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四章 大同 (四)

第十四章 大同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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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大同 (四)

翌日天剛亮,進寶娘就早早起床,去了袁堤口。路過渠閣集時,叫上能說會道的二兒媳婦劉巧妮!娘倆一塊來到袁堤口,打聽準了,的確有此事,不覺悻悻。進寶娘哭喪著臉,衝劉巧妮嘮叨道:“‘怕鬼有雞撅子’!唉!沒?歐ㄗ櫻?ㄇ?飧鱸職桑繃跚贍萋裨溝潰骸鞍車?彩塹模吭偈喬淄饃?∫膊荒萇妒露即蟀?罄墾劍×僥暌艙醪還歡??橄執笱螅?駝庋?幌倫猶統鋈チ耍懇駁媒興?約也俁業閶劍俊苯?δ錮湫Φ潰骸八?也俁遙克?藝Σ俁已劍柯糝礪嫋甘常克?業哪峭分硌?肆僥甓啵?共壞揭話俳錚?苤導父?徘?劍柯嫋甘嘲桑??頤懷緣模?共壞玫皆奐依幢陳穡抗漳茄?耐渥癰繕堆劍炕共蝗繒飠岣??兀?棺ッ孀櫻』ㄇ?故切∈攏?賢紛臃前閹?鍃┌岬皆奐依醋〔恢校?餑蓯歉齜ㄗ櫻堪涯歉齷齪φ械郊依錮矗?閨緡H不死?還不如給倆錢好呢,最其碼買個心安。”劉巧妮嗔怪道:“您老人家也是,啥事都由著俺爹,您就不能說著他點?把大同娘倆搬到咱家來住,他侍候他娘倆呀!”進寶娘委屈得直抹眼淚,哭喪著臉道:“別說這些沒用的話了,我得能說了他呀!他那個熊脾氣……唉!這輩子在他跟前是出不開身了。給他生兒育女,給他燒鍋搗灶,給他涮碗洗衣,也沒落個好。多少年了,哪一回不是說罵就罵,說打就打呀?可話又說回來了,吃人家的,喝人家的,咱這些娘們就該受這個窩囊氣。他願意給錢,他掙來的他當家,我敢說不給嗎?進寶也和他爹穿一條褲子,人家是親一窩,咱是外皮。‘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給了錢我還落剡子頭,我圖啥呀?乾脆我親自送錢去,也叫外人看看,別覺得啥事都是我打壩!這錢是我願意給的。”不管咋說,一塊石頭總算落了地,心裡一定,進寶娘便豁然開朗。進寶娘還真拿得起、放得下,回到家把情況說了,吃過早飯和老伴王朝立、兒子進寶、進財一道,痛痛快快地來到沈塘送錢。

徹夜末眠的大同娘正急得象熱鍋上的螞蟻,突然見兄弟公母倆和兩個侄子來了,倒暗吃一驚。她一面不自然地寒暄著,一面心懷鬼胎地窺視著孃家兄弟,不知他葫蘆裡賣得是啥藥。當兄弟媳婦滿面笑容把二十塊現大洋交到她手裡時,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等醒過神來,大同娘激動地又抹起淚來。她急忙把兄弟公母倆讓進院中棗樹下坐下,興沖沖地去叫鄧秋雲!把鄧秋雲叫來後,大家聚在一起,商議去袁堤口接人的事。進寶娘說啥也要跟去,大同娘拗不過她,只好同意。於是,鄧秋雲抱著襁褓中的孩子,姐妹仨說說笑笑,興高采烈地直奔袁堤口。她們走後,王進寶便去找沈利文、沈利司、沈利光、沈學勝等人,並一起找到沈塘管紅白喜事的大總理、德高望重的沈五爺!商量操辦沈大同的婚事。王朝立則趕往渠閣集,因鋪子裡只有閨女王淑娟一個人!忙不過來。

大同娘一行三人!來到袁堤口,徑直去了癆病鬼的大哥家。那人還沉浸在喪弟的悲痛之中,見買主前來領人,也沒說啥,接過十塊大洋,就打發啞巴母女跟著走了。啞巴長得倒是清秀,只是一臉憔悴。她知道自已又被人象牲口一樣轉賣了,雖哀嘆自已多舛的命運,因僅與癆病鬼相處不到一月,並無感情可言,倒也不作抗拒,抱著那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象走孃家一樣順順當當地跟著來了。來到沈塘,啞巴見到傻愣愣的沈大同,似乎意料中的丈夫與她心中的差距並不大,比起癆病鬼來要強多了。她用手比劃了半天,大家終於弄懂了:又當新娘子了,得買身新衣服穿。還沒等大同娘開口,進寶娘便大大方方地笑道:“這還能難倒咱這開縫紉鋪的?咱鋪子裡有現成的衣料,叫她自已去挑,看啥布料好,扯上幾身,就算我這當妗子的給她填箱了。只要她不嫌棄咱大同,只要她跟咱大同好好地過日子,花多少錢都值。”說罷,對沈大同道:“大同我兒!領著你媳婦跟著妗子到渠閣去,這會娶媳婦了,也給你做身行頭。”沈大同象只木偶,只會“嘿嘿”地傻笑。

啞巴跟著進寶娘,沈大同揹著那個小女孩!和鄧秋雲、大同娘一起,步行數里來到渠閣集。渠閣集位於江蘇省魯南縣西北角,離山東省邊境僅有數里,距離山東魚臺縣城只有大約十里。一條豐(縣)至(金鄉)公路穿集市而過,連線兩省間的交通。因是商賈往來於兩省的必經之路,市面上還算繁榮。雖說是戰亂期間,酒鋪、旅店各種生意照做,很是熱鬧。沈大同他們到達渠閣集時正值午時,趕集的人們從四面八方聚集到這個邊境集市。只見大路兩旁擺滿了地攤,攤子前支起架子,掛滿了花花綠綠的各種商品。吆喝聲、喊叫聲、聲嘶力竭介紹商品聲和討價還價的聲音交織在一起。揹著口袋的老農,沉穩的中年人,踮著小腳東張西望的老太太和春情萌動的少男少女們匯成一道人頭攢動的人流。更有那賣老鼠藥的,賣蝨子藥的、賣跳蚤藥的,也不管別人嫌憎在人群中只管橫衝直撞。路旁柳樹下有七、八個算卦的先生依次排開,個個戴著小圓眼鏡,故作玄虛,一幅看穿人間冷暖、高深莫測的樣子,身後無不掛著“某某半仙”的招牌,自稱能未卜先知,幫人調理人生,自已卻“良醫不自醫”!只好在街頭上混飯吃。還有賣大力丸的,練武把式的,手握著大刀片,赤著上身,晃著膀子,據說會“鐵布衫”功夫,只要吃了他的大力丸,立馬刀槍不入!但你千萬別信他這一套!如果信了他們,非出事不可。

王朝立的縫紉鋪就在公路北一個拐角處,房間不大,擺放著縫紉機等做衣服的傢什。東、西、北三面牆上掛滿了各式各樣各種顏色的布匹。做衣服的人多,王朝立和閨女王淑娟正忙得不可開交。見沈大同一行人到了,王朝立跟鄧秋雲笑著打個招呼,便繼續忙碌生意。王淑娟放下手中的活計,熱情地跟姑姑和鄧秋雲寒喧了幾句,指點啞巴挑選衣料。啞巴不會說,倒是愛美,挑選了幾身衣料。鄧秋雲也挑選了兩塊衣料,進寶娘卻說啥也不肯要錢。進寶娘笑道:“大同該當新郎官了,也給他弄身新衣裳。”扭臉尋找沈大同,卻發現沈大同不見了。

大同娘惴惴道:“一眼沒看見,他湊這點空,別又聽大鼓去了。”王淑娟皺眉道:“今天集上倒是有唱揚琴的,去哪兒找找看!”大同娘踮著小腳,找到唱揚琴的地方,卻沒沈大同的蹤影。回來一說,大家都長了臉。於是,大家分頭去找,直到散集,也沒找到沈大同的影子!大家非常著急。王朝立安慰道:“他能上哪兒去?四十多了,還能丟了嗎?興許是獨自回家了。”大同娘一想也是,便和鄧秋雲一起,領著啞巴母女回了家。剛走出渠閣集,遇到趕集回家的沈大作,大同娘問道:“大作!見你大同哥了嗎?”沈大作蹙眉道:“剛才眼一晃,見他跟立寶在一起,這陣子去哪兒了?我也說不準!”大同娘道:“俺先回家了,你見了大同,叫他趕緊回家。”沈大作道:“管!大同哪天辦喜事呀?”大同娘樂得臉上皺紋綻開,笑著道:“他舅說了,‘撿日不如撞日’!就趕明辦。進寶、進財打酒買菜去了。”沈大作笑道:“大嬸子!大同哥娶媳婦,我也去喝杯喜酒。”大同娘樂得合不攏嘴,笑道:“那好呀!俺叫大同敬你一杯。”

大同娘、鄧秋雲領著啞巴回到家裡,誰知等到天黑,也不見沈大同的影子。王進寶、王進財和趕來的王朝立夫婦與沈家同宗的本家弟兄爺們分頭去找,找了整整一夜,也沒找到,沈大同竟就此失蹤,杳無音信。大同娘欲哭無淚,王家父子更是面面相覷,惴惴不安。酒菜已經採買停當,啞巴也已接到家中,新郎官卻不見了。一連三天,買來的菜早已餿了,哪裡有沈大同的影子?正當大家急得團團轉,倒是鄧秋雲想起來了,問道:“大作不是說,那天在集上,最後跟大同在一起的是立寶嗎?問問他興許知道大同的下落。”一句話點醒夢中人,王朝立和沈利司便急匆匆去找沈立寶!

沈立寶住在莊西頭,也是幾間草屋,左右配房。兩人到了沈立寶家,沈利司見院中站著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便問道:“你爹在家嗎?”那少年翻眼看了他一眼,指指屋裡,也不吭聲。王朝立問沈利司:“這個小孩是誰?”沈利司道:“是立寶的兒子慶豐。”王朝立不悅,低聲道:“十八、九歲了,咋這麼不懂事呀?”沈利司微微一笑,輕聲道:“有其爹必有其子,缺少教養。”站在院裡,高聲喊道:“立寶!立寶在家嗎?”沈立寶在屋裡應道:“是誰喊我呀!”沈利司道:“還能有誰?是我。”沈立寶從門縫裡探出頭來,柿子臉上堆滿了笑,點頭哈腰道:“是老爺爺呀!哎呀!老舅爺爺也來了?”沙啞的喉嚨象破鑼。王朝立愁容滿面,問道:“立寶!你看見大同沒有?”沈立寶一臉迷茫,道:“沒有呀!這幾天我沒出門,沒看見他呀!”沈利司道:“那天在渠閣集上,大作見你倆在一起,就從哪天起,大同找不到了。”沈立寶跺腳咬牙,指天發誓道:“沒見他!那天我根本沒去趕集。我要是說一句瞎話,叫俺兒慶豐出門掉溝裡淹死。”沈慶豐頓時怒容滿面,冷笑道:“你咋不說你掉溝裡淹死呀!”沈立寶瞪眼罵道:“你這個龜孫揍的,大人說話,你瞎插啥的嘴?還不滾外邊玩去?”沈慶豐邊走邊道:“攆我走是怕我說出你的事來吧?當院的地窖裡那個人你關了好幾天了,還說沒看見他?”沈立寶拿起一塊磚頭,狠狠地砸了過去,罵道:“王八操的,滿嘴的瞎話,快給我滾!”轉身對王朝立陪笑道:“老舅爺爺!您別信小孩子瞎說,俺家哪來的地窖?”沈慶豐躲過磚頭,邊跑邊道:“不叫我在家,是怕我說出那地窖入口就在當院裡那柴禾垛底下吧!”王朝立、沈利司一聽,也不說話,徑直奔向院中的柴禾垛。

兩人合力把柴禾垛推倒,果然發現一個陰森森的洞口。掀開洞口的蓋板,王朝立高聲喊道:“大同!大同!”裡面卻沒有動靜。沈利司道:“找根繩子,我下去看看。”王朝立道:“你先別慌,多喊幾個人來,裡面還知不道有啥呢!”這時沈立寶見勢不妙,早已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沈利司跑回大同家,喊來王進寶、王進財、沈利文、沈利光、沈學慶等人。沈利司找來繩子,系在腰裡,就要下去。王進寶忙道:“大叔!還是我下去吧!”沈利司道:“你們別爭了,大同蠻聽我的話,還是我下去!”說著,口叨一盞氣死風燈,順著繩子下到窖底。沈利司四下一照,果然見旮旯裡伏著一人!便上前拍拍他,叫道:“大同,大同!”那人慢慢扭過臉來,只見鬍子拉喳,一臉紫色疙瘩,不是沈大同是誰?沈利司吃驚道:“大同,你咋在這裡呀?”沈大同神祕地擺擺手,輕聲道:“大叔!您小聲點,可別叫俺舅聽見了,他叫我娶啞巴。我不要那啞巴,我得娶黃花大閨女!”沈利司詫異道:“這是誰說的?”沈大同傻笑道:“是立寶說的!”沈利司怒喝道:“那個狗日的話!你也相信呀?”沈大同嚇得一哆嗦,撅著嘴道:“我不!我就不,我就是不娶那啞巴,我得娶黃花大閨女!”沈利司哄他道:“啞巴賣給別人了,給你另找了一個黃花大閨女!”沈大同兩眼一亮,問道:“是真的嗎?”沈利司道:“當然是真的!我是你大叔,還能哄你嗎?”沈大同這才高興起來。沈利司把繩子拴在沈大同的腰裡,上面眾人用力,把他拉了上去。緊接著,沈利司也被拉了上來,對大夥一說緣故,大夥都非常氣憤。沒想到沈立寶拜師不成,竟想起這條毒招,真是豬狗不如。王朝立氣不過,找立寶爹沈學超訴說。沈學超摸摸梳得油光閃亮的腦袋,洋洋不採,悻悻道:“你又不是知不道,立寶那個婊子養的,是他娘帶來的狗雜種,他連我都操,我有啥辦法呀?”王朝立碰了個軟釘子。找到沈大同,大家都非常高興。於是,在王朝立、沈利司等人的連哄加騙下,沈大同總算跟啞巴拜了天地,入了洞房。那一天,雖說菜餿了不能吃,就著鹹菜喝醉了好幾個,還都說這是喝得最痛快的一回酒。

沈大同中年成家,樂壞了大同娘。可老太太沒高興幾天,就又緊鎖眉頭。她發現啞巴摟著閨女睡在**,沈大同卻獨自睡在地下。大同娘把啞巴的閨女抱走,沈大同、啞巴依然各睡各的。時間一久,大同娘才發現問題出在兒子身上。沈大同天黑倒頭就睡,把啞巴擱在一邊,不理啞巴。大同娘又愁壞了,如此下去,驢年馬月才能抱上孫子?她暗暗抹淚,思索了許久,只好來找鄧秋雲商量。

這天,大同娘吃過早飯,來到隔壁沈利文家。鄧秋雲正給孩子餵奶,見她來了,急忙讓坐。大同娘左顧右盼,問道:“利文沒在家呀?”鄧秋雲道:“給人家幫忙蓋屋去了,走了好幾天了。”大同娘聽見圈裡的豬叫喚,問道:“還沒顧得上餵豬?”鄧秋雲苦笑道:“餵了也不吃,豬打圈子。他又不在家,真愁死人了。大嫂!你咋有空串門呀?”大同娘如此這般說了一遍。鄧秋雲一聽,羞紅了臉,吃吃地笑道:“這種事只能叫個老爺們教給大同。”大同娘道:“那就叫利文教給他吧。”鄧秋雲忸忸怩怩,低垂著頭,小聲道:“等他回來,你給他說吧!”大同娘嗔怪道:“我的憨妹妹!老嫂小叔子,這話我咋說得出口?”鄧秋雲一想也是,“卟哧”一聲笑了。按輩份她雖是沈大同的嬸子,畢竟是個二十歲才出頭的**。既使是自已的男人,也是在被窩裡打仗,暗地裡做事,當面從來不提的。這一回不但要當面跟男人說這事,而且又是叫男人教給大同,這的確是趕鴨子上架。她雖說性格直爽,也是難以啟齒。這種男女之間的事,確實說不出口來。鄧秋雲的臉紅得象雞冠,忸怩了一陣,半晌,才難為情道:“我咋跟他說呀!羞死人了。大嫂!我也沒法子說呀!”大同娘見鄧秋雲害臊,愁得直掉眼淚,問道:“還能想點別的法子嗎?”鄧秋雲見她難過,於心不忍,歪頭想了一陣,附大同娘耳邊一陣嘀咕,問道:“正好是個茬口,你看這法子中不?”大同娘眉頭稍稍舒展,嘆道:“唉!不管是啥法子都得試試,總比沒法子強呀,說不定管用。”鄧秋雲道:“也是趕巧了,利文他不在家,我正犯愁呢,正想找人幫忙。找別人我還不好意思開口,就叫大同去吧!我就不信,他能這麼不開竅?”大同娘道:“你別帶孩子了,今天風忒大。留在家裡我照應著吧,反正也用不了多大會,就回來了。”鄧秋雲道:“這樣更好!啞巴的小閨女叫啥名字?”大同娘道:“知不道!啞巴不會說,小孩說不清,又給她重起了個名字,是他舅起的,叫‘美霞’!你們啥時候去呀?”鄧秋雲道:“這就去吧!”大同娘起身道:“那我去找大同,別叫他再跑到蘇莊聽張海洋唱大鼓去。”

大同娘把兒子叫進家來,吩咐道:“你嬸子家的母豬打圈子,你用土車子推著,跟你嬸子到楊莊找豬去吧!”沈大同應了一聲,推著獨輪車,來到鄧秋雲家。鄧秋雲叫來幾人幫忙,把母豬繩捆索綁,縛在車子上。沈大同道:“大嬸子!你也坐車上吧,我推著您姊妹倆。”大同娘沉下臉來,斥責道:“熊東西!那有你這樣說話的?”鄧秋雲倒不怪,笑道:“你推著豬走吧!我能跟得上。”沈大同屁股一扭一扭地推著獨輪車,“吱扭、吱扭”地往前走了。鄧秋雲踮著小腳,跟在後頭。

在蘇北、魯南一帶,母豬**叫“打圈子”!這時要找公豬配種,以求母豬下崽。沈大同用獨輪車推著那春情萌動、哼哼嘰嘰的母豬,和鄧秋雲一起來到鄰村楊莊,楊莊東頭有個專門配種的公豬!

楊莊離沈塘僅僅數里,是個近百戶人家的小莊!楊莊是明洪武三年山西洪洞移民楊永康所建。當年朱元璋一聲令下,楊永康攜妻抱子,灑淚告別新人,離別故鄉!經過長途跋涉,歷盡艱難險阻,翻越過巍巍太行山脈,從山西洪洞縣東門外分奚村,遷至千里之外、歷經戰亂、已是一片荒涼、滿目瘡痍的蘇北豐縣!見此地肥沃平坦,適於農耕,便搭建茅屋,開荒播種,定居下來,起名“楊莊”!數百年過去了,如今雖還叫楊莊,卻無一戶楊氏子孫了。楊氏後代均遷至附近前後楊樓、蘇莊,另有一枝遷至豐縣城東北楊廟。楊氏在豐縣已傳二十二世,生息繁衍至今,有數千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