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傷感，在蔓延（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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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傷感，在蔓延（1）
“老莫……”孫鵬跟我從小玩到大，感情最好了，他說：“你說的對。你好好養傷吧。我理解你剛剛說的話。但是，如果有事，你一定要通知我們。”孫鵬一邊說一邊伸出手指指了指田斌、周龍、楊傑、林峰、韓星還有他自己。
“當然！”我說，“誰讓你們是我兄弟呢！如果真的有什麼事，你們幾個誰也跑不了。”我笑著打趣兒。一屋子的人都笑了。房間裡的氣氛也輕鬆了很多。
在醫院裡待了兩天，我背上的傷已經結痂，額頭上的傷也拆線了。終於可以離開這該死的醫院，終於不用再聞這令人噁心的消毒水味兒了，這是我最開心的事了。
回到家裡以後，我抱著樂樂坐在沙發上。樂樂好幾天沒見著我了，就黏在我身邊，趕都趕不走。我去哪都跟著。
老媽下班回來，見我回來了，問道：“什麼時候回來的？走了幾天也不給家裡打個電話。”
我的手機早就被我摔成了碎片，怎麼打啊？我騙老媽：“在呼市的時候，被人偷了。”
老媽一聽我在外面遇到小偷，關切的問道：“碰到小偷啦？那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啊？那小偷就是偷了我的手機，然後我不是忙著給店裡買電腦的事麼，就忘了給家裡打電話。嘿嘿……讓老媽擔心了。對不起啊！”我笑嘻嘻的說著，然後趁老媽不注意，抱著老媽親了一口，“讓老媽擔心了這麼些天，親一下老媽就當是賠罪啦！”
老媽無奈的笑著把我推開：“你看你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跟小孩子一樣？”
我只是“嘿嘿”傻笑，老媽也拿我沒辦法。我跟著老媽進了廚房，洗了手之後，我又湊到老媽身邊大獻殷勤：“媽！我幫你做飯吧！”老媽遞給我一捆芹菜：“把這菜擇了吧。”我翻了翻手裡的芹菜，不滿的嘟囔著：“芹菜啊？媽，咱能不能不吃這東西？”
“今天先湊合著吃點。明天媽正好休息，給你做好吃的。”老媽圍上圍裙，一邊淘米一邊笑著對我說。老媽的手藝那是沒得說，我一聽有好吃的立馬樂的不行不行的：“嘿嘿，還是老媽好！”說著又要去抱老媽。
“行了！別鬧了！趕緊擇菜去。”老媽吩咐我。
我坐在凳子上擇菜，老媽跟我閒聊的時候說起了找工作的事。
“對了，我聽說你大哥好像也是搞建築這方面的。要不你去問問你哥。”老媽說。
“我大哥？哪個我大哥啊？”我們家親戚太多，我真不知道老媽說的是哪個“大哥”。
“就是你老舅的大孫子，李天。”老媽提醒我，“人家前年就是從建築學院畢業的，現在在東勝呢，一個月拿9000塊錢呢！”老媽說到這些，眼裡就露出期許的目光。希望自己的兒子有出息這是每個母親的共同願望，我能理解老媽的心情。可是，我不喜歡在別人的照顧下找工作。有時候，我就是這麼不開竅。
“我跟朋友開的那個網咖，每個月坐家裡也能拿幾千塊的，比他輕鬆多了。”我不以為然的
說。
老媽“嘖”了一聲，認真的說道：“你說你這孩子。媽跟你說正經事呢！你開網咖媽不攔你。可是你總得找份工作吧？”我點了點頭，老媽繼續說著，“媽都給你老舅打過電話了，你老舅說你哥現在剛好在家，過幾天你跟你爸去問問，以後就跟著你哥。”
“媽。我想自己找工作。”我一直都不願意被人照顧著生活。我想用我的能力證明我能行。
老媽放下手裡的活，坐在我身邊，苦口婆心的對我說：“你自己找？你知不知道現在找工作有多難？好不容易家裡有人，你說你這孩子怎麼就不聽話呢！”
“好吧。我過幾天跟我爸去看看。”不想讓老媽生氣，我只得答應了老媽。老媽這才露出滿意的微笑：“對嘛！過幾天買點東西再去。順便看望一下你老舅。”
還要送東西？我對送東西這一套特別的反感，可是當我看到老媽慈祥的笑容時，卻不忍心說出拒絕的話，隨意的點點頭算答應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老媽對老爺子說：“你過幾天買點東西帶著莫晨去他老舅家坐坐。順便問問小天，看能不能讓莫晨去他那跟他幹。”
老爺子夾了一口菜，看著我：“你怎麼看？”
“聽我媽的。”我看著老媽，說道。
“那行。過幾天我帶你過去。”老爺子似乎對我的乖巧表現的很意外，但很快就釋懷的笑了。
吃完飯後，老爺子把我叫去客廳。
坐在沙發上，老爺子點了一支菸，問我：“真的想去？”
我抱著樂樂，看了一眼還在廚房忙碌的老媽，說：“沒辦法，我媽的意思。”
“嗯。”老爺子滿意的點點頭，“不錯。真的長大了。”頓了頓，老爸端詳著我的左臉，問道：“你的臉怎麼了？”
“我的臉？”我下意識的伸手去摸自己的左臉，“沒事啊？”
老爺子眯了眯眼：“怎麼腫了？”
“哦。”我說，“在呼市挑電腦的時候，有人偷我手機，我跟他打起來了，然後捱了一拳。”
老爺子打量了一下我，關切的詢問我：“沒有其他傷吧？”
我自信滿滿的拍了拍胸脯：“你兒子是誰啊！沒事兒。”老爺子相信了我的話，叮囑我以後出門注意安全，也沒多問。我暗地裡捏了一把冷汗，還好老爺子沒有多問，不然我可不敢保證能瞞得過他。
“對了。經常跟你在一起的那個女孩叫什麼名字？”老爺子突然提起了秦玥。我想起秦玥離開是那傷心、失望、委屈的眼神，心裡就不是滋味：“她，叫秦玥。”
“女孩？”老媽聽到了，從廚房裡出來，笑著問我，“兒子，哪個女孩啊？”我抓了抓頭髮，偷偷給老爺子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別告訴老媽。老爺子笑呵呵的抽了一口煙，對我老媽說：“你耳朵怎麼那麼靈啊？兒子的一個同學。看把你著急的。”
老媽瞥了老爺子一眼：“去去去！又沒問你。”然後對我說：“兒子，你就沒再打算找
個女朋友？”
我尷尬的笑了笑：“媽，這事咱不是說過了麼。你怎麼又說？”
“我這不是著急麼？”老媽說。
“誒誒誒！莫晨還小。你這個當媽的怎麼天天就惦記著讓他找物件的事？”老爺子在一邊幫我說話。
“就是！”我順著老爺子的話附和著，“媽，這事不能強求。你就甭擔心了，我肯定不會打光棍的。”
老媽還想說幾句的，老爺子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哎呀！你趕緊忙你的去！我跟兒子談談過幾天去他老舅家的事。”還是老爺子聰明，用這個事轉移老媽的注意力。老媽雖然有些不樂意，但還是回廚房忙去了，臨了也不忘叮嚀一句：“有好女孩就別錯過了啊！”
老媽叫我不要錯過好女孩。可是我……
我不知道這次秦玥因為誤會選擇離開是短暫的出走還是永遠的再見，我更不知道秦玥這一走，她所說的“永遠不會離開我”還有沒有意義。
秦玥的這次離開，歸根究底錯全在我身上。可是現在我連向秦玥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下午，老爸老媽上班走後，家裡就只剩我一個了。
“汪汪汪！”
哦！對！還有樂樂這小傢伙。樂樂興奮的趴在我腿上抓我的手玩。我掏出一包紅塔山，點了一支靠在沙發上。深吸了一口煙，我仰起頭，看著天花板：“秦玥。難道，你真的成為了我第二次的失去？”
樂樂似乎知道我心情鬱悶，乖乖的趴著，舔了舔我的手背，低聲“嗚嗚”的哼著。我摸了摸它的小腦袋，握著它的一隻爪子，問它：“樂樂。你說秦玥真的會離開我麼？”樂樂歪了歪腦袋，饒有興趣的用另一隻爪子撓了撓我的手背，玩的不亦樂乎。我捅了捅它軟軟的肚皮：“你真幸福啊！什麼煩惱都沒有，整天就是吃喝玩樂。呵呵……”
“汪！汪！”樂樂抬起小腦袋衝我興奮的叫了兩聲。我把樂樂放在地上，磕了磕菸灰，起身穿好外衣出門了。
今天的天氣不怎麼好，風很大，也很冷。街上的行人大多裹緊了衣服，加快腳步趕路。我的頭髮被大風吹的凌亂的揚起來，擼了一下擋在眼前的長髮，我看著天空中一朵朵零散的雲彩，不知道它們是否知道秦玥在哪？那樣我就可以朝著雲彩的方向去找，就一定能找到秦玥。
經過銀行的時候，我從自動取款機裡取了一千塊錢，有了錢，我先買了個手機，補辦了手機卡。開機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給秦玥打電話。可還是打不通，秦玥的手機一直都是關機狀態。失落的收起手機，我突然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幹嘛。以前每天身邊有個酷酷的丫頭陪著，在我耳邊嘰嘰喳喳，我嫌她煩。突然有這麼一天，丫頭離開我了，耳邊也一下子安靜了很多，我卻不適應了。總感覺生活中缺了點什麼。讓我有一種莫名的孤獨感與難耐的寂寞。我不是一個可以忍受寂寞的人，因而，我不斷的想起秦玥，那個陪在我身邊很多天的女孩，不知道她現在是不是也在想我……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