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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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萌芽

女孩子走後，秀秀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剛才，其實她並不是去做飯，而是想要給他們一些空間，僅此而已。

秀秀說：“走啦？”

流白點點頭，說：“嗯。”然後站了起來，拉住秀秀的手，說：“對不起……”

秀秀搖搖頭，用一雙深情的眼光看著他。

他說：“你真的不生氣嗎？”

秀秀說：“不生氣，但是，說實話，我心裡不可能一點都不難受，但是，我能理解，你說呢……你是我的愛人，我得理解你，同時，我也能理解她，她不過就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女生，你說呢。”

流白將秀秀摟在懷裡，說：“嗯，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是啊，她只是一個孩子，我感覺，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因為，我有這麼一個寬巨集大量的老婆，你知道嗎？你好善良好善良……善良得似乎，有點犯傻，你說，你那麼好，我怎麼忍心再去傷害你呢？讓你有那麼一點難過，我心裡，都覺得好內疚，所以，對不起，老婆，對不起……以後，不會再讓你受到一丁點傷害。”

秀秀說：“嗯。”

流白抱著她，感覺，感嘆，自己的人生，如此美好。

這時，李夢露走了進來，看到他們兩抱在一起，一時間，站在那裡，打擾也不是，不打擾也不是，一時間，竟然尷尬無限。

想想吧，還是不要打擾的好，於是，剛剛想轉身，卻被秀秀看到了，於是叫道：“夢露。”

李夢露轉過身，笑笑地對他們說：“呵呵……那個……我有打擾到你們了吧？”

秀秀說：“沒有，你來，我們很高興，這幾天，你都沒來這裡了，還好嗎？”

李夢露說：“嗯，還好，呵呵……吃飯了嗎？”

秀秀說：“沒有呢，正打算煮呢……你呢，想必也沒吃飯吧，不如，就在這裡吃，我做西餐給你吃。”

李夢露說：“你還會做西餐？”

流白接過話去說：“那當然了……她做的西餐，可不是一般的好吃喔。”

李夢露說：“是嗎？看樣子……我還非得留下來，吃一回不可。呵呵……”

秀秀說：“好的，那你先坐一下，我去做飯。”

李夢露說：“我來幫你，於是，放下身上的包，便跟著秀秀廚房裡去了。”

做好飯後，三個人……坐下吃飯。

李夢露吃得香了……說：“唉喲……是不錯，真不錯，好好吃。”

秀秀說：“喜歡吃，那就多吃點，以後，要想吃了，可以隨時來這裡，我做給你吃。”

李夢露說：“那樣的話，不是會把你們家吃窮嗎？”

流白說：“沒關係，多一雙筷子而山。”

秀秀說：“對了……他有跟你聯絡嗎？”

李夢露說：“你指的他是……張少華嗎？”

秀秀說：“對，不然，你以為我指誰。”

李夢露說：“沒有，有跟你們聯絡嗎？”

秀秀說：“你問問流白。”

流白搖搖頭，說：“沒有……想必，他都是那樣吧，把很多東西都當成過客，我想，他那個性格的人，一般，不會主動聯絡誰。”

秀秀說：“不如，你給他打個電話去試試？”

李夢露搖搖頭，說：“我看，沒有這個必要了吧！”

正在這時，李夢露的電話響起，一看，沒想到，竟然是張少華，一時間，李夢露的心裡，竟然有一種期盼已久的激動。

李夢露說：“是他。說到曹操曹操到。”

秀秀也高興地說：“那你快接吧。”

李夢露接起電話：“喂……少華啊……嗯，我在秀秀他們酒吧裡呢，正在吃飯，秀秀做的西餐，你在哪兒呢？你在貴州？什麼時候跑到貴州去啦……喔，才去的嗎？喔。好玩嗎？喔……那你好好玩吧，玩開心點，就你一個人嗎？呵呵……不是，就是隨便問問嘛……什麼？你還想來這裡？真的嗎？真的？你確定？真的……唉呀，太高興了，好，什麼時候來？再過兩天就來？唉喲，太好了，好吧，我們等著你。那就這樣吧，掛了。”

李夢露掛掉電話，高興得不得了，說：“唉喲……你們猜怎麼著，他還要來，過兩天就太，太好了……”

秀秀說：“是啊，太好了……我們真為你高興。”然後，跟注白使了使眼色。

李夢露說：“唉喲，怎麼是為我高興呢，你們難道就不高興嗎？”

流白說：“我們也高興，不過，比起你來……我們……還是，呵呵，不管怎麼樣，反正，他來，我們挺高興的，是吧，大家又可以在一起聚聚了，對吧。”

李夢露說：“對啊，就是嘛……所以說啊……你們不是為我高興，而是為我們大家高興。”

秀秀說：“對對，為我們大家高興……呵呵……”

那一整個晚上，李夢露都非常的激動，張少華，離開的這幾天，說實在，李夢露並不是特別想他，而且，覺得，有可能，再也見不到面了，所以，也就抱著一種隨緣的態度。只是，沒想到，張少華又說要回來，那一刻，李夢露的心裡，就向是突然之間……怎麼了一樣，覺得很有了自信，一時間，竟然激動萬分。甚至，有一種失而復得的快樂感。

那天晚上，李夢露很久都沒有睡著，她想著各種各樣的，場景。他又回來了，這一回，會在這裡呆多久呢？他要回來了……你為什麼要回來呢？是因為我嗎？還是，因為什麼？唉……真的好煩啊，睡不著，是的……想得太多了，也許，別人跟本就是為了別的事情而回來，只是覺得這地方還不錯，還想再來拍拍照。所以才會回來，可是……唉……算了，想那麼多做什麼呢？自己加緊太自作多情，到時候，人家，身邊再帶一個女人來，那不是更空歡喜一場嗎？那樣的話，不是讓人笑話嗎？是的，剛才真應該問一下他，是一個人來，還是帶著一個人來。唉……如果是

帶一個女人來，那可怎麼辦呢？

在這個鎮上，很多人都認為，我們兩個有那什麼關係……包括，酒吧裡的流白和秀秀也是那麼認為的，以為，我們是有可能發展的，如果，他真的身邊會帶一個女人，那可怎麼辦，那麼……我還有臉在這裡呆下去嗎？那麼，我還會跟他做朋友嗎？那麼……我是不是該很客氣地對那個女的呢？想了很久……李夢露越想越怕，越想越複雜，而且，心情也變得不好起來。事實上，跟本就沒有那麼一回事，是她自己想得太複雜了。這恐怕，就是一個人陷入了戀愛的心情吧。

最後，李夢露說：“唉，算了吧……隨他去吧……算了……想那麼多幹嘛呢，人家，現在跟我又不是別的什麼關係。他惹真的帶一個女的來，那麼也是他的自由，何況，人家並沒有說要帶一個女的來，我怎麼就要想那麼多呢，我跟人家認識的時間又不長，相互瞭解得也並不是那麼多，我為什麼要那麼亂想呢，唉喲……不行啊，李夢露，你忘記了，你來這裡的目的了嗎？你是為了另一個男人而來的，你不能，愛上另一個男人，對不對……不……為什麼要提到愛呢？不，我們只是才認識的人，怎麼會與愛情扯上關係，想得太也多了吧，對，就是想得太多了，張少華……張少華……不過，那個男人真的不錯，我們在一起很開心，而且，談得很來，真的很不錯……

唉……為什麼就能想他呢，為什麼就不能愛他呢，這是愛嗎？我也不知道，反正……張少華，張少華……”

李夢露糊思亂想了一大通，連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最後，念著張少華的名字……心裡，甜蜜無比。

兩天後，張少華果然來了。傍晚的時候，李夢露自己一個人去車站接他。他和上次走時一個樣子，一個的旅行包，一樣的頭髮，一樣的臉……一樣的面板，一樣的旅遊鞋，只是衣服，穿了另一個顏色的T恤。

李夢露說：“辛苦了。”

張少華說：“不辛苦。”

李夢露說：“餓了吧？”

張少華說：“有點。”

李夢露說：“那麼，去我那裡吧，我做飯給你吃。”

張少華說：“方便嗎？”

李夢露說：“沒有什麼不方便的。”

張少華說：“那就恭敬不入從命。”

於是，張少華跟著李夢露去了他們家。

李夢露平常很少做飯，今天，卻願意為了張少華而做飯，那簡直說明，張少華這個男人在她的心目中，的確是夠份量。當然，這到不是說，人家李夢露喜歡張少華，只是，對於張少華的離去又返回，李夢露心裡似乎感覺心安了不少。也許是在這樣一個陌生的地方，一個人實在是太孤獨了。尤其是，當你的身邊，都圍繞著的，都是一群沒有同共語言，反而，觀念和風氣，都是讓你無法忍受的那麼一堆人的話，那麼，我想，你比一個人呆在荒島上，還要更加寂寞。

所以，所以，對於張少華的到來，再認識她，李夢露心裡都是非常高興的，只可惜，當初，跟張少華也只是認識沒幾天，人家就離開了，現在，突然又回來，這對於，李夢露來說，就是一種失而復得的驚喜。當然，還有另外兩個人讓李夢露驚喜的人，那自然就是酒吧裡的流白和秀秀，只是，平常，李夢露也不好天天往那裡跑，主要是，看著人家是一對，而自己卻是一個人，心裡總有一些慘涼感，這樣說，到不是她李夢露羨慕或者嫉妒人家兩口子，只是，有一種觸景生情的悲傷感罷了。

做好飯以後，兩個人坐下吃飯。

李夢露終於忍不住問出了那句話：“你為什麼又回來了？”

張少華說：“可以不回答這個問題嗎？”

李夢露怔了一下，說：“那麼嚴重？”

張少華說：“不是嚴重……只是，呵呵。”張少華對李夢露笑了一下。

李夢露說：“好吧，既然你不想說，那麼，我也不勉強你，總之，你回來了，我真的很高興，我還以為，我再也不會見到你了。”

張少華說：“我也以為，我是不會再回來的，可是……走到貴州的時候，確突然之間，發現自己，原來在心裡放不下，所以……就回來了。”

李夢露說：“放不下什麼呢？”

張少華表情有點不自然，不說話，也不看李夢露。

李夢露說：“好吧，那麼神祕，我不問了。”

張少華說：“我說，我是為了你回來的，你信嗎？”

李夢露驚訝地看著他，不知道是高興，不是尷尬，總之，她就那麼看了他幾秒，然後，說：“唉……你啊，呵呵，開玩笑吧，你為了我回來，怎麼可能。對不對……”

張少華也笑了一下，而且，那笑中，卻有一些失落點。他沒有說話。其實，他的確是為了李夢露回來的，去到貴陽的時候，一路上，在火車上，他一直都在想著李夢露，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女孩子……是因為，她一個在那個地方，自己放心不下嗎？還是因為，她對另一個男人的深情打動了他？還是因為什麼？他也不知道，以前，遇到過無數的女子，可是……沒有一個人，想要讓他去主動地找她。

以前，遇到過很多人，而且，也都是很快就分離，就像現在一樣，跟李夢露認識了幾天，很開心的幾天，只是，很快就分離了，但是，這一下，自己卻使終放不下。腦子裡，全都是關於她的一切。到貴陽下車後，張少華找了一家旅店住下，然後，靜靜地思考，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麼。那兩天，他突然發覺自己有些累了，是的，他突然有一種不想再到處跑的感覺。

突然之間，什麼也不想幹，不想拍照，不想去別的地方，什麼也不想……只想，想著那個女人。想著擁她入懷，想著，跟她生活在一起。也許，是受流白和秀秀的影響……不，不是受他們的影響，只是……只是一直以來，他都沒有遇到一個，能留住他心的人，而這一次，他似乎遇到了，所以，他

又回來了。但，當他那麼說的時候，李夢露卻像開玩笑一樣的，說，怎麼可能呢……是的，也許是因為李夢露完全把自己當成朋友看待吧，所以，張少華也不好直接說，以免嚇到她。所以，張少華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吃完飯後，李夢露和張少華去了流白和秀秀的酒吧裡。流白和秀秀都非常的高興，並且覺得李夢露和張少華，這兩個人，很有可能會發展成戀人。

兩個女人在廚房洗水果的時候，秀秀悄悄對李夢露說：“你去接他的？”

李夢露說：“嗯。”

秀秀說：“他現在住你那裡？”

李夢露說：“沒有……他只是暫時，來的時候，就從我那裡去的，東西也在我那裡……但是，住，肯定還是要在酒店住的，我那裡不方便。”

秀秀說：“他為什麼回來？”

李夢露說：“不知道。”

秀秀說：“真的不知道嗎？我想，他是為了你才回來的。”

李夢露驚訝地看著秀秀，說：“為什麼？可能嗎？你怎麼知道？”

秀秀說：“你想，一個到處行走的自由攝影師，這是一個自由的男人，是不是……他為什麼又回來呢？他不是剛離開嗎？而且……那幾天，跟你相處的挺不錯的，我們都看得出來，不然，也不會接連兩個下午都去學校門口等你放學，現在，他回來了，不是為了你回來，難道，還是為了我和流白回來嗎？”

李夢露說：“可是……怎麼可能呢，也許，他是回來拍照片呢？”

秀秀說：“怎麼可能，拍照片上一回不都已經拍過了嗎？我想，他從來沒有從一個地方離開後，又返回來，因為，那個地方，他都已經走過了，對不對……照片也都拍過了，對不對……起碼在同一個季節，而且，在那麼短的時候內，他不可能，來這個地方兩次，除非這裡有讓他留念的東西，但是什麼東西是讓他留念的呢？這裡，似乎也沒什麼，除非了一些，風景以外，似乎真的沒有什麼……只是，風景，他都已經走過了，沒有必再走一回，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為了你回來。我能看得出來，他看你的眼神，都與一般人是不一樣的，他的眼眼裡，充滿溫柔和深情，就像流白看我一樣。”

李夢露想了一下，說：“真的是這樣嗎？是這樣嗎？可是……為什麼，他又什麼都沒說呢……”不。昨天，他明明對李夢露說了，如果，我說我是為了你回來的，你相信嗎？當時，李夢露只是怔了一下，並沒有當真，是的，流浪者的話，誰會當真呢。因為，到處流浪的男人，他們的心是收不住的，他們不可能，跟一個女人呆在一個地方，他們不會就那麼平靜地過日子，哪怕，遇見了一個喜歡的姑娘，他們也只是談一個暫時間的愛戀，或者說，戀愛都談不上，只是，找一個知時間的伴侶罷了，然後，讓自己的心。暫時得到一個安慰，讓自己的身體，暫時得到釋放。是的，就是這樣，所以說，張少華會為了我留下來嗎？可能嗎？不，這樣的男人是留不住心的。

李夢露發起愣來，秀秀碰了碰她，說：“你在想什麼呢？”

李夢露說：“沒有，秀秀……我只是在想問題。”

秀秀說：“想什麼？”

李夢露說：“你說，他會在這裡呆多久？”

秀秀說：“這個不好說，那就要看你了……如果，你……願意的話，也許，他會多呆一久，甚至是一輩子，如果，你不願意的話，也許，過幾天，他又會離開。當然，誰也不知道他會怎麼樣。”

李夢露說：“就算我答應，我們也不會呆在這裡一輩子，我很快就會離開這裡，我已經向校長辭職了，教完這個學期，我就離開這裡。”

秀秀說：“為什麼？那你的房租不是交了一年的嗎？而且，你不是還要等他回來嗎？”

李夢露說：“我想，我沒有必要再等那個男人回來了，不是媽……我現在，心裡已沒有他了，真的，連他長得像什麼樣，我都似乎都忘記了，所以，我想我沒有必要再呆在這裡，本來，我現在就想走的，只是，因為，校長說了，我走了的話，那麼，他就找不到別人來代替我，那些孩子怎麼辦，所以，這兩個月，事實上，我是為了那些孩子們才留下來的。”

秀秀說：“嗯……只要你想開了就好，對了，那麼，你想去哪裡呢？”

李夢露說：“這個，不好說……其實，我現在還是一片茫然。”

秀秀說：“那麼……或者，你可以跟少華一塊兒走，也許……你們。”

李夢露說：“這個……我也不知道，再說吧。”

這時，流白進來，說：“你們在說什麼呢？水果整好了嗎？”

秀秀說：“哦，好了好了……”然後，端著水果出去了。

李夢露從房間裡出來後，看張少華的眼神就有眼怪怪的……是的，她心裡，反正就是覺得有些怪。這個男人，真的是為了我才回來的嗎？她看著張少華的臉，這麼問自己。

張少華疑惑地看著她，說：“夢露，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李夢露立刻把眼神收了回來，而且，還有些難為情。

秀秀和流白忍不住想笑。而心裡，都清楚，美妙的事情要發生了。

李夢露說：“沒有……”

秀秀說：“對了，少華，你這回，打算在這裡呆多久？”

而這個問題，其實是秀秀替李夢露問的。所以，李夢露很想知道答案。便盯著張少華看。

張少華憂鬱了一下，說：“我想……暫時我不會離開吧。”

秀秀說：“那太好了……我們四個又可以在一塊兒了，呵呵……”

流白說：“是啊，你看，我們兩男兩女，在一塊兒，挺勻稱的。呵呵，你們說是吧。”張少華和李夢露都聽得出來，流白說這話的意思是什麼。

所以，張少華向李夢露看了一眼，正好也發現李夢露在看著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