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落日餘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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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落日餘暉
第211章 落日餘暉(1/3)
“公良昕昕。”楚聞天在心中默唸幾遍,現在你終於有了一個真正的屬於你自己的名字了,是你本來的名字,只是可惜你並不知道,這個名字唯一一次出現,卻是在你的墓碑之上,想到這兒,楚聞天不由得心中長嘆,只覺得是自己虧欠了公良昕昕,可是要是說起虧欠這個詞,沒有誰是天生就應該虧欠或者被虧欠的,但是終究是無人能倖免。
楚聞天扭過頭看了一眼公良風,公良風一直靜靜的,在聽著楚聞天的訴說,在聽著自己所不知道的,遇到楚聞天之後的公良昕昕的故事,卻是在楚聞天一邊沉默著一邊嘆息著的時候,終於吸吸自己的鼻子,然後突然將手中的酒壺往地面上狠狠地一摔,俯下身掩面哭泣起來。
楚聞天一愣。
公良風其實一開始在努力地抑制著,沒有輕易表現出自己的情緒,就連自己敘述回憶的時候,都儘量避免對於感情的追憶,就好像是在說一個與自己完全無關的別人的故事一樣,開頭**結尾,一氣呵成,不帶任何感情,但事實上,是因為這些感情都太過於豐富和濃烈了,已經超過語言和語氣所能承載的範圍了,公良風不想在別人面前展示出自己悲痛的一面,所以就連喘息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大聲喘息,肩膀也不敢一聳一聳的,努力維持著身體的平衡。
但是,終究是,放棄了。公良風也是在楚聞天嘆息的那個尾音之中,突然想起來,楚聞天算什麼別人呢?楚聞天,自己,和公良昕昕,都是這個故事之中的人啊,既然這樣,那麼自己為何還要顧忌所謂的在外人面前的形象呢?更何況,生而為人,誰不是這樣的呢?公良風終於是這樣說服了自己,然後不顧一切地痛哭起來。
楚聞天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更不知道公良風為何突然就這樣,楚聞天本來下意識地想要抬起手來,拍拍公良風的背也好,替公良風把酒壺從地上撿起來也好,大事楚聞天終究是沒有,還是將自己的手垂了下來,自己現在做什麼都是多餘的,畢竟這種悲痛,料是誰都無法能將眼淚與悲痛都掩飾好的吧?
這是楚聞天長這麼大,第一次建有一個男人在自己的面前哭成這副樣子,哭的不知所以,更何況這是一個老人,是一個曾經叱吒江湖,聞名天下的公良風公良大俠。
在遇到公良風之前,楚聞天一直以為公良風是一個不可隨意褻瀆的人,是一個無論是誰見到都會不由得心生敬畏的人,是一個莊嚴不可侵犯的人,毫不誇張的說,就像是一個神一樣。但是楚聞天忘了,這個世界上只有看不到摸不著的命運,卻是沒有神的存在的,這所有的人,都只是人而已。
在遇見公良風,或者說是終於與公良風相見之後,又一起經歷了這件事之後,從
頭到尾,楚聞天漸漸地發現自己以為錯了,公良風他不是神,不是那種面對命運無情的踐踏仍然能夠百毒不侵,就像他抵禦江湖之中的刀劍一樣,抵禦住命運的指使,公良風他再厲害,再聞名,再叱吒江湖,也不過是一個人一樣,也會有人應該有的感情,有那些或廣為人知或不為人知的痛苦。
其實公良風,就算是在江湖中的時候,又何嘗不累呢?在夜晚的時候,也時常會迷茫會痛苦,會想著人活著真的好累啊,要不要結束這一切,然後一個人默默地擦著眼淚,可是到了第二天,到了陽光灑在天下,到了自己裝束好推開門去面對這個不只有自己一個人的世界的時候,便又威嚴成了所有人心目中的那個公良風,好像昨夜的那個人,不是自己一樣。
但是事實上,誰有不是這樣呢?
每個人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帶著只屬於自己一生的獨立的故事,當這些獨立的人走到一起,因著血緣或者是感情,因著各種各樣的東西相遇了離別了又相逢了的時候,那些故事也就糾纏在了一起,沒有誰能夠解得開,於是這就讓整個天下都形成了一張剪不斷理還亂的巨大的故事網,網住了天下的所有人,網住了歷史的長河,網住了浩蕩的時光和盛大的生死。
而楚聞天,公良風,都沒能從這張故事網中掙脫出來,公良昕昕更是沒能倖免,甚至在這張網的束縛之下,只憑著一個只有她自己明白的感情,沉睡在了地底下。
命運的可悲之處便在於,沒有人能看得清,卻是沒有人能夠倖免。
楚聞天終究還是撿起了公良風掉落在地上的酒壺,酒壺之中的酒幾乎是滿的,公良風沒有喝,楚聞天擰開酒壺的壺蓋,然後仰起頭來,將握著壺的手抬了起來。
靜止了,楚聞天的動作就這樣靜止了,也就是在自己即將傾倒酒壺,喝到酒壺之中的酒的時候,楚聞天知道了為什麼酒壺之中的酒是滿的了,也終於知道了公良風為什麼是一口都沒有喝,原來有些時候,也有借酒消不了的愁。
借酒消愁,愁更愁。
楚聞天終於眯起了眼睛,還是將手又放了下來,神色平靜第蓋上了壺蓋,低下頭來眨眨眼睛,終於有一滴淚落在了自己的手腕之上,令楚聞天一愣,自己是……終於哭了嗎?
楚聞天喃喃道:“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替我去死?”本來是質問的語句,卻是滿腔的不捨和不解,公良風哽咽著,頓了好久才回答:“昕昕是個好姑娘,她知道的,她知道你們兩個之間必須有一個人要死,既然捨不得讓你去,那就只能自己去了。”
“到底是,為何?”楚聞天終於是問了出來,從頭至尾,自己和公良昕昕都只是知道這是一場為了江湖和天下所做的犧牲,卻是不知道它背
後的真相。
聽到楚聞天這麼問,公良風才緩緩地抬起頭來,將自己的雙手放在膝蓋上,又嘆了一口氣,這次的嘆息,終於是帶著哭腔的尾音,令人的呼吸在那一瞬間就凝固住了,好像是有一隻手在扼著誰的喉嚨一樣。
到底是,為何?公良風也是這個時候才想起來,原來整個事情已經結束了,就算是結束的時候,公良昕昕也終究是沒能知道整個事情的真相,現在自己能告訴的,只剩楚聞天一個人了,就連陳而立,也是終究都不知道了。
公良風看向遠方,心已經有點兒開始在麻木了:“這是一個,從一開始就註定了所有人命運的故事……”
“也許你已經忘了,或者已經記不清楚了,在很久之前,在你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懂,還沒有正式踏入江湖之中的時候,曾經有一個叫做陳而立的人,給了你一大筆錢,要求是和一個公良風的人切磋一番,當然,當然他的目的不是殺死我,而是將我體內的寒氣逼出來。”
“寒氣?”楚聞天下意識地問,這是自己第一次聽說過這個東西的存在,也是自己第一次完整第回憶起來當年的這件事情。
但是公良風瞥了楚聞天一眼,沒有迴應楚聞天的問題,而是自顧自地接著自己方才的話,說下去,楚聞天只好沒有再說話,示意公良風繼續。
“但是我們都錯了,原來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會按照著我們所設想的方向走,也不會按照我們所計劃好的結果來。當時啊,陳而立想要講我體內的寒氣逼出來,是因為他以為我高強的武功,是拜體內的寒氣所賜,但是他錯了,這本來就是一場誤會。”公良風看了楚聞天一眼,“不過更大的誤會在於,剛巧不巧,我體內的寒氣還真的被逼出來了,而且更巧的是,這個寒氣,進入了你的體內……”公良風說到這兒,故意停了下來,看著楚聞天。
楚聞天不出意料地很是震驚,幾乎是咻地一下站了起來,帶著身上還未痊癒的傷口帶起的趔趄,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看著公良風,顫顫巍巍地舉起自己的手來指著公良風,又指了指自己:“你是說,你體內的寒氣,現在在我體內?”公良風倒是平靜,因為他畢竟一開始就知道這個事情了,所以公良風只是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楚聞天撫摸著自己的腹部,難以置信地搖搖頭,不知道是在對公良風說,還是在對自己說:“不不不,不是的,不會的,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這麼多年,為何並未察覺出一絲一毫的異樣?不可能的,不會是這樣的……”
“不”公良風搖搖頭,只是輕聲說了一個字,就讓正在自言自語的楚聞天一下子閉上了嘴巴,楚聞天看向公良風,像是在期盼著公良風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