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卷】六鏡杜曦_【214】形同喪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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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貳卷】六鏡杜曦_【214】形同喪偶
邵燦的目光重新凝在歐祁然身上,等安楚離開,若有所思地開口:“其實安楚說的有道理啊,你為什麼不結婚呢?現在目前的情況看來,也不存在什麼干擾你們兩個人的因素了。這個時候結婚,正是時候啊。”
正是時候?
廖泉泉很是嫌棄地看著他,最終還是僅僅嘆了口氣:“什麼叫做正是時候呢?以前我是覺得,我們兩個人身份特殊,結婚並不一定會是一件好事。可是現在我在想的是另一件事情。燦哥,我需要保證我們兩個人的安全。一旦結婚,就一定會產生所謂的福氣共同財產。即使我不在乎他不在乎,歐家和新竹幫的人不可能不在乎。他們不在乎才奇怪呢。而且……”她的目光順著他的眼神看向歐祁然:“有很多的婚姻,即使有了孩子不也是形同喪偶?明明有丈夫,卻跟單親媽媽似的孤身帶著娃?我比她們而言已經好多了,又何必用一張結婚證綁住一個男人?”
她的觀念著實不知該說是悲觀還是奇葩。如今她和歐槿邪把工作分配得很好,在兒子眼裡,父母的重量是一樣重的,整個家裡也不會有說誰完全沒有存在感的狀態。這樣的現狀她很滿意,並沒有想再進一步打算的衝動。如果什麼事情都跟婚姻掛鉤,真的是太沒意思了。
因為歐槿邪的緣故,她最近難得有興致抱著平板研究一下現在的綜藝節目套路。很多爸爸單獨帶孩子或是媽媽單獨帶孩子的節目她光看看就不禁想搖搖頭。父親帶孩子雞飛狗跳,母親帶孩子形同喪偶,原來如今國內的家庭基本都是這樣的狀況啊?女人把人生過成這樣又有什麼意思呢?丈夫對妻子的評價是:感謝她沒有綁架我的夢想。可是這樣的丈夫又知不知道,他的妻子是否有夢想?
難得有對帶孩子一竅不通的媽媽,甚至還有那麼點兒大齡巨嬰的感覺。明明她覺得挺好的,這樣的女人應該是很值得人羨慕的啊?隨便翻翻網頁,卻是罵聲佔了多數,大多數是在指責一個母親為什麼不會帶孩子?
開玩笑。
誰規定女人就一定要帶孩子了?這簡直就跟有人規定說男人就應該在外面掙錢,然後讓女人在家帶孩子一樣荒謬。她廖泉泉就從不覺得這個社會人人都預設的道理是個什麼明白道理。
她的人生,沒有活成小女生一樣的溫柔體貼,倒是活成了一個彪悍的女王。邵燦當然知道,那些約定俗成的慣例在她這裡基本沒有一條是對的,或者說這個社會上的大多數理論在她這裡都是不應該存在的。想想,歐槿邪也真是把她寵到了天上,連她這些驚世駭俗的價值觀都能接受。還是說……其實歐槿邪跟她一樣驚世駭俗?
已經到了下午茶時間。這是廖泉泉從洛杉磯帶回來的習慣,公司員工除了每天的午歇時間,竟然在兩點到三點之間還有一個下午茶時間。公司每個禮拜會有一天,由財務部出自報銷一天的茶點費,剩下的那四天,各部門經理可以給報銷三分之一。
說到底其實也並沒有
多少的消費,比報銷餐飲費甚至還要划算一些。可人都愛佔小便宜,更何況是這種高大上的便宜。
廖泉泉有親自開出單子,上面是幾家北市比較好的甜品店。今天看見有祕書送甜品過來,她依舊覺得自己提了一個不錯的建議。一個人吃多沒意思,獨樂了不如眾樂樂嘛。
這一點歐祁然果然像她,明明打著瞌睡的眼睛在鼻子聞到香甜奶油味的下一秒就睜開了,迷迷瞪瞪地指著甜品叫了聲“媽媽”。不過很顯然,當媽的並不打算讓他這麼早就接觸這些甜甜膩膩的東西,只笑容可“欺”地將杯子裡的牛奶倒出來一部分放在他嘴邊:“一明啊,你還是乖乖喝牛奶吧,這種甜甜膩膩的東西會嚴重影響到你成為小帥哥的發展前景,咱就先不吃了哈。”
謬論。
邵燦默默翻了個白眼,到底還是不敢跟她擰著來。
廖泉泉可是早打過預防針的,她的孩子,他們這些當舅舅舅姥爺曾祖父母的怎麼玩兒都可以,但不要插手她的教養方式,要不然她保證讓這群傢伙見不到孩子。這簡直是跟歐瑤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連臺詞都是這麼一樣,好像她早就知道,這群人一定會嬌慣孩子一樣。
她說的話對歐祁然果然慣用,尤其是聽到“帥哥”的字眼,小孩子果斷放下了一直抬著去夠的手,乖乖地看著她拿了一塊兒並不算太甜的招呼玩鬧累了的廖晌來吃。
這樣難得悠閒的午後,就算是在歐宅也是少有的。祕書處的祕書把一本記事本送過來就悄悄離開了。他翻開看了兩眼,眉頭皺了皺,抬起頭來看著今兒心情獨好的廖泉泉:“如今小紅樓新換老大也有幾年了,歐家一直是透過洛總跟小紅樓聯絡的,如今他上面的老闆開口說出訪美國希望你同去,你怎麼看?”
“當沒看見。”她的回答乾脆利落,甚至找不出一絲猶豫的痕跡,“我說過,既然是回國當商人做生意,就離那些政治圈的人遠一些。湊在他們跟前有什麼意思?等著當免費不用還的行動式銀行嗎?”歐家是靠著小紅樓靠出來的,她廖泉泉可不是,並不想再天天湊到前面去搖尾巴。“那種拋頭露面的機會,就留個別人吧,那麼多上市公司想往跟前湊呢不是。”誰愛去誰去,反正她不去,又不是什麼光宗耀祖的事情。他們歐家能出她這一個,就已經夠光宗耀祖的了。
聽到回覆的人“哦”了一聲,默默在行程表上打了個叉子:“崔恆那邊說,你對想參加的綜藝節目已經有一些想法了,打算什麼時候開工?”
“等回了蓉城之後的。”她猛然提起這件事,邵燦也才突然想起,還有這件事情沒有去辦。
本來說的,是從蓉城和奉市轉一圈兒回來,她就跟歐槿邪結婚。可如今歐槿邪也不催了,也不知道是她給餵了一顆什麼樣的定心丸,而且看樣子,她對於婚期這種東西似乎是有想要無限期拖延的意思,那這蓉城……還要不要帶著歐槿邪去?
這個疑問,廖泉泉解
答得倒也痛快:“他身為歐祁然小朋友的父親,有義務和必要知道。只有讓他了解清楚所有的實情,我才能心安理得地跟著他去參加綜藝節目或者是做其他工作。”她只有這個考慮的,把自己的工作能處理的都處理了,花一些時間專門去陪陪他。
辦公桌上碩大的電腦螢幕有什麼視窗跳了出來,廖泉泉只掃了一眼,便關上了視窗。放在還神哉哉策劃這未來行程的臉頰上被嚴肅覆蓋:“通知小酒,把所有六鏡駐守敘利亞的人都撤回來。”
“泉泉?”那是六鏡從起步時期就一直盡心發展的一個大本營,說撤就撤了?
“早晚有一天會枯竭的石油重要還是人命重要?燦哥,我是個生意人,但我知道如果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如今那邊的局勢已經不適合我們再待下去了,他們當年走的時候我承諾過他們,一定會讓他們安安心心地過好下輩子。我不是超人,不能去拯救世界,我只想安安心心地做好手頭這攤子事兒而已。”所以,她雖然身處六鏡,在各種傳說中好像也是個了不得的人物。但腥風血雨的事情看的太多了,最後也會見不得打打殺殺。
她心軟了。
邵燦能看出來。
以前的她厭惡毒梟,厭惡所有以不正當手段做著非法勾當的人,無論是誰,只要是出現在她眼皮子底下,格殺勿論。可她也不永遠一副女修羅的模樣,至少在洛杉磯的時候,貧民區的人看到六鏡的車總是會說——是Pretty.Du的車來了。這個女人啊,對一些人而言是魔鬼,地域裡出來不帶溫度沒有感情的魔鬼,對另一些人而言卻又像天使一樣存在著。
他知道自己沒有任何理由可以改變她的決定,她的這個決定也確實是正確的。
所謂樹欲靜而風不止。有些事情,不是以他們一己之力就能解決的。多少年來的廖泉泉都太倔強,總是覺得自己可以改變一些事情的發生,可以改變一些事情的結果。可等看多了生死看淡了戰爭才漸漸發現,她其實什麼都改變不了。她只是一個人,六鏡名聲再大也無力去扭轉國與國之間的糾紛局面。既然如此,不如把更多的經歷放在她能掌握能控制的事情上面去。
有些事情,她從未跟歐槿邪提起,今生恐怕也不會向他多提。
並不是他不夠親近不能相信,而是她甚至連歐家的哥哥們都沒有告訴。有太多的人自以為是地覺得自己擁有了多少資產就可以站在當局領導者眼前搖搖尾巴表表忠誠,其實到最後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她看慣了這種事態,也知道那些人其實根本沒辦法改變任何決策和任何局面。所以她不想再去參與這樣的活動,也不想去刷什麼所謂的存在感。這些家國天下的大事跟兒女情長的小事不一樣,不是一個人就可以解決的,甚至不是兩個人商量著吵一架就能搞定的。高位者有高位者的決定,而她,只需要去適應這些決定,尋求幾個合理合法的空子鑽一鑽討個自己覺得舒服的生活就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