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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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小女人

流白把那個女孩子帶到陽臺上，然後，兩個人看著外面的夜空。突然，之中，空氣中，有一種寧靜……安詳的安寧。

流白說：“時間，過得好快……你看，你當初還是一個小女孩子，現在，都變成一個大姑娘了，真的是女大十八變。”

女孩子說：“是啊……而我，那麼多年來……卻……呵呵，流白哥哥，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流白高興地看著她，說：“當然可以。”

女孩子說：“流白哥哥，能夠認識你，我真的很高興……你知道嗎？在初中那最後的兩年裡，我……我雖然，很少再來到你的酒吧，可是……我心裡……呵呵。那時候，只要想到你，我就會拼命讀書，我告訴自己，一定要考上好的高中，將來，讀好的學校，然後，走出去……去到你曾經生活過的地方去，這就像是一個信念，讓我堅持了那麼多年，現在，終於，我實現了我的夢想。”

流白感動地看著她，說：“你這個傻孩子……你為什麼要那麼一固執呢？其實，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比我好的男子……其實，我真的沒什麼好的。”

女孩子說：“也許，在別人的眼裡，你也很平凡，可是，對於我來說……你，就是最好的，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真的很感激你……若不是你，我不知道，什麼叫**，原來，愛一個人，和被一個人愛，都是那麼幸福。”

流白說：“我感覺，你比別的孩子都要早熟。”

女孩子說：“你……直到現在，還把我當成一個孩子嗎？”

流白說：“哦，不，不是孩子，是小女人。呵呵……”

女孩子也笑了起來，說：“對……其實，我早就不是孩子了，從我認識你那天起，我就知道……我已經不是孩子了，也許，在外表看來，我還是那麼幼稚，其實，我心裡很成熟，真的。我覺得，我跟同年人談不來，反正，我跟年紀大一些的人，能夠更談得來一些。你不覺得嗎？”

流白說：“對……你是比同年人成熟，我很抱歉，在你最美好的青春年代裡，給你增添了那麼多憂傷。”

女孩子笑笑，說：“是，沒錯，我是難過過，傷心過，痛苦過，可是……你也帶給了我很多快樂和鼓勵，有時候，我只要一想到你，我就覺得，原來，世界竟然有一種東西，是那麼值得讓人留念的，那是世界上最美妙的東西，我想，那大概就是所謂的愛情吧。”

流白看著女孩子，發現，她真的長大了，那一刻，他真的從心裡，已經把她當成一個女人來看待。

女孩子發現他用不一樣的眼光看著自己，於是，有點不好意思地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流白說：“我現在才發現，你真的是一個女人了。”

女孩子笑著說：“是嗎？”

流白說：“你真美。”

女孩子笑笑，說：“謝謝！”

女孩子沉默了一會兒，又說：“你跟她……挺好的吧？”

流白說：“嗯，是的，挺好的……我們從年輕時候，就認識，一直到現在，快十年了。”

女孩子笑道：“好像現在你很老一樣。”

流白說：“那是當然了，想當初，認識你的時候，你還是一個小女孩子，現在，你都成了一個小女人了，你說，我能不老嗎？”

女孩子熱情地看著流白，說：“你不老，在我心裡，你永遠不老，你永遠是最陽光的，最燦爛的。”

流白說：“謝謝。”

女孩子說：“代我向你的妻子，說一聲謝謝。”

流白說：“嗯？你謝謝她什麼。”

女孩子說：“你難道不明白嗎？”

流白說：“明白。我會轉告她的。”

女孩子說：“嗯。”

這兩個人在陽臺上聊天，而那三個人，在屋子裡聊天。

李夢露說：“秀秀……你讓他們兩個去陽臺上……單獨處，你不擔心嗎？”

秀秀笑笑，說：“我瞭解流白，而且，我看那女孩子，也挺不錯的。老實說，有時候，真的挺讓人心疼，一個女孩子，暗戀一個人，可以長達那麼多年，我覺得，她在這件事情上，真的很堅持，明知道，不可能，可是，她還是……唉，也許，這才是真正的愛吧，人一旦長大了，真的會有很多煩腦，而青春時代的愛，才是最真摯，長大了之後，很多事情，就都變了。”

李夢露

說：“是啊……年輕，真好，那時候，愛就會愛得死心踏地，而長大了之後，就會變得有很多顧慮。不過，年輕時候的愛情，往往都是不夠長久的，往往都是悲劇，所以……人，大概都得經歷那麼一個過程吧，我們也沒有什麼好心疼的，人都得經歷那個……等長大一些之後，就會看開很多東西，而，也只有看得開些，才有可能會天長地久，只有痛過之後，才會懂得珍惜後面的。你說對嗎？”

秀秀說：“對……其實，流白是一個很好的男人。有時候，我都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幸運了。”

李夢露說：“你也是一個很好的女人。”

秀秀笑笑，沒說話。

張少華說：“你們兩，聊女人的話題，我突然之間，發現自己是多餘的。”

李夢露說：“那麼，你就自己一個人喝茶吧，不要說話，或者，聽我們說就行了。”

秀秀笑笑說：“說，其實，你們兩個，才是很快樂的一對。夢露性格開朗，張少華風趣幽默，你們兩個在一起，生活在會很快樂。”

李夢露說：“恐怕，將來，大戰小戰不斷吧！”

秀秀說：“偶爾吵吵架，也是不錯的喔。”

李夢露說：“那麼，你跟少華吵過架嗎？”

秀秀說：“吵過，怎麼會沒吵過呢……不過，我們很少吵，每一回吵架，我都覺得疼痛無比，所以，我不喜歡吵架，好在，很多時候，流白都肯讓著我，所以，有時候，就算想吵也吵不起來。”

李夢露看著張少華，說：“聽聽聽聽……你以後也得讓著我，知道嗎？不然的話……我不用吵的，我要用打的。”

張少華說：“唉喲，我怕怕。”

秀秀又忍不住笑笑。

第二天，張少華和李夢露揹著自己的行禮，要走了，流白和秀秀去送他們。彼此之間擁抱過後，相互說了保重，然後，就是分離。任何一份分離，都是讓人傷感的，不管是有友情，還是愛情，或者是親情。因為，分離，往往就意味著結束，就算最堅定的情……或者愛，只要有時間和空間的隔離，早晚，還是會淡忘地。

而就在他們要離開的時候，魏輝和張美麗也來了。

魏輝說：“老師，老師……”一邊向這邊跑來，一邊叫著李夢露。

李夢露轉過身，看著魏輝，心裡一陣感動。

魏輝跑到李夢露的面前，然後，上氣不急下氣地說：“老師……你要走了啊？”

李夢露說：“對。老師要走了。”

魏輝將手裡的一個木頭做的小房子，送給李夢露說：“老師，這是我自己做的。”

李夢露驚喜地說：“唉呀，是嗎？輝輝真厲害，還能夠出那麼漂亮的房子來，謝謝你，輝輝。”

張美麗也走了過來，對李夢露笑笑，說：“李老師，我來送送你。”

李夢露說：“謝謝。”

張美麗說：“我要離婚了。”

李夢露怔了一下，然後，有點不敢相信地看著張美麗，說：“真的嗎？你想好了？”

張美麗說：“嗯，是的，過幾天，法院就要開庭了。”

李夢露說：“那麼……這兩個孩子。”

張美麗說：“我想，我會搶回孩子的撫養權利。因為，他畢竟，只是一個不幹正事的人，他如何撫養孩子，我想，法院會公平地對待這件事的。”

李夢露說：“嗯，你終於想通了。”

張美麗說：“你說的對，自己帶著孩子過，也許會更好一些，我可以自己經營著小吃店，一家三口的日子，同樣可以過下去。我現在，對他已經失望了，他一直都沒有改變，還是一樣的，吸毒，我想，他是真的沒有救了，而我，早已失望了，我現在，對他真的沒有抱了任何的希望……也沒有愛了，我想，我們是該分開了。”

李夢露用一雙鼓勵的眼神看著張美麗，說：“嗯。你變了。”

張美麗說：“嗯，我想，我是受你的影響了，呵呵……謝謝你，李老師，那麼長時間以來，對輝輝的關心和照顧，你還教他畫畫。”

李夢露說：“不要客氣……這是我唯一能為孩子做的。”

張少華說：“夢露，我想，我們該上車了。”

李夢露跟張美麗握了一下手，然後，說：“再見。”然後，又轉過頭，對秀秀和流白笑笑，說：“保重。”

秀秀說：“夢露，少

華，你們也要保重啊。”

魏輝說：“老師……我以後一定要考上大學，然後，來外面找你……”

李夢露，那一刻，眼淚也差一點掉了出來。卻努力，微笑著，上了車。

上車聽後，李夢露靠在張少華的肩頭，說：“從此以後，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與他們見面。”

張少華說：“嗯……好了，沒事的，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相信我，他們會好好生活的。”

李夢露說：“嗯，可是，我心裡還是難過。”

張少華說：“唉喲，看不出來，你竟然是一個很重感情的人呢？我還以為人，我就只知道嘻嘻哈哈。”

李夢露笑著在他的臉上打了一下，說：“你啊……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其實，我還是一個很憂鬱的人呢，只是，你不知道罷了。”

張少華握住夢露的手說：“夢露……以後，我不會再讓你難過，我們要好好在一起，開開心心地在一起，你說好不好。”

李夢露說：“嗯，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會開心，所以，你不能離開我，我不要再面對分離，尤其是跟我所愛的人分離。”

張少華說：“你再說一遍？跟你所愛的人？你是指我嗎？”

李夢露說：“那你認為呢？”

張少華說：“我……我認為……不知道。”

李夢露說：“哼，不知道就算了，自己去想去。”

張少華說：“那麼……我要你親口對我說。”

李夢露說：“我不說。”

張少華說：“你到底說不說，你要不說，我就生氣了。”

李夢露說，那好吧，你把耳朵伸過來。張少華開心地把耳朵伸過去，沒想到，李夢露什麼也沒對他說，只是在他的耳朵上親親地咬了一下。

張少華說：“你這個調皮鬼，你耍我。”

李夢露說：“傻瓜……為什麼一定要說出來呢，我這，不是給你的最好的表達方式嗎？”

張少華甜蜜地笑著，一句話也不說。

而這邊，流白和秀秀手牽著手往回走。

秀秀說：“唉，都走了……”

流白說：“是啊……都走了，他們兩個人，是我們在這裡那麼多年遇見的，最我最開心的朋友。”

秀秀說：“是啊。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也許，一輩子都見不到了。唉……”

流白說：“好了……沒事的。這世界上，總來就有很多遇見和分離，對不對……所以，就別再傷感了，我們回去吧。”

秀秀說：“嗯。”

秀秀和流白來到店門口，正好剛一個人站在店門口，看招租啟示。

流白說：“請問，你是要租店嗎？”

男子說：“是的，你這裡要出租，對吧。”

流白說：“對。進屋談吧。”

兩天後，流白的酒吧，果然租出去了……於是，他們要打算離開這裡的，這裡的很所有東西，都已經轉租，只有他們的一些私人物品，得帶走。流白和秀秀整理好物品然後，也打算和這個小鎮說再見。

小鎮的天空，還是那麼的藍，可是，小鎮的街道，還是那麼骯髒……小鎮旁邊的江水，還是那麼平靜，小鎮這裡的人，還是一天到晚，打架的打架，喝灑的喝灑，打牌的打牌。

再見了，我親家的小鎮，再見了……在這裡曾經度過的每一個日子。

半年後，張少華和李夢露在省城裡開起了一家攝影店，而流白和秀秀，也在昆明開了一家咖啡加西餐店。而張美麗和他魏吸毒老公，也正式走上了法庭。後來沒過多久，魏傑因為生活困難，沒有有金錢來源，而販毒，最後，被抓，判處十年有期徒刑。而兩個孩子，都由張美麗一個人撫養。

話說有一次，學校的老師，陳國東，從自己的窗戶外面往外看出去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一個美少婦，而那位美少婦，竟然就是張美麗。陳國東，突然之間，發現，原來，自己的愛情，就在那裡。

而那位小女人學生，在吉林大學，也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愛情，而對方，就是她的大學同學。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時常還是能想起流白。也許，那將成為她人生中最美好的回記憶。而這個小鎮上，並沒有因為這幾個人的離開，而變得樣子，小鎮還是原來的小鎮，小鎮上的人。也還是原來的人……只有，有的出去，有的回來，罷了……僅僅此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