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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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午餐

下了出租，牧野付了費，道：“到學校了，不用我再送你了吧。”

我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摸了摸肚子癟癟的，看著他道：“餓了。”

他看了我一眼，倒沒那麼冷漠，但也沒有了剛才在影院裡那淺淺的笑容，有點慍怒，又有點無可奈何。

“走吧，我請你吃飯。”

“太好了，牧野，你真是天下第一好人哪。”我歡呼雀躍。

“你能不能安靜點。”他皺了皺眉頭。

我點了點頭乖乖地跟在他後面走，經過一通曲裡拐彎後，最後的地點是一家小餐館。進去一看，雖說偏僻些，但看上去還算乾淨清淨。牧野在前臺點了四菜一湯，拿了兩聽可樂。很快菜端上來，我一看就樂了，都是我愛吃的菜。我早就餓得不行了，看電影時吃得那點爆米花早就消化殆盡，所以，完全顧不上說話，先填飽肚子再說。等我風捲殘雲般將四菜一湯掃蕩得差不多時，才注意到牧野好像沒怎麼吃。

“你怎麼不吃？不餓嗎？”

“看著你吃就飽了。”

什麼意思這傢伙，看他的嘴角似笑非笑的樣子，我有些不太舒服。

“哎，真要這樣就好了，反正你這樣的人吃了也不胖，還不如不吃，那得給國家省下多少糧食，減少多少浪費啊。”

他倒不生氣，也不搭話，似乎在想著什麼心事。我想起他昨天說的話。

“你昨天說那話什麼意思？”

我出其不意地問。這招果然管用，這傢伙抬起頭來，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半天才說話，一句話差點沒把我氣暈過去。

“難道今天你沒看到嗎？你沒長腦子嗎？”

“什麼跟什麼嘛，你倒是說清楚，我一點也不明白你什麼意思。”

這次他沒接話，而是沉思了一會，才緩緩地說道：

“你難道沒看出來籽含喜歡夏楓嗎？”

我想了想，點點頭。“看看江籽含的眼神就知道了。可他們好他們的，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真的沒關係嗎？”

牧野似乎有些吃驚地看著我，而我則是滿臉的費解。

“算了，你不明白最好。”

他轉著手中的可樂，臉上看不出生氣還是高興，但看上去心事重重。

“你為什麼整天都不開心牧野？”

“這好像不關你的事吧？”

碰壁。好在，我屬鑽頭的，不怕。

“好吧，你不願說就算了，但我希望你過得開心一點。”我站起來，“飽了，走咯。”說完，我大步走出餐館，留下牧野在後面買單。啊，外面的天空真藍，免費吃飯的感覺就是好。

“好了牧野，謝謝你的午餐，那現在咱們分道揚鑣，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

我看著跟上來的牧野說。但話一出口，忽然想起夏楓說過的他的父母已經離婚的話來，悔得腸子都綠了。何苦揭別人的傷疤呢，可是，蒼天作證，我不是故意的。果然，牧野的臉在一瞬間扭曲了一下很快恢復了正常。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等著他的電閃雷鳴。

“沒什麼，你又沒有錯。”

我有些意外，看看牧野已走到前面去了。

“牧野，記得不開心的時候找朋友說說，我願做你的朋友。”

我在他身後大聲說。他的腳步似乎停了一下，但很快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