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鏗鏘警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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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鏗鏘警花
第004章鏗鏘警花風花雪月
“沒,沒,沒事,很順利。沒想到這麼順利,這張鵬這小子,也是看著是英雄,其實是草包的,看見警察嗎,也尿盡了。走吧,孔瑜雀,趕緊回隊裡去。”王啟明勉強從嘴角擠出微笑。
“怎麼沒反抗啊,反抗來的。看來他還算是個知道自己插翅難逃,打算抵死反抗了。張鵬身上,備用雷管和匕首兩把,在井底,王隊朝著他快步走過去的時候,他意識到不大好,要反抗,我都看到匕首出來了,被王隊幾乎是一手掌打掉了的。是不,王隊。”楊沫站在旁邊,手舞足蹈的說。
“說什麼呢?趕緊走。該過年了。今兒,是除夕日吧?”王啟明嘴巴里絮絮叨叨的問道,腳部卻是異常堅毅的壓著犯罪嫌疑人張鵬,朝著警車走去,瞧上去臉色蒼白。
“王隊長,你真是忙暈了。今兒不是除夕的,是除夕前一天,明兒晚上就是除夕了。對了,王隊,我看你臉色不大好,怎麼了,累了,還是受傷了?”孔瑜雀伸手要去摸摸王啟明的臉,被他一巴掌打掉了。
王啟明很少的這麼不淡定過,這讓孔瑜雀覺得是莫名其妙的,還有些委屈。
蘇開車,青雲路派出所刑警中隊的全體六名隊員,滿載而歸了,圓滿完成抓捕任務,準備往回走。
王啟明他們,和犯罪嫌疑人張鵬,都在一輛警車上。
孔瑜雀和彭城,坐在後面寧才光的私家車子裡,跟在後面,往城裡的青雲路派出所,一路風塵僕僕的凱旋而去。
這已經是大年除息日,前一天的半中午了。
車窗外,冰冷冷的太陽高高掛在半空中,陽光從天空遍佈烏雲的縫裡,悄然無聲照射下來,像無數條藍色的冷色巨龍,噴吐著並不溫暖的,米黃色的光瀑布,灑在匆匆忙忙的車窗上了。
一夜幾乎沒睡的孔瑜雀,半靠著座椅靠背,閉目養神。
車窗外面正午的天空,是一碧如洗,燦爛的陽光,此時正從厚密的窗玻璃,擁擠射下來,形成一束束粗粗細細的光柱,在女警花的臉上,飄蕩著輕紗般薄霧的韻味。
她瀰漫著傷心的心境,在冬日散步於天地間的盈滿陽光下,流動著一道纖絕翩躚的塵陌,充盈著一種絕望難過,而被愛情所遺棄的愁腸百結。
多少好花空落盡,不曾遇著賞花人……
孔瑜雀回去後才知道,當時抓捕張鵬的情境,其實是很危險脅的,遠沒有王啟明說的那麼輕描淡寫的。王啟明的右手,被張鵬磨得異常鋒利尖銳的匕首劃破了,流了一些血。
其中很凶險的一幕是,王啟明的大腿上被張鵬刺了一刀,且正好是在大腿動脈上——幸虧是在大冬天,穿著厚厚的棉衣褲,加上及時躲閃,只是傷了皮毛。
有驚無險地這次抓捕行動,還是讓王啟明嚇了一跳。
用王啟明自己的話說:我是不怕死的。可是家裡有六十多歲的老母親,沒人管的。
隊上的同事們,回去後,都在隊長辦公室裡,笑著祝賀受傷,而纏滿了繃帶的王啟明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什麼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別說是哥哥我這輩子不指望富裕起來,不知為自己是有福氣——做夢娶媳婦呢。什麼升官發財的事情,我可是不盼望的。我只是希望自己,只要平平安安的過好每一天,就好了的。”
對於孔瑜雀來說,這是她刑警生涯的第一次——第一次隨隊外出執行抓捕任務,儘管是外圍警戒守候的崗位,卻也是一次真實的抓捕體驗。
最主要的,這一次抓捕任務圓滿完成之後,雖沒得到局裡的嘉獎和表揚,孔瑜雀卻有了讓她意想不到的收穫。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也是這一次之後,孔瑜雀開始了她試水生意場,半公務員,半下海;亦官亦商的職業撈金之旅。
神符山之行,讓她真正能親眼見識到了神符新區人們的富足,也見識到了煤炭這種堪稱黑金的,超級無敵大魅力。
還算是順利的抓捕了犯罪嫌疑人張鵬,中午回去之後,下午做筆錄,問材料,人證物證的,全部案卷和需要的材料準備好,之後,就是有條不紊的上報青雲路派出所和市公安局,到了除夕晚上九點鐘的時候,王啟明和蘇,柳善,已經把犯罪嫌疑人張鵬,驅車送往看守所。
至此,這起抓捕在逃犯罪嫌疑人的張鵬的案子,才算是華麗麗的告一段落了。
下午,滿裡偷閒的孔瑜雀,得令後早已預約好了飯店。在刑警中隊裡,內勤該乾的活,諸如上傳下達件和通知,預定飯店,取送材料的活,儘管有著專職的學生內勤,但是作為正式民警,孔瑜雀有時候也是兼職代勞了的。
晚上八點半開始,慶功,或是接風洗塵的飯局,已經在金絲路大酒店的豪華套間裡,拉開了帷幕了。
孔瑜雀,和安毅所長,所教導員溫陽朔,治安副所長秦保全,集體出席。
另外,還有青雲路派出所的所領導親**板,特意請來的客人,也悉數到場——包括這一次大力協助刑警隊抓捕工作的寧才光,彭城,羅茲,都在場。
王啟明滿臉疲憊的進來的時候,全場的人,站起來鼓掌了。
“給你接風洗塵了,算是了結了這個積年舊案。我和秦保全,還有溫教導員,替所裡的同志們,祝賀你和你們整個刑警中隊了。”安毅笑著遞給王啟明一杯酒。
“安所長言重了。這本該是我們早破了的一個案子。拖到現在,也算是圓滿完成了。這回全靠了那神符新區的管委會大力的配合,主要是神符新區副主任,寧才光;還有,還有治安聯防隊副彭程,彭隊長的配合,謝謝了。這一杯酒,先敬他的。”王啟明站起來,笑著寒暄著,和寧才光碰酒。和彭程碰酒,也和羅茲笑眯眯的來了一杯。
“謝啥,咱們老百姓能有今兒好日子,還是這個國家政策好了。我們神符新區能有今天,也算是沾了政府改革開放的光了。還是謝謝政府,謝謝你們這些保駕護航的警察們。先乾為敬麼,我先幹了。”寧才光站起來,豪情萬丈的說著,盡顯曾經的叱吒風雲村長的風采;笑著,說著,一飲而盡了。
“寧隊長好豪爽。咱們也算是認識了,以後多交往,我看好你這脾氣。”王啟明笑著說。
“沒問題,這也就是託了我妻子的外甥女,孔瑜雀的光,認識你們這些化人,這麼好些警察啊。你們都是這社會的精英,都是有素質,有涵養的警察。這算是認識你們了,咱們以後多聯絡,多歡迎你們到我們神符新區去做客啊。來,三碗不過那個景陽崗,我再乾一杯。”寧才光站著沒動,一仰脖子,一杯酒乾了。
孔瑜雀笑著吃菜,心裡覺得這姨夫的酒量是真好的。尤其是說話和待人接物,很是得體謙恭,全沒有從前外婆說的那麼不堪。看起來,這個寧才光是個有本事的男人,很有擔當的。
遙想當年,二姨母雀兒,慧眼識珠,瓜地裡頭挑瓜,跳了正兒老菜瓜——果然是沒有看走眼啊,卻是很有眼光的,熬過了黎明前的黑暗,如今卻過上了富足的日子。
不得不說,比較而言,還是自家媽媽的命,不好。還有那個多年沒見的親爸爸,聽說過得也很不好。數年前下崗了,和老婆一起的,開了片日雜店,據說是靠給附近的居民換個燈泡,換個水龍頭啥的,賣點日用雜貨過日子,光景也不好的。
孔瑜雀想著自家的日子,看著談笑風生的寧才光和姐夫彭城,心裡百感交集。
尤其是那個謙卑的姐夫彭城,簡直是讓孔瑜雀刮目相看了。
彭城,席間給在座的賓客,頻繁的敬酒,態度謙遜而有禮貌,總是彎腰鞠躬的,讓孔瑜雀眼前,突然出現臥薪嚐膽的越國的國王勾踐,勵精圖治以圖復國的事蹟橋段,難道這個小個子,小眼睛,小身子骨的海棠姐夫,也有鴻鵠之志嗎?
“孔瑜雀,想什麼呢?呵呵,一個人出神。”寧才光笑著打斷了孔瑜雀的遐想,“來啊,讓你姨夫我敬你一杯。你不知道,自從你做了警察,你二姨母都一直唸叨你,說你有出息的很,比你姐姐誒海棠強得多了,雲泥之別啊;說你以後,一定是會出人頭地的。乾了這一杯酒啊,姨夫我親自給你倒酒。”
一杯醬香型的五十度白酒,泛著隱隱的漣漪,被寧才光熱辣辣的遞到了孔瑜雀面前。
“哎呀,我就喝一點飲料或是啤酒好了,我喝這個不行的,拉嗓子。”孔瑜雀看著足足有半兩多的白酒,笑著皺眉頭。微笑裡帶著風清氣爽的秀美。
“呵呵,孔瑜雀是不喝白酒的,我來,我來替她。”王啟明說著,已經是一把搶過了孔瑜雀,晃晃的,拿在手中作難的酒杯,“孔瑜雀,我替你幹了。順便也是借花獻佛的,應該好好的感謝你,感謝這次抓捕任務裡,你出謀劃策啊。”
臉紅脖子粗的王啟明,有點微醉的樣子,喝酒的豪邁和說話的隨意性很大,沒了從前的淡定。眼睛還是不是的瞟一眼孔瑜雀。
像一朵醇美的玫瑰花一樣,帶著青春的雨露氣息,滿含著明朗而芬芳滿臉,渾身充滿誘人的韻味的孔瑜雀,讓在座的男人們,驚豔了。特別是幾杯酒下肚子以來,更覺得孔瑜雀身上煥發著一種成熟而迷人的風韻——不由得讓男人們受不了了。
宴席間,趙夷狄不知疲倦的打來了幾通電話。看著那個熟悉的不得了的手機號,想起那個壞嘎嘎的苟冰冰,想著那個趴在女人白肚皮上的吃軟飯小男人趙夷狄,孔瑜雀不由得一肚子生氣。
趙夷狄,被孔瑜雀撞破和苟冰冰的私情後,似乎不大願意放棄,連著幾天,都打來電話找她。甚至跑到所裡去找她。
每次孔瑜雀都不接他電話,後來直接把趙夷狄的電話列為黑名單了。
一路追到青雲路派出所裡去了,總也見不著孔瑜雀。不是人不在,就是直接躲起來了,給他來個閉門羹了。
以至於所裡許多人都知道了,說是所裡出名的美女警花孔瑜雀,和男友鬧矛盾了。真是好事不出門,惡事總是行千里。
孔瑜雀暗暗嘆息自己遇人不淑,碰上趙夷狄這樣只想抱著女人粗腿,坐臥溫柔鄉的臭男人。
孔瑜雀醉眼朦朧,左顧右盼的看著眼前一桌子談笑風聲的,葡萄美酒夜光杯,美酒佳餚籌措的男人們,想著自己漸行漸遠漸無書,終歸是成了肥皂泡沫一樣的愛情,突然想把自己灌醉了,了事。
她一杯杯的慢慢喝著那些拉嗓子,火辣辣的嗆人,其實一點也並不好喝的**,笑著寒暄。
喝著喝著,她終於喝不出來了那酒精,是有多麼的辣嗓子了,有多麼多麼的難喝了。
“來,我,我孔瑜雀,是在座裡唯一的女性,我敬大家一杯。先乾為敬了啊。”孔瑜雀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了,笑著舉杯。
“呵呵,孔瑜雀美女,後生可畏,有前途。幹了就幹了。想當初你剛來了咱們青雲路派出所的時候,是不喝酒的。所裡的同事們,聚了幾次餐,你都是隻喝軟飲料。呵呵,你潛伏的好深呢。”安毅笑著說,“我怎麼說也是你的老領導了。我陪著美女啊,乾了這一杯。”
“幹了就幹了。安所長的面子,是必須要給的。”孔瑜雀笑著,一仰脖子喝了一杯酒。瞬息,她的臉色變得更是緋紅,帶著雨雲綢繆的美妙,尤其是顧盼流離之間愛的眼神中,寫滿了那種讓男人們心馳神搖曳的浪漫風情。
“少喝點,孔瑜雀,喝多了,一會沒有人送你回家了。可就糗大了。”王啟明小聲,笑著說,擠著眼睛提醒孔瑜雀。
這話,讓孔瑜雀的心,暖暖的。
她衝著師傅王啟明笑笑說:“沒事,我喝不醉的。女人要是開始喝酒了,男人們都得下桌底下去了。”
“呵呵,沒事的,我知道。她們慕容家的女人都厲害。就我那老婆,那個黑家雀一樣的老婆,老是老一點的;面板也是黑黝黝的,可是也很能喝酒,我都喝不過她的。沒事,這酒是越喝越好喝的。”寧採光說。
“唉,還是我姨夫說得好呢。我說姨夫,你們哪兒的房子蓋得真是漂亮。你家裡我這次去了,住了一晚上的,住著很舒心,簡直是就住著不想走了。有機會了,幫我弄塊地,我也蓋套別墅住著玩兒?還沒能來得及在你家多住住呢。”孔瑜雀看著寧才光,她的親姨夫,笑著寒暄。
在酒桌上,笑逐顏開,滿臉胭脂般桃紅色的孔瑜雀,在酒店包間裡的燈光下啊,可是比秦淮河最好的胭脂水粉,還要出彩帶豔,美麗上幾分呢。
“沒問題的,孔瑜雀,我們那新區,你別看位於半山,那房子都是在半山腰建築的。那地方是個風水寶地的。相當於美國的夏威夷,法國的塞納河,香港的半山。住在那裡,個頂個的可以成龍成鳳凰的。”寧才採光口如懸河了。
“呵呵,姨夫啊,你這也太玄乎了。你們那地方,底下全都是煤炭,我去看了,樹上都帶著烏壓壓的黑色,有那麼宜居嗎?”孔瑜雀掩嘴一笑,回眸一笑百媚生。
“沒問題。我們那山上據說不光是有煤炭,還是有石油,不過基本沒開成,都是生產煤炭,開煤窯的。除了煤炭在底下,地上也就種種樹,糧食低產的很。那蓋房子的地還是有的。你要是要的話,趁著現在管理鬆動,剛剛成立神符新區,其實新區的管委會成員,還基本上是原來的村委會班組成員,我也是新區管委會的成員,還是管委會副主任的。趁亂,我想法給你弄個一畝三分地。”寧採光說。
“你老人家真行,當了半輩子村幹部,這搖身一變的,成了神符新區管委會副主任了。是不是該活動活動的,做個管委會主任什麼?”孔瑜雀笑著問道。
“我老丈人,是神符新區管委會的副主任,順便兼職治安巡邏隊的隊長。官職不小。”彭城看著滿桌的人,小心翼翼的插句話。
“厲害”。孔瑜雀只翹大拇指。
她印象中的農民二姨夫,慕容家二姑娘的男人,是個迂腐而木訥老實的笨男人。不過,凡事都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好啊,有機會了,我們也去看看你們神符新區的半山別墅。”溫陽朔,溫教導員,笑著開腔接話了。
“沒問題,這真是沒問題的。這次你們是有任務在身上,沒來及好好招待你們,下回,你們只有到休息時候,抽空到我們神符新區去看看去,全程招待你們,讓你們看看我們郊區農民,新農村的新變化。行不?”寧才光笑著招呼人。
“好了,知道了。都會再來的。”都去啊,安所長,溫教導員,秦所長啊,這王隊長,哈哈哈,你們都去啊。”寧才光這晚上的酒喝了不少,說話有點大舌頭了,但是一直笑眯眯的看人,看起來是興致極高的。
“行行行,是該去你們那神符新區走走了。我聽說你們現在有錢了,那地方啊,據說是現在綠化的也不錯了,鳥語花香的。從前那山上都是光禿禿的,樹木花草也不好好生長啊,這麼煤炭一開採,成了咱們古城市裡的典型了。都說你們那神符山下,埋得不是煤炭,是黑金的。據說,市委市政府開會研究好幾次,議題是要好好開發神符新區的資源的。”安所長笑著說。
“呵呵,俺們那兒,像現在啊,農民都蓋新房子了。舊房子全部不住了。從前住在山上的那些人,現在也是搬下山,搬到新區劃定的宅基地蓋了房子了。現在山上種滿了樹木。孔瑜雀去了,也漂亮的,植被比從前好一點了,擋風沙。”寧才光笑著說。
“是啊,這還是我丈人爸的功勞。他說了,說是咱們好容易有錢了,不能光想著蓋房子掙錢,也該弄點百年大計了。要想富,少生孩子,要多種樹,咱們這兒是沙漠邊緣地帶,水土流失嚴重,是該多種樹的。尤其是沙壕和檸條這樣種植方便,抗乾旱的植被,來凝固沙土,防止水土流失。”彭城笑眯眯的插句嘴。
看來那神符新區管委會副主任,從行政級別來說啊,也就是副村長一樣級別的村幹部,簡直不是白當的——別拿村幹部不當粘豆包。那水平,也是慢慢的在農村長期基層工作中,日積月累的歷練出來了的。
“好好好,看樣子這一級村幹部,水平是不低的。好啊,只要有空一定去。”安所長答應著。
“沒問題,安所長去的時候,我作陪啊,別給你們填忙就成。”溫教導員笑著答應了。
飯沒吃完,寧才光給女婿彭城悄悄地使個眼色,彭城出去了。
沒幾分鐘,彭城匆匆忙忙的從外面折返回來了。嘀嘀咕咕在寧才光耳邊低語。
“這飯該是我們請的,怎麼,你們派出所搶先買單了?這怎好?不行不行的。你們是貴客來的。哪能讓客人先買單的。”寧才光站起來急急忙忙的說。
眾人面面相覷。
“沒有,不是啊,我安排人買單的,不過還沒吃完飯啊,沒來得及買單。怎麼,溫導,是你讓人買單了?”安毅扭臉,看著溫陽朔,問道。
溫陽朔,溫教導員直搖頭:“不是我。”
“那會是誰?前臺結賬的時候,服務員說是已經買單了。”寧才光疑惑了。
說開了才知道,是被人搶先買單了。
誰呢?
這樣的事情也是有過的。派出所的同事們,認識人也多,尤其是有時候吃飯時候,碰上關係走的近,有錢的大老闆,順便結賬買單的時候,也是有的。
金絲路大酒店的一頓飯,說說笑笑的,說了好多話,一直洋洋灑灑的吃到晚上十一點,各個有點喝的暈暈乎乎的。
一行人,滿身酒氣,嗚嗚泱泱的走出酒店的時候,迎面走上來一個男人。
三十歲出頭的樣子,西裝革履,臉龐是四四方方,而闆闆整整的。看上去很是舉止雅的男人。
來人的膚色,是光潔黝黑,泛著油光,有稜有角而四四方方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眼睛是雙眼皮帶著深陷的,歐式風格的那一種。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傲人的色澤。雖不算是高挺的鼻形,可也是有稜有角的,微笑的脣,無一不在張揚著成熟男人的幹練氣質與優雅。
“寧老闆。”來人衝著寧才光一笑,帶著憨厚的淡然。為人一眼看上去是世故而圓通,熟諳朋友之道也;不過,看上去雖流於圓滑,卻也不顯得很虛偽——此人,也是一臉正氣的樣子。
擱在影視作品中,就是個正面人物的範兒。
“呵呵,滿勝利,滿科長,啊不,該叫你滿總。這麼巧,你怎麼在這裡?不是忙著應酬去了嗎?”寧才光伸手去握,“勝利?你不說是去應酬蘇老闆他們?”寧才光恍然大悟。他知道這一桌子飯菜是誰買的單了。
“呵呵,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恰恰好的嗎,我是請幾個朋友在這金絲路大酒店吃飯,那邊剛忙完,一大幫子同事和朋友的。你說說啊,這也是真的巧了。在這裡咱們又大會戰了,剛剛送走了客人們,就看到了你們。”滿勝利笑著說,看著安毅所長和在座的朋友們,寒暄著,“安所長,你好你好啊,你還記得我嗎?”
滿勝利,一直滿面紅光的笑著說。
孔瑜雀遠遠的站著,看著這個叫做滿勝利的男人。
不知道是為了什麼,第一眼看上去,她覺得這個男人好像很陌生,又似乎很熟悉,是似曾相識的那種感覺。尤其是那雙眼睛,帶著讓她心中逸動的感覺。似乎林妹妹初次看見寶哥哥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懵懂表情——難道,她曾經見過這個男人?
哪裡見過呢?
想來想去的,孔瑜雀沒有想起來了什麼。
但是,如果沒有見過他,怎麼會有著這樣一種震撼的熟悉感。還有心跳無限加速,無限靠近的感覺?
孔瑜雀心裡忐忑思慮著,不得其解。
滿勝利是有正當職業的。他是煤監局的一般幹事,據說剛剛混上了稽查科,一科的副科長。
煤監局的工作似乎是他的一個幌子,或者是他洗白身份的一個象徵——他反正不靠工資吃飯的。主要還是靠著和社會上朋友們做生意,掙錢。一年前,和人合夥開了個洗煤廠,就在神符新區附近不遠的。
滿勝利,曾經和寧才光合夥做過生意;近期,兩個人走得很近,打算合夥入股,開辦了好寧才光碟下來的小煤窯。
滿勝利其人,在認識他之後,孔瑜雀特意趙朋友打聽過的,似乎是這一兩年煤炭界突然冒出來的人物。
從前好多人不認識他的。
滿勝利的檔案和簡歷上顯示,他是從外縣礦務局,數年前調來這座小城市的。具體的背景什麼的,誰知道呢?快餐的年代,人人只顧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誰還懶得去管旁人的瓦上霜呢?
滿勝利其人,和寧才光和彭城這樣沒化的,從農民華麗麗轉身為商人的大老粗不一樣,滿勝利可是個地地道道的的煤礦通。對於煤礦的幾乎所有設施和巷道,和管理,從開採到洗煤,到銷售的渠渠道道的,都算是很熟悉的。比曾經的煤礦技工彭城,還要熟悉幾分——可以這麼說,他像是煤礦裡的一隻白老鼠,熟悉每一個礦道的經脈和紋路。
滿勝利,原來是靠著和人開了個小洗煤廠,掙了第一桶金,有點小錢,加上為人很是豪爽而仗義,於是漸漸的在業界有了一些人氣。
滿勝利和孔瑜雀的姨夫,寧才光,說起來認識三四年了。只是,滿勝利最近和寧才光他們走得近,已經打算要入股彭海煤礦,算是和寧才光,彭城,要成了一個黑戰壕裡的,並肩作戰的戰友了。
儘管只是煤監局說不上什麼話的小辦事員,在老謀深算的寧才光看來,也算是官門裡的人了,尤其是一起打了幾年多的交道之後,寧才光很是佩服滿勝利的學識;和他對於煤炭的熟悉;還有滿勝利不斤斤計較,頗有為朋友兩肋插刀的意思。
寧才光勞心費神拿下彭海煤礦。滿勝利找到他,意思是想要合股開煤礦。
寧才光思慮了很久,最後,才答應和滿勝利合作,他心服口服的,願意滿勝利加盟,合股投資和分成。
寧才光除了需要滿勝利上百萬元的入股資金,更是需要滿勝利煤監局幹部的身份,還有他在生意場上的眼光和人脈——有了這筆錢,煤礦的一鍋水就開了。
寧才光佔據了天時地利與部分人和,加上滿勝利的人脈,就算是黑口子,沒有任何手續的彭海煤礦,怕是辦起來也會是紅紅火火的。這一點,無論是寧才光,還是彭城,亦或是滿勝利,都是深信不疑的。
“哎呀,你是?”安毅所長一拍腦袋,指著滿勝利,笑眯眯的,滿含歉意的,臉上是紅撲撲的酒意,“有點喝多了,怎麼也想不起來了啊。”
“貴人多忘事啊。你安所長忙啊。上次在侯耀緣的婚禮上,咱們坐一桌,我就正好是你旁邊,說了不少的話,王啟明隊長也在坐的,全忘了?”滿勝利說道。
安毅,腦子轉一圈,才是終於想起來了什麼。
侯耀緣是商人一枚,地產開發商,浙商協會的會長,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
他的婚禮,其實算是二婚。新娘子是市裡歌舞團的臺柱子,豆夢潔。
“呵呵,是啊,侯耀緣結婚那天我也去了。剛想起來的。你是我同學加戰友,蘇博介紹過來的。想起來了的。滿總好。”王啟明趨前一步,笑著上去和滿勝利握手。
“滿總好。”安毅的酒醒了一些。侯耀緣大婚,白道黑道的去了不少人,幾百桌的流水席。與其說是結婚,不如說是一場商界和政界的聯誼會。原本安毅他們所裡,還有分局和市局裡的幾個同志坐一個包間的,一個圈子裡的人,每次有這樣大規模的應酬,都會坐在一起,這是規矩的。
後來吃到一半,市建委人事處的處長蘇博上了一趟廁所,之後就順便拿了瓶子白酒,倒了一杯酒,散著歡的滿場子敬酒。到了安毅他們這一桌的時候,就把滿勝利帶來了,說是介紹認識一下,他的老朋友,兼合作伙伴滿勝利。
滿勝利和蘇博合作過土建和裝修工程。在滿勝利投資彭海煤礦,和寧採光合夥之後,就放棄了和蘇博的合作。
後來,滿勝利和孔瑜雀說起這段和蘇博合夥生意經歷的時候,只給了蘇博這樣的評價:蘇博這個人,插上毛就變成了猿人。另外,為人艱澀,太過精明,斤斤計較的。誰和他合作,誰倒黴。他們建委的官員,恨不能把自己變成了那顆水泥釘子,把自己的權力和肉體,都全須全尾釘在了鋼筋水泥中,隨著房價的飆升,節節攀升。
滿勝利這個人,就算是不喜歡對方,或者是不欣賞對方,也絕不落井下石;無論合作與否,朋友還是朋友。該幫忙的,還是會幫忙的——這一點,是讓後來和滿勝利發生了肉體關係,有著恩恩怨怨感情糾葛的孔瑜雀,最為欣賞滿勝利的一點。
滿勝利在那次侯耀緣的婚宴上,和青雲路派出所的警察們,陪著喝了半場子酒,算是混了半個臉熟。
這回,滿勝利上趕著買單——那種謙遜的做派,頓時拉近了滿勝利和在場朋友們的距離。
酒足飯飽的孔瑜雀一行,離開酒店,到了停車場的時候,滿勝利和他的兼職司機蘇燦,幫忙從自己車裡拿了一些土特產,一個個的往安毅,溫陽朔,秦保全,還要王啟明他們車子裡塞著。
往王啟明的車裡塞的時候,王啟明推讓了幾次,被滿勝利硬塞進去了。
“拿著吧,王隊長,過年了,算是兄弟的一點心意了。”滿勝利笑著和王啟明解釋。
“那,恭敬不如從命?”王啟明猶豫的說道。
“拿著吧,咱們兄弟,誰跟誰呢?”滿勝利謙和的笑著。
最後,還拿了幾張商場購物卡,硬往安毅和王啟明,孔瑜雀他們手裡塞,不要還不行:“要過年了,都拿著。別嫌棄兄弟孝敬的東西不好,這剛才車裡的東西里,是有我託人特意從內蒙那邊空運來的野羚羊肉,帶回去兄弟們嚐嚐啊。”
“這會多麼不好意思的。無功不受祿。初次見面,太客氣了啊。不要這麼客氣。”王啟明笑著推辭。
“王隊長,怎麼是初次見面?咱們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的。你王隊長,不是嫌棄我這禮物不值錢吧?千里送鵝毛禮輕人意重。這就算是認識了,以後打交道的機會多呢,別嫌棄我們這是沒錢的小商人就好。”滿勝利笑著說。
“哪裡哪裡,滿老闆說笑了。誰不知你滿老闆,是個紅頂商人的,煤監局的科長啊,炙手可熱的。煤監局可是個好單位,哪裡是我們公安局這樣的清水衙門,可以比較得了的呢?”王啟明客客氣氣的推辭著。
“說笑了。什麼紅頂商人?我就是煤監局一個小蝦米,副科長才幹了不到一年呢。”滿勝利笑著說,瑟瑟寒風中,“就是,王隊,人常說了,千里送鵝毛,禮輕人意重。”滿勝利的微笑中,帶著飄逸的謙卑。
那我,恭敬不如從命?謝謝滿老闆了。”王啟明寒暄著。眼前的商人滿勝利,是王啟明慣常見過的那一種。謙卑鬱悒中,帶著尊敬的語氣。
只是,在滿勝利的眼神中,王啟明更是看出來了一些異樣的狡猾,和深藏不露的意味深長。
這個滿勝利,不簡單。王啟明心裡這麼想著。
眾人站在金絲路大酒店的廣場前,各自忙著拿東西,上車,寒暄著告別。
“要過年了,這是我備的野味,吃的好了說話,我那兒還有。多餘話不說了的。天氣怪冷冷的,趕緊回去了。”滿勝利笑著說。
對於他來說,眼前的王啟明,儘管沒權沒勢,就是個小隊長一枚,然而年輕氣盛,能幹非凡,是個潛力股。
更重要的是,他看到了孔瑜雀。漂亮的孔瑜雀,坤中巷子生活著的小女人,漂亮青春,這讓他恍如隔世的記憶裡,多了一些悔恨和再次覬覦的慾望。
一閃而過的凶狠從他眼前掃過,很快就換上了一副笑面容。
年輕時候,他當過三年的兵。無論是格鬥還是槍法,他都算是千里挑一的。如果不是脾氣不好,和人打架記了大過,他就不會無奈從部隊復原,而會是一名出色的特種兵,志願兵了。
007那一部風靡全球的諜戰電影,裡面的主人公特工詹姆斯?邦德是他的偶像。主角的冷酷但多情,機智且勇敢,並總能在最危難時化險為夷的本事,讓他羨慕嫉妒恨。詹姆斯?邦德,也總能邂逅一段浪漫的愛情,讓滿勝利驚豔不已。要是時光可以倒流,他滿勝利,會是個出色的特種兵嗎?
看著孔瑜雀轉身的背影,滿勝利暫時壓抑了自己的口水。
總有一天,我會得到你的。滿勝利衝著孔瑜雀的背影喃喃自語著,臉上是詭異而志在必得的笑。
寧才光和彭城開車離開前,吩咐羅茲開了車子送人。
“羅茲,這是咱們貴賓,全部送到家啊。車子開慢點的。”寧採光,紅光滿面的站在車前笑著揮手告別,示意羅茲。
“保質保量的,好好的完成領導交代的任務。”羅茲一個敬禮,逗樂了一車人。
羅茲沒喝酒,寧才光和彭城特意留他開車送王啟明一行的。
羅茲開車,孔瑜雀和王啟明,安毅,溫陽朔坐了一輛車子。
車子把安毅他們送回家,才輪到孔瑜雀和王啟明瞭。
“呵呵,王隊,這個什麼滿勝利,還很有一些意思的。頭一次見我,也送我禮物。你說,他這是什麼意思?看起來不像是壞人的。”孔瑜雀問道。
王啟明坐在副駕駛的位置,轉身回頭看著孔瑜雀笑說:“美女啊,這商人,從古到今都有著無利不起早的習慣,追逐權勢,呵呵,都是一個毛病。”
“無利不起早?啥意思,我們也不是商人。”
“呵呵,孔瑜雀,你才入社會的,社會這個大染缸啊,究竟有多麼深淵而黑暗暗,你還不知道的。所以不怨得你是不清楚的。我雖說沒做生意,這麼多年和大量的各個群體的人打交道,商人那點心思和運作規律我門清的。”王啟明笑著說。
“我說啊,師傅,你既然是看得這麼清楚,怎麼不入煤礦一股?我看我姨夫那話裡話外的,還是願意加人入股的。再說了,我聽好多人說了,說現在這煤炭行業早走出低谷了,政策也好。正是掙錢的好時候呢。”孔瑜雀說。
“傻丫頭。你也是有好多事不懂得。其實無論是商人還是官員,本著多一個朋友的一條路,多一個敵人多一堵牆的原則,廣交朋友。他們這麼想也是對的,可是我不想沾上銅臭氣啊。我是個警察,我的理想就是做一個平平常常的小警察,做一天警察包一天平安就好。別的,我不想。”王啟明淡然的笑著說道。
“好好好,你老人家說得對。你王隊長是高風亮節,不圖名利的。假清高吧?”
“壞丫頭。小嘴巴啊,吧唧吧唧的,有點不饒人的。”王啟明笑著回頭說。
“唉,說正經的。可是我還是不懂。我這樣一個警局小字輩,新人一枚,對他們能有神馬用?”
“這叫寧可錯殺三千,不可放過一個。誰知道誰是未來潛在的客戶或是貴人?誰知道誰是未來強有力的對手?還是未雨綢繆的好。這是商人善於鑽研的本質。平時多多的去燒了香火,急了拜廟,那才管用的。再說了,那也是你的親人,他,除了想讓你掙點錢,也是想讓你入股,合作入股。”王啟明笑哈哈的看著孔瑜雀,眼眸含情,客氣的說。
“巴結我這樣的,有點啥用嗎?我也一定幫不上他啥忙,不是瞎忙麼?再說了,我也沒錢投資啊。”孔瑜雀淡定的嘻嘻笑著。她覺得自己的頭有點暈暈的,身子有點軟軟的,踩在棉花糖上的感覺;妙語連珠,滿嘴唾沫星子合著酒精靈,一個勁的往出噴湧的時候,她知道自己有點喝多。
想著自己喝多了,孔瑜雀就笑笑——還是沒喝到糊里糊塗的地步,腦子半清楚的。
儘管晚宴上的男人們,誰也沒去刻意的灌她酒,勸她酒,因為心裡煩亂的緣故啊,她還是多喝了兩杯。她臉色緋紅,一直掩著嘴輕輕的,倩倩微微的笑著,笑著看眼前同在一輛車子裡的男人王啟明。
不知道為什麼,冷冷的大年前,她看著眼前的男人,有一種莫名的淒涼和衝動。趙夷狄的那種曾經讓她喜歡而迷戀的微笑,和濃郁的男人味道,此時此刻回想起來了,無非就是一枚純白色中掩藏著緋紅笑意的罌粟花,**蕩的在她眼前晃悠。
不要臉的趙夷狄,好色的臭男人,還是專好老婆娘,專喜歡姐弟戀的臭男人,,可真不是東西,真不是個男人。
想起趙夷狄,孔瑜雀的臉色,瞬息是有點變了,白皙中透著失戀後如雨後青苔的蔥綠黯淡。
“怎麼咯,美女啊,怎麼突然氣呼呼的。對了,你男朋友趙夷狄今天晚上,電話打我手機上了,說是問你在哪裡。怎麼,我聽說你們兩個人吵架了,鬧的不好嗎?”王啟明說。
說話間,王啟明的手指,不知覺的撥拉著孔瑜雀的髮絲,溫柔盡顯。
王啟明和孔瑜雀,都坐在車後座上,孔瑜雀的頭,一個勁往師傅身上靠攏。
“不理他。趙夷狄那個王八蛋啊,我們已經是恩斷義絕,分手了。以後別在我面前提他啊。”孔瑜雀突然變臉,有點惡狠狠的說。
王啟明笑笑,吐吐舌頭不說話了。
車子很快就到了坤中巷子,小巷深深,曲折迂迴的西北風穿堂而過——直到孔瑜雀的家門前。
羅茲幫忙從後備箱,一樣樣的往出拿東西。
蘇燦和羅茲,是彭海煤礦的核心骨幹力量,也是寧才光和滿勝利的左膀右臂的。
彭海煤礦有個護礦隊伍,數人的隊伍。羅茲就擔任了護礦隊長。順便幫忙管理礦工,應付外面亂七八糟的人騷擾。
滿勝利送來的年貨,比預想的還要豐盛。
車上,除了滿勝利備好的野味和土特產,另外還有有幾條煙和幾瓶酒,一些山珍木耳之類的年貨,還有兩小盒冬蟲夏草——這是寧才光的心意,趁著吃飯時間讓羅茲放在車子裡的。
羅茲一樣樣往出搬。
“羅茲,怎麼這麼多東西的。這是什麼啊,誰給的?詮釋滿勝利給的嗎?”王啟明問道。
“老闆的心意。兩位老闆,寧老闆好滿老闆的意思。”
“羅茲,這不要了吧。還是拿回去,給我姐夫和姨夫他們帶回去了。”孔瑜雀說著,趕著要把東西往車上再搬。
“不行,我們老闆說了,你們刑警隊裡的幾個人,都是人手一份年貨,這是你和王大隊的。其它人也是人人有份的。”羅茲是個胖胖的小夥子。他用熊貓一樣厚實的身子骨,擋著後備箱,不讓孔瑜雀往裡裝了,面紅耳赤的,堅持的說。
“拿回去吧。他們過年人情往來的事情多。還有閒心給我送東西?生意怕是不好做吧。”孔雀嘆幾口氣。腳步有點站立不穩拉,還是酒喝得多了的緣故。她抑揚著自己能被一陣風吹跑的小身子,棉花般的往王啟明的身上要倒過去。
冷冷的臘月間,嗅著來自男人,來自一個成熟而穩當的男人王啟明身上,那些如有如無溫暖的氣息,孔瑜雀不由得覺得自己身子煩熱,臉蛋兒滾燙,那心裡也是翻江倒海起來了。
“呵呵,算了。反正沒外人,除了滿勝利的心意,寧才光也都是你自己親戚。這些東西我就不要了,你拿回家去好了。都給伯母去。”王啟明笑著幫忙從車上往下拿東西,小聲和孔瑜雀說,“你姨夫和姐夫,我算是看出來了,別看他們穿戴的沒品位,還穿著名牌衣服也看著像個土包子,那錢可是不少。不是我說,神符新區那些人啊,靠著煤炭,個頂個的不是發了橫財,就是走在發橫財的路上——那是啊,拔根毫毛都比咱們的腰身粗壯的”。
王啟明和孔瑜雀說著,螞蟻搬家一樣往院子裡搬東西。
羅茲過來小聲打聲招呼:“王隊,東西幫忙搬進去了,等下我開車送你回家。”
“羅茲,你走吧,你不用等王隊。等會我替他叫車,送他走。”孔瑜雀笑著,拉著王啟明的手,衝著羅茲揮揮手。
“那,那我就,我先走了,”羅茲說完,偷偷笑一笑。開了車子,絕塵而去了。
已經要是午夜十一點了。院門開啟之後的悉悉索索腳步聲和話語聲,儘管動靜不大,還是在靜夜裡,發出異常清晰的聲音來。
聽著聲音,原本是早已休息的孔媽媽,慕容鑫孔,穿了棉大衣出來了。
“孔瑜雀,瑜丫頭,你回來了?啊,這是你們的王隊長啊?黑天半夜的,我沒認錯吧?”做媽媽的笑著上來,小聲招呼著。
“啊,是啊,你老人家是見過他的。王啟明,王隊長。好了,白白的把你老人家給吵醒了。你都起來了,順便幫忙,趕著把這些東西收起來了。要是懶得動彈,放著,明早我起來收拾。”孔瑜雀說著笑著,攬著王啟明的胳膊往屋子裡走。
亦步亦趨間,看起來搖搖晃晃的醉貓似的。
王啟明尷尬於夜半,出現在孔瑜雀的家,被孔瑜雀的媽媽撞個正著。
還被醉酒的孔瑜雀一把恏住了,拉進來屋子裡去了。
一進屋子,孔瑜雀的一架身子,朝著男人就靠過去了的。依稀彷彿間,雅詩蘭黛香水那些隱隱約約的香味兒,裹挾著歡沁蜜語飄零著淡香氛圍的女人味兒,帶著清新脫俗額地球人無法阻擋的魅力,穿透了冬夜的清洌洌,飛入他的鼻尖,藏入心中。
孔媽媽看著酒醉後的女兒孔瑜雀,拉著男上司進了閨房,想上前阻攔一下,轉念一想,女兒也不小了,不是小孩子了,就隨她去了。
嘆口氣,踟躕著,孔媽媽腳步輕輕地,回了自己的屋子。
孔瑜雀酒後的臉龐略微圓潤,而帶著如影若仙的胭脂紅,大眼睛一眨一眨看著他的時候,顯得是很大而雙眸清純閃亮。
孔瑜雀舉手投足間,帶著溫暖的女人香味兒穿梭於雄性微隙的氣息,魅力盡顯;她長長微翹的黑色睫毛,在夜燈下啊,顯得眼睛特吸引男人的遐想,非常的性感,非常讓眼前的王啟明想入非非了。
“瑜雀,你真美。你像是傳說中醉酒的楊貴妃,真吸引我。”王啟明說著,不知不覺伸手拉住女人的小蠻腰,順著低領的前胸就伸入手去,撫摸到了那一對兒大小適中,溫潤而柔軟的山峰;而那臉上的色迷迷的笑容,還有嘴角的哈喇子,也早已是飛流直下三千尺了。
“是啊,我來了,我來伺候我的王哥哥了,‘久居龍鳳闕,庭前百樣花。’”孔瑜雀媚笑著,用字正腔圓的京腔,小聲吟唱著,像是把楊貴妃從初醉到醺醺醉意,那些被人傳頌細緻入微地表現,淋漓盡致的唱將出來了。
“孔瑜雀,我的瑜丫頭,你這是要拿下我嗎?什麼時候會唱幾句京劇了?”王啟明的手,上下左右前後的在她身上,仔仔細細求索著。
“嗯嗯,奴家是‘麗質天生難自捐,承歡侍宴酒為年;六宮粉黛三千眾,三千寵愛一身專’的楊貴妃來也,接著了。”孔瑜雀用她肉感十足,高高挺起的前胸,使勁蹭著男人的大腿根,一下一下啊,勾勾搭搭著男人的慾望。
孔瑜雀無比賣力的使出來千種美麗,萬種魅惑,言語和舉手投足間,遂使出來十萬種女兒情懷,讓王啟明深深迷醉,一時竟難排遣。像是被千年的女兒紅,加以酒入愁腸,三杯亦醉,春情頓熾,慾望在懷而忍俊不禁。
“嗷嗷嗷,我的美女神。”王啟明驚呼著。於是兩個人竟忘其所以,放浪形骸,楊玉環醉後自賞懷春的心態,被孔瑜雀表演的惟妙惟肖,用格調低俗的身體語言,全須全尾的書寫出來了——孔瑜雀這女孩,這丫頭這是人間的美麗尤物的,王啟明在心裡想著。
常常醉臥花叢中的王啟明自然是明白,女人味道,女人魅力,女人氣質,尤其是無與倫比的媚人氣質,其實也可以勾勒慾望滿懷的形象的。
只是來自徒弟和下屬孔瑜雀的美麗,讓他既無法阻擋,也無法抗拒的。
既然孔瑜雀似乎有意,彼此有著說不清的大愛,那就開始寫吧。
用身體的底色,指尖的菁華,花樣年華的清醇,一對野鴛鴦,意欲**滿懷,瀟瀟灑灑的,書寫出伊人笑看燈火闌珊處的小清新……
此時此刻的兩個人,沉浸在彼此的愛戀之後,絲毫不知,他們之間感情,就是像是那露水和陽光的愛戀,一經接觸,立馬香消玉殞……
有意無意間,孔瑜雀低領毛衣間的衣領稍微露出一點點春光無限好,小山峰被掩藏起來的淡然,反而激起了王啟明男人荷爾蒙的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