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牟尼堂半枯半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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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牟尼堂半枯半榮
到第一一陽指才是六脈神劍的正確開始,才開始有實力保住六脈神劍的第一劍法之名,才是六脈神劍用來壓箱底的絕招。要不是在上次楊義貞謀國之亂中段家不得不做出了很多無法挽回的犧牲,或許這些根本用不著外人來指點。
不過不管怎麼說,有人現身來指點,總比一直隱身在後不指點要好。
保定帝第一時間一個人去了天龍寺,謁見方丈本因大師。以俗家輩份排列,本因大師是他叔父,出家人既不拘君臣之禮,也不敘家人輩行,兩人以平等禮法相見。第一遍長話短說,保定帝只挑要緊的提了幾句,等下少不了還要詳細說上幾遍。
本因方丈沉吟片刻,道:“請隨我去牟尼堂,見見位師兄弟。”
保定帝道:“打擾眾位大和尚清修,罪過不小。”
本因方丈道:“這種事,我巴不得你天天來打擾。”
兩名小沙彌在前引,其後是本因方丈,更後是保定帝,由左瑞鶴門而入,經晃天門、清都瑤臺、旡旡境、鬥母宮、元宮、兜率大士院、雨花院、般若臺,來到一條長廊之側。兩名小沙彌躬身分站兩旁,停步不行。人沿長廊更向西行,來到幾間屋前。
那幾間屋全以松木搭成,板門木柱,木料均不去皮,天然質樸,和一行來金碧輝煌的殿堂完全不同。
本因方丈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本因有一事疑難不決,打擾位師兄弟的功課。”
屋內一人說道:“方丈請進!”
本因伸手緩緩推門。板面支支格格的作響,顯示平時少有人啟閉。
兩人跨進門去,見室中有四個和尚分坐四個蒲團。僧朝外,其中二僧容色枯槁,另一個壯大魁梧。東的一個和尚臉朝裡壁。一動不動。
兩個枯黃精瘦的僧人法名本觀、本相,都是本因方丈的師兄,那魁梧的僧人法名本參,是本因的師弟。
保定帝只知牟尼堂有“觀、相、參”位高僧,不知另有一位僧人,心中一動,躬身行了個禮,藉機掩飾了臉上的欣喜之色。
本觀等人微笑還禮。
那面壁僧人不知是在入定,還是功課正到緊要關頭,不能分心。始終沒加理會。
保定帝知道“牟尼”兩字乃是寂靜、沉默之意,此處既是牟尼堂,須當說話越少越好,既感到不好意思,又不由暗笑今日說的怕是想少都少不了,這兒反而成了說話的好地方。
這一說,滔滔不絕說了整整一個時辰。
卻無人嫌煩,一個個都提起了精神傾聽。
每每聽到不明之處便會提問,有的保定帝會想辦法解說分明。有的直言自己也不清不楚。最後道:“祈懇四位大德指點。”
本觀沉吟半晌,道:“兩位師弟意下如何?”
本參道:“六脈神劍這祕密本來就瞞不住有心人,何況那‘大輪明王’。以他的智慧,自然也猜得到。那秦朝說他練成了無形刀氣‘火焰刀’。也就等於說,他知道了劍氣有多難練。”
本相一言不發。
片刻後,本觀開口道:“這有什麼好說,人家有本事練成。佩服!佩服!但要想上門來單挑咱天龍寺,那也沒什麼,以往敢找上門來的哪個不是絕頂高手。”
本參嘆道:“吐蕃以傾國之力都解決不了的黑道之難。鳩摩智以一人之力就掃蕩了,那還可以與一般絕頂高手相提並論嗎?”
本觀道:“那人未必就是他。”
本因道:“吐蕃一直是各國黑道勢力起步和藏身的第一溫床,根深蒂固至少有幾年歷史,鳩摩智這個國師非是有名無實,中間的矛盾衝突自然是少不了,小不了。”
本參嘆道:“不用懷疑了,那人絕對是他。就不信,吐蕃這些年會這麼出人才。很顯然,一般人就算有那本事,也不會插手那事。至少那秦朝不會,他要的是鳩摩智那種對手。”
保定帝聽到這兒,實在忍不住想笑,心想:“秦朝是那種人嗎?”
又想:“那還難說,要說他不是那種武痴,確實又有不少地方都像個武痴。要說他是武痴,一般習武之人都比他勤快。要說他不勤快,自己的衣服都自己洗……”
猛聽得“嗚譁……”一聲大喝,耳中震得嗡嗡作響。
只聽那面壁而坐的僧人說道:“那秦朝不說,就都不知那鳩摩智是位強敵了嗎?”話中充滿著威嚴,語氣中飽含了由而下的質問。
本因方丈道:“師叔教訓得是!”左手一揮,五人同時退後。
保定帝聽本因方丈稱那人為師叔,忙道:“不知枯榮長老在此,晚輩未及禮敬,多有罪業。”
原來枯榮長老在天龍寺中輩份最高,面壁已數十年,天龍寺諸僧眾,誰也沒見過他真面目。保定帝也是隻聞其名,從來沒拜見過,一向聽說他在雙樹院中獨參枯禪,十多年沒聽人提起,只道他早已圓寂。聽秦朝提起,才知他還健在,卻更不好直接來拜見。
枯榮長老道:“那秦朝說得好呀!鳩摩智的厲害既然是博通‘少林七十二絕技’,那既說明他還無法超越‘少林七十二絕技’,也說明他還未入先天,也說明他這人野心勃勃,自知不合那先天無為之道。但這不是說他不厲害,在世俗之中確實有可能站在了巔峰。”
頓了頓,道:“正明,你還有什麼話不管好不好說,直說了吧!”
保定帝道了聲:“是。”想了想道:“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好說,那秦朝說什麼‘有常無常,雙樹枯榮,南北西東,非假非空!’說什麼數十年靜參枯禪,‘枯榮禪功’還只能修到半枯半榮的境界……”
眾人聽了都是一驚。
枯榮長老道:“有什麼好驚訝,那秦朝道破我所參枯禪的來歷和實力,無非是想以此來證明,他既然可以得知鳩摩智的武功底細,自然也不是不可以得知我天龍寺的武功底細。”
保定帝尷尬道:“這來這都怪譽兒那張嘴一直窮追不捨,不然他不會說這麼多。”
枯榮長老道:“追得好,要不是譽兒,我本來已經動了心要親眼見識一下那秦朝。從正明今日這些話不難看出,他的主要目標恐怕還不是為了一陽指和六脈神劍,而是為了暗中點醒我,‘枯榮禪功’都已經參悟了好幾十年,絕不該就這麼半途而廢。就算天要塌下來,這麼半途而廢又能有什麼用,難道可以把天頂上去不成!”
本因方丈笑道:“更主要是,有什麼隱世高人還在保護我俺家,連你都無法全知。”
轉頭面對段正明,笑了一笑道:“你都無法全知,別人又怎麼敢隨意斷定。只要師叔放棄一條直接將這一神功給修煉至大成,不管別人相不相信我段家還有沒有其他隱世高人,至少明面上會因此而少了許多顧忌,行動前會變得大膽許多。師叔為此已犧牲巨大,本來絕不會有什麼半途而廢的想法,只怪…只怪…”一時不知該怎麼說。
枯榮長老知道他為什麼不好意思說,其實自己一樣不想說,但還是介面說道:“那‘大輪明王’鳩摩智和‘天機’秦朝,在武功上明顯有不少地方走在了前面,都不短,時不待我,為之奈何!不如出門尋找機會。假若真有什麼機會,反還不如讓給你們的好。”
段正明心道:“‘枯榮禪功’是門定功,不適合我修煉,這根本不用師叔師叔祖來點醒,我還沒這麼傻,沒這麼貪。”時間已不容再多想,嘴上回應道:“若不能以質取勝,便只有以量取勝。若不能以量取勝,便只有以智取勝。若不能以智取勝,便只有以勢取勝。”
微微猶豫了一下,續道:“天下大勢並不無規律可尋,正如那那秦朝所說‘居廟堂之高,得民心者得天下。’‘處江湖之遠,俠之大者為國為民。’‘人外有人,仁者無敵。’”
枯榮長老道:“本來我一直不想理會這些世俗之事,但既然說到這份上了,就多說一句,‘英雄難過美人關’。”
“難道玉朱、玉紫還不夠份量?”段正明左手捂胸,不由得一陣心冷。
師叔本因方丈執掌大理國第一寺‘天龍寺’,師叔祖枯榮長老不管輩分還是武功都是段家第一。他倆對劍園都只這態,別人又該是什麼態!難道這就叫放下執著?往事皆空?
本因方丈發現他有些走神,微微一笑道:“這些確實不需要我們來說,相信正明肯定能辦得比我們想象中還好。話說還是正淳厲害,可惜大都只屬無意而為之,而得之。”
本相道:“境界不夠不用強求,關鍵是那秦朝一舉解開了所有武林的一個老大難——武功越厲害,孫越稀缺。本來有了她玉家,我段家倒不用擔心這難題。”
枯榮長老道:“被那秦朝說破了,也就那麼一回事。原因一是男女修為不搭配,陰陽不調和;二在近親相親,一代比一代影響惡劣。第一條不用再懷疑,第二假也假不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