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番外《暴君別耍流氓》——030提前告訴你結局

番外《暴君別耍流氓》——030提前告訴你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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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暴君別耍流氓》——030提前告訴你結局

“安查王子想救你,還要問問我答不答應。”刑明傑狠狠瞪了她一眼,“你到底是給他下了什麼藥了,為什麼他會口口聲聲說你是他失散的妻子?那條鏈子又是什麼回事?”

“鏈子?”華鵲想了想,她是丟了條貓眼石鏈在大使館裡,這有關係嗎?

“想起什麼來了?刑明傑見她陷入沉思狀,再次追問。

“這鏈子是阿鯨的。”事到如今,華鵲覺得也沒有必須隱瞞什麼,那是莫成鯨送的,為了感謝她的那個換臉手術。據說是莫成鯨的傳家寶,她是不喜歡奪人所愛的,經不住莫成鯨的一再央求,答應暫時收下,代為保管,因為怕丟了,就戴在腳上。

她曉得那鏈子被她遺落在了大使館裡,可是讓她困惑的是,這塊貓眼石,真是一種信物嗎?

“再次否認你是莫成鯨?”刑明傑笑,“請問到什麼時候,你才能坦誠什麼的過錯呢?”

“我沒有錯,相反錯的人是你,你這個自以為是的臭男人,我是華鵲,大晉國華鵲。”她怒了,雞同鴨講,講不通的。

刑明傑臉色鐵青,“你的性子和林佳人的如出一轍,就算死到臨頭了,仍是要嘴硬,死不悔改,那麼好,你就在這裡好好地改造,等到你承認了,再來找我。”

華鵲氣的冷哼了一聲:“隨便你什麼想,我懶得理你。”轉身就走。

刑明傑回頭叫影子:“我不在的日子裡,好好看著她。該她幹得活,一樣也不許少。

他的話故意說得很大聲,特意讓華鵲知道,他給的懲罰永遠不會終止。除非,她承認自己的過錯時,才有得商量。

華鵲冷冷地笑著,她要養精蓄銳,才不會傻冒到正面和他衝突。

這一夜,華鵲異常的勤快,扯著刑明傑換下的髒衣服,自動自覺地到竹屋前清洗著。

屋外寒風呼嘯,月光透過窗櫺揮落一地的清輝。

盆中的水冰冷刺骨,她的牙齒上下打顫著,仍握著他的衣物在木盆子裡搓洗著。

她的樣子有點狼狽,這一刻,他忽然意識到了自己的罪惡,在他面前的女人,就好像被黃世仁欺壓的喜兒。大冬天的冷夜裡,趕洗著他的衣物。

“起來。”他的聲音帶著命令。

華鵲沒理他,繼續幹自個的。

“讓你起來,你沒聽到啊?”他怒了,存心抬杆也不是這樣的。她的手剛剛塗抹上了藥。

“白天挑海水,砍柴,餵養那幾只寶貝雞,種菜,天黑了,就到門前洗衣服,不是你命令的嗎?”她淡淡瞥了他一眼,幹自己的,不拽他。

“你的手到底還要不要啊!”他火了,不由自主地吼了起來。

她挑眉反問,“你關心我?”

“你晚上抹得那個藥......”刑明傑狠狠瞪了她一眼,華鵲愕然,那個藥怎麼了,以她看就是個痛苦的紅藥水啊。

“那個藥很貴。”

華鵲嘴張大得可以填下一個雞蛋來。這個有什麼必然的聯絡嗎?

“你是故意跟我抬杆是不是啊?”他將華鵲推進屋中,惡狠狠地問:“浪費我那麼昂貴的藥,你自己惦量著看看要什麼辦吧?”

華鵲撇撇嘴,刑明傑,你那三毛錢的藥水,就算是美金,也就是一個普通的零頭,你是那種一毛不拔的人嗎?

“你什麼眼神?”被華鵲瞪著發毛,刑明傑用不贊成的眼光看著她。

“鐵公雞,原來長這個樣子啊!”華鵲由衷地感嘆。

“我喜歡砸錢,但是對你這種女人,浪費一毛錢都是罪過。”論毒舌,刑明傑當仁不讓。

“天冷了,姑娘家也是嬌貴的,如果不是衝著某些要離開了,心情好,也不會傻冒地幹這吃力的活兒。”華鵲邊說著邊走了出去,抓起木盆裡的衣服擰了起來,因為手傷的緣故,她的動作頗為費力。

刑明傑蹙了蹙眉,上前一步,搶過她手中的衣服,用力一擰,竹板上嘩啦啦地滴下串串水珠。

刑明傑顧自地提著擰乾的衣服,向晾衣架上走過去。

華鵲站在原地看著第一次,向她搶活的男人,清澈的水眸底閃過一抹月光般的皎潔。

刑明傑就這樣來回,擰著衣服晾晒著,直至,水桶裡的衣服成空為止。

她還站在原地,並沒有離開,似乎是在等他。四目相對,她的眼底盡是清澈如水的淡然,一向不甘示弱的小嘴,此刻正輕柔地抿成彎彎的弧線,摒棄了一慣人倔強,只是清淺的笑意。

“笑什麼?”

“是勝利在望的得意。”眸底一片清明。

“折騰一個人,未必要讓她死。”刑明傑勾脣淡笑著,為

自己辯解。

解釋就是掩飾,刑明傑,你不知道嗎?華鵲點頭,表示贊同,末了,她又反駁了句:“在大晉國的時候,我下令斬殺三名西域將軍,十二名士官,眉頭都未曾眨過一下,為什麼?就因為他們是我大晉國的敵人,一旦放虎歸山,後患無窮。之後,我在雪山上,站了整整一宿。醫者仁心,我卻滿手鮮血。可我不悔,如果讓我重新來過一次,我還是一次會殺了他們。”

“你是想鼓勵我,殺了你嗎?”

在島上的半年來,她給他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他原本以為莫成鯨是個手不能挑,不能提的女人,沒有想到她幹起粗活來一點也不含糊,從起初的抗拒,到現在的服從,這個過程很漫長。但是他發現,她幹起活來時,很直爽,給她的活兒,她盡力去幹,從不偷懶。

這樣的女人,應該是個豪爽的人,是從她的前科上來看,又明顯地不符實。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他發現自己從未看清過她。

“我只是提前告訴,你的結局。”脣角微揚起四十五度圓弧,她華麗地在他面前轉身,月光灑在她身上,淡淡得塗上一層朦朧,高貴倨傲的就像是清冷的月光仙子。

人生有很多未知數,就好比鬼手的忽然離去,就好比他與紀妍心的情緣,終究是一場鏡花水月。

他承認可以預見過程,卻永遠猜不到結局。

滴滴豔紅的鮮血如玫瑰般的妖嬈,滴答在她顫抖的指尖上,緩緩落下......

倔強如她,明明知道手受傷了,偏要在冷夜裡聽話地清洗著他的衣裳,他笑了起來,妖冶的雙眸散發著如魔般的危險。

據說彼岸花,鮮豔欲滴,

據說彼岸花,美不可嘗,

據說彼岸花,血蔓地獄,昭示著死亡。

不久即將結束了吧,無論交涉結果如何,只要判決了她殺了鬼手,那麼他必要讓她血償。

第二天一早,刑明傑就離開了島上。

起來時,沒有看到他的臉,是華鵲半年來最為愉快的一個清晨。

“該挑水了。”華鵲喝完自己熟的地瓜粥,自動自覺地挑起水桶。

“我來吧。”影子攔住了她,伸手拿過水桶決定替她打。華鵲長吁了一口氣,“我自己來吧,省得那個暴君發現了,又要懲罰你。”

“殿下不在島上。”

“影子,我發現你的膽子還真大啊,你家主子不在,你就敢違背命令了不是?”

“你幫我攔了一鞭子,我應該謝你。”影子提著水桶向海灘走過去,邊走邊說。

華鵲在身後跟著,拔了根草捏手中把玩著,笑著打趣,“這個謝意太廉價了吧。要不你就好人做到底,放了我?”

影子抬頭看她,“你是殿下帶回來的,我無權那樣做。”

華鵲沒好氣地說:“真是死板。”

“不用你,我自己來好了。”華鵲生氣地搶過影子手中的水桶,咬牙一鼓作氣地拎了起來,她踉蹌地走了兩步,碰到傷口,手心一疼,手中的桶瞬時滑落,她的右手鮮血溢位......

影子上前緊張地問,“你怎麼樣?”

“全賴你家的藥水,這麼差勁,這手傷怎麼也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