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兩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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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兩線
山崩地裂似的轟然巨響聲中,東面城門訇然洞開,登時驚得郎奉等人目瞪口呆,到底是虛行之反應的迅速,他劈手奪過令旗,朝身後的城下一陣猛搖,霎時間,守侯在那裡的兩支預備隊及時地向城門湧去,恰恰地擋住了南海派精英和靜念禪院僧兵的去路。
晃公錯剛搶入城門,迎面而來的就是一波箭雨,不過,倉促之間,預備隊的弓箭手射出的箭矢有些軟綿,並沒有多大的威脅,他手中的長槍如同風車般的在身前輪舞一週。
頓時,射到他身前的箭枝被他盡數掃落,而隨在他身後撲進門洞的其餘人卻沒能展開,手慌腳亂之下,霎時間,便慘叫著倒下了十數人,就連不嗔的右肩也中了一箭。
吃這麼一阻,楊廣也回醒過來,他招呼了宇文傷等人一聲,便揉身撲下,降落到半途,腳尖在內牆的凸起微微一點,他的身形便彷彿大鳥般的滑翔到了內門的上空。
瞬息之間,只聽見一陣呼呼的破空聲響,十數道快捷的黑影從天而臨,隨著楊廣的身影落在了晃公錯等人的前方,仔細看去,卻是神色緊張的宇文傷,他的旁邊還有單美仙,傅君瑜,獨孤鳳,尤楚紅以及數名武功強悍的宮衛。
單美仙站在楊廣的身畔,睜著閃亮的美目凝神望去,正見晃公錯面目猙獰,咬牙切齒地瞪眼看來。 她的心內微驚,不由地詫聲說道:“南海仙翁晃公錯!竟然是他!”
正在這時,晃公錯也看清了楊廣地面容,他的雙眼驀地迸出刻骨的仇恨,眸間一片血紅,只聽見他的喉間發出了野獸般的一聲大吼,便朝著楊廣的方向猛地揉身撲了上來。
不嗔和不懼也同時地看見了阻在前面的楊廣。 他們對望了一眼,心知此時乃是最為關鍵地時候。 齊齊喧了一聲佛號,然後便率領著南海派高手和靜念禪院僧兵,向前猛衝。
楊廣冷哼一聲,俊美的臉蛋殺氣凜凜,身形微閃,便已現身在晃公錯身前地左側,二話不說。 右手握拳,挾著風雷之勢,撕裂無數層的空氣,朝著對方的肋下,猛然轟擊而去。
此時此刻,晃公錯右手的鐵槍已經刺在空處,但他畢竟是幾可與大宗師媲美的絕世高手,不等槍勢用老。 便已果斷地鬆開右手,同時間,雙拳緊握,如封似閉,緩緩地搗出。
“蓬!”霎時之間,只聽見場中一聲悶雷般的炸響。 緊接著,楊廣與晃公錯兩人的身影便一前一後閃電般地分了開來,後者在踉蹌倒退地同時,臉色倏地閃過一絲紅潮,口中還發出了一聲鬱郁的悶哼,很顯然,他的武功終是難以匹敵楊廣,當下吃了一記暗虧。
“蓬!蓬!蓬!”
幾乎是同時間,旁邊劇響連綿而起,卻是宇文傷等人。 與不嗔等人交上了手。 由於地處的是內門與城中連線的甬道之中,地方狹窄。 難以展開,因此只有數人捉對廝殺。
宇文傷對上的是不嗔,單美仙對上的是不懼,而尤楚紅對上的是南海派中地一個高手,如果說單論武功修為,宇文傷等三人自是穩勝對手,但這起碼也要在百招之外。
這時候,城門之外人頭湧湧,卻是羅士信見到好時機,趁勢率領精銳的軍士向洞開的城門猛衝了過來,楊廣見到情勢緊急,當即暴喝一聲,左右雙拳連環轟出,怒浪般的拳勁一重勝過一重,狂嘯著向前面的晃公錯鋪天蓋地的轟擊,將他硬生生地迫退了十數尺遠。
隱約之間,聽見了虛行之那冷若冰霜地喝令聲,接著,城門的上方便驟然一暗,剎那間,連串的沉悶巨響震耳欲聾,好似有無數面巨鼓在耳邊擂響,城門的地面劇烈的顫抖起來。
“轟隆!轟隆!轟隆!”
彷彿是天裂山崩,城頭上突然傾瀉下來了無數巨大的岩石,恰恰地將湧進內門甬道的一隊李密軍攔腰截斷,在砸斃十數名李密軍的同時,也暫時地把大開的城門封閉了起來。
楊廣抬眼乍望,卻是城牆上的虛行之指揮著城防軍將檑石推了下來,晃公錯恰好回頭,瞧見這番情形,氣急得幾欲發狂,白眉白鬚陡然豎立,面容猙獰得有如厲鬼一般。
“快叫人搬開檑石,迎進後軍!”晃公錯朝著後面厲吼一聲,然後展開身形猛然撲上。
空氣之中,破風聲厲嘯,楊廣地身影,忽左忽右地疾閃前進,彷彿鬼魅般的詭異突然,行進之間,他全身地真氣鼓盪激昂,由丹田遊走至四肢百骸,最後提至雙臂,同時間,他那緊握的雙拳也徐徐地伸展開來,就如同月夜中的水蓮花,迎風綻放,緩緩招展。
咻咻咻!咻咻咻!
彷彿箭矢拖弦勁射,頓時地,密集刺耳的破空聲接連不斷地驟響,楊廣那十隻迎風綻放伸展的手指的前端,猛然破碎無數層的空氣,盪漾起了層層肉眼難察的波紋,便在剎那之間,無數道無形無質的犀利劍氣,就激射而出,籠罩了前方數丈方圓的空間。
晃公錯的畢身真氣佈滿前身,他驟然察覺到空氣之中,彷彿有萬針刺膚,登時大吃一驚,雙袖灌足真氣,彷彿蝠翼般的向前橫掃而出,同時袖底的七殺拳迎著襲來的勁道轟擊而出。
“蓬!”場中悶響,人影乍分,晃公錯現出了踉蹌飛退的身形,臉色更是蒼白如雪,嘴角邊還滲出了一縷蜿蜒的血絲,他的真氣本就沒有楊廣的來得渾厚,但因為地形地緣故。 卻不得不與楊廣來個硬碰硬,雖然只是一下聲響,但其實兩人在剎那間已經交換了數十招。
內門的外邊,蕭瑟的冷風呼嘯進來,晃公錯的雙袖頓時化作了片片碎葉,化蝶而去。
趁他病,要他命!這向來是楊廣為人處世的信條。 於是他輕哼一聲。 領著宇文傷等數名高手,以及趕將過來的宮衛。 揉身撲了上去,片刻的工夫,終於將晃公錯,不懼以及數十人生擒了下來,至於另外地不嗔等人,卻已經喪生在宇文傷一干人的手底之下。
俘虜當中,還有一人叫楊廣微微驚訝。 他便是羅士信。
原來羅士信雖然身為驃騎將軍,但卻性喜與前軍衝鋒陷陣,剛才便是他親自領著前軍地人馬衝進了內門,可惜卻被虛行之砸下的檑石硬生生地截斷了後路,困在了甬道當中。
他倒也勇悍,一面叫人搬開檑石,迎接後援,一面酣然呼戰。 揮舞雙刀,鼓勁衝鋒,連殺了三個武功高強的宮衛,直到單美仙解決了不懼,從旁出手,才將他擒拿了下來。
雖然已將晃公錯等人擒下。 但是並不意味著事情已經完滿解決,楊廣叫人捆走了晃公錯等人之後,便全迅退出甬道,城牆上面,虛行之早已準備完畢,他一聲令下,轟隆悶響中,無數的巨巖挾著無可阻擋之勢滾滾而下,霎時之間,便將城門和甬道盡數堵死。
如此一來。 李密軍終於是錯過最好的機會。 只剩下從城牆強攻上去的途徑。
中軍大纛之下,李密得報前軍失利。 而且連羅士信和晃公錯等人也陷身城中的訊息,驟然之間,他地臉色猛地一沉,陰鬱森冷,幾乎都能滴下水來,握住韁繩的右手更是捏得發白。
“抓緊時間,強攻!”李密也不徵詢身旁諸將的意見,殺氣盈面,從牙縫裡迸出六字。 他這一聲令下,戰鼓登時轟隆炸響,蒼涼的號角聲中,步兵方陣急促地向前壓了上去。
便在這個時候,正與單雄信的後軍遙相對峙的韋雲起,終於領軍緩緩地向前,中間是五列奇形車陣,兩翼是揹負著奇異箭枝的弓箭手,行進之間,兩個兵種排成了雁翎陣形。
四百步!三百步!兩百步!時間飛快地流逝,距離終於拉近到了一百五十步!
單雄信再也忍耐不住,正要下令全軍疾迅衝鋒,這時,卻猛然聽見對方陣中,突然響起了一陣悠遠蒼涼的號角聲,聲尤未歇,隱見對方地車陣迅速地衝出十步,他正在奇怪的時候,突然之間,風中驟然傳來了驚心動魄的厲嘯聲,他微微抬頭,登時嚇得頭皮發麻。
只見對方的車陣之中,猛地升騰起了一片黑壓壓的陰雲,向著自己的陣中籠罩了過來,他朝著後方大吼了一聲,然後側身滑了下馬,迅速無比地蹲到了馬肚子地下面。
“奪!奪!奪!”
只聽見一陣急驟無比,彷彿啄木鳥啄木時候發出的奇異聲響,其中混合著無數的銳器入肉,鮮血飛濺的聲響,還有軍士死亡前的淒厲的慘叫聲。 霎時之間,單雄信的方陣中便斜斜地豎立起了無數的巨箭,這些巨箭長約五尺,粗若兒臂,就彷彿短矛般的沉重和鋒利。
茫然地抬眼望去,彷彿方陣的一大片地方,憑空升起了一座森林似地。
“這……這是什麼東西?”單雄信瞧著距離自己只有三步遠地那支彷彿散射著森寒冷光的巨箭,暗吸了一口冷氣,心中在微微抽搐地同時,還是禁不住地暗自忖道。
正在此時,天空又猛地一暗,幾乎是同時間,尖銳的厲嘯也猛然颳了過來。
“快躲!”單雄信嚇得又是一驚,熟練地閃到了馬肚子的下面。 只聽見一陣急驟短促的悶響過後,他的方陣之中的森林更是密集許多,而澆灌整片森林的鮮血,更是汩汩成流。
瞧見這副悽慘無比,殘酷無比的場景,再看見對方那彷彿蜂巢般的車陣似乎正在緩緩地迫來,霎時間,單雄信的膽兒都嚇青了,他翻身上馬,撥馬便走:“快退!快退!”
他麾下的軍士早就駭得面無血色,聽見主將的呼喝聲,真是求之不得,慌忙地倒卷旗幟,拖著手中的兵器,彷彿被惡鬼狠追般的,蜂擁地向後面瘋跑,只恨爹孃少生了兩條腿。
“大帥!飛蝗車裝填好了。 這是個好機會,我們要不要趁機攻上前去!”
車陣當中,帥旗之下,李雲縱全身披掛,朝著肅坐馬上的韋雲起恭聲問道。
韋雲起凝眼掃了他一下,淡淡地說道:“以我們這區區的七千人馬,只怕連別人的牙縫都填不滿,哪裡能輕舉妄動!我們雖然有銳器之便,但這些東西終有消耗完的時候,暫時的得勢,卻絕對不可久峙。 你就不用多想了,還是好好的準備明天的事情吧。 ”
“可是,大帥,陛下還在城中啊,”李縱雲策馬上前,急聲勸說道,“您看,李密的攻勢還是這麼的凌厲,就連剛才,城門都差點失守了,我們怎麼能……”
韋雲起抬眼望了一下城牆的方向,臉色一如既往的沉靜端肅,他還是緩緩地說道:“你也說了,只是差點失守而已,你不用緊張,現在不是還守得穩穩當當的嗎?”
李縱雲急得臉都漲紅了,他知道大帥生性梗直,說的在理,也知道以自己這邊的兵力,現在是實在不足以扭轉攻守大勢,但是,眼看皇帝在危城之中,作為臣子的,卻在旁邊作壁上觀,以後這事情若是落到皇帝的耳中,卻叫皇帝如何沒有別樣的想法?
到時候,只怕大帥您就是有萬口亦是無以為辯的啊!
李縱雲還要再行勸說,韋雲起卻搖了搖手,不容置疑地說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不過,現在即使將我們這七千人都填進去,都無法改變目前的態勢,又何必白白地去送死?你不要多說了,我們先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