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5 狠狠的刺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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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5 狠狠的刺激她
走進桐花巷,樹蔭籠罩著頭頂,隔絕了微熱的暖陽,讓人感受到了幾分清涼的愜意。
但是隻要想到那天曾在這裡發生的一切,真是叫她不寒而慄,她差點就死在了這條巷子裡。
走到高坡之上,白千影看到了她所住的那棟獨棟小樓,孤零零地陷在一處凹地之中,四周圍滿了水杉樹。那些水杉至少都有幾十年的樹齡,每一棵都筆直粗壯地朝著天空生長。
這是一處絕地,如果哪天爆發洪澇災害,這裡必然最先變成一片汪洋。
不過,v市從來沒有發生水災的記錄,所以小樓最是一個極佳的住處,靜謐又隱世,她喜歡住在遠離喧囂的地方。
推開門,沒有預想的那般凌亂,房屋裡被打掃的乾乾淨淨,花瓶裡遷養著新鮮嬌嫩的花朵,滿屋都是清新淡雅的花香。
她記得那晚她的血液滴的到處都是,所過之處全都留下了她的血腳印,可是現在,竟然如此乾淨,是誰替她打掃了房間?除了朱心荷還能有誰?
白千影走進客廳,側目望著茶几之上的一個玻璃茶杯,杯子裡裝著碧綠金黃的茶水,水正冒著若有似無的白氣,杯口聚集著一簇茶葉嫩芽,有幾顆嫩芽正在緩緩地降落。
“茗香沁人心!”
她的話音剛落,只聽見耳邊傳來一陣嘩啦啦的聲音,應該是什麼瓷器玻璃破碎了。
轉頭望去,一個熟悉的身影已經朝她撲了過來。
“小白!小白……我以為你死了……”
朱心荷緊緊摟著白千影,哭得涕泗滂沱。
“笨豬,我死了嗎?”
白千影同樣摟緊了她。
“嗚嗚……你知道……我那天看到一屋子的血,你把我嚇死了,我以為……”
朱心荷嗚嗚咽咽,語無倫次地說著,過了好一會,她才止住流淚,哀求道:“小白!我們走吧!離開中國!我們再回到英國去,那樣我不用擔心有人搶我的凡默,我也不用整天為你提心吊膽,我們走,好
嗎?”
“好!你想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
白千影端著她的肩膀說道。
朱心荷這時才看清她的樣子,破涕為笑道:“小白,你終於又變回原樣了!”
“不知這副樣子又會招來多少麻煩!”
白千影搖搖頭,拉著朱心荷在沙發上坐下來。
“別想那麼多了!快喝點茶吧!我特意替你泡的明前茶,試試怎麼樣?”
朱心荷順手就把那杯茶水端給了她。
“茶不錯!你的手藝精進不少!”
白千影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兀地盯著朱心荷的臉問道:“你以為我死了,但是你剛才又怎麼會泡好了茶等我回來?”
“啊?我我我……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你今天回來!”
突然一問,攪得朱心荷一陣心慌,她的睫毛閃動,臉頰也飛上了兩片紅雲。
白千影的心不是一般的細,一下子就發覺了她的矛盾之處。
朱心荷為了掩飾自己的慌亂,澄清道:“小白,開始我真的以為你死了!不過,我的直覺告訴我你不會死,你是屬貓的,貓有九條命的對不對?我泡茶是因為、因為我這幾天每天都會泡茶,每天我都在等你回來,我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你要相信我啊小白!”
“我不會懷疑你!同樣我也希望你不會欺騙我!”
朱心荷不曾料想,白千影竟然會說出如此生分的話,這話叫她感到無地自容,好像被人突然打了耳光一樣難受,可是,她還有什麼臉面繼續為自己辯白?
她只知道自己的臉變得更紅更燙了,彷彿她真的做了什麼背叛她的事情似的。
這個時候她正愁找不到合適的話,來轉移白千影的注意力時,卻聽見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是誰在敲門?
“我去開門!”朱心荷逃也似的跑去開門,拉開大門的時候還偷偷地舒了一口氣。
門外出現一張熟悉的面龐,朱心荷裝作吃驚的樣子道:“咦,這不是小熙嗎?你怎麼會來……”
“我是小熙,我來找我嫂嫂!”
薛珍熙心照不宣地回答。
坐在沙發上的白千影,聽到了耳熟的聲音,端著茶杯的手不禁一抖。抬眼望向門外,刺目的白光裡果然站著一個女孩的身影。
“你嫂嫂……她不在……”
朱心荷把著門,並用身體擋在了門口,不想讓她看到裡面的白千影。
“不!我已經看到我嫂嫂了!你能讓我進去嗎?我要見她!”薛珍熙請求道。
“就算她在,她也沒空理你!”
“我不相信!”薛珍熙的身體想要往門裡擠,她的腦袋探進屋裡,一下就看到了客廳裡的白千影,只是白千影很冷很安靜,眼睛不知道看著什麼,好像根本不知道她來了。
她說不上來什麼樣的複雜感情,又是激動又是委屈,眼淚嘩嘩直流,哭喊道:“嫂嫂!嫂嫂!我是小熙!你看看我,我是小熙!一年多前,我以為你死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傷心……”
“哎哎!小熙,你還是回去吧!你不知道小白討厭你們薛家人嗎?你就算喊破喉嚨她也不會認你的!”
朱心荷故意和薛珍熙唱反調,攔著她不讓進,還勸她回去。
“嫂嫂!你連小熙也不認了嗎?你一直對我那麼好,從小就照顧我,愛護我,現在,你也不要小熙了嗎?我已經無家可歸了,既然你也不認我,我不如死了算了!”
薛珍熙哭得格外傷心,或許真的是人生無望,只見她猛然回身,攀著護欄就要往樓下跳。
“哎哎!你不能想不開呀!就算死也挑個地方吧!”
朱心荷拉住她的後襟,扯著嗓門喊道。
“姐姐,你不要攔著我!你讓我死……”
兩個女人一拉一扯,場面有些失控,這時,求死心切的薛珍熙已經爬到了護欄之上,整個人搖搖欲墜。
她回過身來,又望了一眼冷漠的白千影,然後面露絕望之色,痛苦的眼淚順著面頰肆意橫飛。
她轉過身,嗚咽了一聲,最終閉上了眼,在她縱身一躍之際,薛珍熙感覺自己像一片樹葉,輕盈單薄……
這片樹葉在空中一飄一頓,又飛回了地上,薛珍熙驟然睜開眼,就看到白千影那張冷厲的臉,她的眼淚又出來了,顫聲道:“嫂嫂……”
“你這樣作死,你爸媽知道嗎?”
白千影的話語冷得有些不近人情,她鬆開了薛珍熙的腰,然後走回了屋子裡。
薛珍熙一時語塞,呆愣地杵在原地,直到朱心荷悄悄用手肘拐了一下她,她才回過神來。
她三兩步追進了屋子,跟在白千影的身後,神情委屈的像個迷路的孩子。
大約走了十幾步,白千影驀然轉過身來,定定地瞧著薛珍熙,好像從來不認識她這個人,她的眼裡再沒有從前那種溫柔親切的顏色。
薛珍熙的心猛然一沉,她不知道白千影后來又發生過什麼事,為什麼她和3年前的她截然不同了,到底是哪裡變了呢?
“嫂嫂,我知道你還是關心我的!要不然,你也不會裝扮成白夜,每年來前童鎮看我們!”
“不要再叫我‘嫂嫂’,還有,你錯了,我從來沒有裝扮過白夜,更沒有去過前童鎮!”
“嫂嫂!為什麼……”
“我讓你不要再叫‘嫂嫂’!”
白千影突然呵斥一聲,這時,她面露痛苦之色,呼吸也有些不穩,腳步也跟著踉蹌兩下,不得不用手撐住牆壁。
“嫂嫂!你怎麼了?”
薛珍熙慌了,就連朱心荷也緊張地奔了過來,兩個女人準備扶住她,可是卻被她推開了。
朱心荷最清楚她發生了什麼事,一定是小熙的出現,讓她的精神受到了刺激,這種情況下,她必然是頭痛病犯了。
白千影越過兩人,摸著沙發的邊,繞到沙發前,最終跌坐進沙發裡,她輕輕喘息片刻,閉目道:“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薛珍熙已經嚇得不敢再說話,不停地用眼睛瞅著朱心荷,朱心荷朝她努努嘴,示意她說明來意。
“嫂……”剛剛開口,薛珍熙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白千影再生氣,頓了一下,她接著說道:“我遇到了麻煩!我想請你幫幫我,除了你我想不到還有誰能夠幫我!我不想和許巖分開,可是媽媽她……媽媽她不喜歡許巖,她趕走了他,不讓我們在一起,我真的沒辦法,我不能沒有許巖……”
說到最後,薛珍熙只是嚶嚶悽悽地哭著,眼淚一直就沒斷過,她不知道白千影有沒有聽進去,也不知道她究竟能不能幫她,反正她已經是走投無路了。
良久,白千影直起頭來,睇視著薛珍熙,平靜地說:“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我……”薛珍熙淚眼一瞪,不置可否地望了望白千影,又看看一旁的朱心荷。
“哎哎哎,小白說她已經知道了,讓你回去你就先回去。快!快回去吧!”
朱心荷說著就過來拉薛珍熙的胳膊,三步兩步就將她推出了大門。
朱心荷再次折回頭來,往沙發上一靠,瞟著白千影的臉,故意唱反調說:“小白,我絕不許你再管小熙的事,他們薛家人的把你害得還不夠慘嗎?現在就算他們跪在你面前求你,你也不要理!他們活該倒黴!”
朱心荷早已經把白千影的脾氣摸得一清二楚,她知道白千影愛管閒事,你越是勸她不要過問,她偏偏會過問,要不,她就不是她了。
白千影雖然嘴上沒有說幫不幫,可是,朱心荷知道她肯定已經在心裡盤算著了。
“唉!現在到底是什麼世道啊?白叔叔住院的第三天你就遭遇了不測。這白叔叔也真夠倒黴的,好好的摔了一跤,就引發了腦出血,送到醫院搶救了,三天下了兩次病危通知書……”
朱心荷彷彿是自言自語,像是自嘆世道的不公,又像是故意說給某人聽。
原本閉目養神的白千影聽了這話之後,赫然睜開眼,問道:“你說什麼?”
“你還不知道嗎?就是白叔叔啊,那個狠心把你趕出家門的老頭子,現在也遭了報應了,摔了一跤,腦出血,生命垂危……”
“死了嗎?”
白千影的臉上露出鮮少的動容之色,又問:“他死了嗎?”
“死……你不是一直都很恨他,發誓不再過問他的一切了嗎?他要是死了,你不就開心了嗎?”
朱心荷的話像一隻鵝毛撓著白千影的癢處,她就是故意吊著她。
“我問你他到底死了沒有?”
白千影的聲音幾乎是吼出來的。
“沒……還沒……託你的福,他半死不活,我想,你要是不親手殺了他,他也不敢輕易地死!”
朱心荷今天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竟說些欠揍的話。
白千影終於沉默了,如果那晚她能夠平安無事地回到住處,說不定就能看到門上的紙條,若是看到了紙條,她說不定當晚就會偷偷趕去醫院看看那個人。
可惜的是,她半路遇到了埋伏,身受重傷的她能夠勉強回到房間實屬僥倖,根本沒有注意到門上有什麼東西。
朱心荷看到她的異樣,雖然心中不落忍,可是她必須要這樣做,必須要狠狠的刺激她。
可以說,如今的白千影已經恨至骨髓“無藥可救”,只有“以毒攻毒”才能有挽救她的可能。
“白叔叔勉強撿回一條命,也算是他的造化大。現在他已經出院了,回到了白家大院……”
聽到了“白家大院”,白千影的眼前彷彿又出現了風光明媚的景象,可是眨眼又是一片頹廢慘敗之象。
她不知道,那個人回到了今日的白家大院,看到滿目殘景後,將會是怎麼樣一種傷懷悲慼之情?
“別再說了……”
白千影不忍聽下去,她下意識的想要逃離客廳,可是雙腿剛剛站起來,眼前一黑,整個人就跌回了沙發之上。
“小白……這可怎麼辦呢?”
朱心荷搖晃著昏厥了的白千影,心中從未如此矛盾焦急過,一方面她希望白千影能夠放下過去,可是另一方面她又不忍心她受到舊事的滋擾。
到底該怎麼辦?她要不要停止計劃呢?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