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詭異的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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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詭異的相逢
第七章 詭異的相逢
在妖月看來，小草關注的是能引發出其自身興趣的事情，但那種獨特的、跳躍概括式的說話方式，以及對事情不甚在意的態度並不太容易將事情說清楚。
於是在小草喝了口水又欲開口的瞬間，妖月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有問題趕緊提出，先一步問出了心中的不解：";妖力壓制器的存zài ，發xiàn 更好玩的……這是什麼意思？和你退出、離開旅團，與他們一起有什麼關係？";
";我是要把妖力壓制器全毀掉的，團長卻搶走了一個最好的成品。哎，不知dào 他打算幹什麼，覺得有些不好玩，我就自己決定離開了。不過我也留了一手，這麼一個東西應該也夠我們研究的了。";臉上仍流露出些許不以為然的神情，聳聳肩的小草嘴裡如此說著，朝桌子上的妖力壓制器掃了一眼。
仔細聽著她的話，同樣覺得有些麻煩，妖月緩緩敲著自己的額角，靜等後話。
";至於好玩的，雖然他們沒有旅團的厲害，但都也還有趣。特別是這個小孩子，對妖氣居然有感應，你覺得好玩不？啊，有些想法和說法也比較獨特!";轉向昏迷中的小杰後，小草的眼睛突然亮了亮，隨之綻放的燦爛笑容分外耀眼。
一直在認真地研究和琢磨著小草的話意和表情，這一突然的變化使得妖月差點嗆了一口水。
小草的笑容中似乎全是對新玩具、新遊戲的興趣，但妖月並不懷疑自己的眼睛，她很確定其中有著些許真心和關注——很多時候，最初的留意是因為好奇，而好奇引來的關注若逐漸增加，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也就改變了……他們之間會有什麼嗎？可能會有些什麼嗎？
頗為難以置信地看向昏迷中的小杰，妖月又思忖了半晌才支吾地開口，半信半疑地問道：";你和旅團攤牌了，是因為覺得小杰更有趣，所以要求退出旅團？旅團應該不可能同意吧？";
";是啊。要不我幹嘛答yīng 和他一起去找奇牙，也就是打算培養培養一下感情嘛!";很爽快的笑著點頭，小草臉不紅心不跳，始終是看見新玩具、覺得遊戲更有趣的表情，渾然不覺得自己行動和話語都有些曖昧，";團長是沒同意，不過也沒有完全否定的。沒我幫忙，他們哪能那麼順利的撤tuì ，還弄到那麼多資料、協會寶物——";
";真是理直氣壯的說法，走之前你不會就是這麼說的吧。";妖月滿頭黑線地翻了一個白眼，為了避免交流的內容跑得太遠，趕緊把話題拉回了之前的重點，";旅團既然弄到了一些資料，那你知dào 協會為什麼會研究這些嗎？";
阻止自己介入小草的感情生活，妖月問出了自己認為是事情關鍵的、最為關注的問題。然而，小草的三個字否定回答很乾脆的打消了她的好奇，也給她帶來了更多疑問。
";不知dào !不過我聽到了更有趣的事，和旅團有合zuò 關係的揍敵客家也在研究這個。不但有專門的研究所……好像俠客也是主要合zuò 負責人。估計他們從獵人協會偷走的資料樣品都會送過去吧。";小草的眼中閃過了帶有毀滅意味的利芒，愈加明顯的笑意中顯露了帶有極強破壞性和濃烈**的妖豔，突然浮現的妖氣使得";雞蛋";又受了好一陣刺激。
獵人協會為什麼會研究這個？幻影旅團為什麼又要留下這個？揍敵客家居然也會捲入？僅僅只有他們這幾方勢力嗎？
是未雨綢繆，還是早打算用來對付難以控zhì 、實力顯得過於恐怖、以後可能出現的、為非作歹的妖怪……或者自己的？
即使有魔獸能和平共處的為獵人服wù ，但妖怪這種不能掌控、無法理解、難以超越的事物，就是需yào 防備的，甚至是應該趁早解決的——就好像自己和小草不認為這種妖力壓制器有太大的效果，卻終究有些好奇和戒心一般……
能想得到，也能想得通這些，妖月卻發xiàn 自己還是有些小小的遺憾。不過，她覺得慶幸的是，還好自己不是以前的那個人類，對人類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認為沒有什麼能再令自己驚訝了，妖月就事論事地進行推斷：";那你還答yīng 和他們一起去揍敵客家……除了聯絡感情外，難道也想去見識見識？不擔心自投羅網？";
";沒想那麼多。不過要是真打算用這種東西來對付我，他們也不見得有命能用得上!";顯然也考lǜ 到了這些情況，小草相當自信，";在這個世界發xiàn 妖力壓制器是有些稀奇好玩，不過……我們有什麼好畏懼的？絕對的力量面前，這些也不過是廢物!";
絕對的力量面前，的確是很多東西能沒用。
何況，獵人世界研究出的妖力壓制器幾乎是閉門造車，即使是有些效果，但妖怪的等級和能力差別那麼大，也不見得對自己和小草有太大的作用——畢竟即使是在魔界，大部分的妖力壓制器也只對A級以下的妖怪起到作用，高等妖怪們往往需yào 加上自我約束才能有些效果的。
雖然不應該輕視任何事物，但是的確也不必把這些事情太放在心上，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庸人自擾……到時候再考lǜ 和解決的好。
如此考lǜ 了一番，終於懶得多想的妖月決定走一步算一步，還是先去預定地點找找食人者。
";事情解決得快的話，我會盡早去揍敵客家看看的。以前和他們有些交情，對那裡的地形環境也還有些印象，到時候和你匯合……我們再交流分析吧!";這麼簡單的和小草說了說自己的打算，得到其贊同的妖月站起來正要離開，卻被她突然冒出了問題又拖出了。
";你認為花費了這麼多，他們還能對付誰？不知dào 這個東西是不是能壓制念力，人類毀滅自己的力量也很強dà ，要是他們用到自己身上……到真是好玩了。嗯，還有西索對妖氣也有些感應，居然提過他想去魔界，你說以人類的瘋狂，他們會不會想透過這些研究強化自身，隨便去魔界玩個幾日遊……";眨了眨眼睛，小草的想法也不知dào 是不是早已存zài ，反正怎麼看她都有些興奮，似乎很是唯恐天下不亂。
而略微思忖過後，彷彿被感染了一般，妖月也覺得頗為有趣地笑了：";強化人類，加速進化是個好想法，不過隱患和危險也是相當大的。如果他們想自取滅亡，那到的確是誰都阻止不了。";
妖怪的強再生能力，超活性化的細胞都是人類難以企及的……的確也是很大的**。國家出面的話，不知dào 會做到什麼地步。原來的螞蟻女王也出現得有些突然……希望不是人類和動物基因混和的生化實驗物品吧!
沒去探究自己為什麼會想到那麼遠的事情，妖月收斂好自己的發散性思維，就這麼毫不遲疑，絕無猶豫和留戀地離開了小草和仍在暈迷中原主角三人。
之後，優哉遊哉地獨自在飛行艇上游蕩，時而欣賞著跨海時的風景，時而不引人注意地旁觀著人生百態，妖月待到目的地到達，便招呼也不打地混在普通人中下了飛行艇。
直到穩穩站到地上，她這才朝恰好在飛行艇窗戶旁邊觀望，似乎這一兩天都在找自己的酷拉皮卡揮了揮手，微笑著目送飛行艇帶著因搜查無果而頗為懊惱憤然的他往下一站飛去。
巴託齊亞共和國是一般觀光客也可以去的地方，有揍敵客家族存zài 的枯枯戮山既然都被zf開發成旅遊勝地，作為第一大港口城市的齊亞海港自然更是熱鬧非凡。這由此造成剛走出機場的妖月又落入了被一大堆拉客的人圍堵的局面。
";我是要去齊亞家族的祖宅，想清楚再來爭吧。否則其他客人就都走了!";百無聊賴地欣賞了片刻的鬧劇，眼看爭吵的規模越來越大，妖月終於懶洋洋地開了口。
立kè ，所有的聽眾都在瞬間安靜了下來，驚異、恐懼、好奇、懷疑等各種各樣的眼光通通投向了妖月，面上卻統一都是見鬼了一般的神情。
而後看見妖月仍是一臉的不以為然，似乎知dào 其中的詭異卻並無改變的想法，拉客的人群以比聚集更快的速度鬨然散開。剎那間，她的面前變得空蕩蕩的，彷彿從沒有任何人來過，不遠處擁擠的人群也隨著光速一般傳播的留言而很快分出了一條空曠的大路，似乎她是一個移動的危險源，沾上就會不幸。
";鬧鬼的傳聞這麼厲害啊。";妖月聳聳肩，抬步便要離開，一個怯怯的，卻又暗含著某種堅定的聲音卻從她的右後方冒了出來。
";我可以送您去，只是要一般市價的十倍。嗯，大概三萬!";那是一個被剛才的人群遮擋住的小男孩，衣著樸素且乾淨，黑髮卻有些發黃。他也不過十來歲，卻因為生活的壓力而顯得營養不良，黑眸略顯黯淡，但仍是如同小動物一般直盯盯地看著妖月，恐懼和憂慮之中居然更多的是期待和希望。
顯然是擔心被拒絕，他盡lì 擺出更為充分合理的理由：";我，我這也是冒生命危險的。即使只是帶路，送人過去，就連嚮導也會在晚上莫名其妙的失蹤!有些明明都回家了，居然第二天會在齊亞祖宅發xiàn 他們的殘肢……所以這真是一點都不貴!如果不是我母親的心臟病需yào 動手術，我也不會冒這個危險的!而且現在晚上大家都不敢出來，旅店也大都滿員了……我還可以提供食宿。雖然是住在我家裡，但是我母親的飯菜比那些大酒店的都好吃!";
";嗯，好吧!我給你五萬，先去你家裡休息。你把你所知dào 的情況都給我說說!";沒去細究究竟是小男孩的態度，還是他的話語引起了自己的興趣，露出笑容的妖月裝模作樣的在口袋裡面摸索了一陣，從異次元空間掏出了一顆有鵪鶉蛋大小的寶石放到了小男孩的手上，";這是訂金!我覺得滿yì 的話，這就是額外贈送了!";
";啊啊!";根本不敢細看寶石發出的光澤，雙手牢牢的將其擁在掌心，小男孩緊張的左右觀望了一下，看見似乎沒什麼人注意，這才鬆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提醒妖月，";這太貴重了，您到時候還是給我現金吧!還有……財不可露白的，您應該小心一點。";
";既然我都敢去齊亞祖宅，還擔心這裡的什麼人嗎？放心吧!";妖月知dào 自己的行為已經引起了有心人的窺覬，但覺得這可能更利於引來那些知dào 得多一些的人，她只是不以為然的示意小男孩開始邊帶路邊說說他所知dào 的情況。
齊亞祖宅鬧鬼的傳聞已經延續了二百多年，幾乎和這個原本的小漁村變成海港的歷史一樣長。只是最近的這一年才越傳越盛、越鬧越大，不但晚上有詭異的聲音和身影，白天也時不時出現種種異象，由此而死的人也越來越多、越來越沒有規律。
死了超過三分之一的族人，三個月前才終於決定搬出巨大、豪華且象徵權威的祖宅，存活下來的齊亞族長先是依靠和zf部門的密切關係請求協助調查，然後發出了鉅額的解密懸賞。
但不論是整隊整隊計程車兵和特種部隊，或是有獵人執照的正式獵人，只要待上一晚上，都無差別的失去了蹤跡和性命，運氣好的也不過在第二天能找到幾根骨頭或血跡肉塊。
來調查的人越來越多，越來越厲害，情況卻更加嚴重和惡化起來。
逐漸的，除了午後陽光最強烈的兩個小時，什麼時候進去都有危險。大宅子附近的人或經過的人有了失蹤的現象，晚上出門的人也成了被吞噬的物件……
";雖然我不知dào 您為什麼去、有多厲害，但是這段時間死了很多人……我覺得您還是不要去那裡的好!";似乎就要到家了，小男孩猶豫了一下放慢了腳步，有些捨不得到手的財物，卻還是誠懇地對妖月坦言——雖然一路上看見妖月單憑利落的手腳功夫便解決了幾個見財起意的小混混，羨慕和佩服之餘，他還是難以想象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子能厲害到哪裡去。
";這還真是令我越來越好奇了。到時候再說吧!";隨之放緩了腳步，妖月本來想拍一拍小男孩的頭以示安慰，不過她很快意識到自己的年齡和身高和他是差不多的，手抬到一半轉為撓撓自己的頭，";我叫妖月，怎麼稱呼你？你應該不想讓母親知dào 吧，需yào 我說些什麼嗎？";
";您就叫我小安吧!這個，我剛才就想拜託月小姐的……請您說您是來旅遊，一時找不到旅店，才想到住我們這種家庭旅舍，可以嗎？";覺得妖月很友善，相當好說話，偏頭看著妖月的小男孩變得坦然起來，語言也越來越流利和有自信了。
";嗯，只要你自己不露破綻，我這邊當然沒問題。";妖月點點頭，爽快地地回望著小男孩做出了保證。然而這一話音剛落，她很突然地停下了一切活動。
撲面襲來的是一股頗為熟悉，含有相當威脅性的冷酷念力。那股無時無刻不含有殺意的惡質念力直接且無比集中的鎖定了自己，毫不留情地抹除了一切試探性的意味。
似乎先是用";絕";遮蔽了之前的存zài 感，所以此刻猛然發散出來的念力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顯現出相當強dà 的衝擊力。
因此不論是在洶湧大浪般的湧動疊加的念力狂潮中，還是在這條人來人往，不算擁擠卻也仍頗為熱鬧的的非主幹道上，妖月站立不動的行為都顯得相當突兀，而對方木偶一般的形象也是相當打眼的存zài 。
能清楚的感覺到周圍平常的過客的側目和繞路，幾批蹩腳的跟蹤者的關注和一時的混亂，某些人不知是想進攻還是退卻的行為和部署……
只是對此時的妖月而言，一切都遠遠及不上在街道盡頭直立著，居然在前方鎖定住自己的老熟人所帶來的驚訝和引發的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