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你跳，我也跳，真相大白，自尊受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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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你跳，我也跳，真相大白，自尊受損
第111章 你跳，我也跳，真相大白，自尊受損
“是啊，是啊，顧總，放人吧。”
“是啊，都離婚了，放手吧。”
“誒誒誒，這是要到哪兒去啊？天台啊？那危險啊，顧總，你高抬貴手，不要這麼玩命，不值得啊！”
……
一片哄勸聲中，顧漠然還是把我攥上了天台。
可是到了天台，他還是不放手，一路將我裹挾到天台的半牆邊，將我攔腰一抱，抱上了半牆，我們站在牆體上，寒風吹得我的長髮狂舞，天寒地凍，我的手腳冰涼徹骨，心也凌亂如發。
“放我下去，顧漠然，這裡好高，我害怕——”我的聲音在發抖。
我懼高症厲害得很，他應該知道。
“休想！”顧漠然的聲音比這嚴寒氣侯還要冷酷，“我說過，不管我愛不愛你，你都是我的。你必須是我顧漠然的妻子，不許嫁給別人！”
“你說‘不許’就‘不許’麼？霸道的大混蛋，我為什麼要聽你的？我為什麼要跟自己過不去，受你婚牢的禁錮。我愛尹森，他可以給我快樂的生活。他可以給我自由。他寵我、愛我、疼我，在我眼裡，他比你好一萬倍！”我嘴裡罵著他，淚花卻已然盈在眼眶裡。
“沐晚風——”他氣得七竊生煙，一把拎過我的領口，將我提拎到他面前，我幾乎像一隻羸弱的小雞一樣，無力地偎在他的心口，他緊環著我的細腰，突然一把將我往外一推。
“啊！”我失聲尖叫，臉色瞬間煞白如雪，心跳到一千邁，即將爆掉血管的地步。
沒有恐高症的人，不會理解那種暈眩和恐懼感。我像被死亡之神抓住了腳踝，只想用力跺開，同時心裡爬滿絕望。
我當然沒有掉下去，顧漠然只是虛晃一招，他的大手牢牢箍緊我的腰肢。
可是，這個驚險動作不僅讓我失聲尖叫，連帶著天台上的眾人也發出驚呼。
大夥兒開始頻頻發話勸解。
“千萬不要啊，前姐夫，你有話好好說，好好說。”杜若辰一邊好言相勸，一邊可以聽到他把牙齒咬得嘠嘣響的聲音。
可以想象，他的拳頭已經攥緊，心裡必然下定決心，如果顧漠然肯放我下來，一定要好好揍他一頓。
可是，顧漠然怎麼放開我呢？
蘇妮和鄭茵蔓也在徒勞無功地喊著。
但這裡面，我沒有聽見尹森的聲音。他跑到哪去了？快來救我啊！快來救我啊！我想象著他會突然出現在顧漠然身後，出奇不意的制服。
可是……
“怕麼？你害怕麼？瞧你的小臉都白了。你不是想死麼？”我的太陽穴突然一陣疼痛。顧漠然有力的雙手夾緊我的兩鬢，我的腦袋像要被他擠出*似的。
“我本不要跟你離婚。但是你用死來威脅我。好，你想死，我就成全你。當初，你給我兩條路選擇：要嘛離婚，要嘛看著你死。那麼現在，我也給你兩條路選擇：要嘛跟我復婚，要嘛一起死。你跳，我也跳！”
顧漠然緊緊箍著我的腦袋，他說話的時侯，從齒縫裡呵出的氣息如冷香一樣，又冰寒又邪惑，我呼吸驟窒，眼睛睜得大大的，不可思議盯著眼前的男人。
他……
願意跟我死！
你跳，我也跳。
這不是《泰坦尼克號》裡面的臺詞麼？埃瑪，要不要這麼浪漫啊？而這浪漫，沾染恐怖的死亡氣息。我不要！我可以……說不要麼？
我的心在抖顫。是的，我怕。我怕。我怕高，我怕死，我更加害怕他跟我一起死。
“不，不要！漠然，你瘋了麼？和我復婚有那麼重要，你那麼執拗於從前的事情，弄得我們兩個人都不快樂，有必要麼？漠然，放手吧，放手——”我求饒著，要不是領口被他提拎著，我的膝蓋都軟得要跪下去了。
“這麼說，你已經選擇了‘死’，對麼？好，那我們就一起跳下去吧！”顧漠然拽著我的手，環抱著我的腰，一個帶力，眼看就要一起跳下去。
我心跳驟停。閉上了眼，咬了咬牙，決定陪他共赴黃泉。
“不要啊——”天台上一片緊張擔憂的喊聲。
而在這一片喊聲之中，一道尖厲霸氣如慈禧的聲音脫穎而出，穿透這片雜音清晰貫入我們倆個的耳膜。
“如果你要跳下去，我也跳！”
我猛然回頭，瞥見了天台上氣得渾身發抖的顧老太太。那道霸氣凜然如太上皇的聲音其實也在發顫，我相信此刻傅雨瀾是害怕的。她快步走過來，尹森護在她身邊。
我這時心裡才明白過來，這段時間尹森幹什麼去了。
傅雨瀾來到護牆邊，顫巍巍地打算爬到牆上，尹森非但不勸，反而扶住她的手臂，打算幫她一把。
顧漠然驟然投降了：“不要跳！媽，你下去！”
“你們不下，我就不下。”傅雨瀾固執地往上爬，借尹森的力，終於也站到了牆上。尹森也跟著上來，護在顧老太太的身後。
“尹森，你好卑鄙！你在背後使絆！”顧漠然牙筋咬緊，橫眉怒目而視。
尹森挑了挑眉，長嘆一聲：“唉，這年頭，好人真是難當。我不把顧老太太請來，你怎麼會知道當年事情的真相？那麼，今天恐怕就真的多了兩條亡魂了。”
“什麼真相？”顧漠然停止跳樓的念頭，卻沒有放開我，他依舊將我的身子制約得牢牢的。
“讓你親媽跟你說吧，別人說了你也未必信。”尹森聳了聳肩，玩世不恭的笑笑。
傅雨瀾長嘆：“你這孩子。要不是今天尹森找到我，對我說出事情的原委，我還不知道原來這些日子，你天天買醉，這麼折磨自己，都是為了當年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原來你和沐晚風離婚，也是為了當年的事。要是早知道，你為了這件事，那麼久來都不得安生，還影響了身體健康，我早就該告訴你，其實當年，是我以死相逼，沐晚風才會離開你的。如果你要怪，就要怪我。你以為七年前，我們兩個從來沒有見過面，那你就錯了。其實真是見過面的，並且，還見了幾次。”
顧漠然顯然驚呆了，他箍著我的手明顯鬆了許多。
“這是怎麼回事？媽，你快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顧漠然暴吼出聲。
所有人，包括傅雨瀾，都被這震天響雷般的吼聲嚇了一跳。
我哆嗦著：“沒有，沒事。你放開我——”
我掙脫著，但顧漠然從背後將我緊緊抱住，不放我走。
他的下巴抵在我的頭頂，催促著傅母瀾：“快說，媽媽。”
“你非要讓我在這裡說麼？”傅雨瀾有些嗔怪。
顧漠然這才放開了我，一把將我抱下天台，杜若辰、蘇妮、鄭茵蔓等人立刻圍了上來，護著我，大大鬆了一口氣。
杜若辰攥著拳快步往顧漠然走去，我死死攥住他，低語：“別惹事。還嫌事兒不夠多麼？好好談才是解決事端唯一的辦法。”
杜若辰在我的眼色之下，退回原位。
顧漠然去扶傅雨瀾下來。尹森要幫忙，被顧漠然一把推開。
尹森無奈的勾脣一笑。
“走吧，回家裡說。這裡是公司，在這裡說私事好嗎？晚風，尹森，你們跟著我回去，好不好？”傅雨瀾沉穩地說道。
我點了點頭，事情既然來了，就不能逃避。
我感激地瞥向尹森，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這麼神通廣大，能夠說服傅雨瀾，把她請到這裡，親自說出真相。
這當然是最好的結局。讓傅雨瀾親口說出來，才能夠讓多疑的顧漠然相信。同時，我也不會違背誓言，讓傅雨瀾更加看我不順眼。
我們回到顧家別墅，坐在明朗的大廳裡，傅雨瀾讓所有傭人都回避了，這才心平氣和地說起當年的事情。
當然，這些事情，尹森和我都已經知道了。真正認真聽故事的，只有顧漠然一個。
傅雨瀾說完之後，客廳裡出現長久的寂靜，靜得連針掉地上都能聽見。
我們三個人都在等待顧漠然的反應，但顧漠然沉默得像座冰山。
“漠然，你怎麼了？”終於，傅雨瀾忍不住擔心地呼喚兒子。
兒子卻僵化如石，我也忍不住擔心起來，和尹森面面相覷。
尹森調侃：“不會吧，顧漠然？這麼點事兒你就承受不了麼？還當什麼大總裁。”
顧漠然不說話，他茫然站了起來，呆呆地往前走。一步，兩步，三步，四步……
靜靜地往樓上走。
那瞬間，我突然覺得他高大的形象崩潰了。我果然沒有料錯，知道真相之後的顧漠然，自尊心大大受打擊了。他怎麼能夠接受，自己的成功，是要靠三個女人的成全；他又怎麼能夠接受，原來恨了半天，最該恨的是她自己。
顧漠然的堅強與脆弱，沒有人比我更懂。
我默默站起來，跟著他往樓上走：“我去勸勸。”
我咬著牙，跟著顧漠然到三樓去。顧漠然到了後面，因此進了書房之後，就背對著我冷冷說：“如果你跟上來，是為了跟我討要‘對不起’三個字，那你就錯了。我不會跟你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