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知道了不一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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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知道了不一定好

我想找夜若好好談談，大晚上的去敲他房間的門，居然不在，我很意外。在發現陽臺燈還是亮著的，嘆了一口氣，走過去，在夜若旁邊坐下，我問：“想什麼呢？”

夜若側頭看了我一眼，沉默了好半天，才開口：“我是不是活的太簡單了，你們一個個好像都有事瞞著我。”

我笑了一下，裝作很疑惑的樣子，“你指的什麼呢？”

夜若看著我，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眼神複雜，疑惑的好奇的納悶的還有不解的，我並不避開他的目光，和他對視著，他失望的嘆氣，說：“夕陽，我越來越看不懂你了。”

我說：“是嗎？不過我來不是和你談我是什麼樣的，就是想告訴你我今天在醫院碰到未央了，她跟我說她懷孕了。”

我以為夜若會吃驚的跳起來，可是沒有，他只是很平靜的看著我，明知故問說：“未央一定跟你說那孩子是我的，對吧？”

我狐疑的看著他，這話聽著很怪啊。

夜若一笑，很坦然的說：“我和未央早在大二就分手了。”

我很吃驚，我說：“怎麼沒聽你說過？你們當初不是說要永遠在一起嗎？”

“我說過你只是沒在意而已。”

我很尷尬，那未央跟我說她懷孕了孩子是夜若的是什麼意思呢？我心一沉，不敢再小瞧未央。我問他：“為什麼分呢？”

“被人挖了牆角唄。”

“呃——”夜若說的漫不經心，我卻很難消化這個事實，我說：“你甘心？”

“不甘心又能怎樣？過都過去了，你覺得我是聖人嗎？”

我說：“不是。”

夜若很賊的說：“所以白當爹我才不幹了。”

“……”

夜若又問我：“那你覺得我像是苦逼男二號嗎？”

我說：“不像。”

他又是剛才那副表情，“那不就得了。”

我看著他，我說：“你眼眶為什麼紅呢？”

他愣了一會，哈哈一聲，很隨意的說：“有嗎？小妹不說這個了，陪我聊聊天吧。”

我問：“聊什麼？”

夜若看著月色，沉默了一會，才說：“聊聊咱媽。”

我心一沉，覺得他突然這麼說，肯定是猜出些什麼來了，我滿不在乎的說：“聊咱媽幹嘛，都沒什麼印象了”

“是嗎？”夜若語氣嘲諷，呵了一聲，看著月色，目光悲切，似乎聲音裡壓抑著難過，低吼著說：“她在十幾年就死了，對不對？”

我沉默，心裡難受，好半天才說：“對。”

他這一刻似乎所有氣勢都蔫了，“我就知道。”

我嗯了一聲，他又接著說：“我就知道你什麼都知道，從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一個人藏在心裡不難受嗎？不累嗎？”

“難受，很累。”

夜若語氣嘲諷的說：“ab型血和b型血怎麼生的出o型血的孩子？我真傻，你暗示過我那麼多次。”

我嘆了一口氣，沉默，只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真正的晨曦呢？”

“死了。”

“那現在的這個又是？”

“同父異母的姐姐。”

“怎麼死的？”

“跳樓。”

夜若不說話了，煩躁的點燃一根菸，吸上一口，一根菸洗完，又接著點上一根，像是下了最後的勇氣，問我：“為什麼跳樓？”

“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真的。”

夜若猛的站起來朝我吼：“我不信你。”

我不理他，搖晃著躺椅，上下上下，有些事知道了不一定好，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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