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捲上碧落，下黃泉_第002章 當街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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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捲上碧落，下黃泉_第002章 當街殺人！
“你真的是人......”華服公子膽戰心驚地說。
姓葉的男子居然一拳打碎了石柱，這恐怖的景象，讓圍觀的百姓紛紛瞠目結舌。
“你的腦袋硬，還是柱子硬？”男子淡淡地說，嘴角依然掛著和煦的微笑，彷彿在和知心朋友談天說地。
華服公子卻面如土色，冷汗不斷從額頭上淌落，半晌說不出話來，他的腦袋自然沒有石柱硬，若男子方才打在他臉上的一拳，用上了真正的勁力，肯定會是腦漿迸裂，橫死在當場。
“滾吧......”不再看華服公子一眼，男子轉身來到張老憨身邊，將他扶起。
張老憨頓時覺得緊張極了，忍不住盯著自己髒兮兮的手，他身上臭烘烘的那股味道，平日裡已經聞慣了，此刻卻害怕讓男子聞到，他的心情複雜難言，一方面畏懼男子一拳破柱的威勢，另一方面又對男子出手相救暗暗感激。
姓葉的男子，絲毫不嫌棄張老憨的身上骯髒不堪，用白玉般的手緊緊握住他的手，將張老憨拉起後，嘴角露出溫和的微笑。
“你的傷勢很重，我這就帶你去醫館。”
圍觀的百姓都讚歎不已，這個男子神力驚人，卻有一副菩薩心腸，對待張老憨這樣身份卑賤的挑糞工，就像對待多年的好友一般，長安城裡何時出了這樣一個俠肝義膽的人物？
唐代初期，遊俠之風剛剛開始盛行，民間也流傳著不少英雄好漢的傳說，比如大名鼎鼎的瓦崗寨，輔佐秦王李世民奪取天下，其中秦叔寶，尉遲恭等人更為人們津津樂道。
百姓們忍不住讓出一條道路，讓男子攙扶著張老憨透過。
被葉姓男子拋諸腦後的華服公子，一張臉發青，深感顏面掃地，羞惱之下，從地上坐起，忽然對著人群大聲喊道。
“還不快來扶本公子，在場的人聽著，我爹是當朝尚書大人，權傾朝野，若你們袖手旁觀，事後將以包庇論處，想要不受株連，就替我拿下這個反賊！”華服公子不甘心就這樣眼睜睜放走葉姓男子，靈機一動之下，想出策動百姓將他擒拿的辦法。
圍觀的百姓們一個個面露苦色，早知會惹上這種麻煩
，他們說什麼也不會湊這個熱鬧。
他們只是升斗小民，而葉姓男子分明是武林高手，他們又怎麼能奈何得了此人，豈不見他一拳落下，石柱都碎裂一地，和這樣的怪物為敵，就算有九條命都賠不起。
百姓們一鬨而散，逃離現場，華服公子卻怒氣衝衝地大叫。
“我的人已經去通知官兵了，不消一時半刻，這條街就會被圍住，你們跑不掉的，若是敢違抗本公子的命令，到時候一個個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葉姓男子聽得此言，臉上浮現出思索之色，看著周圍戰戰兢兢的百姓，下意識鬆開了張老憨。
張老憨心裡咯噔一聲，轉念一想，男子好歹救了他一次，是他的恩人，此刻形勢危急，就算男子打算丟下自己逃命，也是情理之中。
“恩公，你快走吧，離開長安城，若是晚了，就走不掉了。”張老憨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急。
“那你呢？”葉姓男子抬起目光，注視著張老憨，緩緩問道。
“我......我逃不掉的。”張老憨眼中露出悽然，垂頭喪氣地坐在地上，他只是一個尋常人，並沒有俠客高來高去的本領，一旦落入惡少手中，後果恐怕會悽慘無比，就算如此，他也不願連累恩人，哪怕對方說不定能帶著自己一起逃走，可是有了他這個累贅，恩人逃生的機會就會大大減少，故而他已做好準備承受一切後果。
葉姓男子彷彿看出了張老憨的心思，嘴角漸漸勾出一個微笑。
“我不必走，你也不必擔心。”言語間，男子騰空而起，越過眾人頭頂，在無數雙眼睛的矚目下，如老鷹捉小雞般追上了遠處的一個小廝，鐵鉗般的手抓在他的肩膀上，將那小廝帶起，又飛了回來，隨手丟在地上。
轉過頭，冷冷地注視華服青年，在那逼人的目光下，華服青年頓時汗流浹背，他的幾名同伴也噤若寒蟬。
“你，很好......”葉姓男子側過頭，對張老憨露出一個讚許的微笑，如春風解凍，使人心頭升起一片溫暖之意。
“你，不好！”男子注視著華服青年，緩緩開口，抬起腳步慢慢向他走近。
華服
青年面如土色，手扶著地面，連滾帶爬地後退，葉姓男子還是一步步來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注視著他，白玉般的手掌抬起，高懸在他頭頂。
“等一等，你不能殺我，我爹是當朝尚書，權傾朝野......”華服青年色厲內荏地喊道。
“你爹是尚書？”葉姓男子淡淡地說，話裡絲毫聽不出他的情緒。
“對對對，我爹是尚書，可以調動兵馬，你殺了我，天下之大也將無處容身！”華服青年的語氣中充滿了恫嚇，可他的眼中卻露出深深的驚恐。
“既然是尚書大人，想必能為你準備一具很不錯的棺材吧？”葉姓男子的話一出口，華服青年頓時嚇得魂不附體，居然跪在了地上，對著男子哐哐磕起響頭。
“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只要大俠肯饒我一條性命，無論是金銀財寶，還是嬌妻美妾，小的都願意雙手奉上。”
張老憨呆呆地望著華服公子，他從未想過，像這種身份顯赫的人物竟會露出如此低賤之態。
是啊，大家都是人，在生死麵前，人人都是平等的，只是窮人雖然貧苦，卻往往窮得有骨氣，因為他們本來就是在泥水裡摔打過的，身無長物，只有爛命一條，死也要死得堂堂正正。
一想到這裡，張老憨忍不住挺直了腰桿，遙望著葉姓男子威嚴的身影，就如同膜拜神明。
但他還是不由自主為男子擔心，如果真的打死了華服青年，後果會極為嚴重，他終於走了過去，拉住了男子的手。
“還請恩公放過他吧......”後面的話雖然沒有說出，意思已完全寫在臉上。
葉姓男子沉默了一陣，緩緩地搖了搖頭。
“葉某曾經因為心慈手軟為身邊的人惹下滔天大禍，這個教訓，葉某畢生難忘。”
隨著這句話出口，白玉般的手掌猛地落下，拍在華服青年的腦袋上，他的眼睛頓時瞪大了，緩緩流下鮮血，不止是眼中，一擊之下，他的口鼻和耳朵裡都流出殷紅的鮮血，整個人在風中搖搖晃晃，無力地癱倒在地上。
“殺人啦！！！”百姓們聲嘶力竭地驚呼，鳥獸四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