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沉香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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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沉香居
第96章 沉香居(1/3)
謝青時還沒等西池說完這句話,便迅速地坐起身來,伸手扣上西池的後腦勺,將西池的腦袋向自己的方向摁下來,閉上眼睛尋找著西池的嘴脣,然後狠狠地吻了上去,這個突如其來的吻,短暫到令西池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結束了。西池瞪大眼睛看著謝青時,謝青時舔舔嘴脣,問道:“沒有發生過,就像這樣的,都沒有發生過嗎?”
說完謝青時又在手上加力,想要再吻西池,西池卻咬著嘴脣,在謝青時已經就要吻上自己的時候,將謝青時的手狠狠別開,然後迅速地站起身來,居高臨下般看著坐在地上的謝青時,一字一句道:“七殿下,自重。”一邊說著一邊退後幾步,卻在要轉身的時候還是頓了一下,回看著謝青時道:“這一次之後,怕是再無下一次了。”這才貪婪般地緊緊盯著謝青時,又閉上了眼睛,轉過身向宴席的方向走去。
謝青時看著那個方才還在自己身邊,還殘留下溫度的人,刺客卻在決絕地背對著自己離開,謝青時苦笑一聲,將手垂了下來,這一次之後,恐怕是真的沒有下一次了,謝青時抑制了自己從心底翻湧起的巨大絕望和無奈,勉強地抬起頭來,看著那個離自己越來越遠的背影。
只是,只能看到背影的謝青時,不知道走在前面的這個叫西池的女孩,已經流了她這輩子,最痛的眼淚,滿臉都是淚痕,止都止不住。
不過現在是在外面,周圍也沒有人,西池終於不用擔心別人看到自己傷心流淚的樣子,終於不用再抑制自己,便在一個拐角處蹲了下來,緊緊地抱著自己,放聲痛哭起來,肩膀一聳一聳的,像是遭受了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無助。
七殿下,記得前日你問西池,說嘉熙三十年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麼,西池當時回答你還沒有想好,但現在西池知道了,管他是嘉熙幾年,西池最想做的事,便是看著你幸福。
像是一種奇妙的感知,天上竟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雨水落在西池臉上,和淚水混雜在一起,倒是看不出西池的痛哭,西池在雨中哭的更加放肆了。
大宴整整持續了一夜,通宵的狂歡中,有人歡喜,有人憂愁,這便是這個皇宮之中最大的舞臺,總有人活著,也總有人在日漸消磨的時光中老區死去。
嘉熙二十九年就這麼戲劇性地結束了,嘉熙三十年就這麼來了。
江不允感到猝不及防,楚聞天也感到猝不及防。
楚聞天在塞北的大漠。
其實楚聞天早就想來大漠看一看,別人口中的蒼莽是怎樣一種美,直到來了大漠,才知道為什麼塞北被江湖中人稱之為‘有去無回’之地。
不是因為這裡藏龍臥虎,魚龍混雜,而是因為當你置身於沙漠中的狂風之中,看著迷濛蒙的一片,你會想起自己在江湖中漂泊的這前半生,甚至是整整一生。
楚聞天住在塞北最大的客棧中,明明是人員混雜,江湖中人來來往往的歇腳處,事
整個江湖中有名的客棧,其中的從老闆娘到小二到客人,各個身懷絕技,不可斗量,卻偏偏名喚沉香居這麼一個聽起來濃脂豔粉的名字。
但江湖上傳聞這個客棧名喚沉香居的原因是,那個人稱“夜七娘”的老闆娘,本名喚作沉香,不過這都是江湖中一些揣測罷了,楚聞天入住的時候,只知道收起自己一身的鋒芒,安穩地吃飯睡覺,不給自己招惹麻煩。
因著今日是正日,即便是大漠中環境條件惡劣,夜七娘仍是動用自己的勢力搶了些官銀什麼的,給客棧填了些過節日的氣氛。
正日的夜宴,無論是在皇宮之中,還是在這樣一個江湖客棧之中,都是一樣盛大而熱鬧的。所有的客人都在縱情放歌,與舞女一起站在堂中扭動著,大聲叫囂著。
只有楚聞天與這些人格格不入。
楚聞天端坐在堂中坐席的一隅,安安靜靜地斟酒,喝酒,再斟酒,再喝酒,彷彿只會坐著幾個動作而已。
於是這樣特別的楚聞天,在熱鬧的人群中顯得特別刺眼,夜七娘很快注意到楚聞天,正巧身邊的一個舞女笑著打趣:“原來也有人,在沉香居里都這樣端著啊,像一座冰山一樣坐在那裡,不知道夜七娘有沒有本事上去點燃他呢?”說著挑眉望向夜七娘,夜七娘豪爽地哈哈一笑,轉身讓小二端來一壺酒,提著便朝楚聞天的額方向走過去。
身後的幾個舞女一邊喝著酒,一邊饒有興趣地看著夜七娘。
“這位大俠是一個人啊?”楚聞天正在喝不知道第幾杯酒,突然感覺自己的後背一暖,便皺眉側頭,居然看到了女子垂下來的髮絲,楚聞天下意識地就要抽劍,身後的女子伸出手來,硬生生地攔住楚聞天要抬起的胳膊,又很輕易地朝裡一推,將劍收入劍鞘之中。
楚聞天暗暗讚歎這個女子的內力深厚至此。
“怎麼,大俠難不成還想抽劍和我這個小女子打一場?”夜七娘一邊說著,一邊拿手順著楚聞天的肩滑下來,一直滑到覆上楚聞天的手。
楚聞天這才看清了女子:“原來是夜七娘,恕楚某魯莽了。”夜七娘這個稱號,不知道是誰先叫起來的,但在江湖上卻是有著鼎鼎大名,據說武功極高,卻不輕易展露,這個楚聞天剛剛也領教過了,夜七娘一直在大漠之中經營著這家沉香居,不曾參與江湖爭鬥,卻是處處有此人的傳說,在楚聞天的印象中,一直是風華絕代的奇女子。
今日一見,果不其然,夜七娘有一雙極為魅惑人的雙眼,長長的睫毛像扇子一樣忽忽地扇著,目光流轉不見殺氣卻是滿目的柔情,下頜線條很是優美,整張臉小巧又精緻,若是不知這就是夜七娘,楚聞天還以為是哪家的美豔千金。
“哪裡哪裡。”夜七娘嬉笑著問道,“楚某?可是江湖上聞名的楚聞天楚大俠?小女子可是久聞楚大俠盛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楚聞天朝夜七娘抱抱拳:“七娘
盛讚了。”
夜七娘款款坐到楚聞天的身旁,為楚聞天斟酒;“今日是正日,明天可就是嘉熙三十年了,不知楚大俠有何想法?”
“想法?向我們這種混跡江湖的人,哪有什麼長遠的想法,不過就是拿著錢做著事,得過且過罷了。”楚聞天和夜七娘碰碰杯,說道。
夜七娘自然知道這些江湖中人的想法,千篇一律的厭世,於是爽朗地笑笑:“楚大俠說笑了。”
楚聞天自然知道夜七娘是在寒暄,便只是喝酒,沒有說話,夜七娘見狀,又揮手叫小二上了一壺酒:“七娘聽聞的楚大俠,在江湖上可是以**不羈出名的,這麼熱鬧的宴上,楚大俠卻甘願獨自一個人在這兒喝悶酒,難不成,是楚大俠心中有事?”
夜七娘說著,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楚聞天心口的位置,又挑起眉笑得嫵媚。
心中有事?能有什麼事?我楚聞天這麼多年來心中什麼時候掛念過事?楚聞天想擺擺手否定,卻是硬生生地將手懸在了空中,又放下,說是心無牽掛,但細想起來,卻是有很多自己牽掛著的東西,比如青伊,比如江不允,比如那個叫昕昕的女孩,嘉熙二十九年真的是一個神奇的年份,總是令所有人毫不自知地就陷入到完全掙脫不出來的漩渦之中。
察覺到楚聞天的猶豫,夜七娘瞭然似的點點頭,又舉起杯來對著楚聞天:“看來楚大俠還真是心中有人啊。”
楚聞天沒有作答,而是和夜七娘喝下了這一杯酒,然後站起身來彈了彈衣服,拿起放在座位旁邊的劍,對夜七娘輕微地玩了一下腰:“謝謝夜七娘請得這壺酒了,楚某有點困了,先上樓去睡覺了。”
夜七娘撅起小嘴,不滿似的看著楚聞天:“哎呀,別這麼著急睡覺嘛,再怎麼說今日也是正日,你看別的客人都載歌載舞的狂歡著,楚大俠就這麼不想和我們一起?”
“七娘說笑了,楚某不過是近幾日匆忙趕路而來,一路奔波很是乏累,所以想去睡覺了而已。”楚聞天說著便轉過身去,向樓上走去。
夜七娘也跟著站起身來,正要張嘴說什麼,卻見楚聞天已經轉身要離開了,便只好無奈地聳聳肩。
夜七娘拿起擺在楚聞天桌子上,還沒有喝完的酒,回到了方才那一群舞女中間,帶頭的舞女笑著搭上夜七娘的肩:“怎麼,七娘這是失手了啊?”圍在周圍的舞女也都哈哈地笑著。
夜七娘長長地嘆口氣:“沒想到這位大俠有點不解風情,竟然說一路奔波乏累了,便上去睡了。”
“看來,還是我們夜七娘魅力不夠啊。”身邊的舞女在繼續調笑著,夜七娘卻一邊招呼著客人們一邊喝著酒,卻在不經意間像楚聞天上樓的那個樓梯口望了一眼,嘴角浮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笑。
楚聞天回到房間,本就累了,便沒有點燈,將門關上,又將手中的劍放到枕頭旁邊,便準備脫衣就寢了。
絲毫沒有注意到桌子上擺放著的一封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