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精英賽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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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精英賽的序幕
第五十一章 精英賽的序幕
在藏馬輕描淡寫的敘述之下，即使是隻喜歡吸血的小草也明白了現今局勢的詭異和危險，不得不佩服藏馬的冷靜和分析能力：
透過近來掠奪品的迅速增多，競爭者的急劇減少，太過囂張、明目張膽的多個盜賊團的突然消失，黃泉因收入豐富而異常活躍等情況，推斷雷禪的邊境駐軍又有大規模的暗中清剿行動，並已經消滅了不少不知收斂、不避風頭的稚嫩新生團體。
能從村莊廢棄情況及原因，村莊數量的減少和規模擴大，居民新面孔增多，邊境巡邏部隊的調防、增減等細微之處斷定這一系列的變化來自最高層的整體規劃――在調整王國佈局、勢力均衡，增加村莊防守及反攻力度的同時，王國高層極有可能加強了清剿的力度，調動了國都的精銳部隊。
為眼前一時的利益、被不斷的勝利衝昏頭腦，黃泉無計劃、不知節制、頭腦發熱的襲擊行為極可能引起特別關注，給整個盜賊團帶來麻煩――這一次，不能再聽之任之了，需要掌握及時有效的情報，完整確定目前的局勢了……
“一點線索就能想這麼多，果然不愧是以智慧見長的狡猾妖狐。”聽得有些頭昏腦脹，小草勉強記住、消化了這些解釋資訊，“那麼，你是在這裡等他們了？嗯，反正無聊，你這裡也喝不到血，我就到前面去看看吧！實在是餓了，真是的，黑夜鳥怎麼還沒有回來！又不是和黃泉打架，不過收集些情報，居然這麼慢，太笨了！”
碎碎念著，也不再與藏馬打招呼，小草邊抱怨邊向之前眺望的方向、唯一的入口、進入駐地的必經之地、森林的外圍走去――龐大的根莖不斷交替搭接在各個枝幹上，如同繩梯一般使得她很方便的在樹上穿梭著。
而也就在這麼瞬間，小草完全是以與巨大體型極不相稱的速度，迅速地遠離山頂古樹上藏馬的所在。
淡然看著小草遠去，未再發一言的藏馬仍是靜立不動地保持一種神祕莫測的默然。直到突如其來的一陣巨風帶動的龐大氣浪捲起他的銀色長髮和白袍，他的姿態才終於有所改變。
行動敏捷地躍離原地，轉移到附近枝幹上的同時催動原處的古樹枝葉瘋狂生長，交織成網地襲向巨風的來處。藏馬一擊之下便果決地逮住了同樣並無殺意的氣浪發起者，但力道上顯然並不留情――
“啊啊，首領大人啊，你都知道是我了，能不能輕一點啊！痛死我了！”穿透綠色的枝葉之網，即使是抱怨和叫痛，那一陣清脆悠然、如同晨起鳥鳴般振奮人心、抖擻精神的聲音仍是如同天籟般有著安詳恬靜之意。
藏馬卻並未收回力道，淡然開口道：“虛，我是說過你們可以隨時挑戰。但是不代表能容忍兒戲般的偷襲……記住，沒有下次的。”
“開個玩笑而已，知道了，知道了！”清亮的求饒聲音剛落，紛紛退去的枝葉之中走出了一個有著抱怨的神情，帶著些許不滿的人類少女身形的妖怪。
及腰的淡藍色長髮順直纖細，額前飄蕩的火紅額髮如同燃燒的花冠，一身飄逸、輕巧、半透明的紅衫透著一股活力，背後一對與身長等高的翅膀上每片鮮豔的火紅色羽毛都會隨光線變化、位置轉移而散發出令人沉醉的七彩光芒……
這便是盜賊團資訊收集者之一的虛――“魅音師”虛的原型是魔界少見的天堂極樂鳥，被認為是魔族神鳥的她因對聲音**，能操縱與聲音相關的一切，並同樣具有迷惑能力，又被稱為惑音妖怪。
“怎麼先回來了？”這是藏馬的並不擔心的平靜詢問，“黑夜鳥呢？不是要你們兩個一起行動嗎？”
“那隻黑鳥的速度雖然很快，但是怎麼能和我比！我想見首領啊，就先回來了嘛！”喜笑顏開的虛說得理所當然，雖然藏馬的冷漠與她的活潑形成了一個不小的對比，仍是一臉崇敬的她卻顯然很習慣這種刻意製造的距離。
“……打聽到一些什麼？”藏馬卻也很習慣虛的反應和眼神，但沒聽見一般，直截了當地問出自己想了解的事情。
清楚藏馬對待正事的態度，虛也略微認真、嚴肅一些地開口：“根本不需要特意打聽什麼啊，和首領推測的差不多。不過，雷禪他們這次真是大手筆――現在被議論得最多、最受關注的就是他們舉辦的什麼精英選拔大賽，而且只要有意參加，誰都可以領取一個有詳細說明的傳訊球仔細研究瞭解。嗯，我們也領了一個，在黑夜鳥那裡！總之，大張旗鼓的宣傳恰好掩蓋了所有暗中變動……而偷聽那些駐軍軍官的議論，暗中清剿的力度的確是明顯加強，而且還有一堆變更、調動、持續行動，全部是來自國王的直接命令，他們都不怎麼清楚。看來真是要雙管齊下，準備下狠心對付我們這些盜賊了。”
“果然如此啊……”清楚局勢的嚴峻，但既然和自己預料的差不多，藏馬心中有底便也並不甚擔心，只是堅定了必須管束黃泉的決心。然後，當他看見虛的兩隻小巧長耳晃動了一陣，也不由得有些不解、好奇地發問了：“你又已經聽見黃泉他們回來了？似乎對他的聲音分外**啊。”
“哪有啊，我最喜歡的可是首領大人你！會注意他，不過是擔心首領被他傷害、連累。”虛連連搖頭，原本很怕被誤解的模樣隨著表白的深入而逐漸露出憤然、不滿，“而且囂張、魯莽、驕傲、自以為是……一點也不謙遜、沒頭腦的好戰分子最令我看不慣，魔界一抓就是一大把，不知道首領為什麼忍讓他！老是擅自帶老部下進行小規模行動，大規模活動的時候也總是因為好戰而遺忘首領的囑託、安排，我都覺得他沒把首領你放在眼中！”
“好了，到此為止。黃泉的聽力也不差，再說下去……他可是會認為你是在挑撥，更加敵視你了。”不被虛的情緒和言論影響，始終保持一種平靜淡然的藏馬在看見森林入口處由黃泉帶隊的部下們之後，止住了虛的長篇大論，示意其隨自己先行返回駐地。
然後――
“真是單純。這一群沒有野心、頭腦簡單的可愛傢伙，什麼時候會成為負累……遊戲厭倦呢？”
在急速的飛馳、奔跑中，即使是聽覺敏銳如虛，也並未聽見藏馬的低言；而崇拜地跟在藏馬身後，她也無緣看見會令其沉迷的藏馬那一絲神祕莫測、未及眼底、略帶嘲諷的冷然微笑。
“還是黃泉大哥你厲害，這次又是大豐收！”
“是啊，多虧有副總長你帶著我們行動，否則我們都會窮死餓死！”
“藏馬首領也謹慎得有些膽小了，真不明白為什麼老不讓我們出去！”
向著駐地走去，黃泉的老部下們邊欣賞著自己的戰利品，邊有幾個忍不住發出了抱怨。
“沒什麼。能弄到好的東西，怎麼也不會忘記兄弟們的！”黃泉原本是爽快地笑著，但是逐漸有些變了臉色，“以後誰敢再這麼說首領，邊怪我翻臉！大家心裡都清楚，沒有首領我們早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壓低他來抬高我，我黃泉再笨也不會不明白，更不會高興的。下次注意點。”
看著唯唯諾諾的幾個老部下，黃泉這才點點頭，態度和緩了一些再度和自己的老部下們交談，繼續糾正他們關於首領的偏見。
但是即使分心說話，黃泉也無法按捺心中的高興與矛盾――不時打量著這一次的異常豐富收入，他在覺得自豪的同時，越接近駐地卻也越湧現出幾分少見的憂慮：
能感覺到近來局勢的變化，也知道首領藏馬並不甚贊成自己擅自行動，甚至有些成員對自己不滿，懷疑自己在挑戰首領的權威。
但總覺得應該趁機多撈幾筆，覺得首領瞭解自己，所以更需要用行動證明自己的眼光和能力，證明自己配得上這個副總長的位置……
不過，現在的自己卻是在明知故犯的違背首領藏馬的意願啊……
看著近在咫尺的石窟駐地，黃泉愈加矛盾起來。
不害怕藏馬的責備，也從沒有見過首領責備、斥罵誰，但是那種時常流露出冷然、漠視的眼神更容易令部下忌憚，而那不認同的眼光――如果不能獲得首領的認同，如果首領會責備自己擅自行動的行為……自己是會失望，還是高興會有這種特別待遇呢？
苦笑了笑，黃泉終究不打算自找煩惱的多想。坦然面對駐地成員的眾多各式目光，先命令老部下們小心護送身後的財寶箱到駐地寶庫，他才直接向藏馬的住所走去。
早由對方急促的腳步聲知道來的是黃泉，但藏馬只是埋頭看著面前桌子上的地圖。直到黃泉喊了一聲“首領”便冒然闖入，他才終於抬頭，淡然地看向表現得意氣風發的黃泉，微微皺了眉卻並未說話。
習慣了藏馬的冷漠與沉著，黃泉到是已經興奮地先開口：“這次襲擊的村莊富得很，首領要是一起去，絕對收入更豐富。能帶回來的我都放入寶庫了，首領去看看嗎？”
“黃泉，我說過沒有計劃之前，不要私自行動。還看不清楚現在的局勢嗎？”藏馬冷然看著頗為興奮、得意，期待讚賞、認同卻也有些忐忑不安的黃泉，終究還是譴責了他的魯莽、愚笨的行為，“一時的收穫只會損害我們長久利益……甚至危害整個團體。你難道認為，現在的我們，能和雷禪的勢力對抗？”
“看得出他們想消滅我們。不過，有周全準備的村莊我不會下手的！下次我一定會更注意周圍環境。對了，這次我居然還遇見一隻沒妖力的小狐狸，首領去看看不，真是少見。”黃泉有些敷衍地開口，靈光一閃地想到轉移話題。
“下次？”直視黃泉的那雙金色眼睛猛然閃過一絲銳利，令黃泉終於反應過來，一再搖頭承諾不會再有下次。
看著黃泉的態度反應，藏馬微微略微加重了些語氣以做告誡：“一個失誤就會死去，對於只能戰鬥不止的我們而言，沒有下次的。”
“嗯，明白了！那麼首領看看那隻小狐狸不？它從那個村莊一直跟到森林外圍，還是挺有耐力的！”連連點頭的黃泉一看見藏馬的銀髮金眸就想起來那隻莫名其妙跟過來，很有意思的白色小狐狸，也記住了自己答應讓它見到妖狐首領的承諾。
“只能保持原型，沒有妖力啊……沒有實力就沒有存活的資格，沒什麼好看的。”藏馬卻不以為然地再度低下頭看向面前的地圖，邊劃去了黃泉這次襲擊的村莊所在位置，邊再度勾畫盜賊們的勢力分佈，推測雷禪軍隊的分佈、規劃。
這使得黃泉不敢打擾地沉默、呆立了良久，卻終究不放棄地再度開口：“但是，但是首領不是妖狐一族的嗎？應該要去看看那隻小狐狸的，它似乎是聽說了首領你的存在而特意跟過來的。”
有些意外與黃泉的堅持，藏馬仔細端詳了黃泉一般，確認他沒受魅惑等外在精神干擾才難得開口提到自己有關的事情：“離開族群外出闖蕩的時候，就我所知……現在的魔界就我一隻妖狐。優勝劣汰，物竟天擇，我們不應干擾普通族群的生存，一般的狐狸也沒有關心的必要。你為什麼幫它說話？”
“那個小狐狸似乎也是妖狐一族啊，除了只能保持原型之外，會說話……也挺聰明伶俐。其實，其實……如果不是它提醒，這次襲擊不會這麼成功，沒有一點傷亡的。而且那隻小狐狸和首領很像，怎麼也不是普通狐狸……它還說是特別想看看首領，想學習怎麼修煉、脫離原型。而且還特意帶來據說是國寶級別的琉璃球當見面禮。你看是不是真的？”
黃泉終究還是老實地坦白自己遇險的事實，將握在手中早已研究了老半天，卻怎麼也看不出有什麼珍貴之處的琉璃球遞給藏馬。
“……你把來歷不明的傢伙帶到駐地了……”藏馬卻冷然開口，並不看向所謂的國寶，“我說過什麼，你不記得了嗎！”
“首領是說過不能輕易洩露駐地所在。不過黃泉副總長這個性和記性，也沒什麼好指望的！何況，也算是為首領考慮，就算了吧！又被對方救了，又有琉璃球這麼高階的禮物……也難怪副總長居然這麼好說話，堅持己見了。”插話進來的是敲了敲門後未得迴應，便徑直進入的虛――用手指捲了卷自己耳邊的順直長髮，滿臉笑意的她很明顯的是在冷嘲熱諷，使得黃泉立時便了臉色，卻顧及藏馬在場而沒有直接發作。
“不會吧……又要搬駐地啊……搬家好麻煩啊！”跟著跳進來的貓曼立刻開始抱怨、嘀咕。
黑髮黑眸、清秀瘦小得如同人類14歲的少女的貓曼看似無害，但卻是誰也不敢小窺的核心成員之一――曾經被喜怒無常，突然發怒的她散發的火焰灼傷，也再沒有誰會被她的弱小外表、稚氣言論所迷惑了。
不過，被藏馬清冷的金色雙眼一掃，貓曼的貓耳朵抖了抖，立刻噤聲，行動迅速、乖巧地找了個地方先坐了下來。
PS：今天做了7、8個小時的汽車才出差回公司，這幾天還得加班，也就這麼多了~~~~晚安了，親愛的各位！^-^
另外，向第一批串場的可愛小草、勇敢的虛（神遊太虛、BT阿神……hoho）和貓曼同志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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