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卷 母儀天下_第一百一十七章 峰迴路轉

第二卷 母儀天下_第一百一十七章 峰迴路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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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母儀天下_第一百一十七章 峰迴路轉

這一夜,雲岫睡得極為安穩,還夢到了離宮以後她與臨親王兩人逍遙自在的過活,原是極美好的一個夢,夢境陡然生變,李顯瞻領著千軍萬馬出現,對她和臨親王緊緊相逼,李顯瞻手中的劍破風而來,直指她的心口,卻在那一瞬臨親王擋在了她的身前……

“不要!”雲岫大喊一聲,從夢中驚醒過來。

幸好只是夢!雲岫鬆了口氣,手心盡是細汗,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已經入秋,深夜中有些涼意,雲岫看了眼從窗櫺格子投射進來銀華月光,穩了穩心神,心中雖有些不安,但還是繼續睡下了。

半宿裡,景仁宮的大門被悄悄的開啟,寶月樓的宮女猶虹姑姑匆匆的進來將已經睡熟的李顯瞻和孫言心驚醒,猶虹姑姑說是安月長公主不好了,請李顯瞻去寶月樓裡看望。

李顯瞻因著對廢后胡氏的愧疚,因此對安月極為的寵溺在意,孫言心也因著明日就要當皇后的緣故,心情極好,此刻也顯出了一國之母的氣度來,催促著李顯瞻趕快去寶月樓裡看看安月長公主。

李顯瞻也不耽擱,披了件披風就緊跟著猶虹姑姑走,走了好一會兒,他才隱然發覺不對:“這不是去寶月樓的路?”

猶虹姑姑跪下請罪道:“奴婢欺瞞皇上,請皇上恕罪。”

半宿裡要將他從景仁宮騙出來,想必其中定然有文章,李顯瞻先是問道:“你且說來,你是要將朕帶去哪裡?”

猶虹姑姑回道:“寥落居。”

月光下,隱約也可見卻是去寥落居的路,李顯瞻未再繼續問下去,讓猶虹姑姑起身,繼續帶路,往寥落居而去。

寥落居中點著豆黃的燈燭,屋子裡照得並不是很明亮,胡氏一身粗布衣裳坐在正殿中,手中正縫著安月的衣裳。李顯瞻進來,眼神落在胡氏手裡縫的衣裳上,胡氏笑著說道:“是安月那丫頭調皮將衣裳刮破了,她又是極喜歡這件衣裳,我便替她縫著。”

李顯瞻勸了句:“你這屋子裡燈光又暗,安月又不缺衣裳穿,不緊著這大晚上的給她縫衣裳。”

胡氏放下手中的衣裳,起身向李顯瞻行了個禮,問道:“聽聞皇上要立孫妃為皇后?”

李顯瞻一挑眉:“你拘在這僻遠的寥落居里,倒是訊息靈通的很!”

胡氏道:“倒不是我訊息靈通,而是我知曉皇上的心思,自從我當上皇后的那一天起,我心中便明白皇上心裡唯一的皇后人選只有孫言心。這幾年來,我膽膽顫顫,事事小心,最終還是沒能保住皇后之位。退下來那一日,我心中反倒平靜了,皇上心中本就無我,榮華富貴也只是過眼雲煙,如今能遠離後宮的爭鬥,也算是幸事。”

李顯瞻不解:“那你深夜裡將朕騙過來此處,是為何?”

胡氏跪下進言道:“求皇上立瑾貴妃為後。”

李顯瞻驚問:“為何?你從皇后之位落下來,全拜她所賜,你對她難道就沒有半點的怨恨?”

胡氏搖了搖頭:“當初皇上廢后的心思已生,反倒是瑾貴妃勸我退一步,我如今才能平安的遠離後宮的爭鬥,安月才能得皇上寵愛。”

李顯瞻堅持的道:“如你所說,朕心中唯一的皇后只有言心一人,瑾貴妃雖聰慧機警,也有為國母的氣度,只是她到底不是朕心中的人選。”

胡氏一笑,反問了李顯瞻一句:“瑾貴妃不求皇上恩寵,也志不在皇后之位,為何會如此的幫著皇上立孫言心為後?我不在局中,反倒將後宮裡的那些明爭暗鬥看得清楚明白,孫妃能成功的入主景仁宮,其中怕是少不得瑾貴妃的幫襯。”

李顯瞻聽此,心中不由犯了疑心,他與孫言心的那晚,他怎麼會如此的把持不住?

為了離宮,她竟把心思動到了他的身上!真好,真是不能對她太過小覷了!

見李顯瞻面容之中已有怒氣,胡氏這才不緊不慢的道:“皇上難道以為孫妃當上了皇后,便可高枕無憂,後宮祥和?她能容得下瑾貴妃攝六宮事?”

李顯瞻咬著牙道:“言心被立為皇后之後,朕會遵守與瑾貴妃的誓言,放她離宮。”

“哦”胡氏疑問了一句,隨即笑了出來:“那明日皇上真能放瑾貴妃離宮嗎?皇上舍得放她離開,從此再不相見?抑或皇上以為以孫言心的脾氣秉效能震懾住六宮嗎?”

李顯瞻被問住,這段時間以來,後宮由雲岫管理著,風平浪靜,以孫言心驕縱的性子,如何能讓六宮心悅誠服?怕是反倒將孫言心推上了危險之境。

豆黃的燈燭忽閃忽閃的,夜風悄然潛入,吹滅了其中一處燭臺上的燈光,胡氏起身來,顯出幾分的睏意,下了逐客令:“夜已深,皇上還是回景仁宮吧,別讓孫妃娘娘久等。”

夜深寒涼,李顯瞻回景仁宮的路上,心中愁緒萬千,的確,如胡氏所說,若真放了雲岫出宮,此生不復相見,他捨不得。即便孫言心當上皇后,也無法震懾後宮,到時,孫言心定會陷入危險之境。

只是,他心中明白,雲岫離宮的心意如此堅決,就算明日他不兌現承諾,她也定有法子離宮,也有法子隱藏在他根本就找不到的地方。

回到景仁宮裡,孫言心還在等著,見李顯瞻回來,關心的問了句安月公主怎麼樣了。李顯瞻的神色有些懨懨,只道安月無事了,讓孫言心勿需擔心。懷中摟著孫言心睡下,腦子裡卻盡是雲岫的面容,她在宮外的時的堅毅,在宮中時略帶病容的蒼白容顏,她撫琴、看書、作畫時的專注……

一夜無眠,李顯瞻一臉的倦容去了乾清宮中,榮公公提醒著他該在封后的旨意上蓋下國璽了,李顯瞻遲疑了許久,終是將國璽穩穩的印下去,許久才拿開。

遣了榮公公拿著聖旨去景仁宮宣讀,李顯瞻在乾清宮裡坐了許久,想著這會兒榮公公應當是快到景仁宮了。突然,他心中便急了,立即派了小生子去將那封后的聖旨截了回來。

小生子在榮公公正要念聖旨之時,總算是趕了過來,及時的阻止了榮公公,小聲的與榮公公道:“師父,皇上說你拿錯了聖旨,送來景仁宮的是這份。”說罷,將榮公公手中的聖旨搶下,將帶來的另一份聖旨遞了過去。

同時,另一道旨意已經送去了長春宮。

雲岫跪在地上聽著傳旨的公公念著旨意,她的心由驚愕慢慢的轉變為憤怒。

李顯瞻竟與她下了這樣大的一盤棋,昨日還特意與她說要立孫言心為後,最終這封后的旨意卻是送來了她的長春宮,原本該是孫言心的名字,此刻卻是變成了她的名字。

雲岫忘了謝恩,跪在地上許久,還是玉寧將她攙扶著進屋子裡坐著。

玉寧端著一杯茶送過來給雲岫壓壓驚,又說道:“奴婢派人去景仁宮那邊打聽過了,皇上封了景仁宮的那位為孫貴妃。主子,皇上封后的旨意以下,奴婢還是勸您將先前的心思都放下吧。”

雲岫搖了搖頭,不甘心的道:“我在後宮之中步步為謀,害死了多少的人,就為了給孫言心鋪路,以便成全我出宮的心思,哪知兜了這麼一大圈,竟將我自己圍在了這深宮之中。他是天子,枉我如此信任他,他竟失言於我!”

如嘶吼一般,雲岫緊緊的抓著自己的頭髮,悔恨的道:“早知如此,當初在宮外我就不應該救他,不應該再回宮……”

玉寧瞧著雲岫此番崩潰的模樣,也忍不住眼紅落淚,輕聲的勸了句:“主子,您別這樣,仔細傷了自己。”想伸手去扒開雲岫緊抓著頭髮的手,許久才將雲岫的手掰開可見手中竟拽下了好幾縷的髮絲來。

許久,雲岫才平靜下來,擦拭掉臉上的淚痕,讓與您給她梳妝,換了一身華貴的貴妃服制,不要任何人相陪,一人去了奉天殿外跪著。

李顯瞻還在奉天殿裡與朝中大臣商議國事,便聽得殿外有云岫的聲音傳來。

“臣妾資質愚鈍,當不得國母之位,還請皇上收回成命,立孫貴妃為後,兌現皇上與臣妾當初的諾言。”

朝中大臣對此議論紛紛,猜不透雲岫意欲何為。李顯瞻早已料到雲岫會對立後一事無法接受,卻沒料到她竟如此大膽,在奉天殿外,在朝中眾臣面前請他收回成命。

只是聖旨以下,猶如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她如此聰慧,又怎會想不通這一點?

原來,她只是想要惹怒他。

李顯瞻皺著眉令奉天殿裡伺候的宮人將雲岫押回長春宮裡看管起來,繼續與朝臣議事,皇后已立,她終究是要在這深宮裡陪著他,生同衾,死同穴。

雲岫在奉天殿外磕破了腦袋,卻沒有猜透李顯瞻的心思,徒勞一場,反將自己陷入更加無以掙扎的地步。

這深宮,圍得死死的,她已是一隻飛不出去的籠中囚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