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章 大局為重

第2章 大局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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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大局為重

第002章 大局為重

這一年,二零零零年的一年要很快過去了。年前的種種繁忙啊,各種應酬,自然不必說了,各單位,包括了各行各業,都忙著總結一年多來辛苦的成績,忙著迎來送往的,忙著置辦年貨的,各種忙忙碌碌的。

孔瑜雀自然沒閒著。

冬季陸陸續續持續了一個月的冬季嚴打之後,還沒喘過氣來的孔瑜雀,和她青雲路派出所的同事們,又迎來了年前全市範圍內公安局全體警員們參與的,追逃犯罪嫌疑人的大行動。

淪陷在披星戴月工作中的孔瑜雀,一月裡倒有半個月,忙於工作和出差,別說是維繫和趙夷狄的感情了,就連回家看老媽媽,也是匆匆忙忙的。

年前一週,青雲路派出所除了日常的工作,還多了迎來送往的節目。各個上級單位,走馬燈一樣的來派出所,也到包括青雲路派出所轄區內各大大小小的單位,廠礦企業,學校,醫院,等等等等的單位,檢查和指導工作。

也因此,警察們比尋常時候多了一些警戒工作。常常大早上五六點就得集結起來,上街執行警戒任務——無非是哪個大人物,又路過此地了。

要麼就是市上和省上的領導,要視察轄區內單位的工作了——青雲路派出所,自然是必須派出警力,維持秩序,執行警戒任務的。

每次睡眼惺忪的凌晨起來,打仗一樣穿上整整齊齊的警服,幾乎來不及刷牙洗臉梳頭,就趕著出任務的孔瑜雀,和與她一樣悲催的與同事們,站在長長而車輛還稀少的街頭,開始執行警戒人物。

東張西望的伸長了脖子,望著長長的車隊呼嘯著在街頭路過,感嘆不知道是哪些有福氣的上級官員們,坐在車裡,沐浴著暖氣,暖暖哈哈的接受眾人的注目禮,招搖過市的路過此地,讓孔瑜雀豔羨不已?——孔瑜雀原本是女警察。女警察在這一行業裡,還是有一些好待遇和特別優待的,比方說,一般情況下,女警察不加夜班。

不過因為孔瑜雀選擇的是刑警這一警種,除了隔三差五因為搞案子而加班,更是無法免俗,必須參與所有男性警員們參與的所有公務。她常常在派出所里人手不足的時候,時不時的也被所領導抓來出公差了。

從實習警察,到派出所的正式警察工作,孔瑜雀算是明白了做警察,尤其是基層警察那種夜以繼日的勞累,加班,辦案子的難度和辛勞,遠沒有人們想象中耀武揚威的威武和光鮮;也是外行人難以感同身受的。相比較勞動和付出,基層警察工資水平和福利待遇,卻也是差強人意的。

尤其是住房。所裡好些老民警都沒能分到住房。至於她這樣才來的小字輩,還不知道要輪到猴年、馬月、好日子,才有房子住呢。

沒辦法,衣食住行,一樣也不能少——勉強算是俗人一枚,死後無法超脫凡夫俗子俗氣,擺脫不了柴米油鹽醬醋茶,所有這些世俗束縛的孔瑜雀,也不能不惦記房子。

除了自己虎視眈眈的,覬覦住上大房子,只因為老媽媽總這麼惦記著:孔瑜雀,我的寶貝女兒啊。你瞧瞧啊,這現在房改政策一出,房子不分配給職工和個人了。你們單位的房子,我看你是惦記不上了,咱們自己要是買不起房子,你記住我的話,記得找個有房子的男人嫁了。知道嗎?

煩不勝煩的,真是嘮嘮叨叨,讓做女兒的惶惶不可終日的,也罷——孔瑜雀有點怕了自己老媽媽的,沒完沒了嘮嘮叨叨。無論孔瑜雀發表過多少次抗議,都不管用的。

年終歲末的時候啊,最是一年裡忙碌的時候。一年的警務工作要整理上報,工作成績和案件記錄要總結;心得體會寫好,呈文要上交;迎來送往的東西也要準備。

尤其是所裡的領導這些人,忙著給上一級的領導送禮,忙著收禮,忙著參加兄弟單位邀請的拜早年宴席,忙著參加同事們的聚會,忙著聯絡上下級的感情——真正是要過年了,年味兒那種熟悉的香味,踩著年獸一成不變的蹤跡,嗅著鞭炮和煙花的火藥味,紛至沓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是行色匆匆的。

年前一週左右,隊裡忙的不可開交。

孔瑜雀自然也不好意思閒著。總結報告,案件彙總,上報分局的各項任務,她作為刑警中隊,文筆極好的兼職女內勤,是責無旁貸,需要分擔的。

踏著年味兒,貧窮而悲催的,突擊斂財回家,有錢沒錢也要回家過年的小毛賊,自然是也沒閒著。

也因此,每年到這個時候,治安案子增多,加上火車站和汽車站人山人海的,到處是人聲鼎沸,候鳥一樣遷徙回家的人流,呈幾何倍數的增長。靠近車站碼頭的青雲路派出所,每日裡的出警任務,比往昔更是多了數倍。

吃臘八粥的這一天。週末早上七點多鐘,晚上忙完了出警任務,隊裡的警員都在二樓刑警中隊的值班室,加班處理一件系列詐騙案,誰也沒睡。

孔瑜雀只來得及打了個盹,一夜幾乎沒閤眼。到早上,這案子在刑警中隊全體幹警集體的努力下,才差不多辦完了。

凌晨五點鐘,蘇文和柳善警官,開著警車,在晨霧瀰漫,晨旭和陽光還在途中停留的征途中,行色匆匆的帶著幾個協警,把四名材料和口供都問過的犯罪嫌疑人,趕著送去看守所。

把犯罪嫌疑人送去看守所羈押,這案子才算是告一段落了,所有人都可以鬆口氣了。

蘇文和柳善幾位同事們,剛剛回到派出所之後,不到七點鐘,安毅所長的命令來了:“王啟明,趕緊集合,通知在崗的所有同事們,所裡有個警戒任務。緊急啊,十萬火急的。上面的首長來了。趕緊集合。全體集合,一個都不能少的。”

安毅所長這晚上帶班。他的聲音,急切而匆忙。

“安所長啊,這隊裡只有我們三個,我和楊沫,還有吳偉在所裡,我們三個人值班。柳善和蘇文去看守所了。另外,還有孔瑜雀在的。”王啟明說著,可能是一夜忙著辦案子,沒顧得上喝水的緣故,乾癟的嘴脣裂了口子,話都說不利索了,神色憔悴。他轉臉看看疲憊的孔瑜雀,看看楊沫和吳偉,同事們都是一腦門子的無精打采和滄桑。

“哪裡那麼多廢話?王啟明,你們隊上的同事們,有幾個,需要上幾個。蘇文和柳善不是剛才回來了?他們的車子剛剛進了派出所大門。我在值班室,已經看見了。讓他們都上。也抓了孔瑜雀頂上去。一個不許少的。”安毅所長急切的聲音。

“休息不成了。同志們,打起精神來了,警戒任務到了,所有人,出發。”王啟明招呼一聲,楊沫和柳善動身了。

“休息不成了。同志們,打起精神來了,警戒任務到了,所有人,出發。”王啟明招呼一聲,楊沫和柳善戴上帽子動身了。

沒等隊長王啟明招呼,孔瑜雀也穿上警服棉衣外套,戴上警帽,整理著自己有些紛亂的髮絲,默默追隨上去了。

孔瑜雀和王啟明隊長,在日積月累的工作中,已經形成了一個眼神過去,就心領神會的默契。

銷了假,已經是歸隊工作的吳偉,包括女警花孔瑜雀,隊裡所有警員,全部六名正式警察,全部出發。

穿著一身精幹警服,冒著刺骨臘月裡寒風,執行警戒任務的孔瑜雀,在凜冽的寒風中凍得瑟瑟發抖,快要把自己變成了冰鎮寒號鳥兒了。她伸長了脖子,在四面八方奔襲而來的疾風驟寒中,一直目送著長長的首長車隊,從自己面前緩緩經過。

寒風中,差點沒凍死的孔瑜雀,甚至忘了和同事們小聲打聽打聽去,究竟哪位首長駕到了,到底是誰來了?

呼嘯開路,呼呼呼閃著警燈的警車,刮起來那來勢異常急遽而猛烈的,俏皮風姑娘的問候,讓孔瑜雀不由得直打噴嚏和寒戰。

車隊迤邐走遠之後,才好容易完成了警戒任務,隊伍四散了。

各個派出所,都有自己負責警戒的路段;結束後,各自或步行,或坐了警車,回單位去。

這時候,神經放鬆了的孔瑜雀,才覺得自己的臉蛋都要凍壞了。

她站在風中數秒,忘了動身。看著路邊熟悉的銀行,富麗堂皇的銀行大樓裡,是留有心愛男友趙夷狄呼吸的。頓時,她滿腦子都是趙夷狄的影像。

孔瑜雀傷心的覺得,自己和趙夷狄的關係,似乎都要變得有點若即若離了的。原本頭天晚上忙裡偷閒的時候,兩人還透過電話,趙夷狄說他陪著領導應酬,有點喝多了。

警戒任務完成了,一看手錶,已經是早晨八點過了的。

孔瑜雀第一時間裡掏出手機,趕著給男友趙夷狄打個電話過去:“趙夷狄,寶貝兒啊,昨晚上還好,你沒事吧?沒喝醉吧?想我了嗎?”

孔瑜雀的聲音,帶著滄桑的冬日淒涼,在臘月間的清晨裡,聽上去空曠而深遠。

“瑜雀啊,我沒事,有點頭暈,可是也得要咬牙好好堅持上班。我們這行業你知道,和你們那單位以阿姨那個的,每到了過年,忙的也是要死,剛還才半睡半醒的,打算起床,趕緊開車去上班呢。要遲到了,怎麼,孔瑜雀。美女啊,有事找我?”趙夷狄疲憊不堪,到這倦怠的喘息,似乎沒睡醒的聲音。

“沒怎麼,告訴你啊,你這以後還是少喝點酒。總在外面,還開車的,小心酒駕出事了,好危險。知道了沒?讓我掛念你的。”孔瑜雀趕緊說。

說話間,凜冽的西北風順著脖子往裡灌入,穿透警服的纖維縫隙,小心翼翼的試圖刺穿她的骨縫隙,冷卻她的靈魂和軀體——這樣的極寒溫度,讓她不由得感到渾身很冷,很冷的。冷冷的感覺過了之後,就是一種很累的,很無助而彷徨,感到無極限的疲憊。

“知道了,我的孔瑜雀小美人,我愛的小甜心啊。好了,有話你說,沒話說了,我先掛了,有事再說啊。”趙夷狄明顯低沉而壓抑的聲音傳過來,急促的。

孔瑜雀突然能聽到他身邊,似乎隱隱約約的有女人高跟鞋,滴滴答答的聲音;似乎還有女人的嬉笑聲呢。

“趙夷狄,你身邊,有女人?”

“沒有,沒有,哪裡有。你的錯覺吧”。趙夷狄忙著說道。

“沒有就好,你一個人老老實實地,不要學著那些個男人們,沾花惹草的。”孔瑜雀對著手機,笑笑說。

那笑容,很快被隨大流奔襲而來的寒流,凍結在她臉上了。她清秀的臉龐,在早晨尚未消散的晨霧中,蒙塵了,像是結了一層柿子霜一樣的白霧,白皙中,透著亮彩的光芒。北方的冬日早晨,總是被這樣的霧氣所籠罩,無法很快消散的

“知道,知道。瑜雀,你一大早上的打電話,大概是有事吧?”

“有事,這不是要過年了,我媽要去超市購物,我下午怕是可能輪到休息,你要是有時間了,下午,或是你晚上下班了,乾脆陪我去一趟超市,買些年貨回來啦。”孔瑜雀在電話裡極盡溫柔的笑著,站在冷冷的風中,對於自己的男友說。儘管她的手,戴著薄薄的白手套,已經要拿不住手機了的。

“呵呵,好的,只要是我有時間了,開車來你家,接你和咱們媽媽,全家去一趟超市和商場購物。”趙夷狄親暱的笑著,在電話裡說,“對了,我這還有單位發的年貨,米麵油什麼的,還有海鮮蔬菜,木耳之類的乾貨啥的,你要嗎?”

“算了,我就不要了。我總不在家的,我那老媽也吃不了多少,還是給你媽拿回去,讓她做扁豆燜面去。省的你家老媽媽啊,說我是吃裡扒外的,喂不熟的白眼狼。”孔瑜雀說著,心頓時沉下去了。

每次只要是說到了趙夷狄的媽媽,眼前就出現了一個老太太胖乎乎,而面帶著狡猾奸詐,斤斤計較的笑臉。

孔瑜雀恍然覺得,自己和趙夷狄的愛情,像是那扁豆燜面裡的細軟麵條,只剩了軟綿綿的倒下,完敗在那堅硬的筷子間,再也提不起來了。

“好的,好的。領導都打來電話,催促我快一點去上班了,孔瑜雀,我先掛了的。下午聯絡你啊。”趙夷狄忙不迭的說著,匆匆忙忙掛了電話,連個再見也沒有來得及說呢。

掛了電話了的趙夷狄,一把攬住了他身邊的苟冰冰。

………

苟冰冰和趙夷狄,頭晚上應酬之後,大半夜的,就去了苟冰冰位於釣魚苑的別墅豪宅,享受床笫之歡去了。

忙忙亂亂的手拉手的,兩個人進了二樓的主臥室,看見苟冰冰那被緊身黑裙子包裹住的屁股,渾圓而緊俏,趙夷狄有點難以忍受了。他從後面一把擁抱住她,雙手環住,把女人直接給抱在了前面,溫軟熱乎的女人花感覺,讓他覺得舒服極了,下半身也貼著她的屁?股。

“小樣,趙夷狄著急了?”苟冰冰說笑著,還想掙扎,不提防趙夷狄卻用一雙結實的手臂,緊緊地摟著她,並不急要親她,或者是要脫她的衣服,而是用一種男人的溫暖緊緊地摟著她,深情地問到:“冰冰姐,我要你,我愛你!我愛你,就像是吳剛愛嫦娥。”

聽見他的話,苟冰冰迅速回過頭來,眼神變得有點曖昧的看著他,語氣溫柔的問道:“夷狄,嘴巴里頭抹蜜了?這麼會說話的。不要這麼猴急的,咱們也算是在一起不是一次兩次了,也閒情雅緻一下,玩點新花樣好不好?”

“怎麼玩,你說啊?”趙夷狄滿臉放光的問道。

“嗯。乖,聽話的男人,姐姐喜歡的。”苟冰冰嫵媚的看著他,摸摸她的鼻尖,笑著點了點頭,那樣子顯得風情極了。

趙夷狄好像是從苟冰冰的表情上,看出了她內心的想法,便眯著眼睛,壞壞的笑著,將嘴湊到她白皙的耳朵邊上,小聲耳語道:“冰冰姐,你說啊,是想怎怎麼幹,怎麼做咱們乾的那個事吧?”

“傻小子,裝傻啊,你說呢?”苟冰冰所答非所問,語氣嬌滴滴的。那眼神卻是衝著床頭櫃看過去。

趙夷狄熱血沸騰了。他一想曾經和這個老女人,用床頭櫃裡的性用品工具,趁著音箱裡的樂曲響起的時候,學著化妝舞會里的人物,蒙面幹那事的那股子刺激勁兒,就立刻有一種**勃發的感覺,於是心一橫,壞壞的衝她笑著說道:“好,幹就幹嘛,?誰怕誰啊!我還能怕你夠姐姐嗎?哈哈哈!”

說著趙夷狄打開了音響,裡面傳出的是《PorUna?abeza(只差一步)》探戈舞曲。

來自阿根廷舞曲,優雅而優美的在整間臥室響起來的時候,趙夷狄臉上是戴著大灰狼的面具,苟冰冰戴著小白兔的面具,躺在沙發上了。

拿出來電動工具,他的手拿著工具,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在苟冰冰下身,直到**的臀部按?摩起來,從裡到外的。嘴巴也沒閒著,情話一大堆的。

趙夷狄半跪在地毯上。他的嘴,幾乎是貼在了苟冰冰那白皙嫩滑的,一邊隨著舞曲輕輕的晃動著,一邊用工具緊緊與苟冰冰的下面摩擦著,那火辣辣的樣子讓人一看,就會萌動春心,浮想聯翩。

趙夷狄的手,揉捏揪著那一對雪白的兔子,揪扯出數個清晰的紅印記來。苟冰冰嘴巴里呻、吟著,搖頭晃腦的,似乎要等著迫不及待的幹那事兒。

他的手沒閒著,一直在忙啦。

賣力的用工具工作了幾分鐘,苟冰冰耐不住了。苟冰冰跪在男人面前,雙手撫,然後強嘴湊上去,主動開始‘吧唧吧唧’,由於近在咫尺,苟冰冰賣力吧唧吧唧的時候,趙夷狄搖晃著身子,從鼻孔裡發出的粗重的喘息聲,特別清晰,特別明顯,叉開雙腿,彎著腰,仰頭挺胸的樣子,滿臉滿足而期待的表情,卻是看上去受用極了。

“夷狄,姐姐今夜讓你爽!”苟冰冰嘴巴里含混的說著,更加賣力的行動著,一根蕭管在手,她吹拉彈唱,吹吹搖一搖,咬咬啃啃的,應對自如了。

感受女人的溫情脈脈,看到這火爆的一幕,趙夷狄的心裡真是湧上來一股火辣勁兒,有一種立馬想上她的感覺。於是,他靈機一動,拿著工具,趴在女人的背部,彎腰就把愛情,進入花香四溢的正題。

苟冰冰早已是受不了了。她面具下猙獰而期待的表情,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得見。她大聲催促著說道:“快一點……人家受不了了……快一點啊,夷狄,快啊啊……嗷嗷嗷啊……老孃要死了……慢慢吞吞的,你繡花呢……嗷嗷嗷……”

“要真的傢伙,還是這假的傢伙?”趙夷狄放開了,使勁的用指頭戳女人臉蛋、戳、戳,戳死這個不要臉的老女人算了!

這老孃們還挺發?騷的!奶奶的!看老子不幹死你!趙夷狄看著這個永遠吃不飽的女上司苟冰冰,在心裡暗自罵道,然後雙手把女人按倒在沙發上,卑服的背對著自己跪著,扶住了苟冰冰豐而腴的翹,站在身後,花拳繡腿就輕車熟路的進。

她水漉漉的,水簾洞,美輪美奐的。

由於小男人趙夷狄很大,苟冰冰的花瓣一時間難以全部吞沒,那種又緊又窄,遊刃有餘,出入自如,而且水潤無比,視覺衝擊無限美的感覺,加上輕快愉悅的探戈曲調在耳邊迴響,要吞沒了女人的呻、吟——真是讓趙夷狄感到前所未有的強烈刺激,急於到達華山論劍的巔峰時候。

趙夷狄,雙手抱著苟冰冰芳那贅肉凸出的老蠻腰,用力說著話,只聽苟冰冰難以自已的,大聲的發出一聲長長的‘呃’聲,趙夷狄的整個,立馬就消失在了緊窄的;

頓時,溫熱無比的感覺,以光速度迅疾的包圍了他!!!

這樣另類的環境,這樣緊窄的,這樣愛起來的時候,老女人滿臉桃花如紅紅的光束射過來,那溫柔地撫摸和包圍男人的時候,就如同《紅樓夢》裡頭,大喊大叫的,渾身柔弱無骨的多渾蟲俏少婦一樣,讓男人喜歡的。

被男人用加速度,很快調動起來了的老女人,老女人臉上滑稽的小白兔面具,這些元素構成的激烈氛圍,徹底的激發出了趙夷狄潛伏的男人雄風。

他猛虎出山一樣的,那股子威猛的力道,每撞擊一下苟冰冰,就會發出‘啪’一聲清脆的響聲;再撞擊,再“吧唧”,撞得苟冰冰身子前後晃動,一對玉兔也是隨著身子前後晃晃悠悠的;男人心神盪漾,難以控制心裡的爽意,咬緊牙關繼續工作;女人心滿意足的,逐漸的發出了,‘夷狄,死男人,壞啊,快點啊,嗷嗷嗷,嗯嗯啊啊’的呻/吟。

趙夷狄感受到無以倫比的快樂了,身子是爽美了,自己不僅是體驗著前所未有的刺激和美意,而且苟冰冰也被自己乾的漸入佳境,前後晃動著,雙手揪著自己的前胸玉兔,時不時慢回身的,轉身看著男人趙夷狄,大聲呻吟不已。老女人那個心急如焚而繁絃聲和雅的感覺,簡直難以用語言來形容。

“姐姐啊,爽不爽?美不美?還要不要了?”趙夷狄實在忍耐不住這樣的刺激,一邊扶著女人游泳圈彪悍的蠻腰馳騁著,一邊問她。

“爽……要要要,美美美……夷狄弟弟,我的親親啊,親,你變大了……好愛你……好美,要要要……親,嗨哦,姐姐我還要你的愛…….”苟冰冰滿頭大汗的,微微帶喘的喃喃說道。

趙夷狄得意洋洋的嘿嘿笑著,說道:“老子,死你……爽死你……愛死你,咬死你,要死你…….”說著,用襪子塞住了女人的嘴巴。用手大力的拍打著女人的臀部和背部,咬著女人的耳朵,加快了節奏發動進攻。

苟冰冰的上下兩張張嘴,都被愛情全部塞滿了,快樂的一邊開始掙扎,一邊大聲呻吟說道:”嗷嗷啊,夷狄帥哥啊……你真壞啊……你不是要弄死我嗎……快放馬過來啊,弄我……三五回合不下馬兒…….”

“嘿?嘿,老子要你,老子是你的主人,老子就想幹你!”趙夷狄發出惡魔一般壞壞的笑聲,兩隻手緊緊的抓住了苟冰冰的手腕,將她的手腕擰到背上,惡狠狠的反扣住,這樣一來苟冰冰就不能太過劇烈的掙扎了,只有雪白肉多,還在賣力搖晃著反抗著,但她笑容的扭動,似乎反而更加摩?擦和刺激著趙夷狄的雄性本能,讓他更加興致盎然,反扣著苟冰冰的雙手,繼續用力大力,所向披靡的向她發動進攻。

比公狗還要威猛百倍的男人,今夜帶給了苟冰冰前所未有的樂感,讓她在短時間內就有一種快樂來臨的曼妙感覺,逐漸的,那種全身酥麻而緊皺的爽意,淹沒了她所有矜持堅持的慾念,徹底沉淪了。

慢慢的,大浪淘沙之後,終於,漸漸的苟冰冰要繳槍了——她開始微微待喘的呻、吟著,嘴巴里發出,‘嗯嗯啊啊,嗷嗷嗷,我最愛的小弟,我的夷狄啊…….’的小聲呼喚著,享受著這個小男人的恩賜,沉溺於愛情火花四濺之中去了。

在一對兒野鴛鴦,逐漸進入愛情結束前奏的時候,苟冰冰對於男人的每一個水到渠成得到動作,對於男人每一表面上的快樂表情和節奏感,包括愛情的時間和力度,都是悄然把握的恰到好處。

表面上看,是趙夷狄這個猥褻小男人,這個吃軟飯的男人,全面的控制局面;事實上,還是苟冰冰暗中掌管一切——就像是職場中,趙夷狄全聽苟冰冰的話語,言聽計從的,一樣一樣的。

“死鬼夷狄,累了?要**了??呵呵,放著我來。”苟冰冰大笑著,掀開趙夷狄,自己主動佔據制高點去。

趙夷狄怒了,意識到這苟冰冰說的還是真對——後期,他還真是有一點兒銀樣蠟槍頭,力不從心了。還別說,趙夷狄還真像個男爺們,聽到女人要翻身上自己,要採取主動,?趙夷狄自然而然的想到是不服氣的。

好男兒趙夷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苟冰冰還沒愣過神來的時候,他就迅速將冰冷冷的輔助工具,塞入苟冰冰上面嘴巴里。直接換上了異常高難度的新樣式,進入後面的後臺好戲了。

苟冰冰這個老女人,表面不怎麼色,內在的性?欲,卻是無比極其的旺盛,對於新花樣的好奇心強,只要男人們能挑起一點關於性的話題,挑?逗起來她們的潛伏欲?望,就很容易興奮,願意跟男人們發生什麼也是很有可能的,不一定是有感情。她們女人們,不一定是急壞了——更多是想嘗試一下新生事物?。

老鷹抓小雞,翻轉著把苟冰冰扣住的時候,苟冰冰才意識到情況不對勁兒,頭下腳上的動作,讓她是羞得滿臉粗紅,低著頭根本不敢去看趙夷狄。

睜眼看看,趙夷狄若隱若現的笑顏,在架空飛舞,要稀裡糊塗的穿越到大清朝的後宮而去了的。

“嗷嗷嗷,要死了,放開了我…….我愛你,我的男人….”苟冰冰驚呼著。她那個囧迫的樣子簡直是太滑稽,也太可笑了,看見她這幅狼狽不堪的樣子,趙夷狄心裡,頓時立刻油然產生了一種大塊人心,報復之後快活的感覺。

就在苟冰冰狼狽不堪的,被趙夷狄折騰的欲仙而欲死,而男人趙夷狄忘乎所以,張大嘴巴哈哈大笑的時候,在探戈舞曲抑揚頓挫的樂曲中,苟冰冰翻著白眼繳槍不殺了。差點暈厥過去了。

趙夷狄仰頭長嘯,發洩著內心的不悅說道:?“美吧,伺候的帶勁吧,姐姐啊!累死我了!”

“哎呦喂,真是美啊,一會繼續!”苟冰冰傻笑著,一種鑽心刺骨般的疼立刻從腰間,擴散迅速掠過了她的中樞神經,多半個春光無限好露在外面,直‘哎呦喂哎呦喂’的發出痛叫——那是快樂之後的鳴叫。

“有了快?感,我的女人,你就喊吧。”趙夷狄大笑著說,終於是完敗苟冰冰。

苟冰冰和趙夷狄,首尾相連的,擁抱著睡了一覺了。

孔瑜雀一大早上的,執行完警戒任務打電話的時候,才吵醒了他們。

苟冰冰躺在趙夷狄懷裡,聽著趙夷狄和女友孔瑜雀纏綿撒嬌,笑笑的,只顧著撫摸他的臉蛋。

等掛了孔瑜雀的電話,苟冰冰使勁拉扯著男人的稚嫩的下巴,恨恨的說:“小死樣吧,還和那個小警花纏綿呢。我一直充滿了幻想,以為你趙夷狄就是為了做我的老公而存在,你知道嗎。我身上那一彎地中海碧綠的海水一樣的春水,就是為了你這個小男人而流淌。可是,你卻是這麼無情無義,只想著小美人……無情的男人啊,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的。”

苟冰冰言語間,差點哭出來了。

痴情的老女人,豪華別墅,一切的奢華,在趙夷狄眼前產生一幅幅春色美景,他幻想著一幅幅動人而香?豔的畫卷,臉上浮現著一絲絲的鬼笑。

身子一個顛簸,背對著男人哭泣的苟冰冰,突然感覺背上被什麼軟軟的東西壓了一下,扭臉一看趙夷狄笑眯眯的整張臉近在咫尺,幾乎要貼在一起了。

趙夷狄溫柔聞著她身上的茉莉花香味兒,都能看清她臉上的毛孔,她的眼淚,她那硃紅嘴脣呈現出一種自然的豔紅,眼睫毛很長,向上捲起著泛著蔚藍的睫毛膏顏色,一雙細長丹鳳眼,水靈靈的,好似帶了電一樣,美,老女人也是美麗的,野菊?花也有春天的——兩個人直視的那一瞬間,就電的他渾身發麻。

春光咋洩,一對白而嫩的,就在他眼目前晃動了一下,讓趙夷狄頓時把女友孔瑜雀忘在九霄雲外了,此時、此刻,此情、此景的,他變得更加有點迷戀這個成熟,美麗,豐?腴,而讓他總是感覺熱情無比的女人了。

“姐姐啊,我來了——”趙夷狄大笑著,壓在白而生生,白玉蘭般的女人身上了……

室外,陽光明媚的。趙夷狄有時候也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對四十多歲的老女人苟冰冰,很多時候,特別感興趣,像一枚那種熟透了的紅杏氣質的女上司,總是晃悠在他的眼前。這一切都讓他很迷亂,很沉醉,很淪陷其中鮮花盛開的深淵,而無法自拔。

……

冬日懶洋洋而溫暖的陽光,終於穿梭於窗簾微隙的氣息。舒倘,?漫長,消極怠工,把冰冷冷的溫妮灑向人間都是愛的陽光,無法阻擋苟冰冰和趙夷狄二進宮的快樂……

苟冰冰和趙夷狄纏、綿,愛情在發酵時候,陽光那種帶著紫菁花味道的香味,瀰漫在孔瑜雀徹夜無眠的臉上。

當自私的冬日陽光,把天地間一切的空虛,全部盈滿在陽光下,有一道纖絕的塵陌,呢喃著天真,充盈著那抹曾經深不可測的孤清而飄逸的影,投影在女警花清秀的臉龐上。

孔瑜雀腳步和灌了鉛一樣往路旁的警車裡走,還不忘和其它所裡的熟悉同事們打著招呼。

手機拿在手只通話幾分鐘,感覺要凍結在她手裡了。雪白的手套是那種薄薄的純棉質感,只為了敬禮站隊的時候整齊好看。身上連一件厚重的冬季警用大衣都沒穿,只是筆挺的警服和單薄的帽子。

此時此刻的孔雀,居然是無比懷念那一件,平日裡在她看起來,總顯得粗笨厚重的警用棉大衣。

這讓她有點沮喪,鼻子吸溜吸溜的,好像要感冒了。早知道出來的時候該在外套裡穿件厚厚的羊毛衫的。誰知道著警戒任務是說來就來,還只允許整整齊齊的穿了警用制服,戴了帽子——不帶穿大衣的。

這讓愛美,因而打底穿了薄薄羊毛衫的孔雀,實在受不了。難堪將近一個小時的室外之溫度呢。

“孔瑜雀,快進來,上車了,要回去了,所裡還有事。不要磨磨蹭蹭的,還給你家夷狄打電話嗎?呵呵,外面冷冷的。凍壞了。”王啟明遠遠在警車旁叫她。

“知道了。”孔瑜雀的臉上,是盈盈的笑意,緊跑幾步,進了警車。

回到所裡,又是一通手忙腳亂的忙乎。做警察的,永遠有辦不完的案子,接待不完的報警,處理不完的堆積如山集案。

當初選擇這一行業?的時候,孔瑜雀其實早有心理準備。直到她真正一腳邁進來的時候,才真真實實的感受到了那種職業的壓迫感覺,還是有自己身上警服的意義和肩負的神聖使命。

下午三點多鐘的時候,她收到了趙夷狄的簡訊:孔瑜雀,別等我哦,單位有個應酬。今天可能不能夠陪你去購物了。

這則簡訊,頓時讓孔瑜雀鬱悶極了。

早上她以為是已經給趙夷狄說好,到下午就變卦了。

這讓孔瑜雀有點氣惱。

你這個死趙夷狄,要啥沒啥,不就是用你的車子嗎?就那車子還是單位的公車,以為是私家車呢?就那點光都沾不上。指望個啥?

不就是要你陪著購物嗎?還拖泥帶水的不來,架子真夠大的——孔瑜雀心裡埋怨著,恨恨的想著自己的男友趙夷狄,種種的不是。想著,她心裡想著還是王啟明好,知心知意的,開口借個車子,也不知道行不行的。

說不定一開口,好說話的王啟明就會把車子都借給自己了。

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孔瑜雀想起王啟明隊長的時候,那小心肝裡是暖暖的,眼睛是潤潤的感動,全身熱血,於是沸騰起來了。

在她心中,王啟明隊長儘管是花心大蘿蔔,女人堆裡摸爬滾打出來的,可還是異常高大而正面的男人形象的。

不知道將來是哪個有福氣的人,能夠嫁給王啟明呢?

想起這個,想著這些和自己似乎是沒關係的八卦,孔瑜雀自己暗暗好笑。

“孔瑜雀,美女啊,下午單位沒事了,你先回去好了,我不是聽你說要去買東西嗎?去吧,去吧,要過年了,把家裡的老人給安頓好了。”王啟明笑著到她辦公室來,親自通知她。

心裡這麼糾結了,翻來覆去的,可也得要回家,打了幾次電話,家裡都沒人接。

一直到了下午四點鐘,她才和媽媽聯絡上,相約去超市購物。

駕照她在上半年的時候,已經抽空拿到了。駕照是有了,沒車;沒車的原因就一個,就是沒錢;因為沒錢,所以差輛車子。

“呵呵,王隊長,怎麼,你現在不走?”孔瑜雀進了隊長辦公室之後,站在王啟明面前,笑著問。

“我啊,我手頭的活沒幹完呢。你先走吧,熬夜熬了一晚上,也難為你了。去吧,早點回去,收拾收拾,伺候伺候,老媽。再和你家的趙夷狄帥哥小開,好好去看場電影,吃吃火鍋,樂呵樂呵的好了。”王啟明笑著拍拍她的肩膀,摸摸她的鼻尖,親熱極了。

“討厭,人家又不是小姑娘,小不點的丫頭片子,你也好意思和我矯情娜,老是動手動腳的。”孔瑜雀笑著,嬌滴滴的說著,嘟著嘴巴慍怒著,“這可不像是個做師傅的樣子啊。”。

“在我眼裡,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黃毛小丫頭。”王啟明笑著,看著猶猶豫豫有話要說,又吞吞吐吐的孔瑜雀,接著問,“怎麼了,孔瑜雀,還有事??”

“倒也是沒事,想借你車子玩玩,行不?”孔瑜雀心一硬,開了口。

話一出口,鵝蛋臉兒很快飛上了一抹嬌羞的紅暈。

“行啊,這有啥不行的。不就是輛破車子嗎?你開走好了。”王啟明沒猶豫,頭也沒抬就答應了。

“真的?”孔瑜雀開心的滿臉放光,臉上舒展成了一叢開花的向日葵。向著王啟明使勁綻放青春的美麗。

“自然是真的,騙你這小傻丫頭幹嘛?呵呵。”

“那就謝謝王隊長了。”

“謝啥?反正是下午下了班,我也要回家睡覺了,乾脆把我那輛二手車子讓你小孔瑜雀,去開上半天。你可別嫌棄我那車子不好,比不上你家趙夷狄的豪車。”王啟明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還是師傅好。”孔瑜雀說著,她傲然的胸脯,直往王啟明身上蹭,如無其事的笑著。

“孔瑜雀,給你車子鑰匙,隨便開了啊,別怕刮蹭,反正破車一輛的,和老爺車差不多,該送進博物館了,風裡來雨裡去的,隨便啊。明天早上,你來上班來的時候,開來了就行。”王啟明笑著把車鑰匙給了孔瑜雀。

“知道了的,謝謝王隊長啊。明個我開了來,還你啊。”孔瑜雀說著,回辦公室拿東西和包包。

等她哼著小曲的,朝著樓下走去,突然想起來了什麼,轉身到了王啟明的辦公室,笑著,看著揹包也準備離開的王啟明說道,“王隊長,你忙完了,要下班了?”

“嗯嗯,剛忙完。”

“師傅啊,你也是要著急走。要不一起走,我先送你回家去?”

“不用了,我隨便的坐個計程車也可以。公交車也是可以的,我是不計較的。再說了,我家住在北郊,多繞路的。”王啟明說笑著,和孔瑜雀說說笑笑的下樓。

出來派出所的大門,王啟明帥氣的笑笑,衝著孔瑜雀說一聲:“再見了,孔瑜雀”。

王啟明說完了,轉身匯入了滾滾車流中去了。

開著王啟明的車子,看著熟悉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孔瑜雀的心裡覺得空落落的。

青雲路派出所離家不遠的。拐了幾個彎,就到了坤中巷子了。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孔瑜雀按響了車子喇叭,朝著自家院子望著。

很快,慕容鑫孔穿著一身洗舊了的棉睡衣出來了。紅底蘭花花的棉衣,早已沒了從前的顏色,倒是沾滿了灰塵和油漬。

“看啥,我的好媽媽,你這老眼昏花的,連你女兒我也不認識了?”孔瑜雀小聲的笑著搖下了車窗子,衝著老媽媽喊了一嗓子。

“哈哈哈,接到你電話,說你要回來陪我去購物的。我出來瞭望了幾次,沒看到你的。呵呵,”孔媽媽笑著湊上來了。

“呵呵,我的親媽媽,上來了。去超市。”孔瑜雀喊一聲。

媽媽坐在女兒孔瑜雀車上的時候,滿臉滿眼都是笑容。

“我的親媽媽啊,你老人家怎麼才出來了,讓我等你?”

“呵呵,孔瑜雀,這是你們刑警隊裡的車子,給你開了嗎?好傢伙,不會你們派出所,已經給你配車了?”孔媽媽,慕容鑫孔左顧右盼看著這輛二手面包警車,她的笑顏,嚴嚴實實的掛在臉上了。

“想什麼呢?就青雲路派出所那樣子的清水衙門,哪裡還給我這樣的新人配車子?你老人家不是要做白日夢了吧?”

“我說啊,孔瑜雀,那你說,這是誰的車子?還是一輛警車的。你們單位公用的警車,以後歸你使用嗎?”孔媽媽笑著問。

“哪裡啊,我哪裡有資格配車。只是借來開開的,你老人家不是要買東西嗎?沒車子不行的。這是我們王隊長的車子。這是我們王啟明隊長自己的私家車子,幾萬塊的二手破車子,掛了警用標誌。我的媽啊,你老人家不知道,這車子也不錯,被王隊保養的還算好。媽媽,說說,要去哪裡?我今個是你的私人保鏢兼助理。你老人家去哪裡呢?”,孔瑜雀笑著,坐在駕駛室裡頭,扭臉拉拉老媽媽的灰頭土臉的家常衣服,說,“親媽媽,怎麼這樣了就出門?去換身衣服去。”

“換個啥?不用,我半大老婆子了,誰看哦?走吧,去買些東西,給你外婆那裡也要備些年貨,還要給她老人家啊,買身新衣服呢。”慕容鑫孔坐上了車子,喜滋滋在看著,看不夠用呢,嘴裡嘮叨著,?“嗯嗯,媽媽我白高興了,那,走吧。”

孔瑜雀媽媽,仔仔細細左左右右的看著車子。

“去哪裡?”

“能去哪裡?你三姨媽財大氣粗了,給你外婆送來了一千塊的超市購物卡,說是孝敬你外婆的。你是沒瞧見,老太太樂呵成了什麼樣子了,拿著這張破卡片,直往我眼目前送,”,做媽媽的說著話,把一張購物卡拿在手裡只端詳,嘴裡噓噓噓的絮絮叨叨著,“在老太太眼裡,除了那個一夜之間老母雞變鴨的二丫頭雀兒,現在只有你三姨媽能幹的,有錢,會孝敬,會來事的。還記得時不時的把一些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都往她家裡送,錢物也不少給。”

“呵呵,我的親媽媽,姨媽們對我外婆好了,總是好事的。難道,你做了人家大姐大的,?你好意思和我那些個姨媽們還攀比嗎?”孔瑜雀開車行進在路上,扭臉笑著和媽媽說。

慕容家的大姐大,慕容鑫孔這個悲催的下崗女工人啊,就是個訊息中轉站,一肚子的東家長,西家短的。尤其是關注家裡那些雞毛蒜皮的事情,連哪個姨媽喜歡什麼樣的香水,和化妝品牌子,她門清。所有的瑣事,都從她嘴裡傳到寶貝女兒孔瑜雀的耳朵裡。

孔瑜雀自己,很多時候們其實是不厭煩媽媽的這種嘮叨的,血濃於水的親情,那種事無鉅細的疼愛。煩心和勞累的時候,她就想著媽媽的嘮叨呢。

親情的呼喚,讓她心滿意足的沉浸於親媽媽這種絮叨,帶著牽掛和祝福的母愛裡,只要心裡不順心,看到媽媽如有若無,滿是風雨滄桑的笑臉,聽到她的絮叨,她的牽掛,她的眼淚,她的笑臉——那心,煩躁而無依無靠,沒有站臺可以停靠的心靈,頓時就沉寂了的。

有媽的孩子像個寶。無論孩子多大,多老;也無論那做媽媽多老的,多憔悴,只要有老人家在,自然是少了些許浮躁,多了許多沉穩的淡定了。

“誰倒是要和自己的姐妹攀比。可是你想想,你四姨媽在醫院,隔一陣子把你外婆啊,給帶到醫院去檢查身體,有事有病的時候,她親自給你外婆打針看病的,你外婆也說她好。再說你五姨媽,是個老師,家附近的幾個鄰居家的孩子,都是託了她才上的重點學校。你外婆臉上有光呢。你大舅,沒啥說的,慕容家嫡長子,從小得到你外公外婆的疼愛的——”

“啊,對了,我大舅媽生的那孩子,叫個慕容弘智是不?”,

“是啊,瑜雀,就是的。很胖乎乎的一個小男孩子。”

“前兩年啊,我在他小時候見過,我大舅媽是叫啥來著,洛牡丹,喜歡穿的花枝招展,嫩模一樣的扎眼,是不是?”孔瑜雀的思維,活躍了;所有塵封的家族記憶,全部活泛了的。

“是啊。你外婆不稀罕她,說她是個妖媚狐狸精的。她也不回家看望你外婆的。你外婆就當那個大兒媳婦,和不存在一樣的。”做媽媽的回答。

“洛牡丹,她和我大舅關係還好吧?”孔瑜雀突然想起那個嬌滴滴,漂漂亮亮的洛牡丹。

“洛牡丹,她和我大舅關係還好吧?孩子也很好吧?我怎麼忘了他長什麼樣子了。生下來進過一次,後來好像沒怎麼見過他的。”孔瑜雀突然想起那個嬌滴滴,漂漂亮亮的洛牡丹,還有她鍋蓋一樣的大肚子。

“誰知道呢?慕容弘智那孩子,是被你大舅媽的父母看著呢,也不來你外婆這裡,你自然是不記得了。虧得你外婆是弘智的親奶奶呢。牡丹,啊,就是你大舅媽她,她瞧不起你外婆,說是她老人家沒文化,老寡婦一個,怕孩子跟著她學不好。真是的……”慕容鑫孔嘴裡和女兒孔瑜雀絮絮叨叨的,說著慕容家女人們不得不說的瑣事,說著家裡家外那些個,不吐不快的那些事實。

“我大舅媽?就是洛牡丹,她,現在在哪個單位?”孔瑜雀問。

“誰知道呢?你大舅媽,年輕,漂亮,又能幹的。我只知道她原是在審計局,前一陣我打電話給你大舅敘舊,他說是你大舅媽她,好像是調動去了檢察院了。誰知道呢?反正她也不在乎咱們這些個至親,咱們也幾乎要不認識她了,愛怎地怎地去了,隨她了。”

“算了,我的親媽媽,想開些。而很多家裡的事情其實不必太在意的。家家有本難唸的經。誰家不是大堆的不順心呢?”孔瑜雀笑著勸慰媽媽,車子一溜煙的駛往大超市。

“對了,我大姐,海棠和姐夫怎麼樣?上次住院一週,現在也不知道是怎麼樣麼?她肚子裡孩子,還好吧?”快到超市的時候,孔瑜雀無奈的想起自己的姐姐,問道。

她一般是不提海棠的。因為媽媽提起海棠就傷心落淚的緣故,使得她不大願意碰觸這個紅線。

加上平日裡工作繁忙,畢竟和海棠從小沒在一起長大,那感情子竟然是淡漠如一杯溫吞的茉莉花茶呢。茶梗在清水裡嘁寞的飛過,用滑若無骨的手臂彼此輕撫,流淌著本是同根生,花開各一枝的惆悵呢。

“啊,你二姨媽說了,我也打了好幾次電話,說是海棠回去後,見天的遵醫囑吃藥,保胎藥呢。孩子暫時保住了,已經是顯懷了的,四個多月了……”慕容鑫孔說著話的時候,眼睛是裡盈盈潤潤的眼淚兒。

“好了,不說了,海棠姐姐,她福大命大造化,會有一個可愛健康的孩子大。好了,不說了。”孔瑜雀陪著媽媽,也凋落幾顆眼淚,掏出紙巾遞過去。

娘兩個正傷心呢,手機響了了。

“喂,?啊,誰啊,彭城?”慕容鑫孔聽到彭城的名字,滿臉的激動。

“怎麼,你和海棠來了,就要到主城區,打算去坤中巷子,去看我?”慕容鑫孔說著話,扭臉看看孔瑜雀直指前面已經到達的超市,轉而說道,“啊,是這樣,我和你妹妹孔瑜雀在路上的,去超市去買些東西,順便去附近的幾家大商場購物,你和海棠,一起來,也好給海棠和肚子裡的孩子,一起買些東西什麼的……”

很快,彭城的黑色車子抵達超市門口。

海棠慢慢的從車子裡出來了。

顯懷肚子,像極了倒扣的一枚鍋子,使得海棠原本短小的四肢,頓時顯得只剩了個大肚子了,朝著人就頂過來了的。

“海棠,你,你還好麼?”做媽媽的一把抱住了海棠。

海棠沒說話,在她親媽媽的懷抱裡,顯得不是很自在的。

“姨媽,海棠挺好的。”彭城笑著答應著。彭城總是卑微的笑著,每次看到慕容家的女人們,尤其是看到孔瑜雀的時候,那笑容就更為謙卑而來的迅猛糾結了。

到底骨子裡流著同樣的血液。孔瑜雀和媽媽,挽著海棠的胳膊往商場裡走的時候,起初海棠還是本能的後縮了一下,顯得不自然;而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了。

“海棠姐,小心點,這地板看著光可照人的,亮閃閃鏡子一樣,可滑膩。瞧瞧啊,光禿禿的,要容易摔倒的,我扶著你。摔倒了,就不好了。”孔瑜雀小心翼翼的扶著海棠。

海棠穿著家常的簡單棉衣褲,款式陳舊的羊毛衫,顏色倒是很鮮豔的呢綠色帶藍色花紋的;鞋子的款式也很過時,一雙平跟小牛皮鞋,褐色的鞋油倒是用了不少,只是看起來髒膩膩的,不光亮;稍有些許灰塵在鞋子上頭。

海棠臉上塗抹了味道濃烈的護膚品,看起來也是一樣油膩膩不清爽的——也不知走路走的急,是汗水,還是灰塵的傑作。

海棠自己不善於打扮;養母慕容鑫雀,也是久居郊區的女人了,對於女紅打扮什麼的,也是外行。

因此,海棠她一身雖不便宜,款式和樣子卻也不時尚的裝束,配上了數枚金戒指,金耳環和金項鍊,鄉下貴婦的氣質——恰如劉姥姥進了大觀園,頭上遍插牡丹花兒似的,看起來是熱鬧帶勁的,卻也是透著無限不倫不類的。

娘三個攙扶著,先去了女裝區,給海棠和外婆,慕容老太太買衣服。

“海棠,給你這一身款式大氣的棉衣外套,配上剛買的冬季長靴子,好看呢。”

孔瑜雀指著一件寶石藍的羊絨外套,半長短的款式,請服務員拿過來試穿。

海棠穿上沒過腳踝的羊絨外套,在鏡子前瞧著自己。鮮活的顏色,寬鬆的樣子,還有上面最精緻的堆砌繡花,整體感覺不錯的。這使得海棠整個人看起來,異常的秀氣和遮醜了不少。

她矮矮的個子,配上新買的靴子,再配上這一件大衣,很是百搭,倒像是穿上了斗篷的漂亮瓷娃娃。

孔瑜雀左看右看的,仔仔細細端詳著。她把自己的一方純棉紅白格子絲巾,解下來圍在海棠脖子上,頓時使得她短短的脖子,被圍巾整個嚴密的淹沒了,只剩了一張稍顯蠟黃和蒼白的小臉蛋。

“好看麼?啊,一千多,真貴的,我不要了,太貴了的。太奢侈了。真貴啊。”?海棠看看價籤,再左右前後看著商場裡的鏡子,喜氣洋洋的。大肚子被大衣所整個包圍了,只剩下兩隻亮晶晶的眼睛,在漂亮的臉蛋兒上頭,閃爍呢。

結婚後,孔海棠的身材,一直是保持了數年的瘦小,直到她肚子大了之後,凸顯的肚子是波迭起伏而受人關注。

“不貴,這衣服我給你買了。我花錢。怎麼樣,海棠姐,你喜歡嗎,我去結賬去。”孔瑜雀笑著,看著喜滋滋的海棠,心裡暖暖的。

“這多不好,剛才的鞋子也是你掏錢的,四百塊呢。你也工作時間不長的。孔瑜雀妹妹,算了,這衣服我不要了。”海棠嘴裡這麼說著,眼睛卻瞧著新衣服發呆,不捨得脫下來。

女孩子家家,愛美,似乎是天性的。

“別,別,你穿著,我去交錢啊。怎麼樣,喜歡吧。我說姐夫,你是不是對我姐姐不好呢,怎麼總穿著這麼土氣的舊衣服?我姨媽不是說你在礦上工資和收入不少的,每月不少錢掙回家嗎?怎麼,真小氣,是不是平時不給我海棠姐錢花呢?”孔瑜雀看著西裝革履,一身皺皺巴巴的新衣服的彭城,滿腹狐疑的問道。

“哪裡哪裡,我對海棠極好的。不信,你問問海棠?”彭城突然看著有點質疑滿臉的孔瑜雀,結結巴巴了的,他趕緊拉著海棠的手,笑著輕聲說道,“海棠,你說,我對你怎麼樣,對你是真的好嗎?”

海棠看著老公彭城,眼神裡是愛意和一閃而過的懼怕。那種轉瞬即逝的敬畏,和說不清楚的愛情,再加上親情的隔膜,讓海棠在妹妹孔瑜雀,和親媽面前有點縮手縮腳,有著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惶恐。

海棠眼神裡一閃而過的糾結,讓做妹妹的孔瑜雀,心裡覺得一泠。

本能使然吧,孔瑜雀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彭城對於姐姐海棠,似乎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和諧,那麼好的。

海棠點點頭,嘴裡嚶嚀一句,低低的:“額,挺好的。彭程對我挺好的。”

孔瑜雀看著海棠的唯唯諾諾,還是有點心酸。

“好啊,姐夫,我海棠姐姐她啊,雖說長得不是很漂亮的,個子不高;可也是個心靈手巧的女人,那心細著的。你要對她好啊,要是對她不好,我可是饒不了你的。”孔瑜雀看看海棠,扭臉,她對著彭程一字一句地說著,轉身要去收銀臺結賬。

海棠也是備受親人淒厲慘淡的冷落了這麼多年,完全沒有感受到來自親媽媽和姐妹,還有慕容家女人們的關愛呢。

孔瑜雀打心眼裡就覺得自家人,是真的欠著海棠的情,更是欠著二姨媽雀兒的人情,那濃的化不開的親情和人情壓住了她,一座花果山一樣的沉重,讓她不知如何報答得了呢。

“哎呦呦,孔瑜雀妹妹,你不要去,我去結賬買單去。”彭城說著,搶著要去收銀臺。

“算了,還是我去。只要你以後對我家姐好一點就好了。”孔瑜雀說著話,轉身嫋嫋婷婷朝著收銀臺走去。

脫下警服的孔雀,那一天特意是著一襲梅紅色,帶著蕾絲裙邊的輕薄毛呢裙子,花蝴蝶一樣美麗的在媽媽和姐姐海棠面前亮相的。

她腳下蹬著的,是一雙雪地高腰靴子,純黑色的流線形設計,美輪美奐極了的。

儘管那條裙子繁瑣的花色,寬鬆的腰身設計,畫蛇添足的遮住了她曼妙苗條的腰身,然而合身的裙襬,還是包裹得豐滿而玲玲秀美的女人曲線,卻是倍顯風姿卓越的。

孔瑜雀一向是喜歡暖色系的妝容,化妝品的選擇也是偏向於暖色調和輕快的色彩。因此,偏愛紅色那喜慶的色彩,還是清清楚楚的襯托出孔瑜雀這個未婚小女人,王室小公主般無限的幸福感。

她幸福的走在商場裡,朝著收銀臺走去。莞爾一笑間,美女警花身材的美麗,再襯托漂亮的臉蛋,於是也就變得成了商場里人頭攢動間,一個鶴立雞群的美女一小枚了。

孔瑜雀驕傲的在商場裡搖曳生輝,漂亮叮鈴,一如鑽石般的熠熠生輝呢。

心情極好,左顧右盼生光輝的孔瑜雀,在收銀臺長長的隊伍前,耐心的等著刷卡交錢的時候,心裡的感覺自然是異常的好。

要是男友趙夷狄也一起來就好了,兩兩相依在老媽和姐姐,還有姐夫面前亮相,一家子團團圓圓的才好呢——孔瑜雀心裡想著。

各自忙碌著自己的工作,為了生活和理想四處奔波,卻也倒是使得趙夷狄和孔瑜雀,這年輕青春的一對妙人兒,見面的機會少;使得兩個人聚少離多了的。

想著趙夷狄,孔瑜雀的臉上是淡淡的微笑。一絲兒紅暈幸福的飛上她臉龐的時候,她的身子突然就覺得被商場的暖氣烘的,熱熱乎乎而暖暖的受不了了。

遠遠的,從商場男裝部,相挽著走過來一對說說笑笑的情侶。

熟悉的男人嘛,那輪廓,那樣貌,那身姿,連走路有點外八字樣子,分明就是趙夷狄。手裡大包小包的提著東西,看起來是血拼結束,要準備滿載而歸了。

趙夷狄攬著一個白色風衣在身,豐?韻十足的女人,女人似乎是看起來三十多歲的樣子,渾身上下珠光寶氣的,一身貴氣自然是不必說了的。

這個女人,孔瑜雀自然是認識的,趙夷狄的女上司,苟冰冰。

苟冰冰在孔瑜雀的印象裡,一直是個循規蹈矩,整日裡不是穿著銀行員工服,就是穿著職業深色套裝的女人。連絲巾,胸針,包括指甲花的顏色,加上化妝,都是一絲不苟——完完全全照著銀行大行長的派頭,弄出來的。

苟冰冰今日的妝容,卻是一改從前中規中矩的形象,變得**年輕,魅?惑逼人,漂亮如秦淮河的頭牌胭脂。穿著黛色輕薄薄呢子豔服,臉上畫上煙燻一樣絢麗色彩的酷妝,緩慢走著貓步,嫋嫋婷婷的腳步穿梭於熙來攘往的人流中,半靠在趙夷狄身上——美色靈敏的發出炫彩微笑,爆發她中年女人的原始成熟魅?力!

趙夷狄緊緊追隨,一手攬著女人的老蠻腰,那臉蛋兒恨不能貼在女人苟冰冰的胸前,啃上幾口才好;一手拿著大包小包的包裝袋,一看就是沒少血拼,沒少到手好東西。

好你個趙夷狄,騙我,騙我你工作忙,口是心非的說,說你沒有時間陪我購物,卻是跑來陪著女上司購物,什麼玩意,死不了的趙夷狄,看的孔瑜雀滿身的血液,朝著腦袋衝上去了——孔瑜雀恨意滿懷,連衝上去咬他一口的心,都要有的。

只是,在看到男友那一瞬間,孔瑜雀的心,凝固了;她定定的,面無表情,儘量剋制自己咬死誰的衝動,筆直的站在他和她的面前,眼睛裡滿含著燃燒充分的怒氣。

“孔瑜雀,瑜雀,寶貝,你,你,你怎麼在這裡?”趙夷狄看到美女孔瑜雀的時候,身子像是被雷劈電閃了一樣的,一個趔趄,趕緊鬆開了胳膊腕裡的苟冰冰。

短暫的,烏眼雞一樣的對視之後,孔瑜雀發飆了。

不是河東獅吼的咆哮,卻是蜻蜓點水的淡定爆發。

“趙夷狄,你這個不要臉的男人,你,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說你們行裡今日要去酒店開會,開年終行業總結大會,連開三天嗎?”孔瑜雀一字一句的說著,看著苟冰冰,咬著自己櫻桃小嘴,惡狠狠的說,“好啊,就這麼和一個醜八怪的老女人,開會都開在商場裡來了嗎?”。

“孔瑜雀,你誤會了,這是替單位,和苟經理,一起來商場採購物品的。”趙夷狄趨前一步,靠近了孔瑜雀,口是心非的解釋說道。

“騙子,你和這個老妖精啊,一個穿的和美國牛仔一樣,土裡吧唧的;一個是狼嘯風?騷的老母喀嚓老鼠魚,就惦記著男人那點**,八輩子沒見過男人似得。兩個人鬼混著在一起,也不嫌棄給自己丟人啊?你是缺乏母愛麼?你還是缺乏老女人那點贅肉的熱量呢?讓你發飆,讓你不要麵皮,不要臉的趙夷狄?”孔瑜雀突然爆發了,她一巴掌就朝著趙夷狄打過去了的。

“誰是老女人,誰老了?你怎麼這麼潑辣不要臉的,公共場合注意素質,涵養和素質,女人還是需要的,你知道麼?素質!!!”苟冰冰被孔瑜雀罵的氣暈了,衝著孔瑜雀雀嚷嚷起來了。

“老不要臉的老女人,別和我文縐縐的說什麼素質,你不配,”孔瑜雀狠狠瞪了苟冰冰一樣,再直視著趙夷狄一眼,“一對不著調的狗男女,你這個苟冰冰,我還不知道你嗎?你曾經是有老公的,你揹著男人,自己在外面勾搭旁人的男朋友,讓你老公帶了綠帽子,最後被迫離婚了,就你,就你還注意素質呢、你要臉啊?不要臉,搞破鞋的壞女人,老女人。”

說到傷心處,孔瑜雀突然就衝到苟冰冰面前,針鋒相對。

“誰搞破鞋,誰搞破鞋?”苟冰冰熊掌一樣肥厚的大巴掌,早一巴掌打在孔瑜雀的臉上,發出脆生生的聲音,打得孔瑜雀滿肚子鬼火直冒,她再也無法淡定的做淑女了。

手腳並用,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孔瑜雀早幾巴掌打在苟冰冰的臉上——這點素質,這點本事她還是有的,只需使出二分力氣,她就可以把苟冰冰整個人打趴下。

巴掌掄完之後,她一腳上去把苟冰冰用掃狼腿掃倒在地,騎上去,左右開弓的打開了:“讓你不要臉,讓你罵我,你還好意思先打我?知道姑奶奶是幹嘛的嗎?”

“救命啊,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我要去警務督察隊告你,告不死你,讓你穿不成那身警服……讓你做不成公務員,讓你去夜場做小雞子去,你還敢厲害,敢打我嗎?”苟冰冰被孔瑜雀打得嘴角流血,那嘴巴還不饒人,嘴裡只罵著。扯開了嗓子,嚎喪也似的乾嚎著,光打雷不下雨,一滴兒眼淚都沒有的。

“告去,告去,你姑奶奶我是孔瑜雀,坐不更名行不改姓的。我的名字你記住了。警號你老人家要嗎?我是不怕你……我怕你這不要臉面的老女人啊,我就不是你姑奶奶了,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搶我的男友,你還有理了,怎麼樣,咱們來個你死我活?諒你這個匪婆子也不是我的對手呢。?”孔瑜雀說著,咬牙切齒的針鋒相對罵著,手裡早揪下來一縷苟冰冰的頭髮。

“哎呀呀,打死人了啊,我的媽呀,這是幹嘛,怎麼打起來了?”趙夷狄一把扔了提在手裡的東西,咕嚕嚕的,鞋子和衣服化妝品瓶子,幾瓶香水滾落一地,撲上來,試圖扯起來瘋了一樣的野蠻女友孔瑜雀。

滿世界的香水味道在飄散,倒像是把所有的香味都聚攏來了,只剩了紛至沓來的看熱鬧的人群,擠滿了四周。

要不說的,國人的反應絕對迅速,尤其是看別人的熱鬧上頭,更是比集結號的號角,來的麻利迅速多了的。

那邊海棠和媽媽,還有彭城,早聽著不對勁,衝過來了。

“嗷嗷嗷,我說一句話啊,我的可憐寶貝女兒啊,孔瑜雀,放開這女人,有話好好說啊……孔瑜雀,你瞧我了,我早知道這個趙夷狄不是好東西,你想開點啊……”慕容鑫孔看著女兒的瘋狂,看著趙夷狄和苟冰冰,早已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已然是淚流滿面了。

“孔瑜雀……瑜妹妹,我的媽媽呀,哎呀呀呀呀,哎呀,肚子疼……”孔海棠驚呼一聲,突然朝後蹲了下去了。

孔瑜雀和孔媽媽看著海棠腿腳的鮮血,面色大變,誰還顧得上去管趙夷狄?

海棠被緊急送去了醫院。

商場超市偶遇,孔瑜雀和趙夷狄,徹底感情輕薄漪瀾了,脆弱如宣紙,要碎裂了。

兩人為此在電話裡吵架了,恨恨的吵架,彼此指責——趙夷狄和孔瑜雀,似乎再也回不去從前了。面臨分手了。

最意外的是海棠受驚流產了,住院兩天,趕上也要過年了,最終無奈的回家靜養去了。

海棠走的時候,是彭城親自開車來接走的。上車的時候,海棠的眼淚滴滴答答的出來了,那聲音是滿含著絕望和沙啞的寂寞。

海棠空靈的聲音,顫顫巍巍穿過冬日黃濛濛的絲絲陽光,冷冷的:“孔瑜雀,我的好妹妹?,姐姐我走了,有時間去神符村,記得看看姐姐。”

“回家了啊,海棠姐姐,安心保養,孩子會有的,一切都會有了,海棠姐,我會去看你的。保重了啊。”孔瑜雀哭著說,她拉著海棠的手,覺得那雙有些偏小的手指裡,是傳遞著冷冷的溫度。

車子駛離醫院,消失在眼前的時候,只剩了空虛寂寞冷的哀怨哭聲——這讓孔瑜雀悲痛欲絕,恨透了趙夷狄。

趙夷狄這個人面獸心的花心大蘿蔔,死不要臉的玩意,決不輕饒了他。孔瑜雀恨恨,咬牙切齒的發誓。

怎麼收拾他一下,出出氣才好。孔瑜雀心裡被八百隻馬蜂在使勁的吞咬,疼痛,傷心,加上心傷愁苦的失戀悲情,讓她坐立不安的。

忙忙碌碌的又過去了兩天。除夕的頭一天上午,孔瑜雀總算是輪到休息一天的機會了。

二話不說,她坐了計程車就去找到趙夷狄,在他工作的銀行門口,堵住了春分得意馬蹄疾的趙夷狄,還有和他一同下車,打扮的美國火雞一樣,花枝招展在陽光下的苟冰冰。

看著在她心中西門慶和潘金蓮一樣的男女,這一對孽緣野鴛鴦啊,殺了這個男人的心,孔瑜雀都要有了。

“趙夷狄,你說,說一句話,說一句讓我死心踏地的話,我就饒了你,要不然,沒完。”孔瑜雀冷冷的擋住了兩個人的去路。

她的眼睛裡頭,滿含了冷冷的火焰。那火焰穿透男友趙夷狄的靈魂,讓他頓時傻眼了。

孔瑜雀慢慢靠近了趙夷狄和苟冰冰。張開雙臂的她,宛如長開美麗羽翼的母孔雀,咯咯咯的叫著,要咬傷趙夷狄。

“求你了,我的孔瑜雀,求求你了,這可是我們單位門口,才上班,你給我個面子,走啊,去那邊,咱們好好說說。”趙夷狄的臉色都變了,上來拉了她的手就要走,“瑜雀,求求你,別給我丟人,行不?大局為重啊。”

孔瑜雀想要給趙夷狄和苟冰冰大鬧一場,狠狠的丟人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