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方婷過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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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方婷過生日
半個小時後，我被帶進了旗縣公安局三樓的一間詢問室。因為我不是罪犯，只是問話，所以警察沒有給我戴手銬。我坐在椅子上，在我對面，坐著兩個警察。
“莫晨，下面我們將對你進行例行詢問，希望你可以配合我們的工作。”警察甲對我說完，然後對旁邊的警察乙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開始記錄了。然後警察甲開始詢問我問題：“今天下午五點四十五分的時候，你在哪？”
“包頭。”
“具體地方。”
“包頭東郊，一座廢棄的工廠。”
“為什麼去那？”
“我看到石頭，哦，也就是石超跟兩個男的乘坐一輛計程車去了那，我以為有人找我兄弟的麻煩，就讓巴特開車跟過去了。”
“為什麼看到他們打架不報警？”
“呵呵……”我冷笑了兩聲，“報警？你們警察還管打架？”
“你老實點兒！”警察乙突然一拍桌子衝我吼了一句。我斜著眼睛瞟了他一眼，歪坐在椅子上不再說一句話。警察甲看了看旁邊的同時，眼神裡略帶些責怪的意思，然後他就起身出去了。沒過一會兒，馬軍推開詢問室的門走了進來。警察乙立刻站起來跟馬軍敬禮：“馬隊！”馬軍對他擺擺手，然後說：“行了，你先出去吧。我來問他。”
“是！”警察乙應了一聲，離開了詢問室。
馬軍關好了詢問室的門，走過來給我點了一支菸：“別介意，那小子是新來的，啥都不懂。”
我抽了一口煙，不屑的說：“一看就是個愣頭青，傻逼。”
馬軍笑了笑，對我說：“老莫，你怎麼會跟那個石超一起出現在工廠那邊？他可是通緝犯啊！”
“通緝犯？”我笑了，“可是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僅僅是我兄弟，我兄弟有麻煩，我能不去麼？”馬軍愣了一下，我繼續說道：“馬軍，我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瞭解，我如果對自己兄弟不聞不問，怎麼會走到今天？這些你都不知道麼？”
“老莫，我當然知道你的為人，可是那個石超在南方背了幾條人命，而且還是毒梟的手下。這次我去南方出差，就是調查一件涉毒案件，而且那個石超也是本案的一個關鍵人物！這次他突然潛回內蒙一定有什麼動作，所以警方才會這麼緊張。我……”
我不想聽馬軍跟我說這些：“好了，那是你們警察的事兒。跟我有什麼關係？有本事你們去抓他啊！把我帶進來算什麼本事？”
“老莫！協助公安機關破案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馬軍義正言辭的對我說道！
“狗屁！那老子就不想盡這個義務！怎麼著吧？”我最煩馬軍這種牛哄哄的勁兒了，穿了一層官衣就不管不顧了？就忘了兄弟啦？就他媽的能做對不起兄弟的事兒啦？操！
“老莫，你先不要衝動！今
天帶你來，只是想讓你明白石超的身份，以後見到他的話，希望你可以向公安機關報告。他是一個非常危險的罪犯，懂麼？”馬軍的語氣變的緩和了，他知道我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人，更我強硬沒結果，只會讓我更抗拒。
“讓我出賣自己的兄弟？馬軍！你他媽的腦袋被驢踢了吧？你覺得我會做那種事兒呢？”我稜起了眼睛，咬著牙衝馬軍喝問道。
馬軍也怒了，從口袋裡掏出了幾張相片摔在了我懷裡：“你他媽的好好看看！看看你的那個兄弟都他媽的做了什麼！好好看看！”
我瞟了一眼懷裡的照片，卻發現照片上的人正是下午在廢棄工廠跟石頭打架的那兩個墨鏡男。這是怎麼回事？
“那兩個人，是包頭市公安局的兩位刑警。他們奉命打入敵人內部，沒想到被對方發現，然後就命石超設法除掉了他們，你知道麼？現在這兩位同志的遺體就在包頭！你想去看看麼？”馬軍的情緒十分激動，看來他說的是真的。我愣住了，石頭殺了兩個警察？我本來不願意相信的，可是照片就在我面前，我不得不信。石頭！難道你真的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他……真的殺了人？”我沉聲問馬軍。馬軍“嗯”了一聲，我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好的，以後如果我看見了他，我會跟你們說的，我……能走了麼？”
馬軍送我出了警察局，巴特開著車在路邊等我出來呢。
“老莫。”我剛走出幾步遠，身後傳來馬軍的聲音。我停下腳步，回頭看著馬軍：“還有事兒麼？”
馬軍走到我面前，在我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幾下：“兄弟，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現在你要是真的想幫他，那就不能再讓他一錯再錯了。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我微微的點了點頭：“知道。石頭已經拎著腦袋跟整個社會幹了，我一個人幫不了他什麼，現在我能做的也就是跟你們合作，早點讓他伏法，這些大道理我都懂，不用你說。我先走了，你回去忙你的吧。”說完，我轉身走到路邊，上了巴特的車。
“去哪？”巴特問我。
“不知道，隨便開吧。”我說完，閉上眼睛靠著車座不再說話。
自從那天從警察局出來以後，我的臉上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笑容，而且每天除了吃飯、上廁所，我幾乎都是把自己鎖在臥室裡不出去。老爺子跟老媽以為我一直都在忙著寫論文的事兒，所以也沒有問我發生了什麼。我也一直希望他們不問我，其實論文在我從警察局回來的當天就搞定並且按照規定發給了系主任。我之所以把自己關在臥室裡，是怕自己出去了，會看到石頭，我不想出賣石頭，可是我又答應了馬軍。所以，我只好把自己關在臥室裡，足不出戶，這可能勉強算是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了吧！
那幾天我的心情可以說糟糕的不能再糟糕了，除了秦玥，別
人給我打電話，都被我連吼帶罵的吼一通掛掉了。跟秦玥打電話本來是一件挺享受的事兒，可是那幾天對我來說，跟秦玥打電話才是真正的受罪，真正的折磨。不能衝她吼，也不能讓她感覺到我不開心，所以我得強壓下心中的難過裝出一副開心的樣子笑呵呵的跟秦玥打電話，每次跟秦玥打完電話，我的兩個腮幫子就酸酸的，怎麼回事兒？裝笑裝的唄！唉……
我足不出戶的那幾天，巴特也是忙得很，他能忙什麼？嘿嘿……人家忙著相親呢！
週六那天，我因為要去包頭參加方婷的生日宴會，所以沒辦法給晨宇那個小傢伙補課，就提前給他打電話通知他，電話裡，晨宇跟我說上次我跟巴特去學校鬧了一次以後，竟然捅到了校長那，結果校長知道事情的經過以後，非但沒有生氣，更沒有追究我跟巴特的身份，而是集合了全校的老師開了一個會。會議上，校長宣佈，徹底取消“捐款紅榜”，並且以後的捐款活動不再規定數額，讓學生自己奉獻愛心。知道這個訊息以後，使得我對六中校長的敬意油然而生。不愧是校長，思想覺悟就是比一般老師高，也不枉我跟巴特費了那麼大的勁兒去六中鬧一場。
給晨宇打過電話以後，我就達成長途汽車去包頭參加宴會去咯，這幾天天天悶在家裡我都快悶出毛來了，出去散散心也好。
路上的時候，我接到了秦玥打來的電話，讓我到了包頭以後直接去師範大學那邊的“青青之家”，最後還叮囑我千萬不要忘記給方婷帶禮物。掛了電話我才想起來，忘記問秦玥方婷喜歡什麼禮物了。唉……沒辦法，到了包頭以後自己看著買吧！女孩喜歡什麼呢？尤其是方婷那種女孩！學心理學的！哎呦喂，殺了我吧！
到了包頭以後，我先到街上轉了一圈兒，給方婷買好了禮物就打車去了秦玥說的那個什麼“青青之家”。
青青之家是一家快餐店，就在師範大學西門邊兒上不遠的地方。一般師範大學的學生有個什麼小聚會呀，生日宴啊什麼的都會去那吃飯。等我到的時候，秦玥那個傻丫頭一直在門口等我呢。
“你怎麼不進去等啊？外面挺冷的。”我走過去緊緊握住秦玥的手給她暖手，雖然說已經是三月份了，不過內蒙這邊的氣溫還是沒有回升，加上今天還掛著點冷風，秦玥凍得兩隻手冰涼冰涼的。
“沒關係的，我們進去吧！她們都到了。”秦玥說著帶我走進了快餐店。
一進包間兒，裡面坐滿了人，有男有女，我大概數了數，我勒個擦擦，那麼屁大點兒地方連我跟秦玥算上一共坐著二十個來參加聚會的。面前的餐桌上正中間放著一個超大的水果蛋糕，方婷戴著那個生日紙王冠坐在椅子上。看見秦玥身後的我之後，方婷臉上的笑容頓時就斂回去了，冷哼一聲白了我一眼。看來，這姑娘還在生我的氣。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