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滿街都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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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滿街都是男人
出來時,白鴿拐了點彎,順便去訓練場練了幾把。 格朗姆當然只能幹看著。 另外兩個做了一會兒觀眾,等到暗夜女獵手練得差不多了,也試了試。
先是尤里。 他開弓搭箭的動作倒也像模像樣,射出去的箭也有準頭,支支不出靶心周圍一小圈。 只不過,瞄準要額外花點兒時間。 不像之前白鴿,持弓的手一抬一頓,從極動到極靜的一瞬間,也就已經完成了瞄準,可以立即放弦射箭。
暗夜女獵手捉起胸前的麻花大辮子撣撣自己手心:“你不需要我教什麼。 多練就行了,練到時時刻刻都在瞄準為止。 就像呼吸一樣。 再有就是,慢慢注意一下風向。 ”
尤里應了一聲,若有所思,受教點頭。
接下來輪到查理。 他除了擺個看似正確的姿勢,別的什麼都不會。 瞧得白鴿直搖頭,捋起袖子上前指教。 豎掌為刀,敲敲切切,幫查理削出身體每一部分的最佳姿勢。
弓挺有份量。 而利器在手,心頭也沉甸甸的。 查理漸漸覺得手臂發酸。
剛好白鴿在他腰背上切了幾下:“別挺得這麼直這麼僵硬。 自然點。 像一棵樹那樣,不要像岩石。 來,放鬆、放鬆。 ”
查理試著照做,結果指尖忽然一滑。
暗夜女獵手一抬頭看到戳在對面靶子上的箭矢,鼓勵道:“棒極了,中了!”話一出口才發覺氣氛不對。
尤里脣角慢慢兒翹了起來。 問查理:“你瞄準的是那個靶嗎?”
“不是。 ”查理赧然,下一秒下巴一揚:“怎麼著?”
尤里搖頭莞爾,上前揉揉查理地頭。
被尤里當小孩,查理心裡格外彆扭,恨恨一偏頭躲開。
尤里失笑。 他記得白鴿說的事,特地瞄了眼四周。 營地裡的駐軍三天前都開走了,鎮子防線上值班的值班。 營房裡休息的休息,周圍沒人在做額外的練習。 兩個流動哨剛剛過去。 背對著這邊。
好機會稍縱即逝,乾脆一不做來二不休。 尤里蜻蜓掠水一般,在查理的脣角輕輕一吻。
查理持弓地姿勢頓時動作變形。 他不敢置信地撐大眼睛,捂住嘴,臉頰上浮起紅暈,直流到耳垂,欲滴還休。
抗議的是白鴿。 暗夜女獵手一把抄過自己地寶貝弓。 飛起一腳踢向尤里:“喂,尤里!你毀了我的學生、我老半天的努力!”
尤里躥步往旁邊一跳卸開了力道,只沾了個靴印算是給白鴿出氣,目光一直逗留在查理那兒,咧嘴嘿嘿笑。
白鴿瞧瞧查理的紅通通的耳朵、瞧瞧尤里的一口白牙,又望望藍天白雲大好的太陽還有那樹蔭裡掠過地小雀鳥,忽然無言。 當下搖搖頭,揮手招呼了下格朗姆。 轉身朝門口慢慢兒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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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走出軍營門口時,尤里眼裡依舊含著止不住的笑意,查理的臉色仍然健康得過份。
迎面路中央走來一大幫人,都是帶兜帽的長斗篷,還有十多匹馬,正是剛才在鐵匠鋪裡那一批。 一個法師。 兩個衛兵陪同在側,當然也帶著監督的意思。
四個同伴略讓了讓,讓到了路邊的樹蔭下。 樹蔭下雖然有碎石雜草,但只要不是跑步前進,倒也無妨。
那個陪同的法師看到了這邊,綻開一個親切的笑容,和被陪同者說了一句什麼,走了過來:“很高興見到幾位。 ”他用真摯地目光向三人依次表達了友好的問候,而後切入重點:“您好一點了嗎,查理?”
格朗姆不滿對方忽略自己。 哼哼噴氣。 尤里和白鴿默契地退後一步。 在查理背後交換了一個“又來了”的眼神。
“您好,阿特里。 ”查理認出陪同的法師正是大前天晚上來拜訪過自己的那位。 心裡拎起了一根弦。 “不頭疼頭暈了,但除此之外的……”他搖搖頭示意無奈,另挑了個安全地話題寒暄,“後天仲夏節,請允許我提前說一聲節日愉快。 ”
“也祝幾位節日愉快。 ”阿特里微笑著回答,轉而嘆了口氣:“可是,唉,我都不知道那天我能不能有空兒放假。 ”
查理能說什麼呢:“哦,如果那樣就太遺憾了。 我想應該會有空兒的。 ”
阿特里聳聳肩:“沒辦法,我們總是在缺少人手。 ”
查理徹底無言:“噢……”他不好順著話題說,那樣容易產生誤會,也會讓對方有機會推進話題。 但同時,也不能口吐冷語。 畢竟這是邀請與拉攏,不是迫害。
幸而阿特里暗示了一句就收,沒有緊逼:“好好享受仲夏節。 湖畔鎮的仲夏節,查理。 我想,您會喜歡‘它’的。 ”
這意有所指太明顯了。 不過查理只能點頭微笑,表示接受好意。
他們這邊是在樹蔭下,那邊的一幫人卻是在大路當中晒太陽。 不知是因為晒得太熱,還是因為不滿阿特里放著這邊一大撥,去那邊和一個年紀輕輕的傢伙打交道,幾個長斗篷之中,驀然傳來一聲冷哼。
聽聲音,是女的。
阿特里和查理已經結束他們彼此間的簡短問候。 冷哼傳來時,阿特里也正好轉身往回走。 他心中雖然對此不快,但工作畢竟是工作。 當下按下情緒,以得體的笑容與手勢,朝那邊作了一個抱歉的表示。
卻不料對方毫不領情。 手一抬,lou出一截潔白地手腕,一隻紫紅色地衣袖,與手中所拄地齊胸高地法杖。 同樣紫紅色的袍角一閃而過。 這個女人在表明自己身為法師的同時,卻沒有xian下兜帽:“我好像在那兒見過你們。 ”
這話阿特里接不上口,因為他根本不瞭解事實。 而為首的長斗篷有點看好戲的意思,只是對阿特里做了個無奈的手勢。
查理早就認出了這個聲音。 是那個妹妹。 他瞥了一眼尤里,操起了外交辭令:“我們十分感謝您和您地同伴幫助三名衛兵從黑石獸人狩獵隊手裡拖困。 ”
“我沒見過你。 ”那個女法師似乎蓄意要挑釁查理,“我說的,是他。 和她。 ”
這話令阿特里皺眉。 查理倒是一點都沒有尷尬。 他微笑依舊,雙手往後一背。 朝出言地人鞠了五度的一個躬,同時退開一步,讓出尤里來:
——說真的,在野外,沒見到對方卻被對方見到了,意味著失去先機。 這難道是一樁值得慶賀的事嗎?
尤里盯著查理完美地完成了一套上層社交禮儀,皺眉瞧了那邊一眼。 跟著忙不迭往後退了一步。 上次查理做這種事,還是疤臉比爾送來葡萄酒的那回。 他可沒忘記,那一切會發生,是因為查理被徹底惹惱了。
白鴿的目光貌似不經意地溜過查理背在身後的手——大拇指正指著左邊地樹蔭,朝格朗姆微微一笑,同時打了個眼色。
格朗姆貌似熱壞了似的甩甩腦袋,往左邊跑了幾步路,忽然一個拐彎。 扎進兩棵樹之間的草叢,好一頓折騰。
長草簌簌,“砰!”的一聲,本來應該空無一物的地方,顯出了個人影,一個蒙著面巾、一身黑皮甲的男人悶哼一聲。 摔滾出了草叢。
路中央的那撥人,頓時氣氛一沉。
尤里當即一拉查理,將他護到身後,同時和兩個衛兵一樣,都扶上了劍鞘。 白鴿有意無意地撥弄著背後的長弓。 另外,軍營門口地兩個哨兵一直注意著這邊的情況,見狀也緊張起來,攥緊了手裡的號角。
阿特里倒是一點也不緊張。 他對為首的長斗篷道:“或許還得再安排幾個房間,嗯?”
長斗篷盯著阿特里好一會兒,道:“兩個。 出來。 lou絲。 ”
他話音落下。 對面路邊的樹蔭下,一個潛行中的盜賊慢慢顯出了身形。 是草叢裡打量過白鴿地那個女盜賊。
“那麼……”阿特里對為首的長斗篷微微一笑。 看看查理他們,又看看那個女法師:“有什麼我不知道的誤會嗎?”
“當然沒有。 ”白鴿很無辜,“他們目前也站在湖畔鎮這邊,對吧?”
“是的。 ”長斗篷似乎對暗夜女獵手頗為忌憚。 他點點頭,朝女法師遞過去嚴厲的一眼。 在被阿特里,也就是湖畔鎮一方,發現己方有所隱瞞之後,他不能不積極點表個態。 “請別介意溫茜。 她是小孩子脾氣。 ”
那個被自己的頭兒洩lou了芳名的女法師似乎很不滿。 但是這一次,她沒敢作出任何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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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四個穿過大街,回旅館。
白鴿無可奈何地看了查理一眼:“他們好像以為我能偵測到潛行中的人。 ”
尤里奇道:“你不能嗎?”
暗夜女獵手承認:“能。 但是盜賊這行,都經過特殊訓練,透過聲音來分辨挺困難,最好在寂靜的地方。 而檢視痕跡比較慢,怎麼也沒查理那麼快。 ”
查理坦率道:“我用的魔法。 ”
果然如此,不過說了也白說。 白鴿朝天翻了一眼。
尤里忽然警惕起來:“你在看什麼,查理?”
查理扣扣自己地下巴:“一個帥小夥子。 哇,他地頭髮像黃金一樣。 ”
白鴿聞言一愣,馬上去看尤里的反應。
尤里順著查理地目光看去,那是個店鋪裡的小夥計。 兩秒鐘後他找到了打擊對手的理由,於是捉著查理的肩膀,把他轉了個方向:“他那小身板,一個豺狼人能撕開仨。 ”
查理馬上就找到了新目標:“那個不錯。 看上去很結實。 ”
這回是個人高馬大的棕發水手。 尤里立馬跟上:“是啊,很結實。 瞧他那身水手服,大概一、兩、個、星、期,沒有洗了吧。 ”
查理皺皺鼻子,移開眼,嘀咕著給自己打氣:“繼續,繼續。 反正滿大街都是男人。 ”
尤里一拍額頭呻吟一聲,暗夜女獵手跟在一邊,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