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8章 取而代之

第48章 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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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取而代之

第048章 取而代之

對於女人來說啊,年輕,漂亮,就是資本。

漂亮如一朵瓦藍色海上花的孔瑜雀,才半天時間,臉上、手上,都是已經有了被海風吹拂過的古銅色了。

和白先勇肩並肩走在沙灘上,兩個人說了幾句話。

自從頭天上午,在酒店的下午溫情之後,兩個人恢復了從前的狀態——接下來的一天考察學習中,沒有那麼親熱的說過話了。

忙著學習,也礙於人多眼雜的單位環境,兩個人麼,就那麼遠遠的,相互守望而關注著。

“白局,這裡的天空,真藍。”孔瑜雀說著不著邊際的話語。

“是啊,真好。浮生難得半日閒。平時也是太忙了的。”白先勇笑笑。

兩個人走在沙灘上,說了好多話。似乎海風和藍天碧水,讓孔瑜雀打開了所有的心扉。

白先勇說了,說是孔瑜雀的年紀也不小了,該成家了。找個好男人,嫁了,用不用自己在外面忙著打拼。女人啊,就算是多麼優秀的女人,她最後是要回歸家庭的——白先勇說。

“女人和男人,其實也一樣,家庭?終歸也是羈絆。”孔瑜雀笑著,仰頭看著比她高的白先勇,金色的陽關,帶著夕陽無限好的衝動,寫在她臉上。她的雙眸,是亮晶晶的。

“羈絆也好;幸福也罷,人,總要有社會責任感的。成家和立業,並不衝突的。”白先勇緊緊挨著孔瑜雀走著。走在海邊,一**的海浪呢,輕輕拍打在她的腳上,帶著涼絲絲的海水味道,還有魚兒的問候,讓她倍兒覺得衝動。

“白局,要是非得嫁人,我願意嫁給你。”孔瑜雀用開玩笑的口吻說道。只是她知道,這是實話,不是開玩笑。

要是真的白先勇願意娶她,那她,真的可以放下所有的野心和衝動,迴歸家庭,做個賢妻良母型的女人,再給白先勇生個健康的孩子——可能嗎?

這世上的男人,她孔瑜雀所經歷過的男人,可以結婚,單身的男人,齊刷刷的數一遍,負心好色的銀行小開,趙夷狄;性格耿直,艱澀而多疑的看守所教導員,王啟明;胸懷畫家夢,以為畫畫的畫筆,可以成就夢想的傻男人,畫師蒙恬;足智多謀,身懷十個心窟窿眼,很多時候讓孔瑜雀看不懂,也看不透他的,煤監局未來處長,彭海煤礦股東,滿勝利;再要說單身的,還有一個要啥沒啥的,調酒師,袁凱旋。

這些男人,哪一個可以和事業有成,老成穩重,善待自己殘疾的孩子和歡迎抑鬱症的妻子,事業和家庭兼顧的白先勇,相提並論?

孔瑜雀心裡根深蒂固的一些心思,還是想要仕途的一帆風順呢。對於她來說,仕途的升遷在,自然是比愛情的豐收,更為重要——她在心裡想著,卻也沒說,只默默跟著白先勇,淡漠的走過夕陽下的海灘。

國慶時期的三亞浴場,到處是人山人海的。如詩如畫的海景,遮掩著孔瑜雀輕輕的嘆息,伴隨著白先勇無奈的嘆息,全部被喧鬧的人聲鼎沸,還有波濤的轟鳴,全部所無情的淹沒。

“傻丫頭,你的思維,太過理想化了。”白先勇嘆口氣。他輕輕踢著腳下的貝殼,遠遠朝著海上踢去。

那枚漂亮而完美的貝殼,在海面上蕩起開層層漣漪,像是美人魚思春的心緒。

“白局,你老婆,我曾經的老師,曾老師,曾寶梅,她,她和孩子,還好嗎?”孔瑜雀悄悄地問。

這話,她早都想問了、事實上,關於曾寶梅的傳言,她還是知道一些的。

他們腦癱的,這一年已經是十七歲的兒子,白希望,病癒無望。

那個坐著在一個輪椅,口歪眼斜,先天腦癱後遺症的孩子——在孔瑜雀的心中,記憶猶新了。

曾寶梅推著生病的孩子,走過大學校園的時候,孔瑜雀曾經無數次側目追隨過那身影——那一種溫情的親情,定格在孔瑜雀的心中,很多年了。

白先勇兒子,白希望的病情,似乎是在逐漸轉壞。而曾寶梅的抑鬱症,也是時好時壞的。這個曾經的高材生,曾經政法大學的研究犯罪心理學的副教授,已經徹底不再工作了,一心一意的照顧兒子。

想一想,白先勇這樣的性格和為人,一身正氣而兩袖清風的,斷然是不會拋棄藏糠之妻和殘疾兒子的。

要是曾寶梅和孩子們都沒病,是不是孔瑜雀,就有取而代之的機會呢?這樣的問題,夢想一下,孔瑜雀都覺得很是有罪。

“還好吧。”關於老婆和孩子,白先勇只淡淡說一聲,就不再說了。

她分明從這個硬漢身上,看到一個有擔當的男人,那種有苦水說不出的難暢;似乎這男人,在感情尚處於荒漠中,處於生不如死的感情低谷。

白先勇抓住一把沙子,看著沙子在指縫溜走,神情肅穆的說道:“孔瑜雀,人生就如這手中的沙土,越是想要緊緊攥住它,越是怕它溜走,它也越是跑得快。放手吧,丫頭,你的心思太重。你的野心太大,你心中揹負的包袱和報復,太沉重,;丫頭,你這麼年輕漂亮,你該體驗自己璀璨而多彩的生活,該有一份讓你可以牽手到老的愛情的。你啊,該有最美好的婚姻。”

白先勇的話語,貼心。入情入理的,讓孔瑜雀頓時要淚如雨下了。

她沒再說話。在淚花兒滴落在三亞的海灘上之前,她轉身,大踏步的衝進海水裡任由那鹹溼的海水,洗滌她多戧而疲憊的內心。

吹著海風,沐浴著日光浴,這裡的人沐浴海風,親吻沙灘和海浪的美,讓孔瑜雀想要一輩子生活在這裡——如果下輩子,絕對再也不託生在北方冰天雪地的地方了。

此番來上海南,到了三亞,也到了一些其他地方。晚上,負責接待的當地公安局的同志們,在本地一家大飯店裡,宴請白先勇帶隊的,內地公安局一行人。

這樣的參觀學習,結對子交流,是業界常態。曾經,三亞的當地警方,也帶隊去了孔瑜雀生活的小城考察學習。招待的規格也是很熱情的。

何況,天下警察是一家。原本該好好招待的。

負責接待的,當地公安局宣傳科長,段毅,副局張洪荒,調集局裡的精兵強將,準備宴席和接待安排接下來的參觀活動一行,準備請白先勇一行,好好的品嚐一下風味小吃。

熱情的三亞警方,還精心設計了一份包含16道海鮮美味的選單。

連同當地接待人員,三十人次左右,在三亞的一家規格極高的,五星級大酒店宴會廳,包了一個碩大的,內有三張餐桌的包間。

晚上八點半,歡迎和接風洗塵宴席,開始。

副局張洪荒發表了簡單的歡迎詞:“古人說得好:‘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各位內地來的同事們,大家晚上好!首先請允許我代表我們當地公安局的同事們,代表市局,並以我全身所有細胞的名義,對大家來海南參觀學習,並觀光,表示最熱烈的歡迎!好了,接下來,大家舉杯,乾杯,一切盡在不言中!”

大家舉杯共飲之後,就是品位海鮮美食。

第一道,金邊蒜蓉開邊蝦。

開路先鋒,嬌黃鮮嫩的開邊蝦之後,菜品陸陸續續被穿著旗袍,嫋嫋婷婷笑容可掬的服務生,端上來了。

清蒸馬鮫魚,蒜蓉澳龍,豉汁蒸帶子,辣炒芒果螺?,蒜蓉蒸帶子,香煎馬鮫魚,蔥姜梭子蟹,海膽蒸蛋,蒜蓉地瓜葉,八寶椰子飯,蟹黃扒扇貝,清蒸還鱸魚,香煎鯖魚,蔥姜炒花蟹。

金紫玉蒸鮑魚仔。

鮑魚,屬於非魚屬貝類。有觸角伸出蠕動爬行時新鮮標記。貝殼邊緣有九個呼吸孔的最好,叫九孔鮑,大連的出名。鮑魚肉質柔軟細滑,滋味非一般鮮美,口感很雅。華裔?和港澳臺同胞迷信其諧音,鮑魚代表包餘,示意包裡有用之不盡的餘錢。歷史上王莽、曹操、蘇東坡都愛食鮑魚。鮑魚生長緩慢,長到殼寬10釐米需幾年。天然鮑魚的產量少,多數是人工養殖。野生的主要生長區在近海港灣。漁民捕鮑要頭戴潛水鏡,腰掛小網兜,手拿小鐵鉤,用氣泵把空氣送入3~30米的海底,潛入礁石?叢林中尋找,抓捕時只有一次機會,鐵鉤下去要麼得手,要麼放棄,否則將外殼鉤爛也無法取下鮑魚。金紫玉蒜蓉蒸鮑魚是海南名菜,品嚐時儘量保持鮑魚原味。

美味的紅燒和樂蟹。吃這道菜的時候,副局張洪荒特意介紹說到:“呵呵,你們北方人,吃著這螃蟹沒水平。無論是吃的技巧,還是做的技巧,都不如我們海邊的人,會吃,螃蟹雖然好吃,但是死蟹和隔餐的蟹最好不要吃。胃不好的人也應少吃。”

白先勇和孔瑜雀,副局張洪荒,在一張桌子的。

白先勇聽了這話,笑著說:“這螃蟹,你這些海蟹,我吃得不多。不好說味道如何的。可是,不過啊,河蟹,尤其是陽澄湖的大閘蟹,我是吃了不少的。”

副局張洪荒,用當地普通話,帶著南方味道普通話的嗓音,笑著說道:“啊,說說,白局長。你們那兒,也可吃到正宗大閘蟹?”

“嗯嗯,是啊,現在不行了。從前,我老丈人就是陽澄湖的大閘蟹養殖戶。每年,都會託人或是用車,給我們送來最好的大閘蟹、”白先勇笑著說。、

白先勇的老婆,曾寶梅,就是陽澄湖那邊的人。她的口音也是那一邊的。

“呵呵,原來白局長也是這個中的饕餮中人。說說,是陽澄湖大閘蟹,和我們海南海蟹的區辨。”副局張洪荒,笑著問道。

白先勇看看在座的十位同事,用眼角的餘光,輕輕地,掃了一眼孔瑜雀,點點頭,才說道:“這陽澄湖大閘蟹和海蟹的區別,我還真不知道哦。不過,我老丈人曾經說過這樣的話,他說過,這陽澄湖大閘蟹,主要區別於普通大閘蟹的地方,他老人家一般只看兩個地方。知道要看那兩個地方嗎?”

“看哪裡?”孔瑜雀立馬問。

所有人,在座的朋友們,嘴巴里塞著海蟹,眼睛瞧著白先勇。

“他老人家說了。他說,其實區別自然還是很多的。不過,首先拿起來螃蟹,先看它的腳。”白先勇說著,拿起來一直海蟹指指點點的,笑笑地,不緊不慢的說道:“將蟹拿在手裡掂,手感沉重的為肥大壯實的好蟹,手感輕飄的多是乾癟肉少的劣蟹。”

“行家裡手。白局長,沒想到,你對於美食,是很有研究的啊。”孔瑜雀翹起大拇指。

“哈哈哈,行家談不上,我白先勇連吃貨也算不上的。這些經驗,也是道聽途說來的呢。話說,好螃蟹的背部呈青色且堅硬,腹部飽滿厚重。還可以仔細觀察蟹腿,腿部堅硬,很難捏動的螃蟹最肥滿。通俗的說吧,只要看到它的腳,只要是結實而健康,沒有鬆動和摔落跡象,可以說,這螃蟹,是健康的。蟹能個個膘肥體壯,就算不是陽澄湖的,也不會太差的。”

“那,還看什麼?”孔瑜雀偏著頭問道。她突然就覺得,白先勇像是個孩子,在快樂而豐碩的美食麵前,忘了俗世所有的羈絆和煩惱的。

“其次,自然是看蟹黃了。”白先勇說著,掰開了海蟹說道,“‘秋風起,蟹腳癢。**開,聞蟹來’,這蟹黃,可是個好東西的。吃螃蟹有句俗語,叫做‘九雄十雌’,和‘九月團臍,十月尖’?螃蟹母為圓臍,農曆九月卵滿,蟹黃鮮香油脂細膩;公為尖臍,十月黃肥膏白,口感**圓潤,分別表示九月雌蟹卵滿,黃膏**;十月雄蟹性腺發育最好、最美,黃白鮮肥。觀察螃蟹的腹臍,黑色越多則螃蟹越肥滿,輕輕開啟腹臍,隱約可見黃色者為佳。?將螃蟹置於陽光或燈光下背光觀察,透過陽光,蟹蓋邊緣不透光的則說明螃蟹肥滿,若透亮縫隙可見,則螃蟹比較空。”白先勇滔滔不絕的說著,揮舞著手中的螃蟹,滿臉幸福的,“主要是蟹黃的味道。細膩而後衛綿長,比頂級鹹鴨蛋黃的味道,好上十倍。”

孔瑜雀看著身旁滔滔不絕的白先勇,心裡感慨萬千。她很少聽到白先勇這麼興致勃勃說過這麼多的,一點也是和工作無關的話題——只說螃蟹。

白先勇總歸是俗人一枚。和孔瑜雀,和所有凡事俗人一樣,自然是擺脫不了七情和六慾,還有柴米油鹽醬醋茶的紛紛擾擾?。

尤其是美食,還是海南美食的**力。

這16道美點後,上了一道湯羹。其中,就有一道雞鴨血湯。湯羹看起來很誘人,上面少許雞心、雞肝、雞肫、雞腸和小蛋黃,澆上一勺血湯,撒上蔥花,淋幾滴雞油,紅黃綠相間,煞是可愛。星星點點胡椒粉的味道彌散開來的時候,在座的食客,讚不絕口。

孔瑜雀喝了一小碗。可是覺得,一碗不過癮,又來一碗。

晚宴在愉快的氛圍中結束了,賓主盡歡。晚上,去了當地的夜總會,看了歌舞表演。

一個個都是累的人仰馬翻的,到十二點,都忙著滑點回了酒店房間去休息了。

第二天,就是十月五日。

驅車去了旅遊景點。一家家的逛過去的。大早上的,先是去了人間天堂,浪漫蜈支洲島檳榔谷

在這裡,孔瑜雀第一次看見了蔚藍的大海,可以是這麼明藍的透明;而那金燦燦的沙灘,卻是更為柔軟而有親和力的。站在海邊,望著一望無際的大海,使人感到心曠神怡。在水天相接的地方,有著點點白帆若隱若現。翻騰的浪花一排追著一排,像天空拋下來的一條條銀鏈,大海真是太美了!

孔瑜雀,迫不及待地,一次次穿著泳衣,帶著救生圈,投入了大海的懷抱,像一條活蹦亂跳的小魚,快樂無比在海水裡游來游去。一會兒遊,一會兒漂,任憑海浪把他推來推去,感覺就像坐在搖籃裡一樣舒服極了!

可是一個大浪打過來,就把她推到了岸邊。遊累了,就和同事們到沙灘上晒太陽。踩在軟綿綿的沙灘上,就像踩在美麗的雲朵上一樣柔軟。在沙灘上行走,你身後就會留下一串串像銀鏈般的小腳印。在陽光的照耀下,沙灘變得金燦燦的,真是太迷人了!

沙灘的盡頭是一片茂密的樹林,它給沙灘披上了綠衫。樹林裡的樹正是茂盛的時期,好像把它的全部生命力展示給我們看。那麼多的綠葉,一簇堆在另一簇上面,不留一點兒縫隙。那翠綠的顏色,明亮地照耀著所有喜歡大海的遊客的眼睛,似乎每一片綠葉上都有一個新的生命在顫動。

這美麗的海景!

中午,中餐的時候,一行人是去了一家海邊海鮮大排檔,依舊是海鮮和當地小吃。

下午,驅車去了呀諾達熱帶雨林,在這個熱帶雨林世界裡,能見識到熱帶雨林植被的千姿百態,體驗雨林生態寶庫的豐富多彩,另外還可選擇參加踏瀑戲水的有趣拓展活動

之後,蜈支洲,南田溫泉、包括是坐遊艇出海觀光遊,玩海釣,在漁港觀光,部分喜歡潛水的,還去了深海潛水。

十月六日是自由活動半天。所有人去了購物商場。白先勇被當地朋友,請去參觀當地民居,孔瑜雀跟著去了。

雖然是炎熱的夏天,但在這裡,卻有涼爽如秋的感覺,海邊的海景這麼美麗,真不愧是旅遊和避暑的好地方呀!

十月六日下午,上了飛機。飛機在半空徜徉的時候,孔瑜雀像是高呼著要回去的灰太狼一樣,看著藍天白雲說道:我愛你,美麗的海南啊!總有一天,我還會回來的。

坐著飛機上,孔瑜雀想著這一次考察學習的心得和體會。回去還要給分局刑警隊的同事們,傳達學習和考察精神,展開學習活動的。這些事情,都是需要一板一眼的去做的。

考察學習圓滿完成,也順便玩了一趟海南。儘管是行色匆匆的,到底也是一種極好的休閒方式了。

起飛後短暫的暈眩之後,舒服的靠背讓孔瑜雀可以有大量時間,來思考接下來的每一步。

煤價在逐步走好。但是煤礦業界的整頓,也是隔三差五的進行著。

尤其是紅葉小區爆炸案子之後,數十家大大小小的,這座城市位於犄角旮旯的煤礦,都陸陸續續先關停了;有一些關係硬的小煤礦,比方彭海煤礦,早已開始半開門的生產;有一些手續齊全,背景深厚的稍大煤礦,像是萬世達控股的萬家煤礦,也是在風聲平淡之後,早早開始生產了。

其中,神符煤礦,算是神符新區和政府集體所有的,存在二十多年了的煤礦,宮力做礦長的,一週前,也是開始生產了。

煤礦開採的數量,決定需求的旺盛與否——市場經濟下的規律,讓彭海煤礦,包括率先開始生產的其他煤礦煤價,在突然井噴的需求面前,芝麻開花節節高了。

這些事情,孔瑜雀都是在第一時間知道的。因為除了滿勝利和孔瑜雀常常話聊,煲電話粥,姐夫彭程,也是經常打電話提醒她的。

這些事情,孔瑜雀都是在第一時間知道的。因為除了滿勝利和孔瑜雀常常話聊,煲電話粥。

彭城幾乎天天打電話給孔瑜雀,彙報煤礦的最新進展——這個海棠姐夫,孔瑜雀是越來越仰仗孔瑜雀這個做警察的妹妹了。尤其是和黎家兄弟二郎山煤礦的幾次爭鬥,被孔瑜雀化於無形之後,簡直是佩服自己的妹妹了。

而對於孔瑜雀來說,彭城是自己實在親戚,親妹夫。要論可靠和親近,自然是比滿勝利還要靠得住,親得多的。

滿勝利對於孔瑜雀來說,是一番奇奇怪怪的記憶圖片;更是一副看不懂的隱形畫作,還是蒙恬那個蒙古畫師畫出來的,既不怎麼值錢,也不明白,更是欣賞起來,讓孔瑜雀覺得是頗為費心費力的。

眼前棉花般從她眼前飛過的白雲,順勢幻化為白花花的銀子,唱著,跳著,朝著孔瑜雀眼前撲將過去了。

櫻雪花駕校,要是不出意外麼,會給孔瑜雀掙來分紅的。空手套白狼的事情,多好?

不過,坤中巷子的老屋子房產證,被抵押給銀行了。想起這個,孔瑜雀隱隱約約的有一些擔心。

可是,怕什麼呢?

想著這些浮雲般存在於現實生活中的錢財,孔瑜雀所有的情場失意,都煙消雲散了的。去他姥姥的什麼趙夷狄,王啟明——什麼有情飲水飽,都他媽是扯淡。貧賤夫妻百事哀,沒人跟你吹著西北風唱情歌。別整天對著電腦流眼淚了,有這時間,掙,錢,去,等你哪天腰桿硬了,昂著頭走在大街上,放心吧,屁股後邊會跟一水兒的各中男人貨色,到時候你還得時不時回頭吆喝兩聲:都他媽把隊站直嘍,等著姑奶奶視察工作!

想著這個,孔瑜雀不由得笑了。

“孔瑜雀,一個人,傻了吧?樂呵什麼?”白先勇從前面座位,扭臉過來,笑著說。

“沒什麼。白局,想著要回家了,還是很開心的。”孔瑜雀回答。尷尬的笑笑。

白日夢也不好做了。

十月六日晚上七點半,天色還亮堂堂的,飛機到了。

飛機一落地,剛一開啟手機,彭城的電話就打過來了,急促的聲音:“瑜妹妹,你在哪裡,?啊?這幾天找你找瘋了的。不是關機,就是不開機。急死我了。”

“姐夫,怎麼了,我是剛下飛機,有事?”孔瑜雀說道。

“是啊,彭海煤礦現在是被鬧得天翻地覆的。黎家的人,帶來大量的人,撲過來了,和咱們礦工打起來了。從下午開始,連派出所都驚動了。你趕緊來看看吧。要出人命啦,不得了了。”彭城說著,匆匆忙忙掛了電話了。

孔瑜雀能在電話裡,聽到吵吵鬧鬧的聲音。

這又是怎麼了?幹什麼事情都不容易啊。尤其是開煤礦,還是證照不全的黑口子,更是麻煩事情一大堆。好在滿勝利能幹;彭城更是年輕有為的,把所有的精力和時間,?全部用在彭海煤礦上了;寧才光也是做過十年村支書的能人,處理突發事務和矛盾的能力,權衡利弊的本事,那不是一般二般的能量巨大。

可以這麼準確定義——除了孔瑜雀算是商海里的標準菜鳥,一些規矩和潛規則,不怎麼明白,生意頭腦不足。彭海煤礦的其他三個股東,全都是個中高手。

好在孔瑜雀也不是吃素的。在公安系統漸漸聲名鵲起的孔瑜雀,已經是彭海煤礦一塊活字招牌了。黑道上,那些龍虎蟲之類的人五人六的,雖不怵她,可也犯不上去和警察作對;白道上不用說了。

官場上一顆冉冉升起的明星一枚——從刑警隊長,意欲再次起飛。

不足二十五歲的孔瑜雀,沒有遵循三年一次提拔的官場慣例,破格提拔為分局刑警隊的隊長。雖說行政級別,還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量,勉強提上去了——在這次去海南之前,白先勇一手給幫忙辦理,剛剛進入副主任科員的級別。

然而大隊長的職務,還有某些權力,卻也是是實實在在的。

制服上的兩槓兩花,也是熠熠生輝的。

熟悉和認識孔瑜雀的人都說,她是一枚啟明星般的潛力股,有著假以時日,坐上公安局長寶座的可能——公安局長?每次想起韓青羽那個女記者,曾經預言版的玩笑話,孔瑜雀心裡,慢慢的有了想法。

從前,好多人說她有野心的,白先勇也曾經說過這樣話語;孔瑜雀沒覺得自己有野心。只是她在省城和海南之行之後,那種紙醉金迷,有錢有權了,就有了一切的繁華海市蜃樓的,讓她突然有了要一爭高下,做個人上人的迫切想法。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這次去省城和海南,開會,一天忙忙碌碌的。開會時候,手機都是關著的。電話打進來,不是很熟悉和有留言的,就不回過去了。

彭城的是打來電話,不過說了幾句話忙著開會,被孔瑜雀急急忙忙結束通話了的。

這,居然就出事了。

她在拉著行李出了飛機場之後,忙著才要趕著回去。

分局這一次去考察學習的,都是科、所、隊——就是派出所長,各科的科長,各隊隊長,起碼是像孔瑜雀這樣的大隊長級別,以及以上級別,才有資格參加的。

這些人起碼是管理數十人的。無論好壞,是配備有警車的,一出飛機場,車子都被司機,或者是下屬開來了。

只有孔瑜雀自己,沒要司機。她自己的車子在單位停著。

分局配給她的車子,直接成了隊上公用的警車了。

分局配給她的車子,直接成了隊上公用的警車了。

也沒給隊上的同事打電話,讓他們來接她。

一個個都忙著三孫子一樣的,何必去打擾?

除了她的同事們都很忙之外,在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她漸漸發現,自從她做了大隊長,她和隊友們的關係,再不如從前的和諧美好裡——有了嫌隙,有了隔閡。

沒有比同事間互相攻訐而嫉妒,讓工作難做,難以開展的了。

孔瑜雀關於案子和隊裡工作做出的一些部署,也是往往政令不通,上傳下達不暢——國人的論資排輩,老子天下第一思想,在一個小小的刑警隊,也是存在的。

主要是因為她爬的太快,讓這些工作年限和資歷比她老得多的男人們,羨慕嫉妒恨了。

人性就這樣子。大家走在一個水平線上,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只有你自己做了出頭的椽子,那自然大傢伙,全等著這椽子,早早爛掉了算了。

起初,她還試圖去修復彼此的關係,低下頭,用平易近人的姿態和隊友交流;後來她發現,她做出來的全是無用功了——隊友們把她的謙卑,當做了懦弱無知,還有女人的無奈。

孔瑜雀從此心一橫——與其被人呢,當做傻大姐,不如揚起高傲的頭顱。走自己的路,讓別人鬱悶去吧!

想著這些事,想著隊上和自己貼心的人,幾乎沒有。從前的席益輝,也因為她曾經傷人的幾句狠話,而和她保持如今若離的關係了。

她不由得感慨一句老掉牙的話語——做人難哪,做一個想要做出一番事業來的女人,更是難上加難了。

已經是晚上了。天色漸漸要黑下來了。剛剛還是有著夕陽的影子,而轉瞬就走來了夜晚的崢嶸面目。

白先勇走過她身邊的時候,停下來問:“孔瑜雀,誰來接你?”

“呵呵,白局長,沒誰。我自己看看,坐隨便哪位同事的車子回去算了,坐個順風車。”孔瑜雀笑著說道。

“走吧,上我的車子,我送你回去。”白先勇笑著說著,大踏步朝前走去了。

在車上,白先勇和孔瑜雀坐在後排,幾乎沒說話。該說的話語,在沙灘上也說過了,彼此都明白,自己眼中的另一半風景,永遠是別人的,屬於旁人愛的,一碟子小菜。

白先勇的祕書蔡永康,是親自開車的。他始終沒有回頭看看孔瑜雀。

蔡永康這個祕書,做的讓孔瑜雀心服口服的。該問的,?不該問的,蔡永康都從來不問。這個祕書,做的像是個啞巴,卻是啞巴吃餃子心裡有數的。白先勇生活和工作中的許多事,都需要仰仗蔡永康去幫忙解決。

甚至和上頭領導們,包括三六九要孝敬的,玩著一條龍玩樂服務,忙不過來的時候,也是蔡永康出面代替白先勇。

很多時候,好的祕書是沉默是金的愛眼日;小心,有時候是比聰明和知心,似乎是更好。

沒有老闆會不喜歡有個聰明敏捷,善解人意的祕書,給自己快速辦妥事情。

但是,祕書以為聰明,過分賣弄而聰明絕頂的時候多了,會為上司帶來很多啞巴吃黃連的痛苦。

白先勇曾經給過蔡永康這樣的評價:好的祕書,就該是和蔡永康這樣的,忠誠於上司,而不越俎代庖;很多時,做祕書的價值,是小心比聰明更重要。

沒有老闆會不喜歡有個聰明敏捷,善解人意的祕書,給自己快速辦妥事情。

但是,祕書以為聰明,過分賣弄而聰明絕頂的時候多了,會為上司帶來很多啞巴吃黃連的痛苦。

白先勇曾經給過蔡永康這樣的評價:好的祕書,就該是和蔡永康這樣的,忠誠於上司,而不越俎代庖;很多時,做祕書的價值,是小心比聰明更重要。

白先勇和孔瑜雀坐在車後座,兩人不怎說話,默默的想事情。

“孔瑜雀,你好辛苦,風裡來雨裡去,還是給你配個司機,兼作助手。你覺得呢?”白先勇說道。

“男司機,還是女司機?”

“額,你想要男司機,還是女司機?”白先勇反問。

“呵呵,白局長,還是算了。我已經是處於風口浪尖上的女人了。再招搖的弄個司機在身邊,不是更招惹是是非非嗎?算了,還是淡定安生的好呢。何況,我算個幹嘛的,女司機,我真是也嫌棄麻煩,女人事兒多。”孔瑜雀說,笑笑,看看蔡永康,“再說哦,我也用不著祕書和司機。誰家的祕書,能有蔡永康這樣盡職盡責呢?”

蔡永康衝著後視鏡裡的孔瑜雀笑一笑,沒說話。

“哦,?你這麼想,就對了。彭海煤礦,就是你親戚那裡的煤礦,是嗎?”

“怎麼了?”

“倒也是沒什麼。轉告他們,多一事不如省一事。這現在,紅葉小區出了事情了,爆炸了,輿論譁然。媒體盯著煤礦,各級監管也在盯著。”白先勇死死的看了孔瑜雀一眼,才接著慢條斯理的說,“退一步海闊天空。以退為進,方為上策。”白先勇篤定的說著,他的語氣平緩,眼睛一直瞧著車前方,目不斜視了。

“白局長,你,是不是聽說什麼了?風言風語的,在坊間傳播的是很快的。有話直說,怎麼還說一句,留半句?這可不是你白局長的風格。”

“呵呵,怎麼不是呢?我是做了二十多年警察了,別說是前後眼了,我現在恨不能長了一千隻眼睛。至於我剛才的話語,你別多心,我是過來人,只是提醒你一下的。孔瑜雀,小心駛得萬年船。”白先勇說著,輕輕看來孔瑜雀一眼,那一眼,似乎是滿含深情的。

對視之間,孔瑜雀清晰的藍色大眼妝,清清楚楚,看起來像是大海般的清澈,滿含水樣的溫潤;黑色眼線筆,沿著眼睛內側勾勒眼線,填滿睫毛根部,讓她的眼睛增加層次和輪廓感,滿含青春的無畏。

孔瑜雀的眼睛,藉助車窗外街燈的掩映,看起來更有神;她眼球上三百度的,蔚藍色彩色隱形眼鏡,使得她的眼睛,讓白先勇再也難忘了。

白先勇曾經說,孔瑜雀最美的,就是那雙美麗而傳奇感十足的眼睛。

王啟明曾經說,孔瑜雀最美的地方,是她飽滿而豐潤的脣。

滿勝利曾經說的,說孔瑜雀最美的地方,是她的鼻樑。男人的鼻樑和他身體某個**部位大小成正比;而女人的鼻樑高低大小,還有鼻子的形狀,卻是和她的**,還有運道,成正比的——滿勝利總是語出驚人。因為他所謂道外師傅,溫江河的影響,有點信奉佛教,相信八卦和前世往生輪迴了。

蒙恬曾經說過,他覺得嗎,孔瑜雀最美的地方,是她金子般的心——當場,孔瑜雀就不笑岔氣了。這個畫畫的男人,真是太過理想化了。

秦家英曾經說過的,孔瑜雀最美的地方,是她的一對兒發育極好的前胸,飛揚在空中的那兩隻鴿子。雪白,細膩,手感極好——秦家英三句話不離本行,他老人家就好這個。秦家英說過,“瑜丫頭,沒法子,乾爹我啊,這輩子就好這個,到死也改不了呢。除非有一天啊,哥哥我動不了了的。”

袁凱旋,這個暫時從孔瑜雀視線中消失的男人,他說過,孔瑜雀最美的地方,是她的手,尤其是她長長的手指上,那有著動感的花藝圖案的指甲。

每一個男人心中,有一個風情萬種的孔瑜雀;每一個孔瑜雀有關係過的男人,都已是記著這個風情萬種,美而豔的女警花了。

一串紫水晶,在她頸間搖曳生姿的,發出熠熠光輝。一閃一閃走進了白先勇的眼睛裡去了。

白先勇儘管是不露聲色的,但是這個一貫吃素的男人,早已是坐在火山口上了,他的身子火辣辣的繚繞著沒完沒了的**。

要是沒有什麼職務和家庭的羈絆,他還真的想,和這個美麗的小女人在一起——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啊!

“謝謝白局。一切盡在不言中。工作中,有什麼幫上我的,多多提攜啊。”孔瑜雀說。她輕輕拍拍白先勇的手,那手,是帶著冰冷冷的體溫的。

“瑜雀,說說,說你啊,真客氣。和我還這麼客氣呢?”白先勇笑笑,也輕拍孔瑜雀的手。他堅毅而有神的眼睛,始終是目不斜視了的。

孔瑜雀,是在漯雲河分局門口,下了白先勇的車子。

踩著那雙在海南新買的,新款棕紅色系帶涼鞋,朝著分局走進去。

白先勇看著孔瑜雀美麗如彩虹的影子,讓他覺得完美的背影,沉默片刻之後,才對著蔡永康說:“走吧,回家。”

一改往日性?感著裝,一身早秋黑白傘裙在身的孔瑜雀,搭配著一款黑色坤包,從背影看上去,確實很是端莊優雅。孔瑜雀一貫的打扮,其實都是很小女人,有自己的著裝風格,不強勢,不過分奢華,不搶風頭,美的不像別的愛美美的女女們,那麼咄咄逼人,就像一朵脫俗典雅而絕?豔的梅花般,清爽和宜人,清新雅緻!

一直集上帝萬千寵愛於一身,美麗與智慧共存的孔瑜雀,眼神裡是堅定的神情。

“孔瑜雀。”滿勝利笑著從路邊走過來了。影子一樣閃出來了。

“啊,滿哥,你怎麼來了?嚇我一跳,幽魂似得麼,也不打個電話先?”孔瑜雀拍拍胸口說道。

“你手機沒開啊。”

“那你怎麼知道,我回到這裡來了?”

“後來,我給彭程剛不久前打了電話了,說你要回分局。”

“滿哥,你耳目眾多,速度真快的,比我先到這裡?我正準備去分局把車開出來了。”孔瑜雀笑著說。

“走吧,來接你了。”滿勝利說著,笑著,朝著路旁走去,他的車子停在那裡,“其實,我去飛機場接你了,看你上了白局長的車子,一直在後面跟著你。”

“呵呵,一路跟著,我居然沒注意。滿哥,你可以去做私家偵探了。”

“才知道?呵呵,怕白局長髮現,我不遠不近的跟著。厲害不?等你們公安局哪一天要借調人員補充警力量,我報名啊。”滿勝利笑著說道。

“行了,公安局這清水衙門,那裡有你的煤監局油水大?呵呵,對了,你那稽查處長的位置,活動的怎麼樣了呢?花了不少錢了吧?”滿勝利說著,拉開車門,禮貌的示意孔瑜雀上車。

車子啟動了。

“可是花了不少錢。煤礦掙的錢,分紅,很難啊。你是知道的,這哪一級別的官帽,都是拿錢來衡量的。為了一個不怎麼值錢的破官帽,一個個烏眼雞一樣的,花錢,出人,出力的,人腦子打成了狗腦子。提拔處級幹部多少錢,提拔科長級幹部多少錢,提拔局長級幹部多少錢,都是明碼標價的,官帽子值錢啊。我們前科長,現在的處長,王珂處長,為了競爭一個屁副局長,花了三百萬。”滿勝利嘆口氣。

滿勝利開著車子,朝著神符新區的方向,駛去。

“什麼?”孔瑜雀吃了一驚,一口唾沫差點噎著她,“那麼多錢,他多長時間才能回本?”

“他多長時間才能回本?告訴你,現在是煤礦復甦期。煤炭價格在節節攀升,真是好時期?,五千年不遇到的商人最好投機時間段啊。隨便在一個黑煤窯入個乾股,一年最少一二百萬的發紅,不要說是那些大一點的煤礦入股了。王珂前幾年年在兩家小煤礦搭上關係,做了保護傘,去年已經是開上幾百萬的悍馬,老婆孩子都去北京了。買房子,光是北京買了五套,兩個孩子上的是國際學校,保姆僱傭了的都是菲傭,五個,錢多了去了。今年說是去了國外接業了。三百萬?毛毛雨水?。”滿勝利說。

“是咱們的師父啊。也不知,彭海煤礦,什麼時候啊,也能那個,那麼收入和發紅高呢,讓那個咱們也買輛悍馬,玩玩?”孔瑜雀豔羨的說道。

“慢慢來。彭海煤礦產量太低,煤質也不算上好,煤矸石偏多。地理位置也很差,在神符山的後山裡。”

“那,滿哥,你對於這一行熟悉啊。彭海煤礦既然不好,為了什麼,不想承包新的煤礦?”

“我說傻妹。這煤礦這塊金子做的蛋糕,就是這麼大。市上有頭有臉的人物,無論黑道白道、都吃得很開的人物,誰沒有在裡面分一杯羹?連那些真真假假的記者們,也是收到每月各家煤礦給的小費的,為了壓下不良資訊。多少雙眼睛瞧著數量有限的煤礦呢?何況管理單位多,除了小小的煤監局,還有國土部門,國資委,安監總局,質監局,公安,消防,還有各級政府部門的手,都伸進去了,我一個小科長,也能弄來煤礦?神符山的煤礦名噪一時、早已是瓜分殆盡了。開煤礦,除了有權,還要有錢,黑道也要玩得開,缺一不可的。”

“這水沒這麼深吧?”

“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煤礦黑水深”。滿勝利搖搖頭說,“從上到下黑透了,我算是看明白了。”

“滿哥,那,依你說,彭海煤礦,雖是雞肋,可也是香餑餑;過了這村兒、沒這店兒?”孔瑜雀說。

“可不是?這還是你姨夫寧才光,靠著多年做村幹部的能力,想法子弄來的。不容易的啊,就這煤礦,每年給神符新區管委會,也是交錢的。還有各級領導幹部的孝敬,都不少。是人不是人的,都要在煤礦吃上一嘴。黑道白道的人物,咱們惹起惹不起的,都不能夠去招惹的,知道不?做生意是講究和氣生財的。煤礦掙來十塊錢,能夠除了各種散財的方式,除了承包費和工人工資,各種開銷,落在咱們口袋裡,有一塊錢就不錯了,就這,要是能夠平平安安繼續做下去,那也是一筆不菲的收入。”滿勝利說道。

“這賬目,是誰在管理?”

“咱們是有一本賬,咱們給誰錢,可是清清楚楚的。不過沒在我手裡,是在你姐夫彭程手裡?、這也是寧才光的意思,他特別看重這個女婿,說是一個女婿半個兒子。在他看起來,彭程是他們家的自家人,自然呢,是比我,甚至是你這樣的外人,好的多,信得過的。”

“對了,那賬本上,可是沒我名字吧?這二郎山煤礦的事情,真是棘手,我們分局和市局紀委,調查過我投資煤礦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孔瑜雀不無擔憂的問過這事,而且是不止一次的,追著問過滿勝利這個問題。

二零零二年初,古城市的市委市政府聯合發文,就公務員退出煤礦,不得參股的問題,特意出來紅標頭檔案的。

為了這個亂象橫生的煤礦參股,市上很是大張旗鼓的整頓了一陣子,最後還是雷聲大、雨點小的——該參股的,有本事有能力參股的,都不是省油燈。何況,上上下下都是撲到這一杯羹上去啊,法不責眾的。最後,據說市上的調查組,也就是收拾個把沒背景的小魚小蝦做做樣子,應付差事的。

用一句玩笑話來形容,傳說中,《西遊記》裡有背景的妖怪都被帶走,沒背景的妖怪,都是被孫猴子亂棍打死的故事來說明,是很經典的。

孔瑜雀不知道自己是有背景,或者是沒背景的妖怪、還是神仙——無論如何,利益面前,還是要維護的。

“瑜雀,你放心,咱們的賬務清楚,煤礦的賬簿上,不光是你,連我的名字也沒有。你放心,我的發紅掛在寧老闆賬上,他是是可靠人;你分紅,全在彭城賬上,他和你也算是一家人了。這你放心吧?”

“彭城是我姐夫,我自然放心,還有啊,給煤礦的工人們說說,別給記者和調查人員說我參股的事情。”孔瑜雀囑咐。

“知道,我已經教導過了的。這些小事兒,還要你操心?”滿勝利笑著,說著,開車,朝著彭海煤礦駛去。

黎國立,黎國盛兄弟,被關押在看守所。

自然。黎家兄弟,他們不是一個人在看守所,默默戰鬥。

在他們進去之後,二郎山煤礦,一直處於停產狀態。黎家的姨表和堂表兄弟,一大群的親戚,都在本地各自做著生意,也是在這二郎山煤礦有股份的。

肆無忌憚的彭海煤礦,在關停一段時間,再次開始生產後,觸角在底下繼續向著二郎山煤礦延伸,伸出八角的觸角,在黑漆漆而邊界其實一點說不清楚了的煤礦地下——越界開採。

這種越界開採的做法,在黎家兩兄弟進去了之後,進入了一個全新的階段。

為此,黎家代言人,黎國產,帶人去彭海煤礦交涉過。

十月五日。這一天上午,黎國產,帶人去彭海煤礦鬧過事情,提過意見,要求停止越界開採,被彭城帶人打了一頓。

落荒而逃的黎國產,自然不願意忍氣吞聲的。

這天下午,黎家組織人,開了數輛車子,在車子後備廂,藏著棍棒和刀具,風風火火的反撲去了彭海煤礦。

就在黎國產帶人滿臉怒氣的衝進彭海煤礦的時候,彭城正好是在辦公室。

彭城和他的小三,二奶,婚外情人艾晴晴,正好在辦公室纏綿。

艾晴晴剛到彭城的辦公室,才十分鐘。

只見她一臉焦急的站在彭城面前,目的只有一個,要錢。

“上次,不是給你一萬塊了嗎?怎麼還要錢?真是死要錢。”彭城瞠目結舌的看著一臉憔悴,青春不再的艾晴晴。他的一隻手搭在艾晴晴的肩上,一隻手攬在她的蜂腰上,那是一個特別親密的動作,正常男女之間是無法做出的。

“你小氣的很,給我那點小錢夠幹嘛?孩子上早教班,上幼兒園,請家教,吃喝拉撒睡的,都要錢的。”艾晴晴媚笑著,目的直截了當,說房間裡太熱了,直接就把上衣脫了。

彭城明白,不是他的私生子花錢厲害,是這個婆娘艾晴晴,缺心眼的,把錢倒貼了孃家人了。

彭程這個男人,是個小氣的男人,把所有的金錢,都掌控在自己手中。只給他身邊的女人們,——無論是結髮妻子孔海棠,還是小三艾晴晴,他都不信任。

“我還不知你?倒貼孃家人了啦,是不,你這個喂不熟的女人。”彭程說著,笑逐顏開的,伸手去觸控女人的臉蛋。

“哈哈哈,你這個彭程,猴急猴急的,想要幹嘛??你們煤礦。人來人往的。讓人瞧著,就不好了。”艾晴晴大笑著,摸著男人的**。

儘管是生過孩子的女人了。她豐滿的上身現露,曲線雖然已經不太完美,但是勾?引和迷惑彭?程這樣農村男人,還是絕對是有餘的,也是水靈?靈的夏花一枚。

艾晴晴的乳?房,堅挺是不夠了,但範圍擴大了,軟綿綿的垂垂而下——彭程覺得,如果用自己的胸膛壓上去,一定會像壓在軟綿綿的海綿上,舒適而柔軟的。

彭程欲?火?焚身,撲倒了艾晴晴,雙雙倒在**。

彭程,從女人臉蛋開始親吻,脖頸向下,直到她水口袋一樣的前胸,包括妊娠紋星羅密佈的軟肚皮,慢慢的向下擴充套件,等彭程下朔到她‘夏水襄陵,沿溯阻絕’的所在的時候,她的眼睛已經是微微閉著,嘴巴里呼喚著,在刻意的享受了。

彭程隔著褲子,撫摸著艾晴晴的大腿外側,慢慢的在向大腿內側移動。

這是一個循序漸進而緩慢耐心的過程,十分鐘後,彭程才把手指撫摸在艾晴晴的關鍵地帶上,撫摸之際,只聽見艾晴晴“嚶嚀,哎呀,討厭”一聲,她把雙腿伸直,老是隔著衣服,隔靴搔癢的其實是也不舒服,對彭程撒嬌說:“把我褲子給脫了。我的男人。”

難以拋卻七情六慾的彭程,早已忘了自己所處的境地——這是辦公室。而剛剛被他仗著人多打跑的二郎山煤礦的人們,正在奔襲而來,捲土重來的路上;而這一次,是有備而來,人數眾多。

對於彭程來說,二郎山煤礦的人,也沒有什麼多牛?逼,簡直是菜鳥的。該拿下的照樣拿下——連黎家老大和老二都進去看守所了,剩下的,不過是烏合之眾的。

艾晴晴,她已經長久的沒有得到男人的滋潤,她心裡也是極度的渴望著。

她嘻嘻笑著,張開白?嫩?嫩的腿兒,她白質豐潤的大?腿沒有一絲的皺紋,依然光滑如膏,該白的地方,她很白,白如西山雪;而該黑的地方,她很黑,黑土地一樣,長滿鬱鬱蔥蔥佳氣浮的樹木;該隆起的地方,她沒有絲毫塌陷,該塌陷的地方,那是一條天然形成的類似峽谷一樣的溝溝,從翻起的那塊地方窺視過去,還是鮮豔的粉紅色。

這樣的美人兒,頓時是讓男人彭程熱血沸騰,心情潮湧一般激動著,繼續安撫著女人的下半部位。

粉紅色的襯衫下,胸罩早已不知所蹤;衣服由於質地柔軟且薄,更突顯出那雪白的**。

粉紅色與白色山峰,柔軟的比例下,使得這女人更加美麗,更具吸引力。

而那男人看到這種情況,內心欲?火交集,將整個人壓在艾晴晴的身上,且用手,火燒火燎的去撫摸她那突出的胸部。

當這男人碰觸到女人艾晴晴,這麼柔軟的**與身軀,這麼柔順性格的女人,手裡的觸?感使他興奮地叫了起?來。

“喔,真軟!這感覺真好。”

這男人碰到這麼柔軟一對脂肪球,已經無法抑制自己滿布的情?欲。他心中想著,一定要去征服這女人。

並且要好好的來玩弄這女人,用各種方法。

“啊……啊……死彭城,你這個不要臉的死男人,你先答應我,答應我和孔海棠離婚,和我結婚,讓我取而代之,我和兒子,名正言順的和你在一起不分開,好不好……”艾晴晴大叫著,嬌喘吁吁的蹬著腳丫子。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要問這個。你真是得寸進尺的。我早說過了,你別想著和我結婚。我啊,暫時不會離婚的。晴晴,還是先安慰安慰你老公我的身子吧……..”彭城大笑著,朝著女人身體,展開進攻。

纏綿的時間長了,彭程心裡有些春心萌動,他就想向女人,急急忙忙的發起最後進攻。?讓這個敢於做小三,逆來順手的女人,做自己身下的奴隸。

“我的艾晴晴,我的女人,你要像奴隸一樣,滿足我好嗎?”?彭城說著,一舉而出。

艾晴晴發出了哀號的叫聲,而雙腳拼命的縮著。

“嘿……嘿……真好。”

艾晴晴對著那男人說,早已大翻白眼了。

“嘿……不要怕,我會讓你舒服的,你不要怕。”

彭城笑著說,呼吸急促,身子上下沸騰起來了。

而艾晴晴卻把身體扭曲著,而眉毛卻緊皺在一起,好象在哭泣。

而一種快樂和滿足感卻從心頭浮起,胸口心也怦怦地跳著。

兩個人拼命的配合著,??來使自己快樂。

從他的神色看來,艾晴晴大概可以知道將近一週,似乎都沒有接近女色,顯得性?飢渴,有強御女人的需要。

“喔!不要,你要幹什麼?嗷嗷嗷.”當彭城翻轉女人身子的時候,艾晴晴說著。

而此時那男人卻將雙手朝後的女人,控制了,由下而上,由外而內的來回折騰,意欲一展雄風。

艾晴晴此時只想把雙?腿緊緊夾著,不希望讓那男人再**才好。

“嘿……嘿……嗯嗯……”艾晴晴使勁大聲呻吟著......

“彭城,彭礦長,不好了,出事了,出大事了……二郎山煤礦的人來了……快快快……”蒙世豪急急忙忙從外面回來了,沒敲門,直接就衝進房子裡。

一看赤膊戰爭的,在**難解難分的兩個人,蒙世豪趕緊閉嘴,站在地上,拿手使勁搓著,不知所措了。

“慌張幹嘛,門閉上。”彭城受了驚嚇之後,厲聲呵斥著蒙世豪。

蒙世豪哆哆嗦嗦的區關了門。

門才剛關上,外面就是紛至沓來的腳步聲。

“通通通,通通通……開門開門......”幾聲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轟鳴聲之後,辦公室的防盜門被踹開,一群人,以黎國產為首,一窩端的衝進來了。

彭城還沒反應過來,簡直是再次受驚了。他的那個突然抽搐收縮,這讓他懊惱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