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章 床下 (三)

第十章 床下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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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床下 (三)

這時,景志剛甦醒過來,三人慌忙扶他坐起來。景志剛問道:“我睡了多長時間?”章老三道:“你傷得太重,又發起高熱,好在馮劍弄來藥給你搽上了,你覺得咋樣?”景志剛有氣無力道:“就是頭疼得忒厲害。傷倒沒啥,都是些皮外傷,只要搽上藥,過幾天就能好利索。”章老三道:“只要你沒事就中,俺幾個就放心了。”景志剛抬頭一看,問道:“這**睡覺的是誰?”馮劍道:“是皮義明的把兄弟。昨天傍黑來了七、八個,喝酒喝到半夜才走。這一個知不道犯他姥裡個?諾納毒⒘耍?歉?宜?醪豢傘!本爸靖盞潰骸安揮盟擔?閼庖灰掛裁緩涎郟俊狽虢S撓牡潰骸耙歡親有氖攏??蛔叛劍「詹虐池硨霞屏艘徽笞櫻?粼謖飫鋝皇歉齔しǎ?繽磧諧鯀⒙┑氖焙潁?孟敕ㄗ猶幼摺!本爸靖招Φ潰骸罷餑蓯且瘓浠奧穡吭鄣媚艹齙萌パ劍⊥豕?嚎隙ㄔ諭餉嬪柘侶穹?恕!閉呂先?潰骸澳闥嫡飠暗故遣患伲?詹歐虢3鋈タ戳絲矗??滯肪陀醒猜叩納詒??巡櫚沒僱ρ系摹>褪竊諂ぜ遙?父黽胰艘慚慘鼓亍!本爸靖昭八嫉潰骸罷餛ぜ液??鐗降茁艫檬巧兌┠兀俊狽虢=湧詰潰骸拔藝?醯媚歉鍪φ乒窆羆貧嘍耍?皇歉齪枚?鰨∥銥醇??禿ε隆!閉呂先?潰骸鞍臣父鱟芫醯迷鄣男凶儔凰?欠⑾至恕M豕?翰幻ψ拋ピ勖牽?拖竽惴治齙模?巧柘碌南菥????焦苫嶸瞎吹摹K?裕?蟻胂冉辛種?ǔ鋈ケǜ魴牛??撬?槍室饃杼祝??鞘強隙ǚ帕種?ㄌ幼叩摹T勖薔屠錘黿?憑圖疲?冉辛種?ㄌ幼擼?喚辛焦苫岬牡苄稚纖?飧齙薄V灰?焦苫岵煥矗?豕?閡皇卑牖嶧共換嶙ピ勖牽?芡弦皇筆且皇保?卻??帷!本爸靖盞潰骸襖險賂縊檔糜欣恚?庀倫泳塗嗔朔虢P值芰恕7虢#∧閼飧銎ど僖?溝米跋氯ィ?臣父齔院壤?鏊?溝每磕闃莧?!狽虢<?爸靖找蒼尥?呂先?鬧髡牛?緩玫閫酚Τ校?從旨??P模???潰骸白捌ど僖?構埽?疑兌膊慌攏?團率φ乒窠形胰⑼豕?旱哪歉齔蠊肱??BR>正說著,突然林之波一低身,同時把景志剛、章老三按倒在地。馮劍正感到驚訝,身後周瑞突然奇怪地問道:“皮球!你在跟誰說話呀?”馮劍猛一回頭,看到周瑞正從**欠起身來,迷瞪著醉眼往這邊亂看。馮劍趕緊站起身來,擋住了他的視線,矢口否認道:“哪有人呀!準是你看花了眼了。”周瑞??著兩眼,推開馮劍一看,果然沒人,便笑道:“我明明看見有三個人跟你說話!咋轉眼就沒有了呢?皮球!你不睡覺,在搗啥鬼呀?是不是拐來了幾個狐仙?”馮劍也笑道:“你拿我窮開啥心呀?你倆眼珠子光想著看女人了!這屋裡就咱兩個,一個人影也沒有呀!從哪來的狐仙呢?”周瑞打了個哈欠,滿腹狐疑地看著馮劍,道:“這就出?牌媼耍?頤髏骺醇?屑父鋈撕湍闥禱埃?閼λ得揮心兀磕訓勒饢堇鎘洩礪穡俊狽虢5潰骸盎拐娉銎媼耍∥乙彩歉嶄賬?眩?鋈ト雋伺菽潁?漚?堇矗?睦吹吶勻耍俊敝莧鴇糾醋硌坌硯歟?興?槐紓?閉嬡銜?親願隹椿?搜郟?悴輝偕罹浚?實潰骸盎褂興?唬可ぷ友劾鋦傻媚咽埽?仕牢伊恕!彼?坷鐗乃?馴環虢H?康菇?歉瞿蠔?錚?虢<粗?鞘且購??瞪兌膊桓以俳兄莧鷙饒搶鑀返乃?耍?緩玫潰骸安杷?揮辛耍?緩??心懍?燃尤觶?胍泊蚶昧耍?緹兔凰?恕N野亞鐫卵就方釁鵠矗??閽傯嵋緩?俊?BR>周瑞看了看窗外,已是凌晨,便嚥了口唾沫,道:“算了,天快明瞭,再忍一會吧!”說著,又躺**打起了鼾聲。過了一陣,馮劍見他睡熟了,對床下低聲道:“他睡著了。”林之波伸出頭來,看了看**,小聲問道:“他看見俺幾個了?”馮劍道:“看倒是看見了,叫我糊弄過去了。”和章老三一起把景志剛扶了出來,大家又商議了事宜。馮劍突見林之波苦瓜著臉,象是拚命忍受著痛苦,便關切地問道:“你這是咋啦?”林之波緊蹙眉頭,捂著肚子道:“昨夜吃多了,拉肚子,快忍不住了。”馮劍駭然道:“我的娘也!那可咋辦呀?又不能出去,總不能屙在屋裡吧?還能忍住不?”章老三埋怨道:“你淨給添亂子。”林之波夾緊兩腿,拚命忍著,那敢吭聲。馮劍急得團團轉。

天色已??淞粒?磐庥腥俗叨??呂先?轄舴鱟啪爸靖罩刈耆氪駁紫隆A種?ㄒ參孀哦親櫻?孀拋耆氪蠶隆V惶?磐餷鐫陸械潰骸吧僖?∩僖?「悶鶇擦恕!狽虢H床揮ι??轄羥崆嶸洗玻?稍諡莧鶘砼約倜隆G鐫陸辛艘徽螅?八?淖勻喚脅恍眩?拱閻莧鷥?行蚜恕V莧鴟?砥鵠矗?蠊擻遺危?匝宰雜鐗潰骸拔藝υ謖飫鎪?艘灰埂!邊瓢瓦瓢土思趕倫歟?瘓跤洩膳ㄅǖ哪蟶?噸背灞喬唬?睦鎰髖弧K?逯迕紀罰?暈?親蛞鉤緣娜庠???諮婪燉鏌?鸕目誄簦?拖胝宜??凇6斯?雷由系牟杷?浚?吹共懷鮃壞嗡?矗?緩米靼鍘?BR>外面秋月又叫道:“少爺!少爺!該起床了。”周瑞晃晃悠悠地起身開了門,揉搓著浮腫的眼泡,道:“他睡得正香,你別再叫了。你這個丫頭,咋起這麼早呀?”秋月進了門,聞著屋裡惡臭迷漫,不禁皺了皺眉頭,掩鼻回道:“睡不著,就起來了。”周瑞道:“你睡不著也不叫你家少爺睡呀!”秋月嗔道:“天都亮了,還睡懶覺。”周瑞摸摸頭,問道:“秋月,我咋睡在這裡了?”秋月笑道:“周少爺還說呢!昨夜你喝醉了亂酒,躺在地上直打滾,攆你走你都不走,非跟俺家少爺打通腿不中。”周瑞“嘿嘿”一笑,用手抹了一下臉,自覺眼泡浮腫,嗓子眼裡發癢,自嘲道:“喝到八成醉,就不當自個的家了。秋月!你回頭給你家少爺說,我走了。”秋月虛讓道:“周少爺!吃罷清起來飯再走吧!”周瑞道:“我看見老梅那個小舅子揍的就噁心,還是回家吃飯吧!”秋月道:“那我把少爺喊醒,送送你!”周瑞道:“不用了,叫他再睡一會!”說罷,晃晃悠悠地出了門。

剛走幾步,周瑞回頭招手叫秋月出來。秋月不知啥事,出了門,湊到周瑞跟前。周瑞低聲問她:“你家少爺回來後,你在這屋裡看到啥人沒有?”秋月弄不准他問這幹啥,反問道:“啥人呀?能有啥人?不就是俺家少爺嗎?除了昨天你們幾個來,沒見外人來呀!你看到有啥生人了呀?”周瑞神神祕祕地附耳道:“昨天夜裡我看見你家少爺跟三個人說話呢!聽到我問話,轉眼就不見了。我問你家少爺是誰,他還不承認。後來我裝睡覺,聽見他跟人嘰嘰咕咕,聲音低得很,我一句也沒聽清楚,知不道說些啥話!”秋月頓時嚇了一跳,再看屋裡黑洞洞的,趕緊退後幾步,捂著胸口道:“周少爺!你別嚇唬我了,我可膽子小。少爺走了這半年,我和春花天天在這屋裡,啥也沒見過,從哪兒來的三個人?”周瑞搔搔頭皮,責備道:“你這丫頭,我說得話你還不信?你周少爺還能哄騙你嗎?我明明看見有三個人跟皮球悄悄說話,皮球就是不承認!以前沒有,會不會是你家少爺從外頭帶來的?沒有外人?這屋裡難道有鬼了?”又想了一會,笑道:“皮球出去半年,也許碰上俊俏的狐仙了,跟《聊齋》上寫得一樣,八成他也領來了幾個。”搖搖頭,晃頭晃腦地走了。秋月被他一嚇,反而不敢進屋了。她想去叫春花,又有昨夜的茬口,抹不開臉來。磨蹭了一會,想到馮劍就在屋裡躺著,便壯了壯膽,伸進去半張臉,只見屋裡影影綽綽只有馮劍孤身一個躺在**睡覺,哪裡有啥狐仙呢?不覺鬆了口氣,暗襯道:“這個周少爺,淨編瞎話嚇唬人哩!”又過了一陣,天色大亮,秋月進屋開啟窗戶透風,又找了一把鐵杴,從廚房裡弄來草木灰端到屋內床前,倒在地上的嘔吐物上,捂著鼻子,用掃帚把地上的穢物清掃乾淨。

秋月剛剛收拾完畢,春花便走了過來。春花譏笑道:“喲!咋起這麼早呀?”秋月嘴角一翹,反脣相譏道:“你起得也不晚呀!”春花揶揄道:“昨夜睡得可好?”秋月冷笑道:“叫你惦記著,這不是折我的壽嗎?我倒是睡得挺香,就是有個人喝了一罈子醋,酸得一夜沒睡著。”春花低聲陪笑道:“生我的氣了?也別怪我攪了你們的好事,守著那麼多人,誰叫你揭我的短呢!”秋月睥睨道:“你還有臉說呢!不是你先揭我的短了呀!”春花叫道:“我揭你的短?你咋反正都是理呀!昨夜你不提金佛的事,我能揭你的短嗎?”秋月自知理虧,嘆道:“啥都別說了,看著平時跟親姐妹一樣,大難來時,還不是各顧各嗎?”春花辯不過她,氣得直翻白眼。

秋月、春花走進屋裡,見馮劍依然熟睡,便悄無聲息地退了出來。其實馮劍哪裡睡得著?只是閉目假寐,見她們要走,趕忙欠起身來,喊道:“你倆別慌著走。”春花、秋月回過身來道:“噫!你醒了呀!俺還覺得你睡著了呢。”馮劍打了個哈欠,道:“快弄些水我洗把臉。還有,我餓得不行,給我端些飯來。”春花笑道:“洗臉水早就給你打來了,就在門口,你去洗吧!”秋月道:“昨晚剛喝過酒,給你熬兩碗稀粥喝吧!”馮劍道:“粥是要喝的,兩碗咋夠喝呀?來上十碗,再撿大個的饃饃!也來上十個。”秋月頓時張口結舌,脫口道:“少爺!您這是吃飯,還是餵豬呀。”馮劍臉一板,喝道:“那有你這麼說話的?昨晚我不是這樣吃的?我不是給你們說了嗎?本少爺這半年餓瘦了,得多吃飯提膘。”秋月咋舌道:“我的娘也,哪有一下子吃這麼多的?您也不怕掙破肚子?”春花責備道:“你哪這麼多廢話?少爺想吃,就到廚屋裡說一聲,又不是你做飯。”秋月冷冷一笑,搶白道:“這顯著你了?你又不是沒長著腿,非我去呀!這才幾步路,你就不能去說一聲嗎?”春花賭氣道:“我去就我去。仗著少爺寵著你,看你能的,連少爺的話你也不聽了。”轉身出去了。馮劍見秋月氣得撅著嘴,靈機一動,就道:“你們倆也真是,動不動就鬥嘴。秋月!你也別閒著,去給我拿個大木桶進來。”秋月大奇,問道:“大清早又不洗澡,你要大木桶幹啥呀?”馮劍板著臉道:“怪不得春花熊你,你就是多嘴多舌!不該問的別問,不就是拿個桶嗎?你不願意去就別去,回頭我叫春花去拿還不中嗎?”秋月掉下淚來,委屈道:“誰說不去呀!人家不就是問問嗎,也礙你啥事了?整天嘟囔我。”抹著淚,躊躇了一下,還是出去拿木桶了。馮劍耍了一陣少爺脾氣,不由暗暗好笑。

春花來到廚屋,吩咐馮劍要的飯。廚子一聽,大吃了一驚,不相信自已的耳朵,問道:“少爺是這樣說的嗎?你沒聽錯吧?”春花得意地笑道:“我長著兩隻耳朵是幹啥的?沒聽錯,少爺就是這樣說的。”廚子咋舌道:“我的乖乖!十個饃,十碗飯,這是吃飯,還是餵豬呀?”春花嗤笑道:“你咋也這樣說?跟秋月穿一條褲子?咋天晚飯你都做了一頓了,少爺不是吃得乾乾淨淨?這當然是少爺說的。”廚子道:“昨天晚飯是少爺請人吃飯,這大清起來……昨天喝酒的幾個都沒走呀!”春花道:“除了周少爺!都走了呀!清起來周少爺也走了。”廚子詫異道:“都走了?他一個人能吃這麼多?”春花不耐煩道:“又不是你家的糧食,你管這麼多幹啥?叫你做你就做吧。不是給你說了嗎?昨天晚飯也是他一個人吃這麼多的。”廚子笑道:“春花妹妹好大的脾氣?說得還真在理,咱一個做飯打雜的,管這麼多事幹啥呀?不就是多添把柴禾、多添兩碗水嗎!春花!問你件事,我聽說……”春花見他吞吞吐吐,忙問道:“啥事呀?”廚子故弄玄虛,道:“還是不說得好。”春花見他故弄玄虛,轉身欲走,罵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你不說我還不願聽呢!”

廚子欲擒故縱,嘆道:“你不願聽就算了。”春花見他如此,倒勾起好奇心來,停下腳步,回頭問道:“到底是啥事呀!”廚子招手叫她附耳。春花依言來到他跟前,嗔怪道:“你說呀!我聽著呢!”廚子左顧右盼,見四周無人,小聲道:“這可是我聽說的,你可不能瞎傳。”春花倒被他弄得非常緊張,忙表白道:“你放心吧,我這人嘴最嚴,不會往外說的。”趕緊湊過耳去。廚子見狀,樂不可支,猛得抱住她又是親嘴又是摸乳。春花拚命掙脫,氣得胸部起伏不定,臉色白一陣紅一陣,咬牙切齒地罵道:“咋不死你呀?敢佔你姑奶奶的便宜,我這就給少爺說去,看他不打斷你的狗腿。”廚子涎著臉道:“你還想著少爺?他馬上就當王縣長閨女的新郎官了!聽說那女人又醜又蠢,有你受的罪。再說,房裡還有個秋月!秋月那丫頭又會說又會來事,你能爭得過她嗎?依我說,你倒不如嫁給我。我雖說不能給你榮華富貴,穿金戴銀,小米粥還是能管你吃飽的;粗布衣裳還是能叫你穿得曖和!天天夜裡有我摟著你睡,不比你當個爭寵的大丫頭強一萬倍嗎?上有霸道的太太,下有當寵的秋月,你一年能見少爺幾回面呀?看你挺精的人,還算不過這個帳來?”春花氣得渾身哆嗦,怒罵道:“放你孃的狗屁!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家的祖墳背陰,不小心出了你這根雜草!你也就是給人當廚子的命,還想娶上媳婦?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等著打一輩子光棍吧!”轉身跑了。

廚子呆呆地望著她遠去的背影,一臉沮喪,自言自語道:“還是有錢好呀!女人寧願給人家當小老婆,也不願意嫁給廚子!俺娘年輕時真糊塗,當年咋算錯了帳?也不給我嫁個有錢的爹,害得我受這個窩囊氣!”發狠道:“皮義明這狗日的,咋不死他呀!”話音剛落,突然門口一暗,走進一個人來。那人問道:“你這是罵誰呀?”廚子抬頭一看,見進來的正是師掌櫃,吃了一驚,趕緊陪笑辯白道:“沒、沒有,我瞎嘟囔,沒罵誰呀!”師掌櫃一臉冰霜,冷笑道:“你還敢罵罵嘰嘰的,你是不想在這裡幹了嗎?”廚子噤若寒蟬,一臉尷尬,哪敢則聲。師掌櫃問道:“都是給少爺準備得啥早飯?”廚子陪笑道:“少爺飯量增了,要吃十個饃,十碗粥。”師掌櫃若有所思,微微點頭,道:“那你還不趕緊做好送去!”說罷,匆匆往東跨院走去。他剛剛來到廂房拐角處,便與一人撞了個滿懷。師掌櫃抬頭一看,不禁暗吃了一驚:原來正是已升為護路隊隊長的郭瘸子!

郭瘸子皮笑肉不笑地問道:“師掌櫃起得真早呀!”師掌櫃眼球一轉,陪笑道:“郭隊長起得也不晚呀。”郭瘸子訕笑道:“那是!官身不由已呀!公事在身,哪象你們老百姓自在,只想著每天的油鹽醬醋柴,還能在家摟著媳婦睡個懶覺。”師掌櫃問道:“郭隊長大清起來跑來,肯定是有事了?”郭瘸子道:“那是!沒事誰往皮家跑呀?我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王縣長叫兄弟專來請師掌櫃!”師掌櫃眉頭一皺,吃驚道:“請我?”郭瘸子正色道:“是請你呀!”師掌櫃心中惴惴,試探問道:“郭隊長!你知道王縣長找我有啥事不?”郭瘸子笑道:“咱是跑腿傳話的,哪敢問那麼多?叫你去你就趕緊去吧!”師掌櫃心中打鼓,暗襯道:“沒想到麻煩來得這麼快!”忐忑不安,又不敢說不去。猶豫了一下,往東跨院掃了一眼,心事重重地跟在郭瘸子身後走了。

出了門,師掌櫃就見四個扛槍計程車兵站在門外,不由大吃一驚,作聲不得。郭瘸子見他佇足不行,微微冷笑,鄙夷道:“師掌櫃!發啥愣呀,快點走吧!”師掌櫃身不由已,只好硬著頭皮跟在郭瘸子身後,穿過大街,來到了縣總部。進了大門左拐,走進王國漢的辦公室。郭瘸子進門點頭哈腰道:“王縣長!我把他帶來了。”王國漢掃了師掌櫃一眼,一抬下巴,示意郭瘸子出去。郭瘸子會意,知趣地退了出去。王國漢足足瞪了師掌櫃一分鐘,才皮笑肉不笑地道:“師掌櫃來了?昨夜可忙得不輕。”師掌櫃被他看得心裡發毛,忙應道:“都是窮忙,也忙不到正當地方,瞎忙!”見一旁有座,忐忑不安地坐下了。王國漢劈頭問道:“皮憲章得的到底是啥病呀?”師掌櫃見他詢問這事,不由心裡一鬆,回答道:“還是老毛病,快十年了。東家從三十八歲那年就半身不遂,行動不便。雖說不能動,平時還好,誰知道昨夜突然病重,半身麻木,我趕緊領人把東家送到徐州。到了徐州同仁醫院,醫生說,皮東家那病,得趕緊動手術醫治,他們醫院裝置簡陋,做不了這麼大的手術,只能送到上海才能做這手術。沒辦法,趕緊連夜坐火車去上海了。”王國漢用手指漫不經心地敲打著桌面,劈頭問道:“那你咋沒去?”師管家撒水不透,小心翼翼地道:“我原想親自送東家去上海的,家裡就這一攤子,少爺又剛回來,東家不放心家裡,就把我留下了。是東家的表妹陪他去的。”王國漢點上一支菸,輕吐菸圈,突然問道:“有人看到,昨天劫法場的兩個人和景志剛就藏在你們皮家大院,你知道內情不?”

師掌櫃只覺腦袋“嗡”得一下,禁不住打了個寒戰,他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他矢口否認,惴惴道:“王縣長!你這是聽誰說的?我咋知不道呀?昨天吉翻譯也在場,領著皇軍把皮家翻了個底朝天,啥也沒搜查出來。不信你去問問他!”王國漢乾笑道:“搜查是搜查了,說不定還有沒搜查到的地方。師掌櫃!這三個人可是皇軍的要犯,一點馬虎不得!師掌櫃在皮家替皮憲章苦心經營了十幾年,可謂是忠心耿耿,這本帳不會算不過來吧?”師掌櫃眼球一轉,試探道:“王縣長!你這是和我開玩笑,還是真的?”王國漢打了個哈哈,冷冷道:“師掌櫃老奸巨滑,還非我挑明瞭說去?據可靠訊息,那三個人就藏在皮少爺的臥室裡。師掌櫃這麼聰明的人,難道會知不道?哦!忘了給你說了,你家的大兒子是不是叫師少亮呀?”師掌櫃一驚,不知他葫蘆裡到底賣得是啥藥。王國漢見他臉色微變,心裡暗暗冷笑,厲聲道:“剛才接到北平公函,師少亮在大街上公然張貼抗日傳單,已被皇軍抓起來了,馬上就要槍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