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八節 攘外或是安內

第十八節 攘外或是安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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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節 攘外或是安內

而此戰,號稱萬餘精壯的鮮卑也爆發出了令人敬畏的血勇。

雖然他們全族武兵二千餘,武尉數百,校十而將二,遠遠超過范陽王振所部,但周邊多少人馬虎視眈眈,鮮卑不得不分兵守護本營,因此在族長慕容城的帶領下,去正面迎戰的人數相當。

情報裡更特別提及的是,鮮卑將,慕容飛慕容虎兄弟都在遷徙過程中已經重傷不起。

只慕容城親自上陣,面對舊唐邊軍的各路逼迫,奮起向前不顧一切埋頭只向挑釁的王振部,發出決死之邀,此時北地唐軍已經勾心鬥角,於是觀望,慕容城勝僅能自保,敗,則滅族矣!

雙方二千人,於是在范陽邊境的胭脂原上展開廝殺,武校手慕容城身中十數刀,終斬王振于軍中,提其頭顱而回,隨即鮮卑族,無論婦孺皆持棍握石在手,闔族撕裂衣衫,站在冰天雪地裡仰天長嘯,十數萬人的悲慘之聲撕裂蒼穹,各路軍馬為之動容,就此退去。

等黃忠部抵達,見此情景,遂親見慕容城,結為友好,從此唐境內有黃忠部照拂,鮮卑得喘息之際。

而這已經是去年十月的事情了。

馮百川掩了卷手側,想了想,他起身去見了鄧海東,鄧海東聽他說完邊關局勢,笑道:“不管他們如何廝殺,便如籠中鬥犬,能活下來的都是強壯,來日必為我所用。”

“只是,萬一他們和柔然勾結。或是壯大了鮮卑,就如前周扶持柔然一樣。”

前周,和突厥廝殺之時,扶持柔然先祖,至了週末亂世,邊軍崩潰為匪勾結外敵,三邊同樣凌亂,等唐立國,太宗終大敗突厥,震懾四方,可是柔然已經成氣候,隨後柔然子藉機行一場豪賭,突厥因此而滅,從此,柔然便取而代之,漸漸又成邊患至今。

聽馮百川這麼說,鄧海東搖搖頭:“天下不得一統,外寇鞭長莫及。二兄想的雖遠,卻先要看燈下。”看馮百川神色,在為自己功業百代操心,鄧海東心中也感動,拍拍他的肩膀:“前事不忘後事之師,二兄且放心,我領袖敗盡英雄的軍馬,殺不過這群草原寇嗎?”

隨即道:“中原雖歷經朝代,但薪火相傳至今,不曾斷絕,外敵就算強悍一時,卻沒有真底蘊,何況,如今勇烈軍馬才是天下至強。”取了箭來,折斷為誓:“某早說過,封狼居胥才是好漢,有的是手段。”然後和馮百川說了半個時辰,馮百川拜服:“七弟能如此,為兄無憂也。”

到了這個時候,鄧海東才恍然大悟,為何馮百川這般難得的喋喋不休,不僅僅是為自己的功業百代操心,更是為自己將來身後之名操心,不想後人提及唐末勇烈,為圖天下卻遺患無窮,鄧海東看著頭髮泛白的馮百川,拱手道:“多謝二兄,多謝。”

“多謝什麼?”馮百川一笑,心事全無,問既然事情如此,鄧海東可見那廝?

鄧海東卻好奇了,點點頭,令人去叫來李陵,不多久,李陵在親衛帶領下步入了虎堂,遠遠看他走來,李陵今年和那慕容城差不多年歲,都已經在四十出頭,久在草原臉上風霜是難掩,但如今關中唐服穿著,卻別有一番滄桑味道,風度翩翩氣質沉穩。

見他面貌,鄧海東已經有了些好感。

再見他,按著規矩拜在堂前青石上,雖然下跪卻不卑不亢,抬起頭吐字清晰,朗聲道:“范陽舊人李陵拜見君候。”

他是書生裝扮,身體魁梧,肩膀略寬,但有儒雅氣。

鄧海東於是道:“李先生請起,坐。”李陵謝了坐下,鄧海東詢問,他又要起身,鄧海東擺手:“今日問你一句,你就起身一句,累了你也讓本帥眼花,坐著回就是。”

“關中沒有諸多虛假規矩。”

李陵先謝了鄧海東,又對了馮百川致謝,笑著道:“在這君候祖地月餘,雖然足不出戶,但也知曉,關中氣象果然是真,人皆務實而不好虛,是君候治理有方。”

他在恭維,鄧海東也不介面,直接道:“你的來意我已經盡知,現在卻想問你,和本帥二兄所言,心在故邦,是真是假。”說完眼神炯炯看著對方,神思探去,他一運神思,鬥氣不曾催發,室內已經變得森森,就是馮百川也有些心中狂跳,不曉得七弟何時這樣的虎威。

外邊親兵等不由自主,更挺起了脊樑,彷彿臨了廝殺一樣,等他一聲令,水裡火裡去!

李陵一直平靜,到了這一刻終於面色大變,額頭有汗,驚駭的看著不怒自威的鄧海東,不由自主跪下:“在下宗族為柔然所滅,范陽父老也常遇侵襲,國仇家恨深入唐家血脈,陵怎敢欺騙君候,悖逆了自己祖先?”

“慕容城待你如何?”

李陵頓首:“陵懷抱雪恨之志,所以懂軍政事,慕容城對在下甚為看重。”

“你可感恩?”“感恩。”

鄧海東神色緩和,室內氣焰消散,他去扶起了李陵,把神魂不定的李陵扶起後,鄧海東看看他,對上他的眼,一字一句的道:“若你剛剛撒謊,此刻人頭已經落地。慕容城能讓你前來,是冒了滅族之險,你被如此看重,又在草原長大,還不曉得感恩,本帥殺你也該。”

“君候。”李陵低頭,卻不曉得怎麼介面。

從他懂事以後,漸漸苦練武功學習手段,漸漸長成後越發為慕容城看重,如今他在鮮卑地位,就如馮百川之與鄧海東一樣,所以萬人之上的氣度一向自如,但今天,遇到的卻是勇烈。

一直到鄧海東回頭坐下,他還不敢抬頭。

“回去告訴慕容城,本帥助他,只是為滅絕柔然外患,他家興亡其實不相干。更不是要養出又一柔然寇來,不要奢望許多,更不要狂想什麼。”

指著李陵,鄧海東又喝道:“雖然能懂你為何投靠鮮卑,但本帥乃是唐人,今日你也看的關中氣候,來日一統河山時,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到時候,慕容城不曉得事務,你當好好勸他,或為臣,或遠遁,除此唯死而已。”

“如何敢和君候做對?李陵也不敢忘了祖宗,若鮮卑來打我中原故土,李陵也不答應。”

“日後才見分曉,上次那一個誇口好漢,要於本帥成德見的安西子,已被斬了。希望你不是,如此,千百年後有人曉得你的姓名都喊一聲好!”

“君候勉勵,在下必不敢忘,牢記於心頭。”

“恩,去吧,隨我二兄,具體事務你們去談。”鄧海東揮手,如喝斥僕役,李陵恭恭敬敬,退出,馮百川暗暗觀之,這廝發自內心敬畏,不是作態,不由暗笑,這就藉著李陵心思還不曾安定,去和他扯,而等他們走後,鄧海東靠在那裡,向著鮮卑柔然。

翻過馮百川剛剛給他的情報彙總,和邊關圖冊。

堂下旺財上來,給他添了水,正要走,鄧海東叫住了他:“炎武兒,我問你,攘外重要,還是安內重要?”

這沒頭沒腦的要炎武兒怎麼回答?鄧海東皺起眉頭:“你這廝啞巴了嗎?”鄧炎武急了:“海東叔,你這樣我怎麼回?”

“究竟殺外寇重要,還是滅不臣重要。”

“當然滅不臣重要!柔然數敗,已經無力,既然鮮卑來求,當驅狼吞虎使他們消耗更弱。但真正威脅卻在江東安西。”

“是啊。”

旺財忽然心中一動,開口問:“海東叔,可是又想做英雄,只要封狼居胥?”小兒然後咧嘴一笑,鄧海東卻悻悻的,又強自辯解道:“若是外寇勢大,比如當時柔然若頃力十數萬軍馬南下,不。”

說的這裡,鄧海東之前心中隱隱不安終於想明白了,他問旺財:“現在柔然要十數萬軍馬,甚至全部軍馬南下,趁我三邊空虛,要佔據唐土,然後在此休養生息,於是連橫草原形成縱深,就欺的本帥和安西相鬥,背後又有江東,而不敢輕易北上。”

然後指著那地圖:“如此局勢面前,本帥去敵他們,或者會耗盡兵力,將丟了未來。”又道:“若不盡力去敵他們,從此北地不為唐人所有,來年不曉得要耗費多少的力氣,才可以驅趕了他們出去。”

面對此局,聽鄧海東這樣說,旺財也愁了,不打,就是罪人,逃不過自己良心,北邊失去了也成未來大患。打的話,卻又有兩路心懷叵測之徒,若是藉機生事,轉眼家國覆滅,誰還記得你是為了天下子民?向來成王敗寇,功過到時隨人說去。

最親的叔侄兩個,就在那裡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著,何去何從?

旺財一跳三丈高:“那廝剛剛不曾說。”鄧海東搖頭:“他雖有些膽色,但沒有本帥看天下大勢的眼光,他定不曉得,需知道,柔然這樣行事的話,鮮卑族滅!”

“即刻報去北邊各路豪傑?”

“國難方見本色,誰曉得其中多少要圖富貴,或是養精蓄銳以藉機自強?你當你海東叔真能號令天下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