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足夠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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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足夠殘忍

晨曦已經出院跑到他們家去看孩子，感覺小孩子就是一天一個樣，現在比第一次看到的那會長的水嫩多了，聽到他們喊小baby貓貓之後，我覺得他們家下一個孩子是男孩的話可以叫狗狗。

我第一次見到顧茗的父母，老兩口在上下打量我一會，不知道為什麼要對著顧茗浮現出滿意的表情來。

晨曦偷偷告訴我說：“因為我公公婆婆老是愛把顧茗和你比。”

我臉都綠了，這是突然發現顧茗即使成績不如我，到最後卻比我過的好之後的滿意嗎？我很無奈的捂捂額頭，感覺在滴汗了。

回到家之後心裡卻一直有一件事放不下，那就是撞我的那個人的資料資訊，還有現在被關在哪個監獄服刑。我讓一個有這方面關係的老同學張清幫我打聽了一下，他給我的答案是查到了就會電話通知我。

不放心的打了一個電話去詢問，他一拍腦袋說：“最近太忙了差點就忘了告訴你了，已經查到了，犯人叫徐東，就關在本市的監獄裡。”他又說了一些關於這個案子的事，一句話概括就是很複雜，絕對不是簡單的肇事逃逸怕承擔過錯而選擇掩蓋證據。

他最後吞吞吐吐的，很為難的說：“很有可能是一場有計劃有目的的謀殺，不過為什麼你沒死成我就不知道了。警方很重視這個案子，應該有一些進展了，你可以去問問負責調查這場案件的警察。”

“好的，謝謝，改天請你吃飯。”

“吃飯就免了，我老婆是咱們一個班的，肯定會多想的。”

“呃，改天請你們一起來我家做客。”

“那還行。”

我挺汗顏的，心裡卻打定主意了，我要去監獄裡看看那個叫徐東的人。

張清說可以幫我安排，不過需要今天晚一點給答覆我。張清在晚上答覆我說已經安排好了，就問我要不要陪我去。

我說不用，你還是注意下你老婆。

我是第二天直接叫了一輛車去的監獄，讓司機在外面等我一會，我會付雙倍的車費的。司機是個老實巴交的中年男人，只說讓我快去，一定會等在外面的。

我在說明了來意之後，填了一張申請表，過了一會被一名獄警領進去，探望時間有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之間。

徐東見到我的第一反應是躲，過了會才平靜下來，拿起電話試探的說：“是你嗎？”

我說：“當然，不是鬼。”

他居然笑了一下，說：“我知道。”不是那種詭異殘酷的笑容，像是心知肚明的那種瞭然的笑容。

他又接著說：“什麼時候回來的？”他的語氣像是朋友一樣熟稔的話著家常。

“九月初。”既然他這樣，我又何不順著他，看他到底搞什麼鬼。

“哦。”他想了下，又說：“哪有幾個月呢？”

“3個多月了。”

“外面的世界好嗎？”

“挺好的。”

他突然咬牙切齒的說：“照我說一點都不好，處處都充滿著虛情假意爾虞我詐溜鬚拍馬。”

“那你想出去嗎？”

“想。”

“告訴我當年為什麼要那麼做？”

“車速過快不小心就撞到人了，因為害怕刑罰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是嗎？”我冷笑的看著他，我又接著說：“你知道嗎？我看你的第一眼的時候就覺得你很像一個人。”

“什麼人？”他突然緊張起來，手指不自覺彎曲僵硬。

“裴臻，一張被一個小姑娘視若珍寶的照片上看到的。”

他突然變得瘋狂起來，情緒激動的問：“那個小姑娘後來怎麼呢？”

我學著他當時的狠厲眼神，還有殘酷冷笑，輕輕的吐出兩個字：“死了。”

“她不是被送去城裡面治療了嗎？難道他們騙我？”他的眼裡佈滿血絲，瞪著一雙這樣的眼睛看著我，眼裡是絕望的瘋狂。

“從來就沒去過城裡，死於白血病。”

徐東一下子癱倒在地，兩眼無神，面容呆滯，彷彿是一個大皮球剛才還能砸的人很疼，現在卻洩了氣。

他像是用盡全身力氣站起來，聲嘶力竭的說：“周彥，我和你沒完。”

我的目的已經達到，掛了電話，不管後面的徐東，不，應該說是裴臻如何的傷心絕望。

而我最開始用的那張身份證的主人裴珞卻是裴臻的親妹妹，兩年前死於白血病，臨死前還捧著哥哥的照片說“哥哥，怎麼還不回來看我”。

只要足夠殘忍，可以把一個小女孩在臨終之前如何思念哥哥繪聲繪色的描述出來。

似乎一切都進入一個新的矛盾點，周彥？周彥答應裴臻把她妹妹接到城裡面來治療，那麼裴臻答應周彥殺了我嗎？

但是他為什麼要殺了我？

未央曾經的話在我耳邊又重新清晰起來，“害顧茗晨曦出車禍的嫌疑人已經抓到了，顧森的老對手派人做的，那個人攬了全部責任，沒有證據證明他是背後指使人。”，而這個人就是周彥，他曾經就是指使人弄壞了顧森常開車的剎車系統，最終卻讓顧茗和晨曦招受了，以及我曾經看到的

的那麼多犯罪證據，這個人真是不簡單，壞透了。

我的眼裡迸發出強烈的恨意，曾經的賬我會一筆筆算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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