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四章 李文龍的掙扎之法(shang)

第二十四章 李文龍的掙扎之法(sh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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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李文龍的掙扎之法(shang)

(二十四)

李文龍為了勸說江小雪生第二胎這件事上十分苦惱。

從老家回來後,老太太也不再從言語上逼著李文龍生第二胎了,但是她換了一種方式。 李文龍每天離家上班,或者每天晚上下班回來,只要一看到他老孃,他老孃肯定紅著眼睛帶著淚花,手上拿著他老爸或者文虎的照片,什麼話也不說,一個人坐在客廳或者呆在自己房子裡鬱郁的傷心,這樣的方式,比起老太太活蹦亂跳口角伶俐的逼迫更加可怕,因為李文龍是一個大孝子,他的孝順,更因為父親以及弟弟的相繼死去,更加一發不可收拾。 此時此刻,老太太的地位在他的心中無比重要。

老太太雖然非常的傷心難過,可是每天的一日三餐她照做不誤,李文龍和江小雪早上去上班,總能吃到熱氣騰騰的早餐,晚邊下班回家,飯菜絕對能夠在五分鐘上桌的,只是老太太雖然為他們做了一日三餐,自己卻吃得極少了,一般她都沒有吃飯的意識,每次把飯菜端上桌給小兩口盛好稀飯準備好包子煎餅或者饅頭之後,她就埋著頭坐在那裡,李文龍叫一聲:“媽,吃飯吧。 ”她就微微搖搖頭,有氣無力的站起來,一個人靜靜的回到自己的房間裡,李文龍不放心,有時走到他母親的房間門口,往裡面一瞅,就看到他老孃拿著他父親或者小虎子的照片發呆,李文龍這顆心就像有無數只爪子在撕扯一樣。 罪惡感鋪天蓋地地習來,讓他痛苦不堪。

李文龍一天一天瞅著,看著自己白髮蒼蒼的老孃一天一天削瘦下去。 原本胖胖的老太太現如今已經越來越瘦了,老人瘦起來非常的可怕,簡直就像皮包骨頭,再加上原來胖,瘦下來下。 脂肪消去,多餘的皮垂著。 像個軟軟的布口袋,更加顯得老境可憐。 李文龍的自責是從他父親地意外開始的,再後來隨著虎子地過世,他的自責和愧疚越來越重,到如今,已經形成一個厚厚的繭,把他重重包圍。 這層繭在他原本孝順的心上就像火上加了油,燒灼得非常的痛苦。

在這樣的處境裡,江小雪肯定也不好過的。 無形地壓力就像高懸在頭上的一把劍,而她呢,就像藏匿在他們李家的妖精一樣,走到哪都是十分的惶恐。 可是她能說什麼,她又能做什麼?答應他們,她願意生。 一胎接一胎的生下去,永無止盡,直到生出兒子為止,不,那是不可能的。 她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變成那樣的一個機器,一個傳說中的封建思想地犧牲品。 她江小雪。 從小生活在大城市,重點大學畢業,月收入過萬的白領,年輕,時尚,有工作,有地位,經濟獨立,有自己的思想,她怎麼能夠容忍變成一個生孩子的機器?所以她只能選擇沉默。 每天按時去上班。 按時下班,有飯吃就吃飯。 吃完飯,如果囡囡還在睡覺,她就做點家務活,如果囡囡醒了,她就回房去照顧孩子。

週末的時候,她多半選擇回孃家,自己家裡太沉悶了,她沒有勇氣呆一天,回到孃家,卻是另外一番景氣。 囡囡越長越漂亮,現在又會奶聲奶氣的說話,搖搖晃晃地走路了,每次抱回家,全家人,她媽媽,王媽,妹妹小雨,都會搶著抱孩子。

她一個人抱著孩子,自然開不了車。 抱著孩子去擠公車,到了車上才知道週末地出來的人多到一種什麼地步,簡直就是人貼人,她被擠得透不過氣來,抱在懷中的囡囡被擠得硬生生從她懷中升高了幾公分,一張小臉幾乎要擠得從衣服裡掙出來一樣,囡囡難受得在那裡紅著臉直哭。 江小雪一邊徒勞的用手推著旁邊的人,一邊小聲說道:“對不起,請讓一讓,孩子都擠哭了。 ”

一個人惡聲惡氣的道:“哪裡還有空地方。 ”

江小雪的眼淚就突然落下來了,她想起家裡靜靜停著的那輛豐田霸道,有車不能開是一種什麼滋味?

一個人抱著孩子情懷鬱郁的到了家門口,媽媽來開的門,看到她就笑了,一邊抱過她手中地孩子,一邊往她身後看著,對她道:“文龍呢,沒一起過來?”

江小雪就一邊進房一邊含糊道:“噯,他工作忙。 ”

老人親著囡囡,跟在她身後,對她笑道:“週末街上人很多吧。 ”

江小雪愣了愣,回想起剛才在公交車上,囡囡都被擠哭地情景,不由一陣心酸。

她媽媽看她不言語,便關心道:“小雪,和文龍沒吵架吧。 ”

“沒有。 他對我很好。 ”

“你和你婆婆現在怎麼樣?”

“很好。 ”

回到孃家,碰到這樣的對話總是讓人傷懷,所以江小雪在孃家也呆不了多久,週末也不會在家裡住一晚,而是抱了孩子又回家,週末地晚邊街上的人自然更多,公交車上人擠人的程度又慘烈了一倍,一路擠回去,自然又是心酸不已。

她和李文龍繼續冷戰著,她知道這樣的冷戰沒有任何意義,而且這樣僵持下去,如果李文龍不肯讓步,不願清醒,不站在她這邊,那麼,他們就走到盡到了,因為她是無論如何不會妥協的。 每天晚上,下班回到家,獨自在家裡或站或坐的時候,身邊的兩個人,她的婆婆,她的老公,當她像透明人,對她視而不見。 她會感到心寒,彷彿看到一條路慢慢的向前延伸,越來越黑,走入一條死衚衕,沒有歸路。 可她不由自主的繼續向前走著,捨不得轉變走向另一條路,總是希翼著柳暗花明又一村。

在家的每一天,江小雪眼睜睜地在自家看著悲劇上演。 而且親自參與其中,充當著無能為力的女主角。 一天又一天,彷彿電視臺每天定時播放的連續劇。 她除了每天眼睜睜看著,她沒有任何辦法,老太太這樣無聲的抗議,虐待自己,江小雪看在眼裡。 只覺得好笑和心冷。 她知道李文龍現在在為難,可是她就是需要他為難。 需要他在為難中清醒過來,因為如果是她一個人去勸說他們兩個人,沒有任何意義,成功的可能性也很小,如果李文龍擺正了位置,他們夫妻兩個一條心,一起勸服老太太。 那麼成功的可能性就會大很多。

每天,早上,晚上,看著李文龍高大清瘦的背影在家裡出出進進,江小雪不和他說話,可是她地內心,對著他的背影卻說了無數次話了,那就是:“李文龍。 你不要讓我失望,不要讓我最後絕望,我們沒路可走了,最後一條路如果你要生生堵死,我們就到死衚衕了。 ”

她不知道李文龍明不明白,她只有選擇沉默。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 老太太仍然每天以淚洗面,吃地東西也越來越少。 江小雪看在眼裡,心裡想著就奇怪了,婆婆她老伴死的時候,虎子在醫院去的時候,老太太都沒有這麼難過,沒有掉過這麼多眼淚,怎麼到了現在,在向她提出非給他們生個兒子不可無理要求的時候,老太太就變成悲痛欲絕。 從傷痛的泥沼裡走不出來呢。 這不明顯的顯得假,做戲的成份很大嗎?

江小雪感覺婆婆是在做戲給她看。 給李文龍看,透過自己地悲傷給孝子李文龍施加壓力,江小雪對她不由更加不滿,心想著,好你個老太太,以前說了我不想生就可以不生,說得比唱得還好聽,現在倒好,說變就變,要生就生,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所以,對於老人每天沉默悲傷的行為,她就當作沒看見,不聞不問。

其實,江小雪理解錯誤了,老人的悲傷是千真萬確的,就像她要她生兒子也是千真萬確一樣。 至親人的死亡離去,痛楚不比其它,先是麻木,在以後漫長的時光中,真正的痛會透過不斷的反噬到來。 就好像一個人突然斷了左右臂一樣,失去地時候,倒不怎麼痛,有一種麻木的感覺,可是隨著時月越久,意識到從此永遠失去,那種痛會越來越強烈,越來越明顯,老太太現在就處在這種境界,不是有人說過嗎,人生三大悲,其中就有晚年喪子。 老太太在六十多歲高齡的時候失去最小的兒子,對於她來說,那是人生最慘烈的痛苦。

她沉浸在往事的回憶著,想著以前兩個兒子,熱熱鬧鬧地一個家,如今冷冷清清,一家人幾乎走了一半,她怎麼不傷心難過,怎麼有心情吃得下東西。 而且她的心腸也冷了,反正李家一定要生個孫子,如果大兒子李文龍不肯聽她的,還是護著兒媳子,那麼她老太婆活著也沒什麼意思,每一天活著比死了還要難受,不如到地下去陪老伴,所以她抱著這樣的想法,現在也不吵了不鬧了,就在那裡靜靜的拖著,想著大不了最後兩種結果,你們答應下來生第二胎,要不就是我老太婆死掉,兩種結果,絕對沒有第三種。

老人有時候固執起來特別可怕,她因為一大家子人,老伴去了,小兒子死了,她的內心充滿了自責,這種自責逼迫著她,就好像在她的內心揚著鞭子在驅趕她一樣,她必須為死去的人做些什麼,為老李家做些什麼,她才有理由繼續活下去,而為老李家做得最有意義的事情,在老人一輩子的封建思想裡,自然是為老李家留個後,不能讓老李家絕後,只有做成了這樣事,她才不會那麼自責那麼難過,她也找到了活下去地理由,緊接著,生活也有了盼頭——她得把孫子帶大,讓老李家地香火得以傳承。

所以老太太鐵定了信念,這種想法比任何時候都要堅定都要執著,她也不再與兒子說話,江小雪就更不用提,她用沉默和傷痛堅持著她的想法,她想著如果兒子不孝順,一直對她不聞不問,那麼她就死了算了。

李文龍是孝順地。 在老太太這樣一個星期後,李文龍再也無法做到視而不見,如果說老太太心裡地自責是一千倍的話,那麼李文龍的自責就是一萬倍,因為他是老李家的長子,作為長子,他理應孝順老人。 作為大哥,他理應照顧弟弟。 但是在這些事情上,他都沒有做好。 他曾經最大的心願就是讓他的家人在他的照顧下過著平安喜樂地生活。 如今“平安喜樂”這四個字就像變大的可怖妖怪,每天張大著血盆大口,在那裡嘲笑他。 不管是“平安”還是“喜樂”他都沒有做到。 李文龍是一個責任感過於強烈,在家人面前又有點過於自負地男人,這樣的男人,做事往往容易走極端。

在江小雪的照顧下。 他好不容易從傷痛和自責中走出來,如今看到自己年邁的老孃這樣,他又怎麼能做到視而不見。 所以在一天晚上,李文龍站在餐廳,看到自己老孃把飯菜擺上桌子,然後一個人靜靜的回了房,他看著老人蹣跚緩慢的背影,心裡一陣劇烈的疼痛。 遲疑了一下,硬著頭皮走入了老人地房間。 剛到老人門口,就看到老人拿著幾張照片在那裡抹淚。

“媽,你好歹吃點東西啊,這人是鐵飯是鋼啊。 你不是從小就這樣教我們嗎”

李文龍走過去,坐在老人面前。 兩道濃眉痛苦的皺在一起。 老人回味著李文龍剛才說的話,“你不是從小就這樣教我們的嗎”想著小兒子已經不在了,白髮人送黑髮人,眼淚大顆大顆的落到照片上。

李文龍繼續勸慰老人,對她道:“媽,你不要難過了,看你這麼傷心我也要跟著傷心了,媽,爸和虎子都希望我們活得開心是不是,媽。 你振作起來吧。 好歹吃點東西,你都一個星期沒吃啥東西了。 做兒子的瞅著你這樣,心裡慌啊。 ”

老太太含著淚看一眼兒子,繼續低頭看照片,伸出皮包骨頭的老手,那些手指像乾枯的竹節,她輕輕撫摸著虎子地照片。 照片上的李文龍二十出頭,那是他剛進大學時拍的照片。 老人仍然不吭聲。

李文龍兩隻手擱在膝蓋上,身子前傾著,無可奈何的看著老人,他這樣坐著,身子突然矮下去一半,視線幾乎與老人平行了,老人看他一眼,他的眼內都是可憐與央求,他憔悴著神情紅著眼睛道:“媽,你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肯吃東西,媽,我只有你了,媽,你不要嚇我。 ”

李文龍的地眼內是一片絕境的荒蕪,瞳孔就像兩頭困獸,拼命的想找到突破口,尋找到希望。

老太太看著焦急痛苦的大兒子,心裡不是不難過的,她張了張嘴,對他說道:“要小雪生第二胎。 ”

說出這幾個字,老人又不吭聲了。 一切都是輪迴,在一次一次的輪迴中堅持。

李文龍試著說道:“媽,你先吃飯吧,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勸服她的,媽,這個勸服你也要給我時間是不是。 ”

老太太心裡發涼,垂下眼皮,她不作聲。

李文龍對老人說道:“媽,你先吃點東西好不好,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盡快說服小雪的。 ”

老太太心知肚明的瞅了兒子一眼,彷彿猜穿他想用緩兵之計哄她一樣,對他說道:“她什麼時候答應下來,我什麼時候吃飯。 ”

李文龍就無可奈何了,知道老人是鐵了心,這次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了。

老太太拒絕再與他交流,李文龍沒了辦法,只得端了一碗稀飯幾碟子菜放到老人房裡,這樣做,心裡稍感安慰,雖然知道老人其實不會碰地。

做完這些,他回房去了。 壓力太大了,他知道江小雪不會同意,她一個人提前從老家回來,這些天在深圳她一直對他不聞不問視而不見,他就知道江小雪地態度了,有人說,夫妻要患難與共,可是在這個難上,她江小雪堅決不與他站在一起,不但沒有站在一起,她甚至是站在他的對立方地。

李文龍走到自己房裡,房間內的光線很暗,江小雪沒有開燈,李文龍搭訕著伸手摸到牆壁,咳嗽著把燈開啟。 立馬,耀眼的光線鋪滿整個房間,李文龍睜了睜眼睛,適應不了如此強烈地光,立馬又把它關了。 他有一些惶恐,沒有勇氣和江小雪在特別明亮的燈光下談話,他害怕看到江小雪傷心絕望瞧不起他的神情。 所以他又清了清嗓子。 慢慢走到床頭前面,把床頭燈開了。 床頭燈是那種桔子紅。 光線暗淡柔和。 在這樣的燈光下,原本急顏厲色的人也會顯得溫和。 李文龍的內心稍感安慰。

在他一系列的動作中,江小雪守在囡囡地搖籃旁邊,眼睛看著一個方向,在那裡呆呆的出神。 她知道李文龍進了房間,也猜到了他地目的。 這麼多年的夫妻,對於李文龍的一些習性。 江小雪太瞭解了,他想找她談話。 剛來的總是會來,也不能一直拖下去,江小雪也就埋著頭等待著。 四下裡一片寂靜,李文龍鼓起勇氣了,在心裡把要說的話反覆練習幾遍,抬頭看了一眼江小雪,走過去。 試著叫了一聲:“小雪。 ”

江小雪沒有做聲,她依然側身坐在囡囡的旁邊,李文龍站在附近,看到是她一個黑色地剪影,那剪影那麼瘦,顯得她的下巴尖尖的。 再加上略顯蓬亂的頭髮,江小雪不由顯得楚楚可憐。 李文龍看在眼裡,在心裡長嘆一聲。 想著他是愛她的,可是為什麼兩個人不能好好過日子。 走到了今天如此為難的地步。

兩夫妻雖然冷戰著,但是並沒有分床睡,只是兩個人躺在同一張**,卻拒絕碰觸,互相睡得毫無關係,中間背對著背的距離,彷彿是天涯海角。 江小雪就當他不存在。 雖然夫妻冷戰比起大聲吵起來還要痛苦。 可是除了冷戰還能做什麼,大吵之下。 鬧離婚嗎,冷戰至少還有一個希望,那就是他會清醒,他會退步他會體諒她,而吵架,攤開來談,現在馬上開始,沒有任何機會,只有死路一條。

所以江小雪就一直讓它冷戰著,她覺得他們的夫妻生活,是在彼此地僵持中苟延殘喘著,或死或生。 只不過,現在看來,連僵持的機會也沒有了。 他來找她了。 她把主動權交給了李文龍,現在她就只能是被動的接受一切了。 可笑又荒唐。

“小雪。 ”

李文龍又沙啞著嗓子無比深情地叫了小雪一聲,他的喉嚨幹得發澀,吐字無比的艱難。 剛才小雪燈光下的剪影,讓他心裡有了溫情,想起他們曾經相愛地日子,他希望能夠用溫情勸化她,兩個人共度難關。 江小雪的身子動了動,微微抬起眼皮來看著他,李文龍正用著無比深情的眼凝視著她,江小雪立馬垂下了眼皮。 臉上依然平靜如水,心裡卻十分慌亂了,剛開始,她的內心就像一望無垠的荒野,絕望到天際盡頭,而此時此刻,因為李文龍那一聲,因為他的深情凝視,她的心又像冬天的大地,萌生出一點綠色的小芽,她想著他是不是總算明白過來了。

李文龍試著對她說道:“小雪,要不你先答應下來,我媽都一個星期沒吃飯了————”

江小雪明白過來了,一顆心立馬絕望,又因為中間經了這麼千迴百轉的過程,由絕望到希望,希望過後又絕望,這種絕望就費盡了她所有地心力。 她不想再看到他,身子朝裡一歪,和衣躺在**,拉了被子把臉都蓋上了,傷心有如黑暗一樣,鋪天蓋地而來,她叫自己不要哭,不要哭,如果這個男人是這樣,他不值得她哭泣。

“小雪?”

李文龍不明白,他只是剛一張口,江小雪為什麼就是這種態度,他卻不明白,傷害江小雪最深地,就是李文龍這種態度。 在江小雪的心目中,李文龍一直是第一位地,可是在李文龍的心目中,她江小雪從來不是第一位。 不對等的情感,對於要一輩子相守到老的夫妻,總是特別寒心的。

江小雪蒙著被子不理睬李文龍,李文龍走到床邊,將一隻手撐在床沿,在極近的距離裡俯著身子看著她,一床被子把江小雪遮蓋得嚴嚴實實,他只感覺到她在被子裡雙肩抖動著。

“小雪,我們坐下來好好談一談行嗎?”

“。 。 。 。 。 。 ”

江小雪在被窩下抽泣得厲害,李文龍一直隔著被面試圖和她交流,後來意識到她可能哭了,伸出另一隻手,把遮住她臉的被子扯開來,江小雪任他看著,淚流滿面。 她像就要融化成一灘淚水了,李文龍猛吃了一驚,江小雪就用陌生輕視的眼神盯著他,木械的把被子蓋新兜頭兜臉的拉上了。

看到江小雪的一系列動作,李文龍只得訥訥的退下了,就像一個木偶人一樣,在暗淡的燈光下發著呆,暗淡的床光把他的影子拉得無限長,以致於整邊牆壁都是他蒼惶無助的影子,他就這樣看著自個的影子發呆。 不知道站了多久,然後長嘆口氣,在床的另一側睡下了。

兩個人繼續冷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