扎不開。朦朧之際,我感覺他攬了我的腰,然後輕輕地把我的頭按在了他的肩膀上。我迷迷糊糊地抬頭看他,好模糊的視野,可是我還是能看到他溫柔的目光。意識漸漸落於夢鄉,可我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溫度,還能聽到那穩健的心跳聲,好心安。

就這樣平平淡淡地守在一起,也挺好。

也不知過了多久,馬車突然停了下來,我因為慣性整個人往前面栽了一下,還好趙鈺眼疾手快,大手一撈便讓我穩定了身子。

“怎麼了?”我有些慌亂地抓著他胳膊問道。

隊伍早已出了魯郡進入了襄郡境內,此處是官道,一片平坦,再過小半個時辰便到了淮河縣,到時縣官一定會帶著官差在城外迎接。所以按理說,不應該有什麼山賊之類的隱患存在吧?

趙鈺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撫,溫和的聲音讓人感覺很安心。“我下去看看,你待在馬車裡不要下來。”

我乖巧地點了點頭。

我開啟窗簾往外瞧,只見袁成新已經帶著護衛裡三層外三層地把龍攆圍了起來,劍已出鞘,刀已亮鋒,嚴陣以待。奇怪,趙鈺呢?又過了半晌,前面終於傳出點動靜來。趙鈺來到了龍攆前,與皇上低語了幾句。誰知皇上竟要下車,趙鈺、袁成新勸了幾句,他卻執意如此。想必前方一定發生了什麼事,而這件事對皇上的安全並不存在什麼威脅吧。到底是什麼事呢?我越發覺得好奇了,便擅

自下了馬車。

“你怎麼下來了?”趙鈺皺著眉頭看著我,神情有些不悅。

我先向皇上行了禮,這才轉身看向他:“我待在車裡什麼都不知道,人家擔心嘛。”

“無妨。我們一起去看看。”

我沒想到竟是皇上替我解了圍。於是感激地朝他笑了笑。他也朝我笑了笑。可見他還算是一個平易近人的皇帝。就性格而言,他比劉墨要討喜。雖說看起來軟弱了一些,可如今正當太平盛世,西朝需要這樣一位心性醇厚、施行仁政、愛民如子的好皇帝。如此看來,先皇也算慧眼識人。客觀來說,除了長兄這個身份,他在政治、文學、軍事上的造詣都遜於劉墨。明眼人都看得出,先皇偏愛劉墨,曾也有意傳位於他。一般的說法都是,皇上執意要立劉墨為太子,楊碩為首的眾大臣以“立長不立幼”的傳統禮制百般勸阻,先皇故打消了這個念頭。後來楊碩之所以如此猖狂,也是居功自傲啊。可是,我卻認為先皇的讓步並不僅僅是因為楊碩等人的阻撓。據傳他是一位金口玉言,絕不輕易收回成命的皇帝。他又怎會甘心受楊碩等人的擺佈?我倒覺得他是在慎重思量之後,在劉墨和如今的皇上之間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不過,他也有失算的地方。高高的大樹上有一個紅紅的,看起來很誘人的大蘋果,雖然你想吃,可是你爬不上去,那你只會遠遠地看上一眼。突然有一天有人在樹上架上了一副梯子,那人告訴你,你可以爬上去把它摘下來。你能不動心?可是那人卻又突然把梯子撤走了,你能不恨?所以說,沒有期望就不會有失望。先皇在劉墨心中播下了兩顆種子,一顆叫期望,另一顆就叫失望。隨著新皇的登基,期望的種子漸漸腐爛,失望的種子卻漸漸生根發芽,膨脹生長。

我偷偷地看了一眼皇上,那是一張很漂亮的臉,白淨得讓人覺得無害,完全不像是一個手握生殺大權的君主。雖說穿著一派貴氣,甚至有些養尊處優的嬌氣,可待人卻總是和和氣氣的,人又生得俊,如若不是這前呼後擁的陣仗,誰會相信他是個皇帝?

他又是怎麼想的呢?他不可能不知道劉墨的野心啊。一方面,他在打壓劉墨的勢力;可另一方面,他又在預設劉墨培養自己的勢力。就說東濱之事吧,賑災雖說是個苦差事,可也是一個俘獲民心的好機會。再說此次南巡吧,他竟然放心讓劉墨鎮守天城!那是天城啊,都城啊!

唉,只能說君心難測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