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狗眼看人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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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狗眼看人低

臘月28。

華新與駱英兩人終於站到了家鄉的土地上，心中不免有些感懷，還是家鄉的空氣新鮮啊。

抵達銀城時，不過中午時分。

走下金龍豪華大巴，銀城小小的客運站內人山人海，擁堵不堪。

雖然客運站內擁堵不堪，聲音嘈雜，空氣渾濁，站內等待自家親人回鄉的人們臉上任然掛著期盼的神色。

華新回家，並沒有告訴母親自己何時抵達銀城，也不想母親勞累。

“我終於回來了，還是家鄉好啊。”

駱英挺胸收腹，做了一個悠長的深呼吸。

不知有多少汽油味，灰塵以及空氣渣滓進入了她的體內。

她任然覺得還是家鄉的空氣啊，空氣中飄蕩著一股鄉味。

華新不由莞爾，心裡沒了負擔，再次看向身邊的極品OL時，只覺得駱英渾身上下透著股子英姿勃發，那美輪美奐堪稱性感的曼妙嬌軀引人無限遐想，憧憬啊。

華新正值青春年少，成熟的胴0體擁有更加強烈的**。

咕嚕。

華新悄悄的嚥了口唾沫，被客運站內嘈雜的聲響淹沒。

“駱姐，有這麼好嗎？”

華新打趣的掃了一眼周圍道：“你看看這客運站，又狹小，又擁擠，車站外還有一垃圾桶，臭著呢。”

駱英白了華新一眼道：“你懂不懂，這叫鄉味。”

華新莞爾，與駱英兩人離開了嘈雜的客運站。

兩人都住在XX建築小區內，華新家住一樓，駱英家住二樓。

駱英老爸是一包工頭，家境倒是比較富裕。

兩人聯袂而至，誰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XX建築公司小區。

華新第一次返回時，心中難免有些不自在。走進小區內，他總會覺得小區內他人看他的眼神怪怪的，有些難堪。

不過。

此一時，彼一時也。

華新走進小區內，渾然沒有把他人怪怪的眼神放在心中。

以前，小區內的人看華新一家，眼中多有鄙夷之色或者輕視之色。

他小小年紀，感受特別深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不與小區內的人多有眼神方面的接觸。

此時。

他人的眼中或許還有輕視色，微微上翹的嘴角顯示他心裡的不屑。

華新渾然沒有把這些放在心中，他心裡素質已經足夠強大，他人眼中的不屑以及臉上的輕視反而讓華新覺得有些好笑。

“華新弟弟？你沒事吧。”

駱英看出了華新臉上的神情變化。

她對於華新家裡的情況瞭解的很，華新父親以前在XX建築公司內還是小有名氣的，與老闆經理什麼的都是戰友，只是因為心地比較好，經常幫人擋酒什麼的，喝的爛醉如泥睡到桌子下面的情況常常發生，反而讓他一次又一次錯過了晉升的大好機會。

華新父親失蹤，華新家裡的情況急轉直下。

XX建築公司小區內的大媽大爺，家庭主婦什麼的，一天閒下來，沒事可做，就聚在一頓咬耳朵根子，華新一家就成了他們嘴巴里面的談資。

有說華新父親外面偷女人的。

有說華新父親外面還有個家等等。

小區內的院子有時人很多，傳來傳去，他們看華新一家的眼神就怪怪的，多有看不起的味道。

路過小區時，經常會看見他人望過來的眼神。

駱英能夠感受到華新心中的滋味，很難受，很委屈。

所以，她有此一問。

華新笑了笑：“沒事。”

駱英也認為華新是對的：“沒事就好。”

畢竟，她比XX建築公司小區內的任何人都清楚華新背後所擁有的恐怖能量，那是XX建築公司小區內任何一個老闆也比擬不了的，他人只有仰望華新的份，沒有鄙夷輕視的份。

華新與駱英兩人在樓梯口分道揚鑣。

雖然只是一樓之閣，但是兩人眼神接觸時，其中竟然迸射出了異樣的火花。

“駱姐，再見。”

“華新弟弟，再見。”

李蘭華透過窗戶已經看見了華新，驚喜推門而出：“新兒。”

“媽。”

華新輕鬆的笑了笑。

李蘭華把華新迎進家裡，心裡別提多高興了。

“新兒，飯快好了，等你呢。”

華新莞爾，衝著家裡看了一眼。

華燕也適時的走了出來，衝著華新喊了聲。

華燕以及李蘭華兩人都沒有提及華燕失蹤一事，華新也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一家人開開心心的，比什麼都好。

今天已經是28號了。

距離過年這段時間，一直是買年貨的時候。

父親失蹤這麼多年，家裡的情況一直不好，華新的記憶中一直沒有一個像樣的新年。

望著沒有一絲年味的飯廳以及客廳，華新心裡有股衝動。

過去是沒有條件，每到過年感受不到年味。

華新心中總是有些遺憾，心裡有些落寞。

望著母親忙碌的背影，華燕臉上淡淡的表情。

他覺得今年是應該做些改變的時候了：“媽，華燕趕緊吃飯，下午我們逛逛。”

銀城是個小地方，但是地方雖少，人卻不少。

銀城鎮裡面只有四五條繁華的街道，尤其以小商業街為主，周邊商業店鋪林立，新年將至，擺地攤的比比皆是。

每到這個時候，小商業街的周圍都全是人，全是人，除了人還是人，人山人海。

雖然擁擠，人挨著人。

但是，卻格外的熱鬧，即使不買任何的年貨，也能感受到別樣的年味。

“燕兒，媽和哥帶你去買衣服。”

李蘭華招呼著華燕，她知道華燕受到了驚嚇，也不好當著她的面提及，以免觸動了她的傷心事，想要以此來彌補華燕，讓她開心開心。

商業街店鋪林立，人山人海。

華新終於感受到了久別的年味，購買年貨時久違的喜悅。

過去幾年。

家裡經濟拮据，這時都比較冷清。

華新看到母親已經很多年沒有購置新年衣服了，心中也甚是愧疚。

過去，他心裡一直唸叨著，等自己有錢了，一定帶母親買上一件像樣的衣服過年，這個願望，今年終於可以實現了。

雅姿雪，波士頓，喬丹，紅蜻蜓……

一路走過，華新看向周圍的店鋪，臉上洋溢著久違的笑意。

年味，濃濃的年味。

“媽，我們進去看看。”

華新簇擁著母親李蘭華與華燕兩人向著雅姿雪、波士頓這些國內小有名氣的羽絨服裝店而去。

雅姿雪、波士頓等店鋪內客人來來往往，店鋪內掛滿了眼花繚亂，一眼看上去就讓人喜愛的各種款式的羽絨服飾以及時尚棉襖。

李蘭華過去也是個愛美的人，只是因為家境，她多年未曾在時令季節購買過新衣，只有等季節過去購置降價的掃尾貨。

“230！”

“280！”

“390！”

……

母親李蘭華與華燕兩人隨意的翻看著眼前一亮的時尚羽絨服。

衣服雖然漂亮，她們卻下意識的看向衣服上面掛著的價格，3.4百的價格無不讓兩人望而卻步，心裡雖然喜歡，嘴上卻說著言不由衷的話。

“這衣服太花了，不適合我們穿。”

“我們先看看，我們自己轉一轉。”

……

華新見此一幕，心裡隱隱作疼。

選衣服，有這麼困難嗎？

一點也不困難，只是因為肉疼價格。

華新並沒有告訴母親自己的具體情況，也是不想母親擔心。

“媽，華燕，你們試也沒試怎麼就覺得不好看了呢。”華新慫恿著兩人道：“媽，我在學校裡面能拿獎學金，在蓉西醫院裡面上班還能拿工資，家裡難得有這麼高興的時候，就買一件吧。”

如果他想，把整個店鋪給買下來，眉頭都不會眨巴一下的。

李蘭華看了一眼衣服的價格就心疼了，催促著華新道：“這衣服，有什麼好看的，還不就是這個樣子，現在是過年才值這個價格，再過幾天，這衣服就沒人買了。”

華燕早知道是這個情況，意興闌珊。

她沉著一張臉，把手中的衣服隨意的丟在了店鋪中間的衣架子上。

“煩死人了，不買就算了。”

華燕這幅摸樣，華新與李蘭華兩人見得多了，知道她其實很想買這件衣服，只是家裡的經濟比較拮据，沒錢。

“燕兒，你想買什麼就買吧。”李蘭華知道華燕有個抑鬱症，心裡時不時的發慌、發毛，就好像有無數只貓爪子撓啊撓的，憋得慌。而且，前端時間還受到了驚嚇，病情又加重了，她也想讓華燕高興高興。

“要買你自己買。”華燕沉著一張臉，不買也不離開。

其實。

兩人都知道，她就是想要。

但是，她又不願意自己去挑，不是不想挑，只是厭煩，挑到了自己喜歡的又給不起錢，她就心煩。

華燕這樣，只能憋得李蘭華勸著她挑，或者自己幫華燕挑。

每次都是這樣，華新也有點心煩。

“買不起就走人，不要把我的衣服弄髒了。”

這時，一名導購臉色很難看的從李蘭華的手中奪過衣服，沉著一張臉嘀咕著。

她把手中的衣服交給另外一名女顧客，膀大腰圓，比一般女子大上這麼一圈，看上去很胖。

胖女人也露出輕蔑的神色，拿著衣服衝著自己比劃了兩人，然後皺著眉頭看向華新三人：“買不起就出去，你們擋著我的路了。”她準備照下鏡子。

華新心情本來就有點小不爽，聞言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又是一群狗眼看低的傢伙。

“嘴巴放乾淨點。”

華新撇了一眼導購和胖女人。

導購被華新這麼一說，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

她鄙夷的看了華新三人一眼，整理著手中的衣服，陰陽怪氣的道：“裝什麼大頭蒜，買不起就是買不起。不買就趕快走人，不要耽誤我們做生意。”

“窮光蛋。”

胖女人一副驕傲的樣子，看著華新罵了一句。

“母豬，死母豬。”

華燕瞬間就炸毛了，指著胖女人歇斯底里大罵著。

“窮光蛋，死八婆。”胖女人聞言同樣炸了，指著華燕就怒罵了起來，一副潑婦罵街的摸樣。

華燕的抑鬱症讓華新與李蘭華兩人都有些尷尬。

但是，今天的情況卻是這個導購以及這個胖女人挑起來的，他的心情很不好。

雖然華新一家三人並沒有錯，但是導購以及胖女人指責華新一家窮鬼，讓華新一家三人陷入了尷尬的境地之中，成為了眾人眼中的笑柄，笑看著這一幕就是不對。

胖女人越來越來勁與華燕對罵著，導購還時不時的加入罵戰之中。

華新知道，國人最愛看熱鬧，只要有一點點罵戰，很快就會圍攏一群人，到時就丟人了。

這時。

店鋪的女老闆也走了過來，大過年的吵架，這不是耽誤自己做生意嘛。

女老闆在櫃檯算賬，她也看到了導購臉色不善的一幕。

她知道導購想要趁著過年這段時間多做點生意，多點分紅，看見買不起衣服的還要來耽誤她的時間就有些生氣，以往也有，對方聞言臉色一黑轉身就走。

女老闆也說過導購幾次，沒想到這次卻升級了。

“李紅，你幹什麼。”

女老闆衝著導購大喊，同時瞪了她一眼。

至於華燕以及胖女人，兩人都是顧客。

她沒有呵斥兩人的權力，只能大聲嚷嚷著：“你們要吵架去外面吵，不要耽誤我們做生意。”

她說著話，就勢欲把胖女子和華新等人向外面趕。

華新可不幹了，導購和胖女人的話是對他以及母親還有小妹的侮辱，這口氣豈能咽得下去。

但是。

他更恨導購，今天這事很操0蛋，他也要幹一回了。

“老闆，我要你這名導購向我、我媽和我妹道歉。”華新指著導購道：“她這是對我們的侮辱。”

導購被女老闆瞪了一眼，原本就不爽的心情就更不爽了。

她斜眼看著華新一家，冥頑不靈的道：“我有說錯嘛？買不起衣服就不要來買，摸髒了衣服，你來陪啊。”

胖女子似乎找到了戰友，趾高氣揚的指著華新罵道：“窮光蛋，買不起就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敢罵我，老孃打不死你。”

胖女子囂張跋扈慣了，似乎有了戰友，底氣更足了。況且在她的眼中，窮光蛋底氣本就弱，怎麼敢衝著自己橫，最後丟人的絕對是這群窮光蛋。

她揚起龍爪手，就欲向著華新抓去。

母親李蘭華心理委屈，很不是滋味。

她不想讓自己的兒子受到委屈，擋在華新的身前，擋著胖女人的龍爪手。

情況突變，眾人都沒有想到這個胖女人這麼彪悍。

母親的頭髮被胖女子給抓亂了，手臂上也抓出了幾道血痕，一切發生的太快，導購以及女老闆都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趕忙向後退了一步，同時嚷嚷道：“打架的出去打，不要在這裡耽誤我們做生意。”

胖女子的突然襲擊徹底激怒了華新，看到母親散亂的頭髮，華新心中就是一疼：“麻痺的，這事真JB操0蛋，老子也得幹0他一回。”啪，一耳光抽在胖女人的臉上：“肥婆，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