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又一年江南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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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又一年江南第二
呂不韋，先讓王語嫣懷上慕容家的孩。但現實不是《尋秦記》，那孩很難說是男孩還是女孩，所以慕容復要先和王語嫣說明白，事先約定好，不想賠了夫人又折兵。本來可以先要了王語嫣第一次再說，只是對王語嫣沒信心，不敢再得罪。這是萬無一失之計，不容有失。最後是不是秦朝得了天下都不怕，對他慕容家來說，天下是越亂越好。
說著，說著，慕容復又來了氣，怒道：“表妹別再裝傻了好嗎？你外婆都可以做到，我不信你沒能力做到。你要不願意就早說，我也不逼你，也逼不了你，更不想做這惡人。”
王語嫣抽泣道：“表哥什麼不好，‘古今第一大奸商’呂不韋，‘天下第一大惡人’段延慶。段譽也還不是，呂不韋到最後也沒什麼好下場。”
慕容復一聽她這話，心頭火更大，“我只不過想讓你幫個忙，願意不願意，隨你。”
王語嫣無言以對，滿肚氣話說不出口，只剩下點頭的份。
一切都商量好後，回去跟鄧川、公冶乾、包不同和風波惡四大家將一說，慕容復擺出種種吃驚、自責、痛苦之的樣，阿朱和蕭峰潛藏在一旁見了，再不敢說阿朱的易容術和演技天下第一。現在顯然連江南第一都稱不上，最多是江南第二。四大家將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阿朱力控制自己要鎮定，隔開了都還覺很難很難。過去一直對自己的易容術和演技很有自信，一直覺得如同吃飯、睡覺般自然和輕鬆，似乎和蕭郎武一般天生就會，會了就精，唯有這次特別難，臉上、背上都控制不住，冷汗不斷。
這時不只她身上冒冷汗，四大家將個個如此。
風波惡啪！啪！啪！重重地打了自己個耳光。
王語嫣道：“風四哥。怎麼了？”
風波惡道：“一……二……只蚊圍著我叮。”
阿朱再看不下去，轉身離去。
蕭峰雖然想再看看，但一想到父親失去母親之痛，心中再無一絲一毫的猶豫。轉身隨愛妻一起離開了。
再看下去，自己都受不了慕容復。
噁心人了！越看越噁心……
不知阿碧過去怎麼會愛上他！
愛妻不再愛慕容復，該不該高興？
念頭一閃，蕭峰不敢繼續往下想。
說了會，王語嫣走後，包不同第一個控制不住，猛地將四周桌椅劈成了稀爛還不解氣，狠狠地踩呀踩呀踩……**個不停，恨聲道：“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風波惡道：“那不是讓王姑娘當寡婦嗎？”
包不同道：“這還不簡單。公爺再娶回來不就是。王姑娘做出那麼大犧牲，立下那麼大功勞，公爺難道還會虧待她嗎？”
鄧川望了望旁邊臉色木然的慕容復，嘆道：“你們還是少說兩句吧！現在最難過的就是公爺了。唉……都怪咱們這些男人沒用，成事不足。徒呼奈何！”
風波惡和包不同對視一眼，不約而同走了出去。包不同臉色一變再變，忍不住對風波惡道：“肯定是李秋水那老妖婆在煽風點火。”風波惡點了點頭，一什麼都沒說。
“不是咱成事不足，徒呼奈何！而是咱武功不如人，徒呼奈何……”包不同忍住沒再說，但那隻嘴上。心中卻忍不住大說特說個不停。風波惡不想多想，只想找人打一架。
一架恐怕還不夠！
遠遠不夠。
他倆走後，公孫亁皺了皺眉道：“以玄慈老方丈的佛修養都還情關難過，養生堂主最厲害也還是人，早就對王姑娘有必得之心，不像對武功。可隨手送人。段王同樣如此，只是比養生堂主還深藏不露、卑鄙無恥。現在轉移矛盾中心，讓他們鬥來鬥去，對咱們確實最有利。但這兩人都不是簡單的角色，就怕王姑娘白白犧牲。送進去倒是容易。以後想救出來，不死人難。因這而惹火這兩大強敵，未免不值。”
鄧川搖頭嘆道：“二弟的話是不錯，但美人計自古便是好計，亦是陽謀，總比陰謀詭計要好得多。而當今世上，施展美人計的話，有王姑娘稱第一，誰還敢稱第二？”
公孫亁道：“小弟正是擔心王姑娘對公爺愛得深，因此而耽誤大事。”
鄧川道：“若不是愛得深，反而不敢送她去，省得被對方拉攏過去，陪了夫人又折兵。我擔心的倒不是這個，反而擔心公爺因此而誤了大事。”
慕容復淡淡地道：“我不會。”聲音嘶啞，公孫亁和鄧川聽了更加擔心。
阿朱半又迴轉過來，見這更噁心，暗道：“裝得可真像！不比我差。不，我以後更厲害都只能是江南第二。這次我不是機緣巧合撞破機關，主要還是有這身武功。也不是這麼多年矇在鼓裡，只是以後還不知道會被騙多久，甚至心甘情願為公爺上刀山，下火海，至死不悔。”心知慕容復對王語嫣不放心，肯定會安排兩個陪嫁丫頭當親信，加大監視和交流，而自己肯定是當其選。現在當然不是了，但不妨往回多想一想。
假設自己處在這位置，這能假設嗎？
過去習慣了演戲，現在都感覺彆扭。
越彆扭越難演戲，越要演好這齣戲。
假設自己處在那位置，接下來更要小心，只有跟著王語嫣嫁出去才勉強脫離危險。原本阿碧看中的男人應該不壞，但知人知面不知心，連公爺都兩面刀，連自己都早就習慣了演戲，別人有什麼不可以？面四刀都可以。自己當然不是那麼好欺負，只是公爺終究是自己人，不好下狠手，不然就算敵人武功再高，也絲毫不懼，說不定還能玩得其樂無窮……忽然有哈哈大笑聲從遠處傳來，阿朱聽出是包不同和風波惡的聲音。
“包哥和風四哥幹什麼那麼高興？”笑聲中充滿喜悅，令阿朱更覺奇怪。
笑聲正越來越近……
“公爺，大喜！大喜！”人還未到，風波惡的聲音就到了。
“公爺，天意！天意！”風波惡的聲音還未落，包不同的聲音就到了。
鄧川道：“喜從何來？”
風波惡笑道：“王姑娘不用嫁出去了。”
“什麼？”鄧川、公冶乾和慕容復異口同聲道。
阿朱觀察慕容復神色，不難發現有失望隱藏在其中，尋思：王姑娘嫁不出去，公爺反而很失望，現在顯然是重江山而輕美人，重權利而輕情義，俗話說得好：‘量小非君，無毒不丈夫。’公爺有心把王姑娘拱手送人，到底是量大還是量小？是真丈夫還是不丈夫？或者都不是，只有成王敗寇才是真理。但為了成功而不擇手段，這到底值是不值？不知這一切是否也早在天下第一的意料之中？本質上是否都屬於同一類人？
是不是，他兩人都還是男人。
很明顯，慕容複比秦朝更男人。
不及深想，又聽到包不同的
非也！非也！
一聽到這熟悉的口頭禪，心中就似有一道暖流。
“非也！非也！王姑娘照嫁不誤。”包不同笑著說到這兒，發現慕容復的臉色似乎有轉好，心頭閃過一絲疑惑沉下心底，似乎有什麼不對勁想不起來，嘴裡繼續說道：“不過是嫁給咱公爺，而不是嫁給別人。”發現慕容復的臉色似乎又壞了些，心底的疑惑更大，似乎有反彈更不對勁，卻實在想不起來。不知是什麼？似乎越想越不敢去想。公治乾片刻都不想再等，怒道：“大家都快急死了，你倆還賣什麼關，快直說實情。”
“非也！非也！”包不同道，“我本來就沒想賣什麼關，正在陳說實情，是你強行打斷，怪不得我和風四弟。”公治乾不願跟他糾纏不清，轉頭望向風波惡。
風波惡哈哈一笑，道：“包哥，我要說了，別怪我不給你留樂。”
包不同道：“非也！非也！風四弟，我要說，別怪我不給你留樂。”
風波惡道：“你想‘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那是用錯了物件。”本來還有大堆玩鬧的話說，見鄧川、公治乾和慕容復臉色都越來越不好，忙改口道：“我們剛聽到訊息，丐幫新幫主不滿現狀，想當武林盟主。仔細一打聽，原來有人弄錯了，不是新幫主方蓉，是黃蓉。但這不能說與方蓉無關，兩女之間的矛盾，不用說大家也知道。雖然這初聽起來像是一場鬧劇，但這鬧劇最小也小不到哪裡去，說不定這樣更有機會……”
鄧川道：“有沒有機會難說，多少是還有得鬧，不知這與王姑娘有什麼關係？”
風波惡道：“不知是不是顧忌朝廷沒明說，暗傳地點在華山，時間是明年七月七號。”
鄧川愣了一愣，皺眉道：“還有整整一年的時間，那更與王姑娘沒什麼關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