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29章 番外 燎(三)

第229章 番外 燎(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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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番外 燎(三)

第229章番外燎三

妘生睜開雙眼,房間內的燈光亮如白晝,四壁光滑,他被束縛在一張刑椅上,上半身□□,腦後脊柱神經中樞已經被置入控制晶片,能量迴圈被封閉,身體失去控制,但他感覺得到痛,從面板至血肉,以及化入骨髓的寒意。透明的眼眸和燈光對上幾秒,妘生側頭,卻見崔執行長隔著透明的牆壁看他,他的身後是滿面焦急的南涯和顏良。顏良沉默地看他,妘生知道他在恐懼什麼,而他自己則已經失去了恐懼之物。

門無聲滑開,南涯衝進來,有些手足無措,四處張望想要關閉禁止妘生的刑椅。

“別白費勁了,這是上面人來直接設定的,簡單的東西困不住一位超級戰士。”崔執行長聲音有點冷漠,顏良拉開座椅,崔執行長坐上去,仔細端詳自己最得意的學生的臉。

妘生張張口,發不出聲音,南涯立即尋了水來喂他,妘生這才艱難道,“老師。”

崔執行長雙手放在腹部,“阿生,你知道整件事是怎麼發生的嗎?”

妘生櫻色脣抿緊,沒有回答。

“看來你是很清楚了。那你知道不知道先來的為什麼是我們三人?”崔執行長道,“你應該比我們更清楚為什麼我們會來,大的道理我就不多說了,你只告訴老師,妘家的實驗中心在哪裡。”

“老師,父親從未告訴過我。”

“你是妘家前後兩百年來基因最完美的呈現,是妘家的寶貝兒,也是早早就確認的繼承人,怎麼會不知道?你要知道,為了讓你活下來,老師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崔執行長眼中有壓抑的瘋狂,“你不會想要讓妘家最純正的血脈就此斷絕?留下那些無能的渣滓侮辱妘氏這一姓氏?用你那堪比機器的腦袋想一想,怎麼樣做對你,對你的家族才是最好的選擇。”

“老師,父母長輩一直認為我還不堪大用,所以家裡的事情我參與得很少。”妘生咳了兩聲,“老師,你知道滅我溫泉池的是誰?”妘生雙目迷濛,眼中有冰寒的光芒,他記得那個身影。

“惦記著報仇的事情?”崔執行長笑聲怪異,“你不知道?那我明明白白告訴你好了,你們妘家一直在進行兩項工作,一項是基因的異化;一項是尋求女種的替代產品;後一項研究很有些成果,妘家立世靠的便是其過程中發現的一些衍生產品,舉凡妘家的能量壓縮裝置其轉換效率總是比別家更高,如此具有迷惑性的產品,監察會上層一直沒有引起重視;前一項研究”崔執行長身體靠近妘生,“我一直在想,憑藉人體,怎麼會產生如此優秀的基因,就像是被女神定製挑選過一樣。你看看,這無可挑剔的外表,這精於計算的大腦,還有那爆發力超高的修長肌肉,以及你血肉中蘊含的壓縮高能”

“這樣霸道狂妄的基因,已經將母體破壞殆盡了吧”崔執行長靠回椅背,“你的母親在生下你之後,已經和廢女沒有差別。妘家怎麼敢呢?他們怎麼就敢這樣倒行逆施,讓一切妘家的女尊停止升級?”

妘生看著崔執行長,眼中有不以為然,“男子仰立星海,不必靠出賣自己的女尊苟延殘喘。”

“所以,你們的存在就要被抹殺了。”崔執行長眉毛都沒動一下,“告訴我把,關於妘家一切被隱藏起來的力量和財富,相應的,我可以想辦法留你一條命。上面的大人們從來沒有耐心處理這些俗務,他們只除首惡,對你這樣蠢蠢欲動卻還沒有成長起來的反對派沒有任何興趣。”

妘生沒有說話,淡淡地看向崔執行長,“老師,我還記得你給我們上的第一課。”

“所以選擇一條正確的道路多麼重要,你一直都是我最好的學生,但這第一課你卻學得不好,我很失望。”

“先生,將自己的感情理想和一切為人的準則放在一個永遠無法迴應自己的女尊身上,這不是我所需要的。”

崔執行長不再看妘生,側頭對顏良道,“顏先生,你好好勸阿生。阿生,你好好考慮,用你顆漂亮的腦袋,給自己選一條正確的道路。”

崔執行長起身走掉,南涯忙蹲在妘生身邊,拉開他的衣袖看傷口。

顏良緩緩坐下,“阿生,我完全想不到會這樣。”

妘生笑一笑,“我們站得太低了,看不到全部的風景”妘生眯眼,“一日沒有可替代女種之物,一日不可成功。”

“阿生,那些都是身外之物,你就說了吧,只要活著,什麼都好,只要你活著。”

“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當然要好好活著。”妘生看向顏良,“阿良,你在害怕什麼?”

顏良垂頭,雙手痛苦地捂住雙眼,“阿生,星海灣被隔離管控了,秀書沒有來得及走出來。”

“姜女什麼都沒有做,她安全得很。阿良,越是關乎自身,你越是要冷靜啊,被秦家發現了你,你可生不如死。”

顏良冷漠道,“那又有什麼?他們自身難保,顏家足可保我一命。”

“女人有什麼好?出了事只有等人去救。”南涯激憤,“我看了父親的公文,阿生有什麼錯?錯的都是別人,他不過是被牽連而已,只要他好好說出那些身外之物來,fènghuáng星的事情自然煙消雲散。”

“你們走吧,我沒什麼可說的。”妘生閉眼,“我很好,我需要安靜地思考。”

南涯無法,恨恨地看向顏良,兩人無奈走出房間。

妘生身體無法動彈,每隔一個小時被封閉的能量迴圈便要暴動一次,從身體內部被撕裂的感覺讓他無法忍耐,只有發出細細的呻吟,全身汗水溼透,衣服被浸透一層又一層,鹽分損失嚴重,身體發熱上火。每隔兩個小時便有侍者來喂水,喂水完畢便出去,其間沒有人和他說話,沒有人告訴他任何外面的訊息,死一般地沉靜。

妘生睜眼數著空中的浮塵,時間一秒秒熬過去,每隔一段時間崔執行長都會來問一句,“阿生,有沒有想起什麼來呢?”

妘生慣常是沉默著不回答。

時間不知過去多久,妘生長久沒有進食,胃已經痛得沒有知覺,只感覺得到自己的血管中還有溫熱的血液在流動。

門開啟,一個纖細的女子被推入,女子驚呼一聲,“先生你真的還活著”

妘生抬眼,是家中為他安排的安姓女子,那個他只見過三次溫和柔順的女子。

崔執行長站在女子身後,“阿生,監察會從來不用連坐之法,但若你是不交出那毀滅女尊的惡法,不介意從溫泉安開始。”

女子慌張極了,“先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

崔執行長看著妘生,眼中有掩飾不住的惡意,“看看,這就是你要維護的女尊,這就是你在fènghuáng不惜和監察會陽奉陰違都要維護的女尊。”崔執行長轉頭,“安女,阿生是你的預約簽約人,你想救他嗎?”

安女看看妘生,再看看崔執行長,艱難道,“崔執行長,你先放了先生。”

妘生艱難動一下身體,肌肉被拉扯得疼痛不堪,“安女,你應該和你的父母在一起,無須在我身上廢心。”

安女搖頭,“先生,我無法看你去死”她轉身,“崔執行長,只要你放了先生,我馬上”

“安女,你可不好和我講價,以你在妘氏中的地位,所知不過一二毛皮,能換得妘生安息一兩日足夠。放他出去?他在fènghuáng無法無天的賬還沒算清楚,如何放?他現在被封閉能量迴圈,筋脈時時暴動如被剝皮刮肉,十五日內除了清水外沒有任何進食,你知他這樣的超級戰士可堅持多久?我叫你來看,只是要你用你手中之物換他一個體面的死法”

安女驚慌,雙脣抖動,卻又無可奈何,無措地看妘生,妘生只看一眼便知這女子唯一的選擇是妥協。

果然,一連串細枝末節從女子口中吐出來,崔執行長一邊聽著一邊專注地看妘生,妘生仰頭,尖尖的下巴已經失去精緻的線條,只雙眼中偶有光華。

崔執行長聽完,伸手摸一下安女的頭髮,“乖孩子”

安女瑟縮,牽掛地看一眼妘生,妘生溫和道,“安女,你何苦將自己和自己的家族置身危難之中?快快回去吧,忘記這裡一切的事情,好好過你的生活。”

安女嗚咽一聲,捂臉哭泣。

崔執行長走向妘生,抬手吩咐侍者,“解開妘生的能量鎖,給他兩個小時的時間梳洗進食。”

妘生得到了兩個小時的解放,他拖著沉重的身軀行走,即使在囚中,他的身姿依然挺拔動人,他甚至少有情緒焦躁暴怒的時刻,他仔細清晰面板上的血跡和汗漬,把唯一的一套衣服在溫水中慢慢搓洗乾淨,吹乾後熨燙挺直穿回身上。

繼安女之後,妘氏的全部隨扈家族均來了一遍,被逼迫著或者主動地交代著妘氏的一切,關於房產地產資產工廠等等一切。妘生看他們從最開始的愧疚痛苦到最後的麻木,甚至有隨扈家族為了讓他少承受痛苦而主動向監察會奉獻財產崔執行長從諸多零碎的線索中確定了妘氏整個產業鏈結構,終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

那一日,他帶著南涯和顏良來,手中捏著一分厚厚的資料,傳承了千萬年的家族不過一疊紙而已。

崔執行長將那些資料點燃,紅色的火焰映照在四人的臉上。

“好了,罪消惡除,從今天開始,你不是妘家的妘生,你依然是我的學生妘生。”崔執行長扇了扇飄起來的黑色煙塵,“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

妘生沉沉看向崔執行長,崔執行長道,“秦家遭受巨大的損失,強烈向監察會要求公審你,你直接插手家族事務發展,破壞了公平原則,你只要在公審上將fènghuáng的一切推出去。我看了fènghuáng監察會的賬,顏良做得非常好,你對女尊的各種免稅和政策傾斜而投資的能量石無跡可尋,你只說那鬆散的女尊管制是私人行為由自然教派,由fènghuáng本土世家,由宇宙浪人發起的不合法的私人團體行為”

“公開地站在億萬人面前,否認我自己以往數十年堅持的信仰?否認我自己的道?”妘生嘴角有點譏誚,“老師,那是我該流的血,為何要讓無辜的人承受?”

“區區幾個下級女尊,換一個超a級天才,監察會算得來這個賬。”

“阿生,答應啊”南涯急切極了,顏良看一眼他,眼中滿是殺意。

顏良轉眼,用力地看著妘生,妘生只坦然地坐著,彷彿一切都還未發生,他還是那個運籌帷幄的執行長。

“老師,你曾說過,堅持自己的道要麼傷害別人,要麼傷害自己,要有必死的決心,我聽進去了。你現在卻要我傷害別人,徹底否認我自己的道?那我所做一切有何意義?蜉蝣尚知不同類相食,人又如何?”

“幼稚,狂妄”

“老師,我要男女平權,不是說說,我既然做了便要一做到底,即使是傷了我自己的手足性命,我也要去維護它。我今日把所做一切推向那些無知無能,不自知為何而生,又不自知為何而死的女尊,我沒有給予她們公平,我不怕血肉日日被消耗,卻怕精神有愧這朗朗乾坤。”

“那些虛偽的,無能的,懦弱的,糜爛的女尊,居然值得你的迴護?”崔執行長失望地看向妘生,“阿生,你太天真了,你生在一個好的家庭,你有得到父母親族全部的愛,你的世界裡充滿了陽光,你看每一個人都是善意的,可你知那些光芒後面還有什麼?你既要男女平權,你知男,卻不知女,老師就叫你看看,女人全部真正的面目”

妘生知道自己被注射了藥物,他的神智模糊,用盡全力才能聽到一些模糊的聲音,身體無法反抗,他被帶出那囚禁的牢房,面對無數的攝像機和聲音收錄儀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被帶向監察會,登上象徵囚犯的位置,四周環形的座椅,一張張陌生的面孔看著他,有男子坐在高臺上聲聲質問。

妘生雙手撐在臺面上,身體保持直立,那聲音要他屈服,有一雙手死死按住他的頭向下,他挺直脊樑,沒有低頭。

“你可認罪?”

妘生抬手放入口中,用力咬開手腕動脈,鮮血噴湧,刺痛讓他清醒。

“我做了一切,但我無罪。”

四周一片譁然。

強烈的能量暴動從脊柱而起,妘生的面板下血肉被那能量灼燒,皮開肉綻,人體自我保護讓他立即陷入昏迷。

妘生緩緩甦醒,有柔軟舒適的布貼著他**的身體,他短暫的迷惑,抬手看,一切疼痛俱已消失。

“阿生,你可醒過來了,你不知我有多擔心你。”一個快樂的女聲響起,一雙女子柔軟的手觸控他的下巴,他向後仰了一下,銀髮起伏,髮絲間只見母四濃豔的臉。

“阿生,從今天開始,你只屬於我一個人,你安全了。”母四笑得開懷,直起的身體□□,“阿生阿生,我最喜歡的阿生,我終於得到你了,沒有我的允許你永遠都不要想離開我。”

妘生玻璃機質般無色的眼眸落在女子手腕的手環上,有細細的電流從脊柱流出。

“阿生,我是那麼的愛你,就算你成為了罪民”母四展示手腕上的手環,一手卻觸控妘生**的肩膀,“只要你乖乖聽話,我還是會愛你如同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