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礦洞來的逃竄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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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礦洞來的逃竄者
彷彿為了印證白鴿的憂慮,她話音未落,麥田西邊的森林裡,就傳來一陣嘈雜。 嘈雜聲由遠及近,漸漸可以分辨出鳥驚飛時扇動翅膀的撲稜聲,松鼠兔子之類的小動物奔躥時擦撞過細枝和草叢的沙沙聲。
緊接著,地上劃過許多道影子,那是飛鳥。 它們爭先恐後地掠出森林,掠過農莊,掠向東邊。 跟著有一群鹿遠遠地從南邊低一些的草灘上驚慌地奔過,它們甚至已經不在乎被人類發現蹤跡。 幾乎同時,有一隻野兔乾脆躥出了樹林,沒頭沒腦地朝這邊躥過來,結果被農場的一條半大棕毛狗輕鬆撲在爪下,叼了回來。 可這條狗沒有得到令它開心的獎賞,因為它的主人無暇顧及它。
席捲而來的嘈雜聲很快平息,林中隨之陷入一片死靜。 鳥叫、蟲鳴、小動物偶爾發出的響動,都消失不見了。
到這會兒,每個人都已經覺到了異常。 僱農們再也顧不上收拾野豬,直接把它們扔過柵欄,拋在了麥田邊的田埂上。 大家都退到柵欄後,抓著乾草叉、鐵鏟或者釘耙之類,緊張地望著西邊。
馬科倫老爹用力咬著他的菸斗,兩手牢牢抓在柵欄條上,青筋畢突。 他皺著眉毛,緊緊地盯著林子。 毫無疑問,雖然沒有武器在手,但是隻要有什麼膽敢侵害他的麥子和農場,這位和土地打了一輩子交道的農場主,將立即化身為英勇無畏地戰士。
林子裡再一次響起了沙沙聲。 聽聲音。 來者的體型比兔子和松鼠要大得多。 我默默地準備寒冰箭,死死瞅著林子那邊,生怕一眨眼就慢了一步。
聲音越來越近了,林子和草灘交接處的長草開始簌簌地抖動。 終於,第一個神祕的來者lou出了它的真面目——它穿得一身襤褸,倒拖著一根礦鋤,身高一米出頭。 脊背傴僂,吻部突出。 長相醜陋。
西邊?
狗頭人?
法戈第礦洞的狗頭人?!
杜漢不是親自率隊去剿滅狗頭人了嗎?它們怎麼會跑到這裡來?!身為閃金鎮治安官,杜漢不可能不知道馬科倫家的農場在這裡,即使戰略需要驅逐狗頭人,他也絕對不會選擇這個方向!!!
馬科倫老爹咬牙切齒:“是狗頭人!剿滅隊在幹什麼?!”僱農們那邊隨之傳來一陣不滿地議論。
法戈第礦洞的狗頭人為了糧食,平時偶爾也會和農場起一些小規模地衝突。 馬科倫農場也好斯通菲爾德農場也好,僱農們沒少和它們打交道。 而狗頭人身材矮小,武器簡陋。 農場裡的人就沒讓它們佔到過便宜。 所以這會兒發現是狗頭人而不是別的什麼,大家多少放鬆了些,不那麼緊張了。 無須馬科倫老爹指揮,僱農們手握長柄鐵農具,以柵欄為依託,雜湊開來。 還有兩個小夥子得了馬科倫老爹的吩咐,撒腿朝房子那邊跑去。
剛想問問馬科倫老爹那兩人做什麼去了,尤里忽然把我往地上一撲。 同時大聲吼道:“趴下!全趴下!”
我猝不及防,手裡蓄勢待發的法術失去穩定,一瞬間無聲無息地凝固成了一團爆米花一樣的冰塊。 與大地親密接觸之前,我眼角瞄瞧到林子裡射出一道道弧線,朝我們這邊飛來,耳中聽得僱農那邊傳來一聲驚叫:
“它們有了弓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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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頭頂!”白鴿高呼一聲。 開弓連連幾箭疾速送出,那邊當即傳來數聲尖利的慘叫。 暗夜女獵手看也不看自己地戰果,彎腰沿著柵欄往旁邊躥了幾步,避開數支反擊她的箭矢,同時大聲提醒道:“它們的弓和箭都不行,用的是拋射!大家在柵欄後蹲下,留心上面!”
馬科倫老爹大吼道:“別慌!邁克爾去倉庫取獵弓了!喬舒,把你的狗全都叫過來!”
“好的爸爸,它們已經來了。 ”
馬科倫老爹滿意地“嗯”了一聲,瞧瞧白鴿。 湊到我們面前。 焦急地小聲問:“獵弓只有三副,而且我們誰也沒有她那麼好的箭法……你們能頂住嗎?讓它們過了柵欄麥子可就完了!”
尤里一身盔甲。 還有一個盾牌,死沉死沉的。 我xian開他,瞄準跑在最前面地狗頭人的心臟“水泵”,抬手扔過去一枚寒冰箭。
馬科倫老爹眼睛一亮:“您是個法師?!”
“他一直都是。 ”尤里慢慢兒地站起來,盾牌往頭上一頂,稍稍看了看,當即樂觀道:“沒問題。 ”
的確沒什麼問題。 農場開在森林裡,田邊的柵欄任重而道遠。 要防野兔之類的小動物鑽進來啃食莊稼,要防止被野豬拱倒,還要防一跳老高的鹿。 所以柵欄沒留一條兩指以上寬地縫隙,樁打得深,條扎得牢,而且足有成年人胸腰那麼高。
這樣子的柵欄,來犯的又是狗頭人,當然足以作為屏障。 何況狗頭人這會兒也就跑出來了七八個。 它們又亂糟糟的沒有組織。 雖然後面還有,只要白鴿和我壓制攜帶弓箭的狗頭人,剩下的交給尤里和格朗姆,加上這麼多人幫忙,問題不大。
我蹲在尤里身邊,借他的盾牌當保護傘,一點也不瀟灑地從柵欄窄窄的縫隙裡送出一支扁扁的壓縮版寒冰箭,一邊謹慎地補充了一句:“要是再多,會有麻煩。 ”
透過柵欄的縫隙可以看到地視野不大。 但這一次剛好有一陣林風吹過,野草隨之低伏,令人能夠清晰地看到那隻狗頭人醜陋地臉上驚恐絕望的表情。
這一瞬間,我突然意識到,它們雖然與我們長得不一樣,卻也有著高等智慧和豐富情感。 它們會製作和使用工具,有自己地語言,有家庭結構,有社會組織。
——那麼,幹掉一個狗頭人,和幹掉一個人,有什麼不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