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鬧離婚(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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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鬧離婚(3)
第102章 鬧離婚(3)
顧漠然似乎被我這種歇斯底里的態度嚇到,並不像以前一樣霸道地衝上來,為所欲為地行使他的權力,反而怔在原地。他眸色陡然黯沉,雙眉緊緊鎖住一片雲翳,深幽的目光似有悲痛,看來令人不安。
“沐晚風,你就這麼討厭我,寧可死也要跟我離婚?”他惱恨的語氣透著一絲不理解。
或許,他真是困惑的,其實,我也困惑。
“我也同樣不理解,你為什麼非纏著我不放?”我試圖講道理,表決心,“你要報復什麼呢?報復我拋棄你,報復我不愛你麼?如果你要報復我,那就讓我死,我跳樓死去,不是正和你的意,正好,你也可以高高興興地把莫可欣娶進家門侍侯你們,這不是一舉兩得麼?顧漠然,我告訴你,我沒有辦法看著你和她在一起。我的度量沒有那麼大。”
深秋的風雨不停地打在我身上,我瘦弱的身子化作一堵牆,擋住了窗外飄進來的雨絲和鞭過來的礪風。身子溼透,很冰很冷,我知道自己的臉上已經沒有一絲血色,並且還在瑟瑟發抖。
我一邊說一邊哭。我的語速不快,卻非常沉重,帶著濃濃的哭腔和鼻音。
“這是我的底線,也是我雷區。我和蕭亦澤的婚姻,被壓垮的最後一根稻草不是他的債務,也不是他的不務正業,而是唐湉兒。而這一次,促使我下定決心的,不是你娶了我卻不愛我,而是你有了莫可欣。也許還有別的什麼酒店裡的小姐,逢場作戲的小模特,我不知道,總之,我受不了這個。如果,你不肯跟我離婚,那我現在馬上從這裡跳下去。我不願意再走進你的生活,請你還我自由!”
我指著外面的風雨,露出無畏而倔強的神情。
粗大的喉結滾動了一下,顧漠然臉色墨如鍋底,似乎很受挫,低語呢喃著我的話:“不願意再走進我的生活?還你自由?沐晚風,你果真是不愛我啊!”
驀然,他略一抬眸,朝我射來一柄眸刀,犀利尖銳,隨後危險雙眸騰地燃燒熊熊火焰,似乎要將世間萬物盡皆焚燬。我看著他的神色變化,捏起溼透的裙角,略慌,腳步再往後挪,已經快要失去支撐的重心了。
“沐、晚、風,這個世界的規則不是由你訂,而是我顧漠然說了算!你說離就離,忒便宜你了!”顧漠然毫無道理可言,只能耍狠使霸。
但這一次,我也不願意屈服在他的
**
威之下。
我當然記得他剛才的警告,我不會再給他艹我的機會,也不會再給他錄影片的機會。如果再讓我因為這些事情受他威脅,和他繼續生活下去,繼續看他早出晚歸,夜夜笙歌,繼續旁觀他和莫可欣的甜蜜,我會瘋掉的。
他難道不知道我的心裡其實不願意別人碰他一下,哪怕只是多看他那麼幾眼麼?
所以,我凝心如鐵,淚流滿面:“不離就死!這個應該由我說了算了吧?”
顧漠然陡然目光如炬,逼近一步:“你、敢?”
“你敢再前進一步,我就敢!”熱血湧上頭殼,已經失去了理智,我此時就像一個上了賭桌翻盤的賭徒一樣,為了贏這關鍵一局而殺紅了眼。
我內心已經容不得自己絲毫膽怯退步。
顧漠然並不知道我的絕心有多麼大,他若不是看扁了我的懦弱,就是自信於他的掌控力。他以為事態的發展會永遠握在他手裡麼?他以為他真是天神一般的男子,可以主宰一切麼?總之,他閃著危險的眸光,再度進了一步。
沒有第二句話,我腦子一熱,回身就往下飛縱。
其實,我不想死!不敢死!不願意死!我只是想證明,證明我對他的愛已經到了眼裡揉不得沙子的地步。
失重的感覺像鳥兒飛翔麼?不不不,那完全是可笑的幻想。
當身子縱身墜
落,下落的速度簡直就像飛機上轟炸下來的*一樣,又像出膛的子彈,疾馳得連感想都不曾冒過一絲,就一命嗚呼了。
“沐晚風——”耳畔只聽見顧漠然趴在窗臺邊狂吼了我一聲,有力的手臂伸得長長的,像要挽回什麼。
……
“啪”一聲脆響之後,我人事不知!
過後,我想,當時我趴在地面上,狂風之中,暴雨如霧,我一定冷得徹入骨髓。幸好,當時的我沒有任何知覺,否則,怕冷的我一定會覺得那樣比死亡更加悲慘。
醒來時,我發現自己已經躺在醫院裡,並沒有想象中的一命嗚呼。我還活得好好的,並且受到了各界人士的關心。
病房的玻璃牆前,擠滿了關心的人。從記者到公司的各位董事,一看到我醒來,大家一片歡呼,好不熱鬧!
我這才記起自己的身份,已經是堂堂沐氏集團總裁大人。所以,一舉一動倍受關注,一言一行全是新聞,更何況是從三樓墜
落那麼大的事兒。
幸運的是,那只是三樓,否則,我可不就是身上這麼點……
“咦?”我低頭一看,差點被自己身上的裝備嚇到。這什麼情況?層層疊疊包裹得像木乃伊似的,這是傷得有多重啊,斷胳膊少腿的麼?霎時,我臉色一片蒼白,嘴脣直打哆嗦。
這時,尹森上前彎下腰,低低附耳對我說:“別怕!你連胳膊腿都沒斷,傷勢比上回車禍顧漠然為你擋的輕多了。”
“那……”我露出困惑的目光,既然輕多了,有必要包得這麼誇張麼?上回顧漠然肋骨斷了四根,都沒有包得這麼誇張。
尹森朝顧漠然的方向努了努嘴:“他的主意!你都不知道,你跳下去,他有多緊張,那狠勁,那眼神,那吼叫,像是要把全世界的人都殺了洩憤似的。他一吼,護士們一慌,就把你包成這樣了。”
“哼,他怕我死,我知道。”我低低嗤笑,睥睨了他一眼。
那一回他怎麼說來著?他說過不想讓我太早死,如果我早死了,就少了許多折磨我的樂趣。
我現在才知道,什麼叫做“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顧漠然曾經傷害過我的話,就潛移默化地刻在了我的心裡。原以為聽過,氣過,吼過就算了,沒想到傷痕已經鐫刻下了,再也抹不去,關鍵時刻,它就跳出來這麼提醒我。
我再也不相信顧漠然了。一次又一次扮演披著羊皮的狼,有意思麼?
尹森聽到我這樣的反應,又看見我這樣的神情,微微感到詫異。不過,他還沒有來得及說更多,我的親屬們已經湧進來看我了。爸爸、媽媽、弟弟、蘇妮、鄭茵蔓、還有沐氏集團公司董事們……
他們熱情洋溢地繞過顧漠然這根“冰柱”奔向我,圍擁著病床,爭先問侯著安慰著。
顧漠然杵在那兒,黑沉著絕世無雙的俊龐,冷眼睨著我談笑風生的臉,驟然氣呼呼地轉身離去。
我不禁啞然失笑。
很少看見他這麼束手無策過。
住院期間,傅雨瀾沒有來看過我。關鍵時刻,才知道孃家的好。媽媽和爸爸全天侯圍繞著我的病床轉,侍侯我。若不是我非把弟弟打發到公司裡替我看著,他也要賴在醫院裡了。
爸爸替我跑檢驗看病這些事,媽媽替我做飯侍侯我吃喝拉撒,分工明確又具體。兩個星期之後,我出院了。出院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通知顧漠然辦理離婚手續。
我站在醫院門口車水馬龍的大街邊,迫不及待地給他打電話,然後說:“如果你還是不願意離婚,那我可以再死一次給你看看,以表我脫離你的決心!”
顧漠然在手機那端咬牙切齒:“你給我等著,現在就等著!在醫院門口是不是?我現在就去的,媽的,還真以為我捨不得你了!”
他吼完,摁掉了手機。
我站在路邊發笑,嘿嘿嘿,嘿嘿嘿,笑得爸爸、媽媽毛骨悚然。
笑著笑著,我又哭了出來,蹲在路邊哭得好不傷心。
這下可把爸爸媽媽徹底懵圈了。
“你這是啥啦,閨女,快給媽說說。”媽媽也蹲下來,一把搭肩膀上把我摟過來。
我倚在她懷裡,哭得更傷心了。
“怎麼了?是不是醫院沒給整完全吶?你說說,是不是哪裡還有不舒服的,我們殺一個回馬槍!”爸爸也站出來說話。
我拼命搖頭,痛哭了一陣後,抹乾眼淚,站了起來,紅腫著核桃大的眼睛對二老宣告:“等會兒,我們要去離婚了。爸爸,你自己開車送媽媽回去吧。我在這裡等顧漠然。”
“什麼?離?今天?閨女,你真準備好了麼?就算要離,何必這麼倉促啊?”媽媽唉聲嘆氣,對顧漠然十分不捨。
我微微勾脣,催促著爸爸:“爸爸,你把媽媽帶回去吧。放心,我離開他,只會更好,不會更糟。”
他們當然對我這個霸道女總裁的決定無話可說,只能遵從。爸爸帶著媽媽離開之後,我就從手包裡面取出粉撲,對著鏡子,把哭腫的眼睛修飾了一下。
然後,我站在路邊面帶微笑等著顧漠然。
不一會兒,顧漠然的車子滑到了面前。他落下車窗,探出俊臉,看起來,他神采飛揚,並沒有被即將離婚的情緒所影響,好似真的完全不在意我一樣。
更可氣的是,他還衝著我微微勾脣,揶揄了一把:“知道你站在路邊補妝的樣子像什麼麼?”
“像什麼?”我冷漠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