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23節 新的伊始(四)

第223節 新的伊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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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節 新的伊始(四)

第二二三節 新的伊始(四)

“你在美國哪個高中?”

“regis-high。(千&載^中^文ww提供最新章節閱讀>”吳極望著這個年輕的教練,在那場比賽裡對方給他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南川七中的勝利和他大膽的執教方式有著脫不開的關係。

“紐約?”方元書笑了,從少年口裡聽出的純正美音讓他覺得有點耳熟,而這所高中在紐約是眾所周知的一所有名氣的私立學校。很多在美國長大的華裔都是帶著和美國人同樣的口音。實際上在周圍人看來,他們幾乎就是美國人了。

還能夠把中文說的流暢和熟練的不多。不過看紀寒天都能和吳極流利的交談,他的中文說的應該也很不錯。

“是的。”吳極點點頭。

“我在那待過一段時間。”方元書笑了笑,“喜歡籃球嗎?”

這個問題問的有點突兀也有點奇怪,在很多人看來,打籃球的喜歡籃球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這根本是不需多問的,而事實上,方元書幾乎問過籃球隊每一個人同樣的問題。在方元書看來,這很重要,重要的並不是對方的回答,而是一個簡單的問答可以幫助他更好的瞭解對方。

吳極皺了皺眉頭,他沒有說話,似乎思考了很久。腦海裡閃過的是和哥哥一起生活的那些年裡的很多畫面,有關籃球,有關夢想和追求。然而最後慢慢悽清了很多。

“不喜歡。”吳極的聲音很低,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方元書輕輕揚眉,沒有其他的反應,“got-it(明白了),那麼是否加入籃球隊,你是不是要再考慮一下?”

紀寒天站在不遠的地方,他不知道為什麼方元書和吳極的第一次談話就吹了。不過他看得出來吳極的神情裡的茫然。他和方元書握了握手,然後他徑自走出了球館。

南川的風第一次變得涼涼的,吳極突然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方元書說得對。如果自己從心裡厭惡籃球,為什麼還要來籃球隊。他突然又不明白,為什麼那天的自己突然覺得自己想加入這支隊伍。他覺得自己其實還不是那麼獨立,他還活在哥哥的影子裡面。

他突然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去和張子軒打一場,是為了要證明自己嗎?可是這一切在現在有什麼意義呢。就讓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吳極腦海裡閃過方元書溫文儒雅的面龐,還有他一針見血的提問。

……

“方教練,你知道And1嗎?”吳極已經離開了一會,紀寒天走到方元書的身邊道。

“街球聯盟?”方元書的腦袋裡雖然閃過好幾個詞,不過應該只有這一個才是國內的人才會知道的。

“我是問黑球聯盟。”紀寒天神情凝肅。

方元書愣了一下,“你知道這個?”

“今天吳極告訴我的,他說他哥哥是近年來距離emp.最近的人……”在他的腦海裡只對明面上的這些職業聯賽有點概念,而對於這個陌生的聯盟,他一無所知,所以他想來問問方元書。

方元書驟然眯起了眼睛,“emp.?他的哥哥叫什麼……”

“我不知道。”紀寒天搖了搖頭。

“去年的一對一冠軍的確是一個亞裔的青年,這是第一個亞洲人獲得的一對一,他在圈內被叫做sky。就是天空的意思。這幾乎在整個美國地下籃壇掀起了一道颶風。”方元書皺著眉頭回憶道。“然而原本應該參加的三對三的總決賽,他莫名的消失了。”

“消失了?”紀寒天訝異道。

方元書笑笑,“或許換了一個名字,在這樣的聯盟沒有固定的人員的。拿了兩個冠軍走了也無可厚非。除了他們的官方,誰也不知道這些人的真實身份是什麼。他們的球場內是不允許拍照的,所以光靠眼睛記是記不下人的,而且更重要的是,球員可以帶面具。”

“emp.很強嗎?”

“不知道,我沒有見到過,我也只是聽他們提起過。但是這是個比nBA更殘酷的地方,與其說是一個籃球聯盟,不如說是一個角鬥場。在這裡打過比賽的一般職業生涯都很短,超過28歲的不多,而且很多在身上留下了傷。總而言之,這是一個殘酷而且貧窮的地方。更多是那些地位底下的黑人球員去的地方。而能獲得emp.的人,幾十年以來都鳳毛麟角。但是每一個,都是天賦異稟的籃球員,只是選擇了那條路的人就很難再走上其他的聯賽。因為他們適應不了限制太多的比賽了。”

方元書有些疑惑的繼續道,“奇怪了,他能夠在那所私立高中讀書,還能自由來去美國。家裡的條件應該相當不錯,他哥哥也就沒有必要打那裡的比賽啊。在那裡打比賽是沒有什麼名氣,能得到也就只有錢了。”

……

“薛胤銅這傢伙怎麼還沒回來,表白這麼久?”

“別管他了。”尹雲看了看錶,抓起自己的外套和揹包。

“不行,我去看看好了。那傢伙別想不開。”趙濤哲揹著書包嘟囔道第一個竄出了籃球館。

薛胤銅會想不開?!尹雲歪著頭想了一會,腦海裡似乎從來沒有出現過類似的場景只好作罷。

天季早已入冬,而訓練結束的時間也從六點調整到了五點半,所以籃球隊眾人終於趕上了全校統一放學的時間。

紀寒天把自己的外套拉鍊都整齊的拉上,才跟著大家一起踏出了體育館。

太陽已經下山了,只有西邊的高樓還氤氳著淡紅的光。

“怎麼那麼小心,最近變得很奇怪嘛。”孫明宇看了看穿得最臃腫紀寒天,笑道。

“夏婧會管,她說這種天氣打完球不穿衣服會生病……我也沒辦法。”紀寒天聳聳肩,其實心裡是暖洋洋的感覺。

孫明宇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明天就是聖誕節了哦。”莫不經心的點題。

紀寒天若有所悟的點點頭。

有人說要應付好一個女人,一定不能忘記三個日子――情人節,她的生日,聖誕節。雖然聖誕節不是國內本土的節日,但在近些年對於年輕人的意義也不小了。

不過明天還是工作日,能幹什麼呢。紀寒天皺著眉頭覺得有些費腦筋了。

教學樓,四樓。

薛胤銅吊兒郎當的拉著書包的一邊肩帶斜挎在身上。他猶豫了很久,在班門口踟躇不定卻始終沒有進去和王君瑤說話,他知道在教室裡不會有什麼好機會。他想有個機會能和王君瑤單獨談談,所以他很猶豫,也很不決。

王君瑤的樣子就像是刻進自己心裡一樣難忘,而一想到王君瑤,他卻總能想到自己記憶裡那個叫做木木的女孩子。

他低著頭玩著自己手上的i-pod。耳機線繞過脖子消失在衣服的皺褶裡。

耳機裡的聲音像是平靜的訴鳴――愛你像愛上泡沫/我只記得空虛的等候/我抓不住卻放不了手。

那些都是他心裡最深處的祕密,沒有誰會去觸及。沒有誰知道薛胤銅為什麼每天都是那樣樂不思蜀。而在笑容背後潛藏著的低沉和失落,他從來沒有跟被人提及過。哪怕是趙濤哲也只是略知一二。

他不喜歡用自己那些不開心的事去讓別人也為他感到低落。就像他希望有他在的每一個地方都衝滿了笑容和陽光,而至於悲傷什麼的,過去了就把它丟了,沒必要複製它。

不是每一個人都能理解別人的痛苦,把快樂分享給朋友就好。

而至於王君瑤,薛胤銅記得自己曾經看過她一眼,在文理分科分到同班之前。應該是前一年的十月。

薛胤銅抱著一大摞書走上一格一格的臺階,他穿過走廊。

突然注意到明媚的陽光,十月的光線是還沒有褪去的燥熱。

轉過頭是一個女孩倚在欄杆上望著操場,她的臉上綻放出最美麗的笑容,就像是溫和的光熱一樣。

他不知道那個女孩子的名字,他想了一會兒,然後把注意力埋進書堆,埋進永無止盡的解析幾何裡。

他覺得很多時候就是如此,擦肩之後便是陌路。所以他沒有在意。後來把心思全部放進籃球裡就更沒有去在乎過這樣一個女孩子到底是哪裡的。更重要的是他的心思都存在那個曾經的記憶裡,直到今年年初,他才明白自己的執著似乎有些浪費。

直到今年九月開學他才又一次見到那個女孩子,有著可愛的娃娃臉和明亮的眼睛。因為那一段感情的泯滅和失敗,所以薛胤銅總是很小心,總是避免讓別人看出來所以才會顯得對待每一個人女孩都特別的熱心……可是這樣卻似乎被別人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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