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七章 投胎是技術活(下)

第二十七章 投胎是技術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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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投胎是技術活(下)

(下)

如果他們獲不到賠償,那麼這個醫院將近一萬塊的住院費都要他們周家掏,加上李文龍給她的錢周豔紅帶了將近六千塊錢回來了,可是如果只是六千,餘下的四千就等於是欠了醫院的債,醫院的錢又豈是普通老百姓能欠的?再說雖然弟弟現在拖離了危險期,後期的休養,營養補給也顯得十分必要,而所有的這些都需要錢。 錢錢錢,貧因就像一條鞭子一樣在後面驅趕著她,從小到大,從來都是為錢愁苦。

所以無論如何,周豔紅一定要弄到弟弟的賠償。 透過爹孃那裡瞭解情況:當時弟弟騎著摩托車走在斑馬線上,那司機突然開車撞了他,事故原因完全在開車司機那一方,無論如何,是一定能夠拿到賠償的。 周豔紅了解了情況,拿到了醫院的重傷證明,就去了小城的公安局,無奈政府部門要下午三點才上班,周豔紅在走道的椅子上等著,同時和她一起等著的也是幾個愁眉苦臉的老百姓,他們像熱鍋上的螞蟻在那焦慮不安的或坐或站,估計都是來辦事的。

周豔紅在等待的過程中,手裡拿著弟弟的重傷鑑定報告,心裡實在是好過不到哪裡去。 這幾天,她醫院公安局兩頭的跑著,從火車上下來就一直沒合過眼,晚上照顧著弟弟,也一直沒有睡著,渾身又酸又痛,好像骨頭馬上要散架,如果不是有一具皮囊在包著。 肯定早就四分五裂了。 身體上的勞累也還罷了,最重要她地心也很焦急,無能為力感時常像湧起的潮水將她吞沒。 此時此刻,她是多麼希望男友能在她身邊啊,有一個寬闊的胸膛讓她依kao著,有一個男人替她遮風擋雨,給她拿主意。 有時候她想著。 現在雖說有男朋友了,可是有與沒有有什麼差別?在自己最需要人幫助的時候。 他卻不能在她身邊。 當時答應他的追求,和他在一起,不也是想著有個人愛自己,兩個人生活在一起能夠互相照顧嗎?現在看來,當時的理想,就是一個五彩肥皂泡,在現實面前。 很快就“啪”的破裂了。

周豔紅想到這裡,灰心失意地同時,卻有點不甘心,想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除了她主動打電話過去,深圳的男友一直沒打電話過來,甚至簡訊也沒有,周豔紅想著他可能很忙。 或者因為上次她在電話裡說她有事會給他打電話,男友也許覺得她事情多,不好打攪她。 總之,周豔紅千方百計地找理由,這個時候,她不能讓自己失意寒心。 她得尋救一點溫暖的火光,比如相濡以沫的愛情,讓自己支撐下去。

她試著給男友發了一條簡訊,問他在做什麼。 她男友電話很快打過來了,告訴她在上班,問她家裡的情況處理得怎麼樣了,什麼時候回深圳,並且問她還需要錢嗎,他剛好發工資了,有兩千多塊。 他可以給她寄兩千過來。

聽到男友關心的聲音。 周豔紅眼裡突然就有了淚,彷彿一下子從冬天到了春天。 全身心就像在熱水裡泡著一般溫暖。 有人說過,看一個男人愛不愛你,不是看他給多少,而是看他有多少給你多少。 男友只有兩千多塊的工資,卻給她寄兩千,他對她是很愛的。 要知道男友和她一樣,也是透過上大學考出來地,他的家裡也是需要錢用,聽他男友說,自從工作後,他每個月給老人每人寄兩百塊錢呢,現在錢不多,所以少寄點,以後要是工資漲了他會多寄點的,周豔紅當時聽到他這麼說,覺得蠻孝順的,當時想著一個人有沒錢不重要,帥不帥不重要,在這個浮華的世界裡,最重要就是人品好,而衡量人品一個重要方面,就是孝順,心地好。

這也是當時她同意做他女朋友的原因。

兩個人電話說完,豔紅說想和他多聊聊,兩個人捨不得長途電話費,開始簡訊聊天,在簡訊來往說了一個多小時候,在男友的簡訊頻繁中,周豔紅總算等到了三點。 公安局地辦公人員才開著一輛商務車姍姍來遲。 周豔紅心裡只覺得不可思議,想著政府部門到底是怎麼回事,下午三點上班,他們私企朝九晚五,中午吃飯在辦公室叫份外賣,公司都不離開,吃了快餐休息一個小時就要開始上班了,節假日通常是加班,至於加班費,那是鏡花水月,從來沒摸到過。 這些政府部門的人員呢,竟然下午三點才上班,她想著在部門做事真好。

抱著這樣地胡思亂想,找到了她弟弟那件案子的負責人。 那負責人聽說是受害者的姐姐,看了看她,就對她道:“這個案子我們在負責,你有重傷鑑定報告對嗎,現在可以立案了,你回去等訊息吧。 ”

周豔紅奇怪道:“你們不是把那個司機抓到了嗎,怎麼又放了?我弟弟現在在醫院,急切需要錢來救命”

那個負責人看了一眼她,對她說道:“因為昨天不能立案,所以把他放了,我們會調查這件事的。 ”

總之,說來說去都是官話糊弄他,周豔紅無法,還想著說一些什麼,那個負責人已經拿起報紙在看了,無奈之下,周豔紅只得退了出來。

回到醫院,把情況一說,老實的老人就告訴了她實情:原來這個撞她弟弟的司機是外地一個老闆來這個小城開地物流公司,他們給錢給了公安局,所以公安局雖然捉了人扣了車,看在錢的份上把人又放了。

老人看著周豔紅,眼裡含淚,對她無助的說道:“豔紅,你弟怎麼辦,現在是有錢人的天下啊。 ”

老人一輩子呆在農村,能有什麼辦法。

周豔紅只覺得憤怒。 怒火像風暴一樣在胸中熊熊燃燒。 可是她也只是剛參加工作的大學生,第一次碰到這種事情,一輩子也只是kao著讀學走出來,家裡無權無勢,別說權勢,連錢都沒有,她們家又怎麼鬥得過有錢有勢地外地大老闆?

周豔紅想來想去。 知道爸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她身上,老人天真的認為女兒讀大學出去了。 在外面大城市工作,在他們那地方也算是有錢有勢了,懂得比他們多,比他們能幹,如果女兒都無法處理這件事情,他們就更沒有辦法了。 周豔紅自然不能說她也不知道怎麼處理,看著老人可憐的看著她。 充滿信任和希望的眼神默默地注視她,她只能繼續打腫臉充胖子,微微一笑,對兩個老人說道:“爸媽,你們在醫院裡照顧著弟弟吧,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地,我在深圳工作,認識很多厲害地人。 我一個朋友還在國外呢,我就不信這世上還沒有說理地地方,我一定會給弟弟討個公道地。 ”

兩個老人聽到她這麼有信心硬氣的話,總算舒心的鬆口氣,回頭去照顧弟弟去了。 周豔紅看著爸媽的背景,心裡不由一陣悲涼。 天下烏鴉一樣黑,走到哪裡都是權錢的天下,她一個剛大學畢業出來的能有什麼辦法?

無奈之下,她只得打電話給男朋友,想向他討主意,把事情經過講了一下,問他怎麼辦,男友在那邊用心聽完,犯愁的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要不。 豔紅。 我們認了吧,我們還真沒有什麼辦法。 幸好你弟弟現在拖離了危險,沒事情了,損失一萬塊錢就算了,我們努力賺錢。 ”

周豔紅聽到耳朵裡,只覺得渾身無力,心裡充滿了無可奈何,她握著電話地手鬆了松,像應聲蟲一樣附和的說道:“是啊,還能有什麼辦法,實在不行,就只能這樣算了。 ”

她沒有心情繼續聽男友毫無意義的安慰的話,找了一個藉口匆匆把電話掛了,然後站在醫院走道的窗臺附近,徵徵的看著外面出神,她知道男友說的是實話,男友和她一樣,都是大學剛出來工作,一年不到,沒有錢,沒有地位,沒有朋友,沒有社會關係,他們兩個太像了,正因為太像了,所以她不怪他,可是她卻是那麼累,那麼無能為力。

想起弟弟全身纏滿白色繃帶,在那裡奄奄一息的樣子,想起爸媽期待地眼神,周豔紅實是不能這樣算了,一個原因,她必須為弟弟討個公道,另外一個原因,她不能讓爸媽失望,不能讓鄉里鄉親失望,不能讓大家在她走後討論,讀大學有什麼用呢,讀個大學出來,連給弟弟討個公道的本事都沒有?

周豔紅想到這兩點,無論如何,她也得鼓起勇氣硬著頭皮鬥下去,和有錢的老闆鬥,和著狼狽為jian的那些公安幹事鬥。 她無計可施的情況下,想到了李文龍,想他是她的領導,現在也三十多了,出社會工作那麼多年,一定比她有辦法地,無奈之下,只得給李文龍打了電話。

周豔紅雖然只是一個小職員,可是隨著工作的時間久了,慢慢也知道,作為下屬,最好是不要拿自己的私事去麻煩領導,除了第一次借房子給弟弟住她是在無知的情況下犯的錯誤外,第二次向李文龍借錢,第三次,就是這一次打電話向他求助,都是因為她走投無路迫於無奈,周豔紅但凡有另外一個朋友可以幫助,她都不會向李文龍要求幫助。 他只是她的領導,私下裡沒有任何交情。

周豔紅給李文龍打電話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李文龍那時候已經到了家,和江小雪一起沉默著坐在房子裡,兩個人繼續在冷戰中僵持著,夫妻相敬如冰,這種冷冷的家庭氛圍,簡直就像慢性自殺。 這時候周豔紅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彩鈴聲音急促的響著,李文龍像被人紮了一樣,從徵徵出神中回過神來,彩鈴地聲音在異常寂靜沉悶地空氣裡顯得特別清脆,李文龍拿起手機,看了一下是周豔紅打來的電話,他本能地想站起來到外面去接,可是想著為什麼要到外面去接呢,怕江小雪多心嗎?他就是要她多心,看看在她的心裡到底有沒有他?她如此冷淡他,不顧及他的感受,這樣的生活他實在是過夠了,他想來點刺激,來點改變,讓江小雪開始關注他,打破這種痛苦的生活。

所以他又重新坐了起來,直接接通了電話,“總監,我是小周,這麼晚了給你打電話實在不好意思,我碰到困難了,有事想請教你。 ”

在靜到極至的夜裡,周豔紅的聲音隔著空間顯得格外婉婉動聽,不但李文龍聽得清清楚楚,江小雪也在一旁聽清了,她彷彿被人燙了一下,然後回過神來,全身的感覺立馬如坐鍼氈。 她不敢多想,李文龍他敢?!他敢在這個時候在她的傷口上再撒把鹽?!江小雪雖然心裡極其難受,可是她風平浪靜地豎起耳朵聽著,兩個人的對話,她一個字也不放過。

李文龍聽到周豔紅在那邊焦急的訴說,立馬對她道:“小周,什麼事你說,不要急,慢點說,我幫你想辦法。 ”

江小雪在一旁聽著李文龍沉穩的聲音,想象著電話那端可憐無助的年輕漂亮女人。 心裡酸到極點,不停的往外冒著酸泡,她只想一腳踢過去,再也不想看到這個男人,可是生氣表明在乎,所以她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繼續一動不動的冷漠的坐著,她冷眼看著這種鬧劇要演到什麼時候去。

周豔紅在電話裡把事情經過說了說,李文龍認真聽完,對她說道:“我剛好有一個律師朋友,他處理這種事情最得心應手了,他是我的好朋友,我一會把他的電話號碼給你,你打過去,就說是我介紹的,我一會也給他打個電話,必要的話,你可以請他回你老家一趟,小周,你放心好了,有他出馬,你弟弟一定能拿到賠償費的。 ”

周豔紅立馬看到希望,連聲的說謝,手指顫抖的記下那個律師的手機號碼,又記下了李文龍交代她的打電話過去的時間要說的話,接完李文龍的電話,她的心裡,對李文龍只有感激和崇拜。

電話打完,房間裡又變得極其安靜。

李文龍看了一眼手機,給那個律師打了一個電話,把事情簡單介紹了一下,然後掛了。 四周仍然一片安靜,空氣沉悶,他看了一眼仍舊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江小雪,心裡略有失望,她如此不在乎他了?發徵一樣把手機慢慢的放回口袋,想著有沒有必要解釋一下。

說到內心深處,雖然他想激怒江小雪,可是他還是不想讓她誤會。

片刻沉默過來,好像江小雪並沒有任何意向有質問的意思,她持續性的冷漠實在讓李文龍傷透了心,原本想認真解釋,然後兩夫妻和好,和和美美的過恩愛日子,不要再睡在一張**卻天涯相隔,可是江小雪如此態度,她的冰冷簡直能拒人於千里之外,李文龍苦惱的看著她,到嘴裡的話又生生嚥了下去,想著她是如此不重視他,他在心裡重重的嘆口氣,垂著頭進了浴室。

江小雪一直在等李文龍開口解釋,可是他卻沒有,她抬頭看著他轉進衛生間的身影,在心裡喊著,連個解釋都沒有?李文龍你變成什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