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老爺子跟我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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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老爺子跟我談心
後來，事實證明，田斌的注意還真不錯。
三天後的晚上十點。在郊區的一間出租房裡，我們四個穿著警服，或坐或站抽著煙。在我們面前，站著七八個娛樂場所的老闆。在那些老闆身後則站著十幾個被我們“當場抓獲”的小姐。
“各位警察同志，這次真是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那些老闆一個個說的話都差不多，就那意思。然後就紛紛從手包裡掏出錢交“罰款”。那些老闆也不是笨蛋，都知道派出所的警察有時候打著“掃黃”的幌子賺點外快是正常的事。可是給少了，又不合適。所以一般都會比我們規定的數字多給那麼三四千，用他們的話說“這些小錢同志們拿去買包煙抽”。呵呵……
一撥一撥的這麼下來，我們手裡就賺足了錢。除了給那些群眾演員點辛苦費之外，我們淨賺30萬。
說實話，當30萬擺在我們面前的時候，我們都傻眼了，那麼多錢！一疊一疊的百元大鈔上，毛主席的面孔是那麼的和藹可親。
“這是屬於你的那份。”田斌從30萬里拿出十萬遞到馬軍手裡。其餘20萬我們三個分了。
我掂了掂手裡的六萬多塊錢，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兒。錢是好東西，有了錢就什麼都有了，可是這些錢拿在手裡扎得慌。我把那些錢還給了田斌：“我入股的份子錢。”
巴特也把他的那份兒遞給了田斌：“我不缺錢。這也算我入股的錢。”
馬軍自己留下了三萬把其餘的也都給了田斌。田斌可不跟我們客氣，笑納了：“嘿嘿嘿……都是自己兄弟，我就不跟你們客氣了。放心吧！你們就等著每年收錢吧。嘿嘿嘿……”
看著田斌把那些錢裝進包裡，我總覺得田斌這樣下去，遲早會出事兒。這種感覺在田斌的網咖開業之後越來越強烈……
後來，家裡知道了我們兄弟幾個合夥開網咖的事。
晚飯的時候，老媽提到了這件事：“兒子，我聽說你跟幾個朋友合夥開了一家店，有這事麼？”
“有。剛好有個朋友想開個店，我幫了他點忙，他就讓我入了股。”
“什麼店啊？”
“網咖。”我說，“在我高中西牆外的那條街上。”
老媽並不知道西街有多亂，所以沒有在意，只是叮嚀了我幾句：“兒子，你跟朋友開網咖，媽不管，你長大了。媽再管著你你該嫌我煩了。媽只是擔心你被人騙了。”
“呵呵，媽，你放心吧！都是一起長大的朋友，沒事的。”我說。
這個時候，一言不發的老爺子開口了：“怎麼在西街開網咖啊？”
“哦，剛巧西街那邊有家網咖要盤出去。價錢挺便宜的，而且那邊生意多，就選在那了。”
“吃完飯我跟你談談。”
“知道了。”
吃
完晚飯，老爺子就帶著我出去了。
走在路上，老爺子說：“飯後百步走，能活九十九。吃完飯多出來走一走。”我應了一聲。老爺子掏出一包雲煙，看了看我，抽出一支遞給了我。我看著老爺子遞過來的香菸，楞了一下。老爺子笑著說：“抽吧！以前不讓你抽菸是你還小。怕你有了煙癮。”我接過香菸先給老爺子點了煙，然後自己點上煙，吸了一口。
老爺子抽了口煙，問我：“兒子，你跟哪個朋友合夥開網咖？”
我說：“巴特、田斌還有馬軍。”
老爺子一邊聽我說一邊點頭：“馬軍是幹什麼的？”
“警察。”
“警察？”老爺子沒想到我還有個警察朋友，又說：“田斌，對了，那個田斌不是因為傷害他人被抓進去了麼？出來了？”
我點了點頭：“嗯，聽說是家裡花錢給撈出來的。因為這，他家還欠了一屁股債。”
老爺子聽我說完，嘆了一口氣說：“唉……可憐天下父母心啊。為了孩子什麼都願意付出。可是你們這些當子女的卻不讓父母省心。總是做一些讓父母操心的事，到最後還是得父母給你們擦屁股！你說說，平時要是聽父母的話，哪還會有那麼多的事啊。”
“爸，”我說，“我知道你們當父母的總是操心子女。其實我們並不是說不願意聽父母的話。只是有時候我們想向父母證明自己。想告訴父母，我們不是小孩子了。我們已經長大了。那個時候，我們是還小，不夠成熟。可是現在……”
老爺子看著我，語重心長的說：“兒子，不管你們多大，在我們父母眼裡都還只是孩子。你們越是想證明自己不是小孩子就越讓我們當父母的操心，就怕你們因為年紀小不懂事犯下一些錯誤。你們當了父母就會明白我們的苦心了。”
我認真的聽著老爺子說的每句話。老爺子說：“孩子，你大學剛畢業，接觸社會還不夠深。我跟你媽倒是不反對你跟朋友開網咖，就是擔心你涉世未深遇到挫折。還有啊，不是我多嘴。你現在的朋友身份複雜，我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交了個警察朋友。所以我擔心你交到什麼不好的朋友毀了你自己。”
“我知道。老爺子，你就放心吧！”我說完，拍了拍胸脯保證道：“我保證不交損友。”
老爺子點點頭：“我相信你。兒子，你記住，我跟你媽都老了。你自己要多留個心眼兒，別讓我跟你媽操心。”
這是老爺子第一次在我面前說他老了。
老爺子是真的老了，一個老兵說自己老了。老爺子說的對，我不能再讓老爺子跟老媽操心了……
每天我都呆在家裡上網，當我再次開啟在學校期間寫下的關於回憶洛小柒的所有文字，我把那些文字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後按下了“backspace”鍵。
今
天心情不錯，我坐在沙發上逗樂樂玩。快到年關了，老爸老媽單位都忙著對一年的工作做總結，所以忙的不可開交，今天他們都要加夜班，家裡就我一個。
我愜意的點上一支菸，把腳搭在茶几上。樂樂這小傢伙把腦袋擱在我的腿上，兩隻圓溜溜的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我。我拍拍它毛茸茸的小腦袋，抽了一口煙，吐出幾個菸圈。放在身邊的手機響了，我拿起來看了一眼按下了捷通建：“喂，宇哲。”
“帥哥，是我。”是秦玥。
我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孫宇哲的號碼：“秦玥？你怎麼用孫宇哲的電話？”
“你管我呢！”
“給我打電話有事麼？”
“沒事不能給你打電話是嗎？”
“……”我被嗆得啞口無言。
“聽說你開了個網咖。明天開業，不打算帶我去看看？”
秦玥的訊息還真是靈通，不過網咖開張的事我自己都不知道，她卻比我還清楚。看來一定是巴特淪陷了……
我說：“行。那你明天給我打電話吧！”剛要掛電話，秦玥在那邊喊了起來：“誒誒誒！我還沒說完呢！”
嗬！這丫頭嗓門也不小。我耳朵都被她的高分貝聲音震疼了：“說吧，什麼事？”
“開門。”
“啊？”我沒聽明白她的意思。很快，有人敲門。樂樂跳下沙發跑到門口“汪汪汪”的叫著。通話已經結束了，我起身走到門口拉開了門。
孫宇哲跟秦玥站在我家門外，樂樂認識孫宇哲，此時早就跑到孫宇哲腿邊搖尾巴去了。我看著門外這一對奇怪的組合：“你們……”
秦玥把手機還給孫宇哲，順帶著白了孫宇哲一眼：“我想來找你，但是找不到你家就只好讓他帶我來了。”
我看向孫宇哲，孫宇哲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我指著孫宇哲點了點：“你呀！”然後側過身子：“進來吧。”孫宇哲抱著樂樂剛要進去，秦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孫宇哲立刻像明白了什麼一般放下樂樂對我說：“那個什麼……大哥，我有事先走了。小玥找你說有很重要的事，你們聊吧。”說完逃也似的就溜了。看著孫宇哲跑了，秦玥的嘴角露出一絲不宜察覺的滿意微笑。我看在眼裡，心裡把秦玥那點小九九猜了個八九不離十，懶得說破：“進來吧。順便把門帶上。”轉身進了屋。秦玥跟在我身後走了進來，樂樂屁顛屁顛的跟在她身後。這小東西怎麼就跟秦玥那麼親密呢？難道它喜歡美女？以前怎麼沒看出來。
“坐吧。”我指了指沙發。秦玥坐在沙發上看著我一個勁兒的傻樂。我拉開冰箱門：“你喝什麼？”秦玥正逗樂樂玩呢，隨口說“紅茶”，我拿了一瓶紅茶關了冰箱走過去，把紅茶放在她面前坐下：“說吧。找我還有什麼事？”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