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投資煤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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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投資煤礦
第010章 投資煤礦
“說點具體的。彭城,姐夫啊,你這也太假大空了。又不是在官場玩權術那一套,在臺上作報告,大放衛星的。你還是多說說你們承包的這小煤礦,年產量啥的。收入比多少,年產量和收益率怎麼樣,我其實也很想知道。礦地質情況怎樣,具體方位和麵積大小几何?”孔瑜雀說,淡定的笑笑,“其實我上中學時候,除了音樂家的夢想;一段時間的夢想是做個金融家,做生意我還是有一些天賦的。”孔瑜雀大大方方的說道。
“就是,我看看啊,我家的這個外甥女孔瑜雀,就是很聰明的,比我家土裡土氣沒文化的老婆雀兒,那個死腦筋強得多了。慕容家的女人們,個頂個的都是聰明能幹呢、”寧才光笑笑。
“對哦,你們煤礦,什麼名字?”孔瑜雀問道。
“煤礦的名字,是叫彭海煤礦,這是我老丈人,定下來的名字,就是我們去年忙到了年中的時候,僱人花錢把原來的村辦煤礦,改造成了現在的黑口子之後,急急忙忙的取名彭海煤礦。”彭城說話的時候,看看寧才光微微點頭,再看看姨妹妹孔瑜雀聽到這名字滿臉含笑,心裡有了些底氣了,“彭海煤礦,現有的裝置是幾乎齊備的。工人現有不多,大約是有幾十名固定員工。知識需要的話,隨時可以招來足夠的人手。就按照現在年產量保守估計,開開停停的,年產十萬或是20萬噸之間。按照每噸二百元計算,產值上數百萬是最少的估計……何況,煤價和煤炭的行情,現在是處於上升通道之中的……”
“聽上去,是不錯;這地方看上去,也是很美的?。”安毅點點頭,笑笑說。
“就是手續不好辦,煤礦從去年到今年,一直關停的時候多。要是辦好了手續,開足馬力生產,那收入去過必要的開支,去過需要打點到方方面面關係的花費,具體算下來了,也會是很可觀的。”寧才光,慢慢騰騰的說一句。
他一直在觀察所有人的臉色和動靜。
“我記得,去年那個神符煤礦出事了,好像是不是出了透水事故了?那個副礦長吳海,礦長宮力,也是到處找人,花錢擺平,託人說情都拖到我哪裡了。據說是透水事故里,死了一個人,隨後花錢公關之後,官方公佈時,說是沒有人員傷亡的。”質監局的劉長安笑著說。
“呵呵,別說是那裡了,神符煤礦的事情,那一次事故,我自然知道。去年,據我知道,這方圓百里內的10多家小煤窯,大都出過事,只不過瞞著罷了。其中一家煤礦塌方,當場砸死2名礦工,另有數名礦工被砸成重傷瞞報罷了。”安毅說。
“哈哈哈,好了,不說這個了。來來來,這些事,咱們慢慢計較。當務之急,還是把酒喝好啊”。寧才光說著,笑著。頻頻的勸酒。
孔瑜雀的心裡活泛了。眼見著身邊人一個個憑藉煤炭發家致富了,尤其是二姨夫寧才光這樣的老實本分的男人,都敢於下海試水做生意。那生意還做得風生水起,風沙四起雲沈沈。
孔瑜雀有什麼不敢做的呢?哪怕是入一小股,也算是下海不是?
新時期,新形勢下的大好投資背景。撐死膽大的螃蟹,餓死膽小的。
不上不下的膽小如水的螃蟹,就只剩了半死不活了。
孔瑜雀覺得,寧願做個撐死鬼的螃蟹,也不做個餓死鬼了。
人不能太貧窮了。尤其是女人,更要被父母當做夜明珠一樣,富養著長大的好。
改變命運,改變親媽的生活方式,讓她老人家也能住上女兒買來的新樓房裡,那才是孝順。
住了幾十年平房的孔瑜雀媽媽,在坤中巷子,孔家的破院子裡住了半輩子的慕容家大姑娘,她最大的夢想是有一套單元房,有錢花,在一群年輕而漂亮有錢的妹妹們面前,華麗麗亮相呢——親媽的夢想,就是孔瑜雀的夢想。。
孔瑜雀的心眼活了。飯後,一行人驅車,帶著寧採光準備的土特產和野豬肉,野山雞,野兔子啥的,酒足飯飽的回去了。
安毅和王啟明他們,到底沒說投資,還是不投資彭海煤礦,態度曖昧而模稜兩可的——只說回去想一想。
只是,孔瑜雀的心,卻早已想好了的。
孔瑜雀當面給王啟明隊長請了假,藉口要和海棠姐姐敘敘舊,說是第二天早上上班晚去會,簽到的時候,王啟明代勞——於是,她一個人留下來了。
王啟明他們開車離開神符新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鐘了。
滿勝利和羅茲開車,送這些喝多了的客人們,回城去。
這是個春季。
二零零一年的春。
春寒料峭的季節裡,那西北風像個醉漢,在塵世的城市上空上、在神符新區裡的每座嶄新房前遊蕩著,時而放開喉嚨狂怒地咆哮,時而好像疲憊地喘著粗氣。
寒風像一把鋒利的劍在夜空裡飛舞,吹打著樹葉,發出尖厲而無言的叫聲。
天氣越來越冷了,到了晚上呢,居然是還颳起了風,涼颼颼的,真吹得人心寒,孔瑜雀和寧才光,彭城,在風中遲疑前行。從新區口的?“珠光寶氣”大酒店,走回到寧才光的大房子裡。
在這座土氣中,帶著豪奢土財主味道的房子裡,孔瑜雀和姐姐海棠,再一次的見面了。
彼此相擁痛哭流涕之後,就是面面相覷的對望。
孔瑜雀發現,自己和海棠姐姐,簡直是沒有絲毫共同語言。
孔瑜雀說話的時候,海棠只悄悄掩嘴笑著。偶爾冒出一句來,也是讓孔瑜雀哭笑不得的:“孔瑜雀,你說,是這院子裡的海棠花漂亮,還是我漂亮?”
“什麼?”孔瑜雀扭臉看看,瞅瞅院子裡衰敗如黃色蝴蝶標本的海棠樹葉子,吃了一驚。
還是春天,別說是海棠樹葉子,海棠花兒,海棠花蕊,就連樹下的青草,還沒發芽呢。
“彭城說了,我還沒那海棠樹葉子漂亮呢。”海棠淡淡的笑笑,一絲兒憂傷侵襲了她幽暗無光的臉龐。
“瞎說呢。海棠,別和妹妹孔瑜雀一天到晚的瞎說。你這腦子,有問題吧?真是的?,哪天我帶你去看看那醫生。”彭城定定的站在身後,小聲說。
海棠似乎很聽彭城的話語,彭城一開口,海棠立馬安靜了。她清澈的眼中,是全須全尾的信任感,還有些許恐懼感覺。
孔瑜雀在神符新區住了一晚上,晚上八點多開始。孔瑜雀,和彭城,寧才光,還有雀兒姨媽。一起上山上去,看了一次傳說中的彭海煤礦。
彭海煤礦,從地圖上說起來近,其實因為路段纏繞,和路況崎嶇複雜的緣故,也很遠的。從神符新區的住宅區開車上去,大約近一個小時才到。
彭海煤礦,就藏在蒼蒼茫茫,不知雲深在何處的深山裡。
碧水雖沒有,卻是藏有黑金的。在乾涸的青山懷抱中,一方得天獨厚的神山裡,蘊藏著豐富的烏金寶藏,也養活了一群試圖掙去血汗錢,養活老婆孩子而執著進取的,熱血掏炭漢子。
神符山,在這片鍾靈毓秀,山脈相連的土地上,不知道藏了多少煤炭這樣,似乎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黑色金子。
彭海煤礦表面上是看起來比較荒涼,一眼望去都是異常簡陋的礦區設施,和一堆堆露天存放的煤塊。哪裡哪裡都是黑的。一陣陣的風颳過來的的時候,冷颼颼的風裡,悄悄鋒利的藏著煤炭潮溼的味道。
這樣半露天的煤礦,設施自然很是簡陋的。
初春的**裡,廖廓空涼的夜空暮色重重,寒冷夜色的靜寂,霸道的塵封了白日的喧囂和熱鬧;冬眠的動物們靜默無聲,藏匿了昔日的歡嬉,吞嚥颼颼的冬風,品味著著寒冷的惆悵。
孔瑜雀自己,攙扶著二姨媽雀兒,走在後面。在前面大踏步走著的,是深沉不苟言笑的寧採光。後面跟著的是彭程,還有遠遠跟著的礦隊長蘇克,還有孔瑜雀熟悉的,彭城的小跟班羅茲。
孔瑜雀站在山頂,目光如炬的看著腳下的泥土,還有泥土和石塊下深藏的煤炭,頗有一些高屋建瓴,一覽眾山小的氣勢。
“彭海煤礦,傳說中能掙大錢的煤礦,難道,就是這兒?”孔瑜雀指著煤礦裡簡易的房屋,從礦進口出出進進,除了牙齒,連眼睛和眉毛,臉龐都是黑的礦工,和滿山的煤炭,疑惑了。
“是啊,說白了,這個算不上是煤礦的。這其實是老百姓嘴裡說的黑口子。挖開坑了就可以出煤了。過去是露天煤礦,開採的多了,才必須轉入地下,和地下的煤炭較勁。別看這地方黑漆漆的,無數的煤炭運出去,就能夠換回來真金白銀的。”寧才光笑著指點。他抬手指指點點的看著遠處和近處的,氤氤氳氳的群山,喜笑顏開的。
“真給力。我聽著是雲裡霧裡的。好多東西,這煤礦的事情,你們在行,我可是外行,純粹不懂。就是想投資,除了沒錢,也有很多顧慮的。”孔瑜雀看著遠遠近近的黑山,躊躇滿志之間,也是顧慮重重。
“咱們這彭海煤礦,其實還算是好的,花了些錢投資,產量也好一點的。那些小黑口子,僱了一些外地人挖煤,連投資都不願,簡直是日賺鬥金,空手套白狼。”彭城笑著解釋。
他緊緊靠著孔瑜雀站著,似乎能夠感受到孔瑜雀身上的溫度。這個漂亮的小姨子,在彭程的眼中,一直是一朵最璀璨的孔雀花兒。
同樣是一娘所生的兩姐妹,怎麼做人樣貌和身高,差距就那麼大呢?
寒風刺骨,無所不在的侵蝕人們的身體;孔瑜雀的美麗,像針一樣扎穿而穿透彭城的心靈,讓彭程不由得,言不由衷的感慨:“這鬼天氣,真是夠嗆的。開春了,還是這麼冷冷的。”
“呵呵,是很冷了。這個煤礦看樣子是半停產了,工人們,還沒多少人來上工吧?”孔瑜雀笑著附和。
大晚上的,山上邊的行人已經絕跡了,除了落葉的悉悉索索飄零而下,還有嗚嗚咽咽的西北風的嚎叫,就只剩了鼴鼠一樣藏在礦井下工作的礦工們,用血淚和汗水賺取生活費,養活老婆孩子——除此之外,似乎所有生物都在這極寒中,消失的無影蹤。
一陣風吹過去,從孔瑜雀身上發出香香的氣息,分明就是很清香如君子蘭的清雅氣息,再加濃郁的說不清是花香,草香,或者是香水,還是什麼香的體香味道,,感覺就是讓男人們無法拒絕的美麗,很濃而化不開的成**人身上的味道,讓男人們,尤其是彭城心跳加速了。
“嗯嗯,基本是沒怎麼開工。煤礦到手才幾個月,跑各種手續,最後還是沒辦下來正規手續的。偷著開開工。僱傭了一些外地礦工。到了過年幾乎都回家了。這過完年了,陸陸續續的返了回來一部分人。今天是生產的。這不嘛,趁著春節的熱乎勁沒有過去,趁著是大晚上,監管部門休息,才開工。”彭城此熬著解釋說。
“孔瑜雀啊,我們還是想洗白這個煤礦,現在要做的是漸漸擴大地盤,拿下政府官員,得到合法的煤礦執照,有合法的煤礦開採權,得到採礦證。合理,合情,合法的生產。”寧才光指指點點遠處和近處,那些崇山峻嶺間掩藏的無數疑似煤礦建築的魅影,笑著和孔瑜雀介紹說,“所以,下一步工作的重心就是走關係,走門子,和政府主管部門,包括各級上級主管部門,還有各級官員,建立長期友好和諧的關係呢。”
“嗯嗯,姨夫,不得不說,我很佩服你。”孔瑜雀笑著側頭,挽著一直沉默的二姨媽雀兒的胳膊,親熱的摟得緊緊的,“可是姨夫,這兒這麼荒涼?就算是過了明路了,又能掙多少錢?這個煤礦,真的能掙錢嗎?這地下的煤塊,真的能換來很多錢嗎?”問著,質疑著,觀察著。
孔瑜雀充滿疑問,變得滿腹狐疑了。
“傻丫頭,你姨夫他們做生意很精幹的,你不懂,讓你姨夫說。他可是做生意的老油條了的。”雀兒姨媽,笑著摸摸外甥女孔瑜雀的臉,親切極了的。
慕容家的二姑娘,雖說是長相醜陋,打小就不受父母親人的待見,然而一俟命運來了個峰迴路轉,倒也是一點不比妹妹們差多少了。
這個善良而聰慧,勤勞樸實,把孔瑜雀可憐的侏儒姐姐養大成人的女人,算是趕上了改革開放的春風,過上了好日子。
滿臉的幸福,用平整的表情語言,寫下她笨嘴笨舌的滿足感。
“呵呵,孔瑜雀,這你就不知道了的。這煤礦掙錢不掙錢的,不看穿戴長相,也不看是位置是在哪裡,更不看地面建築蓋得怎麼樣。”寧才光說。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包子有肉嗎,不在褶子上?全在餡料裡?”孔瑜雀有點茅塞頓開了。
“要不說,我外甥女不只是長得漂亮,還是很聰明的。別看這彭海煤礦設施簡陋,這是剛開始開採不久的緣故,好多井上必要的設施,辦公區,還有工人們的住處,都沒錢,也是壓根就沒有來得及建築起來的緣故,所以簡陋的。只要能夠開工,開足馬力生產起來了,使勁的採煤啊,這地下可全是黑金啊。這煤礦生意,看起來髒兮兮的,黑洞洞的,可是比干啥都掙錢的。你,不懂的。”,寧採光笑著說說。
“真正的,其實我也不懂。但願吧,但願掙錢呢。我孔瑜雀也和你們沾點光,搭上改革開放的順風車,掙點錢啊。”孔瑜雀笑笑說。
“??嗯嗯,你放心。現在咱們這彭海煤礦狀態,說句實話,交個實底給你,可是不大好。咱們這一片底下的煤炭啊,邪門了,產量不好,出產的煤塊質量不算上乘。煤炭發熱量較低,有的也不適合煉焦。按說品質自然比不上那個國營的神符煤礦。也趕不上有些其他地方的煤品質,甚至比不上咱們附近的二郎山煤礦的。何況,再說了,咱們這彭海煤礦煤炭儲量也不大。這些,都是現實。擺在我們面前的,是一條崎嶇小路。”寧才光臉上是陰沉沉的憂鬱。
“希望還是很好的。”孔瑜雀看著這風水寶地,說道。
“條條大路通羅馬。但願這煤礦的生意,越做越好。我現在做夢都盼著,煤價大幅上漲呢。”寧才光說著,眼神包容了他的雄心壯志的,“瑜雀,來啊,入股,一起幹這聲音,絕對是一本萬利的好生意的。只是,困難還是很具體的,三天兩頭兒開不了工,要是得罪了上頭,徹底封閉關停,也是有可能。”
孔瑜雀心裡剛被點燃的發財夢,被寧才光幾句話要澆滅了一半,有點失望了的。
她明白,寧才光說的很是實話——風險和利益並存。
生命中隨處是機遇,許多機遇就藏在一個又一個挫折之中,如果在挫折面前氣餒,就可能會與機遇擦肩而過。
抓住稍縱即逝的機遇,積極嘗試是最好的方法。只有抓住機遇,有勇氣、積極上進,而且會從嘗試中學習到更多的經驗。
“我要是入股了,真的可以賺到錢嗎?”孔瑜雀自言自語的。
寧才光對她說的一句話是:";瑜雀,你沒有試過,怎麼知道自己不行呢?";
孔瑜雀四下望望,蒼涼而寂寞的神符山,用無聲的風,回答她的專注。
她只是淡定的笑笑,“嗯嗯”了一聲。
孔瑜雀的失落,自然是讓在場的人有了感觸,彭程笑笑說:“孔瑜雀妹妹,其實這都不是主要的。你難道沒聽過,咱們這地方,關於煤礦,有一句話?”
“什麼?”
“這裡有句話叫做‘黑口子一開,黃金萬兩。’只要煤礦能正常生存,能生產煤塊出來,而不是一年裡有多一半時間都是停產,剩下的時間也是偷偷摸摸的,要麼就是賊一樣的生產,和管理部門打游擊戰,那錢還是嘩啦啦和印鈔機一樣。這一點,是無須懷疑。就是監管和上級部門不好搞定呢。”彭城說道。
孔瑜雀長長喘口氣笑道:?“真的那麼多錢?煤礦,那麼能日進斗金?”
“怎麼不是呢?我老丈人為了拿下這個小黑口子,沒少花錢,私下搞了不少小動作。”彭城說著,看看寧才光直搖頭,轉說的,“妹妹,不說咱們這了。那西山那邊,離著咱們這一百里遠的地方,也是本市的,有一家小煤窯,比咱們這個還要小。是原來西山村的村辦煤礦。為了那煤礦,半年前,據說是為了爭奪煤礦,兩家公司打群架,黑社會都上去了,死了三四個人的,最後還是煤監局一個官員的小舅子,拿下了那小煤窯。”
“啊,為了小煤窯,發生這麼大的案子;這案子,我們公安局怎麼說也是該知道的,那我怎麼沒聽說?”孔瑜雀大吃一驚。
“怎麼報警?江湖事,江湖辦。錢能擺平的事情,就不驚動公安局了。”寧才光笑笑,接著說,“都是金錢惹的禍,有錢能使得鬼推磨啊!紙也能夠包住火的。”。
“我明白了。有句話既叫做‘資本的原始積累的都是**裸的,原始資本積累有一個明顯的特徵,那就是財富越來越多地集中於少數人手上,從而導致兩極分化越來越嚴重’,為了錢,什麼道德,什麼信仰,什麼理想,都是浮雲啊。那是不是就是說你這樣的生意人?”
“呵呵,孔瑜雀說笑了,這外甥女,就是會說話的。”寧採光笑著言語。
說話間,滿勝利送完了這次來赴宴的客人們,包括王啟明他們,才開車追到山上來了。
孔瑜雀這天來的時候,穿了一身藏青色的薄尼外套。山上呼嘯而來的西北風,順著她優雅單肩小禮服,高貴的秀出鎖骨而爆顯高挑,美女範兒。
她把脖子嚴嚴實實的藏在衣服裡,既顯得高雅而有氣場,有還顯得嬌媚十足。單肩設計,不僅秀出她美麗的鎖骨,還能顯得脖子長長,身段更加高挑。
滿勝利悄悄的看著這風韻女警花的豐?臀,美麗前胸,和美妙身姿,他不禁又心曠神怡起來。
“滿總,客人都送走了,怎麼說,他們有意向要投資入股嗎?”寧才光上去,握住滿勝利的手。
“不知道,模稜兩可的。我看懸,再說了,這些人,也不是有錢人。偶爾有點灰色收入,也攢不了多少錢,幫忙,怕也是幫不上多少,也沒當多大官,都是小人物。不過是奔著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的想法罷了。”風塵僕僕的滿勝利,搖搖頭,眼睛直盯著孔瑜雀看。
“那,拉不來多少投資,咱們怎麼辦?煤礦要發展,要裝置,要上馬各種設施,要買數輛運煤車,要打通關節,都需要錢,貸款很難辦。咱們的錢都是花在承包煤礦上了,該怎麼辦?”寧才光嘆口氣。
“慢慢來。就照現在的現狀,穩紮穩打的,不用太過分激進了。走一步,再超前的看一步,也是很好的。”滿勝利淡定的說,他的目光中,有一種堅定而不移動的神情,是讓孔瑜雀看不懂的。
滿勝利和寧才光聊著煤礦的事情。孔瑜雀才知道,這家煤礦原來是神符村的村辦小煤礦。花了一百多萬賄賂村幹部,包括鄉里和市裡的部分幹部,算是拿到了二十年的承包權力。
“我記得啊,資本論中有一句:。資本主義來到世界上,從頭到腳,每一個毛孔都滴著骯髒的血。不過,咱這錢掙的可是安心,乾乾淨淨的。”滿勝利意味深長的看著孔瑜雀說。
孔瑜雀漸漸知道了,儘管細節她不知道。但是她算是明白了,這間煤礦,其實就是寧才光在滿勝利的蠱惑下和幫助下,才開始籌備的。
滿勝利也不是本地人。但是他數年前是據說是從外縣調入在地煤監局,目前是個小科員。滿勝利是個能人。曾經也是一個熟練的礦隊工程師,從前和寧才光做一些工程的承包生意,和寧才光有著千絲萬縷的業務往來,算是業務夥伴了。寧才光,非常看好滿勝利的眼光和本事,還有他滿身的技術和謀略。
滿勝利看好的是寧才光在當地的威望和人脈。寧才光有本事擺平當地神符新區的領導班子,和各行各業的關係也在漸漸處好了,缺的只是資金和人才。
更重要的是,缺少官場和來自政界的幫助。
挖空心思的滿勝利和寧才光,想要和除了當地的上級主管部門的煤監局之外,質監局,消防隊,包括當地政府搞好關係,只是苦於沒有門路。
煤監局裡,挖空心思往上攀爬,想要和領導搞好關係,弄個一官半職的滿勝利,也因為他是外地人,在本市沒有親戚朋友幫忙,勢單力薄的;加上他所在的煤監局內部,拉幫結派的,他一個入職和調入時間不長的職工,想要飛黃騰達是很難的——滿勝利的升官發財夢想,總是未遂。
一個很普通的煤監局小科員滿勝利,心中有著遠大的,騷瘋勁十足的理想。
領導看好和喜歡的是女同志,女幹部。不是名不見經傳的,滿勝利這樣的小科員,撅著個屁股,趟著鼾水——可也是巴結不上啊。
要巴結領導,除了女色,就是金錢。兩樣目前滿勝利都不很具備。要錢雖有,卻不多,不足以清韻擲雙金;要色,他沒有。領導們都不是重口味——老虎吃天,無法下嘴巴。
認識安毅和蘇博,劉長安,這些人之後,滿勝利和寧才光想要他們入股彭海煤礦。除了資金的注入,還有人脈上有幫助——這些人?,雖說是沒有什麼權利,可也是有可能打通各個關節的關口的。
冷冷的山頭。西北風吹過之後,留下的是帶著莫名煤炭和灰燼味道的氣息。凜冽的風兒,抒發著北方寒夜的無情無義,望闕無窮思,卻也覺得高處不勝寒。
“孔瑜雀,這煤礦其實才開始運作的。什麼都不齊備,要備足了足夠的裝置才好足力生產的。我們幾個想過了,也合計過了。我和勝利每人三成股份,彭程是一成的股份。剩下的三成股份,要是有人入股,那就給關係戶和朋友們分了。誰投資,不論資金多少,都可以入股。按照股份分成。”寧才光給孔瑜雀說。他的目光如炬。
他指指點點的看著腳下的土地,眼睛裡是熠熠的光芒在閃爍。
“我入多少錢,算入股?”孔瑜雀沉思片刻說道。
“你,入個二十萬塊,算你百分之五的股份。”寧才光說著,把手中的菸頭扔在腳下,恨恨的踩滅了,像是下了很大決定了,“我和滿勝利,每人都是上百萬的投入了,現在是良性迴圈著的,等一批煤炭出手,我們就進一批裝置。慢慢積累實力。”
“二十萬塊?姨夫,怎麼是這麼多錢?這我怎麼拿得出來。別說是二十萬,連兩萬塊,我也是沒有的。”孔瑜雀皺著眉頭。
她的心,涼涼的,涼透了。手腳冰冷。
推波助瀾的西北風,刀子似的刮過她嬌嫩嫩的臉,枯枝在她頭頂山無力地吱吱作響,發出駭人的懵響聲,做著最後的掙扎。漫山遍野似冰的極寒,薰染著孔瑜雀的鬱悶感。
她每月才**百塊的工資。加上獎金提成啥的,每月一兩千元,沒多少錢,加上工作時間短呢。這些錢,對於投資入股一個小型煤礦來說,簡直是杯水車薪;可是對於囊中羞澀的孔瑜雀來說,還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呢。
“你放心,只要你是入了股,我保證啊,一年之內,幫你最少翻一番回來,甚至更多。這現在啊,煤炭的價格正在蹣跚攀升,現在已經過了煤炭行業的寒冬,正是投資發展的好時候,過了這村子,就沒這店了”。彭城笑著說。
“就是,哪怕是少投資點,也是邁出下海的一大步。和家人朋友借一點。”衝著面前的女警官,獻媚的笑著,滿勝利用指點江山的語氣和孔瑜雀說話。他堅定的表情,讓孔瑜雀無法懷疑他的設想,“何況,這不是一次性的投資、絕對是一勞永逸的投資。一年半載的,分紅幾次,你這錢就回來了。投資的股份還在,以後煤礦發展了,就都是錢啊。你就等著收錢了。捨不得孩子,套不找狼。”滿勝利說。
“好吧,我回去想一想,再說。”孔瑜雀笑著回答。
無論如何,寧才光很想要拉上孔瑜雀這個姨外甥女合作。畢竟血濃於水,都是最近的親戚關係了。孔瑜雀儘管是年輕,可是在寧才光看來,孔瑜雀還是很有眼光和魄力的,何況年輕就是資本,假以時日,或許會有出息的。
對於彭程和寧才光來說,潛意識裡,希望至親的親屬孔瑜雀,或許是官場未來一枚冉冉升起的明星,是個潛力股呢。
最主要的,是他最欣賞的合夥人,滿勝利攛掇他拉上孔瑜雀。儘管他不知道滿勝利為何對於孔瑜雀的入股,表現出如此這般的熱情。不過他知道,滿勝利的說道句句在理,也是主要因為孔瑜雀是他實實在在的親戚。
各自站在山頂,登高望遠,想著各自的利益和心事。
誰也不知道,等待著他們的未來命運,彭海煤礦的未來命運,究竟是什麼?
“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這事也不著急,慢慢商量啊,這山上啊,風大。”雀兒小聲笑著,笑著上來挽著孔瑜雀的胳膊朝下走,笑眯眯的,“走吧,我的好孔瑜雀,回去咱們娘倆再說說話。”
“是啊,二姨媽,這麼多年來,咱們娘倆個也沒有說過這麼多話?。不過,二姨媽,你的日子過的不錯的。這麼多年來,我海棠姐姐,全靠你拉扯,謝謝了。”孔瑜雀動情的說話。
許多多年過去了,孔瑜雀還是第一次這麼掏心掏肺,和她其實很陌生的二姨媽雀兒說話。這個和她一樣,名字裡帶著“雀”字的女人,孔瑜雀並不瞭解。
不過她知道,這個二姨媽雀兒,是個好人的。
這也是孔瑜雀和海棠的養母,自己的親姨媽,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說了這麼多話。這之後,忙著工作和生活的孔瑜雀。離著神符新區裡頭,親姐姐和姨媽雀兒,這些嫡親的親人們的生活,似乎是漸行漸遠漸無書了。
一路說著話。直到晚上九點多鐘,車子回到了海棠家門口的時候,雀兒和孔瑜雀下車了。
遠遠的,孔瑜雀看到海棠,穿了一身火紅色大羽絨服,滿眼焦急的站在石獅子把門的大紅朱漆大門口,等待自己的男人回家。
“彭程,回來了?叫我好等。外面好冷,你冷嗎?”海棠看到老公彭程下車了,且驚且喜的樣子,小鳥一樣撲向了彭程。
握著彭城的手,海棠快樂極了。
看著姐姐海棠那種在男人面前的開心笑容,孔瑜雀坐在車子裡,沉默不語,心裡只剩了沒完沒了的祈禱了。
但願這個多戧的姐姐,能在婚姻和家庭裡,收穫頗多,得到幸福呢。
“呵呵,我的好海棠。我回來了。這麼冷的天氣,你還在這裡等我啊?”彭程小心地大笑著,露出一排不很整齊的牙齒。笑臉中藏滿了滿足的意思。
“走,回去。”海棠挽著老公的胳膊親熱的要進自己家去,轉身給養母雀兒,和妹妹孔瑜雀甜甜一笑,揮揮手示意,連句話都沒來得及說,急急忙忙的拉了彭程就進去了。
“孔瑜雀妹妹,老爸老媽,我就不送了啊。晚安了。”彭程伸頭朝著外面喊一句。
“孔瑜雀,瑜丫頭啊,你瞧瞧你這妹妹啊,海棠這孩子,就是總也長不大啊。讓我打小給當寶貝養著,寵愛壞了的。”雀兒看著消失在大紅門裡的女兒海棠,滿臉幸福。
轉身,她扭臉和孔瑜雀笑著說道,滿臉燦爛的。
自然,她願意自己的女兒海棠和女婿日子過好了呢。
“這孩子,打小兒讓我給慣壞了。孔瑜雀,瑜寶貝哦,海棠不如你懂事呢。”雀兒笑著扭臉和孔雀說話。
“海棠姐挺好的,很幸福的。”孔瑜雀感嘆。
孔瑜雀看著似乎幸福的大姐海棠,一朵鮮紅而火熱的海棠花一樣,消失在她自己的房間裡,才戀戀不捨的離開了緊閉的大紅朱門。
這一晚上,在神符新區二姨媽的家裡住了一晚,孔瑜雀想了一晚。徹夜難眠的。
和孔瑜雀一樣徹夜難眠的,是不遠處的海棠和彭程。
曾經的彭程,總是忙著外面的事情,總是找各種藉口。藉口忙碌,不願意回家。
就算是礙於老丈人和丈母孃的面子,偶爾回去了,也是會刻意的冷淡著海棠;就算是一起同床的時候,也是百般年代和凌辱海棠,總是把她打得遍體鱗傷的——海棠的求饒和受虐的時候,是彭城在**興致最高的時候。
外面的女人們,彭城需要上趕著巴結著嗎,需要當小碎催的,哪怕是被女人們吆來喝去的,他的心裡也是喜滋滋的;在外面受了女人的冷遇,回家後,彭城會變本加厲的孽待海棠。
海棠不明白這是為什麼,起碼她在最初的一兩年是不明白。後來因為接二連三的懷孕和流產,她把這樣的不幸和生活的坎坷,歸結於自己身體的問題。
要是自己是個健康的女人,身高正常,身體機能正常,她會有自己心愛的孩子。無論是兒子還是女兒,都是她最愛的孩子。
有了孩子,彭城也會對她好的,不會再孽待她——她覺得,這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的。
她愛自己的老公彭程。對於她來說,彭程即使打罵她,可也還是她頭頂的一片清凌凌天空,幫她灑下無邊的光輝,讓她二十年之餘的生命,活的似乎在一段時間內,有滋有味的。
她再也沒想到,之後,數年之後——她的人生,從一米四的身高起跳的家庭幸福,最後是在一片烏雲籠罩,血雨腥風,孽愛和皮鞭共存的婚姻夢想裡,結束了。
好容易拉著老公回家了。她挺著高高的胸脯,興致勃勃的搖曳在老公彭程的面前,拉著彭程就進了臥室。
海棠的亢奮把彭程看的有點緊張和納悶,莫名其妙起來。
“海棠,你這是要幹嘛?累了,我要累死啦,你還是去睡吧。”,彭程不耐煩的打算推來海棠,站在客廳裡,打算是自己去旁邊的臥室睡覺去。
“別啊,半個月沒和你在一起了。這一到過年啊,你都是忙著腳不沾地的。人家想你啊。彭程嗎,我的寶貝老公啊,那你想怎樣今晚上和我好好安慰安慰呢!”海棠信心滿滿的,試圖去**著老公彭程,俏手開始撫上彭程清瘦剛毅的臉頰。
“海棠,你,你真想我了嗎?”海棠含情鉤魂的眼神,勾人噠噠的表情,迷人的風韻,上趕的撩撥使得彭程這個三十多歲的男人。
彭程原本是板著臉不想區搭理海棠,他突然不忍心去孽待這個可憐的小女人;沒有孽待,他對於自己的老婆,死海不感興趣。
然而他終於是被海棠的熱情所打動,他**高漲,不能自已。
“彭程,我想要給你生個孩子的。”海棠突然就從後面緊緊保住了老公,這是她最為真是的想法。
她想要給他生個孩子了,為了這個目標,她寧願被老公彭城孽待。
她**辣的**,隨著激烈的呼吸在不斷起伏,呢喃自語。“彭城,要是有了孩子,我們的小家就是完整的了。你和我,關係就會變得好多了,是嗎?”
她的胸脯貼著老公彭城的後背,近距離幾乎能聽到她無法按奈的呼吸,**來臨前的嘶聲,糾結著寂寞少婦的呻吟,撩?逗了男人的身體。
海棠的身體和臉龐幾乎快貼到他身上,迷人的肌香不斷絲絲縷縷湧入彭程的鼻孔,象催情藥**藥一樣刺激著他。
彭程驛動的反應,讓海棠早已捕捉到了。海棠於是將高聳的胸脯,更加肆無忌憚頂向彭程的背,緊緊擁抱呢。
彭程似乎再也忍受不住了:“海棠,你真的還想要個孩子嗎?你確信,你真的還能給我生個孩子嗎?你已經流產三次了的。你的身體,怕是這輩子不能給我生孩子了。海棠,要不,我已經讓人物色好一個小孩子算了,三四歲的樣子,男孩子;我朋友可以幫忙介紹的,咱們收養了他?”
“求你了,彭城,這樣的話你不準再說開了。我是個女人,我要給你生個孩子,要給我最愛的男人生個孩子的。好了,我不說話了,那就讓我用身體來感謝你對我的好,述說我對於你的愛呢。”海棠呼吸急促地說。她特意沐浴過了,髮絲的潮溼浴液香味,還有她護膚品的味道,很快躥進了彭城的鼻尖,讓他心動起來了。
於是他一把抱住性?感,而有一些豐滿的海棠,雙手輕輕地撫摩著她飽滿的圓潤而瓷實的翹翹**,嘴巴吻向她豐潤而處於乾涸邊緣的紅脣,雙手伸進了海棠的衣衫。
男人冰冷冷的手,帶著冬夜極寒的霸氣。刺激的海棠打了一個激靈,而很快她的身體和心全面調動起來了,彷彿就是一頭飢渴的美女小羊羔,如久旱逢甘雨般地瘋狂迴應著老公彭城的激烈快速,從頭到腳的**,溼爇,纏蔓,**絲一樣的發賤。
海棠被老公彭城突如其來,瞬息變得火辣辣的愛,要刺激的窒息了。很久沒有這麼和她親熱過得老公,今夜居然是這樣的主動而熱情四射,而且沒有皮鞭和雞毛撣子的伺候——這樣的快樂,這樣的恩寵,這樣的意外,忽然讓她有了受寵若驚的感覺。
家裡的老公彭城,因為要經常和老爸忙著生意上的事情,所以經常在外面應酬,吃飯喝酒,過夜,一個月頂多回來1-2次,幾乎每夜每天讓她獨守空房。
就算是夫妻兩個偶遇在一起的時候,碰上老公彭城不和老爸寧才光在一起,海棠也不敢過問老公彭城的行蹤。
彭城和海棠鄭重其事的下過通牒。說這話的時候,彭城眼裡露出凶光:“海棠,我很忙,外面事情多,有時候滿地沒空理你,你千萬不要和老媽和老爸說。要是讓他們對我有了看法,讓他們不喜歡我麼,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知道,知道。”海棠看著彭城,心裡害怕,直點頭答應著。
“尤其是你那個妹兒,孔瑜雀,你千萬不要在她面前說我壞話,知道嗎?”
“知道,知道。我明白,你放心,我不和瑜雀丫頭說你壞話,我就說你對我好,很好。”每當彭城發飆的時候,海棠的眼睛裡,滿是恐懼。不知道為什麼,這結婚前對她還好的彭城,婚後變得很是厲害,動不動和她發火氣,動不動孽待她。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海棠這麼想著。老公彭城再怎麼,也是自己的老公。
天下的老公大概是都這樣子的。海棠這麼安慰自己。
何況,彭城雖說是很厲害,但是打罵她的時候還少。除了在**來興致的時候,為了助興,打罵孽待她,其它一般情況下,對她還算是好的。
就是在一起的時候少。似乎是海棠被彭城塞入冷宮去了。廣寒宮一樣冷冰冰的冷宮,讓海棠覺得每一個無人陪伴的夜晚,都很是難捱。
好男兒志在四方。彭城在海棠心裡,還是那一座鋼鐵長城,屹立不倒。男人彭城,還是除了親媽媽,親妹妹,除了養父母,最親的親人呢!
海棠知道,海棠不說。她就算是一個月沒和老公彭城溫存,被打得走路一瘸一拐的,也不敢和老媽雀兒說呢。
老爸老媽,是海棠堅強有力的後盾,而彭城是海棠的一片天和地。沐浴在天與地交集融合之間的愛情裡,海棠自我感覺良好,她還是覺得自己是幸福的。
彭城儘管很多事情是冷落著海棠,然而他總還是顧忌這岳父母的面子,尤其是很多時候在岳父母面前,對於海棠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關心和體貼呢。
海棠不知道自己老公在外面的**韻事,她一直以為男人彭城,和從前一樣,還是從從心扉裡,愛自己的呢。
上次,孔瑜雀她們來神符新區抓捕張鵬那一次,夜裡被彭城孽待凌辱之後,男人已經有日子沒有來找她了,碰她了。象她這種雖非如狼似虎的年齡,卻也是如花年紀的,如雨滴般日思夜想的期待陽光的溫暖一樣,期待著男人的夜夜溫存——哪怕是瘋狂的孽待,孽愛呢。
寂寞少婦海棠,從結婚後就很快發現,自己心愛的的老公彭城似乎不大喜歡和自己親近,加上婚後接二連三的流產了三個孩子,讓她夜夜枕上吞嚥黯然**湯羹,等待男人的迴歸和愛愛。
她不大明白,為啥男人的身子那麼生龍活虎的,卻不和自己親親熱熱的嗎?
寂寞如煙的海棠,怎麼能耐的住這種寂寞和空虛。每當黑夜來臨,她就感到十分地恐懼,十分的寂寞孤獨,無處不在的黑夜要徹底包裹了她,席捲了她而去。讓她總是衷心的希望黑夜可以短一點,不要那麼漫長,悠遠,空洞洞的......
雖然這是她厚著臉皮把老公留在家裡了,要不然,這男人說不一定轉身送走了岳父母,就會開車衝進夜幕中去了——終於還是留下來,要陪著她來的。
各懷心思,各懷鬼胎。此時此刻,彭城心裡想著的是自己不足為外人道的,數年的情人艾晴晴和孩子彭小山。
彭城曾經試圖說服海棠,當做收養棄嬰一樣,收養自己的私生子彭小山,被海棠婉拒了。
看著海棠,轉而一想,滿眼前是孔瑜雀漂亮如仙女的嬌媚樣子。
海棠暗下決心,抓住一切和彭城親熱的機會,爭取懷孕,生下自己的孩子。母以子貴,要是有了孩子,彭城的心就會回到自己身上了。海棠用過去後宮女人籠絡男人皇帝的手段,學著光碟上看來的三級片女主角風情萬種的樣子,和彭城展開嬌媚女人戰術。
彭城不喜歡海棠,尤其是海棠在**死木頭一樣的死板,讓他興趣全無。但今夜似乎海棠這樣的死板有了改觀,海棠似乎一夜之間學會了一些**功夫的,這讓彭城眼前一凜,身子一熱的,心也跟著暖起來了。
夜幕下,一個是久未被滋潤,一個是長期沒有沾染自家女人身子的老公,兩人就一拍即合,象**般燃燒起來了,早已經顧不得是在冰冷冷的冬夜了,每個人都是**澎湃,充滿了火熱的**在懷的。
風情萬種的女胭脂花一樣的海棠,讓彭城此刻感覺她比過去主動和需要而有趣多了,兩人幾乎不是在親吻和愛愛,而是在不斷無節奏的啃咬,親吻,撫摸,愛戀,都恨不得將對方一口吃掉,吞入自己身體裡去了。
彭城開始將豐滿的老婆上衣的扣子打開了,露出白色如玉的抹胸,一對挺拔的柔軟幾乎要將他的眼睛晃暈,深深的峽谷閃爍著無比的誘人可愛,似乎有幾粒紫葡萄在暗夜中閃爍。
一邊親吻著,舔咬著,放肆的舌尖和吻痕之後,彭城在海棠的肩頭留下幾絲吻痕和尖銳的牙齦印記。
“嗷嗷嗷,彭城,你要我,就是了;幹嘛咬我呢?啊啊啊?,我愛你,彭城。”海棠欲眼迷離。
“說說,說啊,你是要雞毛撣子的呢,還是要皮鞭蠟燭伺候?”彭城壞笑著說。
“嗯嗯嗯,我要你拿了雞毛撣子打我,好不好。這個好啊,毛茸茸的。”海棠小聲驚呼著。她是實在怕了旁的東西了。她害怕彭城更為千奇百怪的孽待。
“要你是自然的,今夜我要讓你記住你老公我的厲害。記住了,海棠,我是你老公,我過得好,我做了人上人,我的生意做好了,我在外面混的好了,你就好,知道嗎?千萬不要再後面起火,給我捅婁子。”彭城的牙齒劃過海棠起伏不平的前胸之後,讓海棠的身體多了幾道印痕。
通透穿越她身體的男人舌尖,舞動著舌尖上的尖銳和衝動,在海棠心裡變成心心念唸的愛情細雨絲。
“我知道,知道的,彭城。我要你,追隨你一輩子,好像是海棠花追隨著陽光的腳步,一生一世追隨著你,下輩子,我還要做你彭程的老婆。我會維護你在父母面前的威信呢。”海棠輕輕說著,伸手撩撥著男人。
“好吧,海棠,我信你。你是給你一個回憶,玫紅而充滿疼痛和愛憐的夜晚記憶那。”彭城放肆的仰天長嘯著,一手飛快開始抓住海棠的可愛,輕揉慢捏起來;而這輕柔很快就變成了狂風驟雨,異常的粗暴而迅猛,猛虎撲小雞子似的毫不留情。
海棠咬著牙小聲呻吟:“壞吧,壞吧,你就壞吧,。彭城,求你了,你要我好了,給誒留下一個孩子,我要給你生個孩子,兒子,給你生個兒子的。我的最愛的老公……”
海棠前胸的一對兒小可愛,盈盈一握,根本一手難握,波濤洶湧,滑膩而挺拔。
“哦,這個日子是過得真的舒服。我愛你,彭程……”粗暴的肆虐使得海棠開始愉悅地呻、吟起來,真是妙人兒一個啊,顯出風情而萬種。
就算自己面前時老母豬,彭程他此時此刻有覺得自己過不了美女關卡了。他只感覺一個地方已經血脈噴張,翹的翹的要發狂了。
“我來了,接住了……”彭程大喊著,大張著嘴巴,朝著女人山頭進發了。
海棠花的花蕊,輕輕搖動在口腹之慾的冬夜中,快活而讓她喜歡這種迅猛的動作。無論是溫柔還是彪悍狂躁,在海棠看來,老公彭程都是完美的。
海棠在男人雙手開始從背部撫摩,順著古銅色的肌膚開始轉移到老公彭程的胸膛,然後伸進他的內衣裡,輕輕地撫摩著他黝黑強壯的胸肌,滿眼含情。
彭城,被酵母粉突然發酵了一樣,變得風?、騷的老婆海棠挑、?逗得欲、望如潮,他加大了手中摩挲揉而捏的力度,身體不斷運作著,身子左右開攻,晃悠悠如秋後的小個螞蚱,**在燃燒,熱度在不斷提升。
海棠此時,只見紅潤的嘴巴不斷呻吟著,頭靠後仰,眼睛微睜,粉臉卻是潮紅,像是要暈厥在男人的愛情裡。
她嬌小玲瓏而性?感的小身子被有力的彭程託著,一條不深的溝,兩座威武的山頭在夜色中搖曳身姿的,美不勝收。
彭程的雙臂從她的腰環抱過去,將她壓近了,整個吞沒在自己懷中,老鷹抓小雞一樣撲向了她。
她高挑的鼻尖有汗珠兒在閃爍,臉蛋兒圓潤含情脈脈,面板蠻好,從上到下的白潔無暇。?待得兩人的情緒都起來後,彭程的愛情,吟唱著寂寞的聲音,**……
愛愛進入的時候,他紅著眼睛,大力的揮舞浸過鹽水的皮鞭,頓時如雨點般落在了荀白肌膚的女人身上,鮮紅的紅印子,一道道印記在了她身上,新傷覆蓋著舊傷,撕心裂肺的疼痛壓的她很快喘不過氣來。
“鞭打我吧,鞭打我吧,給我個孩子,我的彭城………嗷嗷嗷……”海棠咬牙忍受,大聲驚呼。
上下並用的孽愛,讓她終是昏了,在一陣冰涼的刺痛中,海棠暈厥過去了。
……
隔了不遠處住著的雀兒和老公,也是親親熱熱的抱在一起了,熱乎乎的臉蛋兒貼著臉蛋兒,睡不著的,說了一晚上的話。
“海棠和彭程,兩口子看起來還是關係蠻好的,小兩口子過得挺好。”雀兒滿意地說著,笑著。
“是啊,彭程很聰明,很能幹,是我的左膀右臂的。咱們眼光不錯,給海棠找了這麼一個好男人的。”寧才光說著,伸手緊緊攬著老婆水桶腰身,和她垂垂而下的前胸,臉上洋溢著雀兒熟悉的親切。
雀兒不再緊繃而年輕的身子,軟軟地倒在寧才光的懷裡,她的右手順勢往下摸去,她見老公的內?褲支得老高,於是便伸手用溫柔而粗糙的小手?,隔著短?褲輕輕地撫摸著他。
翻身而上,寧才光臉上是曖昧的笑容:“良宵一刻值千金,來吧,我的甜心老婆,我展翅飛翔可愛的雀兒……我一直值得喜歡,值得我愛和信賴的小女人,我最好的親親老婆子……”
洪湖水浪打浪,一浪熬過一浪,高過一浪的愛情泡沫,攜帶著漣漪來襲的時候,雀兒似乎從白斬老母雞一隻,變成了一個美女仙女,身著白色長裙,在雲端漫步。揮舞著雲袖,舞姿飄逸秀美,朦朧光線下的伊人年輕而漂亮,像極了慕容老太太年輕時候的模樣,又像是外甥女孔瑜雀那清純可人的小模樣呢。
幻化為面板白淨五官精緻美女的雀兒,如夢似幻般像是仙境裡翩翩起舞的白衣仙子。那一襲裹胸肥碩的前呼後擁在男人的鼻尖,**的鼓起身子,蛇形的配合男人。使得男人的動作,隨著她的舞姿左右上下微微顫動,?讓兩個人同時到達**的所在雲端……
“好漂亮啊,雀兒,今夜你好風采依舊,和你年輕時候,嫁給我的時候才是二十歲。那時候的你,真是青春逼人,比現在是年輕,但是滿身子很瘦,沒有像是現在這樣子肉嘟嘟的,揉麵團一樣的肉饅頭,真是豐滿,俠女妹妹一樣能夠讓我銷/魂呢……”寧才光滿頭大汗的呻/吟著,要暈厥在了女人山上了。
“呃呃呃,你是最厲害的男人,我的菜瓜啊……我最愛的堅硬菜瓜哥哥呢……”雀兒的呻吟著,像是曾經新娘子時候,和老公寧才光第一次時候那麼刺激而滿足的,小聲呻/吟著,鳥語花香一般,婉轉在沉沉暮色中去了……
半夜**後,雀兒鼾聲四起,睡去了。
寧才光碾轉反側睡不著。他睜眼看著窗外,苦思冥想自己的生意經。
其實拉孔瑜雀入股的主意,不是他突發奇想的。而是滿勝利數月前提起來,並給他出的。
只是心思縝密的寧才光,沒明著給外甥女孔瑜雀說,罷了。
兩個月前,寧才光和滿勝利在一家茶秀喝茶的時候,兩個人東拉西扯的,說道的話語,不外乎是煤礦的事情。說著說著的,突然就說起了拉人入股這件事情。
彭海煤礦,是他從神符新區區委會里頭,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搞下來的。當地煤炭出產豐富,原本這是個露天小煤礦。十年前是村辦小煤礦,開開停停的。數年前是被一個外地人用承包山林的方式,幾乎沒花錢。拉上了從前村委會的村長和書記融入乾股,就把那一小片山頭給佔了。
等這個外地人腰纏萬貫,把一車車的煤炭送出去,把原書記和村長都變成當地有錢的暴發戶之後,寧才光才如夢初醒。
說起來了,寧才光和滿勝利是三年前,在一次朋友聚會上面認識的。說也怪了,性格豪爽大氣,為人正直,土包子的寧才光,和溫文爾雅,看起來有品位而有文化的煤監局小幹事滿勝利,居然很是投緣,很快就成了結拜兄弟。這兩年寧才光搞小的承包工程,還是滿勝利在背後沒少幫忙。兩人的朋友關係到了兩年前,加入了金錢關係。
兩年前,滿勝利算是入股了寧才光的包工頭生意,三七分成。
心動不如行動,一年前在滿勝利的攛掇下,寧才光他,就開始有計劃的搶奪那外地人承包的村辦煤礦——就是後來的彭海煤礦。
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寧才光是這村子裡威信很高的一個男人,根深蒂固的,還是村委會的委員,副主任。有滿勝利在後面出謀劃策,寧才光很快就兵不血刃的拿下煤礦,如願以償。
兩個男人,那天商量著孔瑜雀入股煤礦事情的時候,就坐在茶館裡,一杯杯喝著**毛尖,飲牛一樣的,絕沒有品茗的優雅;看上去有點滑稽的。原本他寧才光就是個鄉下人,儘管這幾年有點錢了,可還是個鄉下人。
滿勝利的話語,讓寧才光躊躇半響。
他從來沒懷疑過滿勝利的出發點。想來想去的,他覺得滿勝利說的,還很是有道理。
其實想要和他合作的朋友們也是有的。寧才光只是覺得,與其和不靠譜的酒肉朋友合作,不如找一些自己的親戚合夥,或者哪怕是借錢,哪怕是高利貸呢。親戚們擰成一股繩,知根知底的,比和外人合夥,是非少,靠得住。
找誰入股?
這樣的小煤窯,拉人頭入股,犯得上嗎?
當地近年的煤礦,尤其是大一點,投資多的大煤礦,都是靠著金字塔一樣的拉人頭方式,靠著高利貸,層層的高利貸和入股方式,撐起來的。
大老闆下面,有幾個中層老闆;中層老闆之下,有無數小老闆;小老闆們靠著親戚朋友之間的借貸,靠著信貸公司和典當行的資金,入股——這樣高利貸的模式,不只是存在於煤礦投資,存在於民間借貸的方方面面。
對於寧才光來說,他自己的親戚不多,幾個嫁出去的姐姐都指望不上了。
慕容家樹大根深而姐妹多,倒是可以考慮的。寧才光他,曾經去找過三姑娘,慕容鑫東。慕容家唯一當官的三姑娘,已經是從市政府的人事局,選調去遠東縣城,做副縣長了。
三姑娘說了,她不懂生意場那些事,懶得過問和參股。
慕容家大哥大的粗腿,他也試圖去抱過。
找到大哥工作的銀行,想要走個後門,多貸點款項。
只要貸款順利,那寧才光黑煤窯的一鍋死水,就撲撲楞楞的全活了。
不曾想,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寧才光帶著老婆雀兒,拿著大包小包的禮物,去找了大哥,還屁顛屁顛邀請大哥吃飯,拎了一堆東西禮品的。沒想到,三兩句話就給大哥噘回來了。嚴詞拒絕的那一種,說的那個冠冕堂皇,慷慨激昂的。
氣的寧才光給老婆雀兒,苦口婆心的下命令說:“就大哥那個**樣子,那個越來越大的**肚子,懷孕的娘們似的,和咱們冒充那個銀行家?真是不要臉的。還和我打官腔,說是那什麼,那個國家政策嚴,貸款要抵押,手續繁瑣,他說了也不算,等等等等的。好嘛,誰不知道他一個信貸部主任,天天晚上去玩一條龍,家裡幾套房子,錢多的花不完。我聽說都養了小三了,好啊,不認咱們這些個窮親戚。以後,雀兒就記住了,咱們是沒那個大哥的。”
“大哥也不容易。我聽說,他工作上的事情,也是靠著他老婆,那個在審計局工作,妖媚子一樣的洛牡丹說了算。洛牡丹說貸款給誰,他就得給誰。還得自己上線下線的打點關係,給順利貸出款項,鋪平道路。”雀兒嘆口氣。
“不就是嫌棄咱們沒送多少錢給他嗎?要是比別人給的回扣多,他能不貸款給咱們?這真是的。你等著看啊,雀兒。我今兒把話放在這,就大哥那個**樣子,遲早倒黴的。”
大哥,是指望不上的。
老四姑娘是個醫生;五姑娘是個小學老師的,都是工薪階層,他不指望。
自家人那些小錢,寧才光不光是看不上,簡直也是杯水車薪的。
對於一個打算從地下轉入地上,從非法採煤轉正,辦下來正規手續,成了相對合法,過了明路了的彭海煤礦來說,那些程式和所需花費的金錢,相比於人脈,似乎人脈更為重要的。
他從來也沒想著讓外甥女孔瑜雀入個乾股,讓孔瑜雀和自己的煤礦,或者乾脆說是小黑煤窯,有什麼關係。
是滿勝利力主,力主拉扯上孔瑜雀的。滿勝利給寧才光說了,說是孔瑜雀的長相是大富大貴的面相,假以時日,或許會在公安局開啟局面來;就算是個普通警察,彭海煤礦磕磕巴巴的剛開始生產,多拉一個人入股,眾人拾柴火焰高,總錯不了,算是個潛力股了——何況,拿錢入股的。
滿勝利自己雖說是在煤監局工作,可也是基層小科員。要搞好煤礦,除了和煤監局,安監局,質監局,等等等的這些個相關單位搞好關係,和公安局的關係也是要搞搞好的。就算是煤礦的手續辦不全,起碼障礙少一點。
尤其是孔瑜雀在公安局的一些人脈,讓寧才光眼前一亮——何不拉著孔瑜雀入股。
這丫頭啊,不只是親外甥女,還是自己養女兒海棠,還有女婿彭程的親姐姐。豈止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簡直是至親的。
滿勝利喝了一口毛尖,思慮半響,才慢悠悠的說了一句話:“寧大哥,就只要孔雀願意,讓她入股二十萬塊。我覺得這樣好。”,
“為什麼?為啥非要讓她投資?咱們也不很是缺這個錢。只要開工,就是幾車煤的事情,幹嘛非得要拉上她掏真難多錢?再說了,她一個小丫頭,沒錢投資。少開點口,說不定,還行的。”寧才光不解了。
“我說寧老闆,你這就不懂了,朝中有人好做官啊。”滿勝利笑笑。
“就孔瑜雀?一個小丫頭片子,能有什麼能量,也沒當官,工作時間也不長,能有個什麼能耐?咱們就是背靠大樹,也得靠一靠齊天大樹不是?勝利,我不明白的。”
“這就是你目光短淺了。我都暗地打聽了,孔瑜雀別看年紀不大,為人很是豪爽,朋友圈子不小。”滿勝利看看寧才光,說道。
“嗯嗯,是啊,她們慕容家的女人們,從老太太起手,都很是能幹的,據說慕容老爺子,祖上就是紅頂商人,他本人,就是商業局做外貿聲音的處長。厲害呢。”寧才光直點頭。
“是啊,孔瑜雀最主要的優點,你知道是什麼呢?”
“什麼?”
“為人熱情,加上年輕漂亮,只要她想要辦成的事情,還辦不成嗎。咱們想靠大樹,蹦躂了幾個月,見人就巴結,花了些錢,不也是抱不上粗腿嗎?那些當官的,眼皮子淺,能看上咱們這樣小打小鬧的小生意人?何況咱們現在開的是黑口子煤窯,產量也不高,關關停停的,一年倒有大半年不敢開工。你說說啊,誰願意搭理咱們?何況讓孔瑜雀加盟,她只是佔了只是一小股份,算是合夥人。這以後啊,咱們這煤礦就可以打著孔瑜雀的名頭了。趁著她還沒有當官,才好拉她入夥的。”滿勝利入情如理的分析。
“嗯嗯,說的有意思。我也聽得有點頭緒了,繼續。”寧才光直點頭。
寧才光直到後來也沒明白,滿勝利東拉西扯了半天,拉扯到孔瑜雀的頭上去,究竟是為了什麼?
“二十萬塊錢,寧老闆。這錢不多也不少,能讓她想法子去湊夠,投資了這錢,她為了回本和掙錢,也會為了這彭海煤礦出力的。何況,我會相面,我看出來了,孔瑜雀這丫頭絕對是一支官場上的潛力股,未來的升職潛力不小的。信我一次。”滿勝利向著寧才光隱晦的笑笑說,‘潛力股之所以是潛力股,是因為她年輕的身體和將來不確定時間裡升值的潛力’,在我看來,孔瑜雀就是這樣一隻深藏不露的潛力股”。
滿勝利他說的是名面上的話。聽起來讓寧才光覺得很是熨貼,很有道理?。
然而,深埋在他心底的祕密和想法,他一字不漏。深邃的眼神裡,傳出讓所有人,包括他的老婆,名叫索菲亞的一個漂亮少婦都不明白的故事。
不過,滿勝利的話,還是讓寧才光采納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寧才光不得不佩服自己合夥人的深謀遠略。
為了車子違章,幾個朋友打架鬥毆的事情,還有一宗經濟糾紛的事情,寧才光和女婿彭程都曾經求孔瑜雀幫過忙。孔瑜雀給公安局裡,同學朋友,認識的熟人的幾個電話打過去,居然輕鬆解決了。
寧才光骨子裡還是相信一句話,肉爛在鍋子裡。
天時地利人和,他具備了兩樣半,要是能夠和煤監局,公安局,質監局,政府部門,消防部門,等等等這些個在他頭上縱橫的“婆婆”們搞好關係了。大把大把的鈔票還不滾滾而來了?
孔瑜雀在神符新區住了一晚上。
第二天醒來後,坐了羅茲的車子回了家。
回去之後,果然心思活泛了。她苦思冥想著,?怎麼可以弄到二十萬塊錢呢?
趙夷狄?
孔瑜雀想到的第一個人,自然是趙夷狄。
要是從前,孔瑜雀不覺得這二十萬塊是個事情。趙夷狄是銀行信貸處工作的。
他能從銀行幫忙貸款,多了不說,弄個二十萬塊錢還是毛毛雨的。再說了,二十萬塊錢,也值得趙夷狄去幫忙貸款?怕不是他自己手裡,也是有這個錢的。
孔瑜雀一直是認為,趙夷狄有錢,有私房錢的。這個願意吃軟飯的小男人,儘管從業時間短,苟冰冰雁過拔毛的時候,自然也沒虧待了趙夷狄。他有多少錢,因為趙夷狄手緊,那嘴巴更是鐵嘴鋼牙的,從來不說自己有錢,只會哭窮——所以孔瑜雀是不知道的。
以至於從前在一起的時候,聽趙夷狄說起銀行貸款的那些個事情,口若懸河而感情激盪的趙夷狄,在孔瑜雀冷眼看上去,就彷彿銀行是他們家開的。
氣勢雄壯的趙夷狄,吹牛的時候,在孔瑜雀的心裡是異常高大的。頗有孔明先生,“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氣場呢。
可是給女朋友孔瑜雀花錢,趙夷狄卻是很小氣?。兩個人一起吃飯,購物,花錢的時候,總是孔瑜雀沒心沒肺的先掏錢。
孔瑜雀對於趙夷狄的自私和小氣,雖說是有點看法,可也絕沒有意見。大約是趙夷狄小時候窮怕了的緣故吧。看看趙媽媽一成不變的扁豆燜面待客風格,就知道了——她這麼理解。
“只要你花錢,說一聲,我給你。我多多攢錢,等咱們結婚的時候,想法子合夥買一套房子,分期付款那種的。”趙夷狄這麼給孔瑜雀承諾過的。
現如今用得著趙夷狄了,用得著他的錢了;只是,曾經的戀人,卻成了陌路人一枚。
這個前男友,早已投入女上司苟冰冰的懷抱,徹底的讓孔瑜雀看透了,算是分道揚鑣了。
去他的趙夷狄。離了他趙夷狄,孔瑜雀還能連個二十萬塊都沒有。沒人給她借?
孔瑜雀連嘆氣和傷心的**,連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想法,都沒有了。
溜溜打了一天電話,朋友,同學,同事,全部沒放過——從前臉皮極薄的孔瑜雀,終於厚著臉皮,為了五斗米,為了錢,折腰了。
這一天的下去,孔瑜雀就籌集到了十二萬塊。四姨媽和五姨媽的每人兩萬塊,親媽和外婆那兒籌集到兩萬塊。
三姨媽有錢,也最大方,借給她四萬塊錢。
同學朋友那裡,只弄到兩萬塊——求人,借錢,是真難。這一趟借錢經歷,讓孔要去看透了許多人虛偽的嘴臉。
還差八萬塊錢。
晚上,下班回家後。
孔瑜雀正在自己房間裡,苦思冥想錢從哪裡來,想著和誰開口,想著和誰低頭借錢。借錢的是孫子,和朋友親戚開口借錢是真難的——又不是和銀行借錢,理直氣壯了的。
忐忑中,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這個時候打過來的,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