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貳卷】六鏡杜曦_【199】得夫如此

【貳卷】六鏡杜曦_【199】得夫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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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貳卷】六鏡杜曦_【199】得夫如此

“爸爸……”不滿一歲的歐祁然被父親抱在懷中,在向廖泉泉多次索抱抱未果後一臉委屈地轉過頭來看向他的父親。小小的孩子當然不知道發生了,只覺得向來對他不錯的母親呆呆坐在那裡不理他對她很是不公平。

“乖。”歐槿邪嘆了口氣,拍了拍懷中的歐祁然把他交給了歐宅的保姆。端起手邊的果盤餵給呆呆坐著的廖泉泉一塊兒水果,看著沉默了好幾天的廖泉泉神色平常地在處理檔案。

有的時候,歐槿邪真的懷疑,她到底是病了還是就單純不想說話。現在她這個樣子,真的不像是得了什麼精神性疾病的模樣。

雖然有邵燦坐鎮公司,廖氏有黎婼盯著,工作室有徐翳那兩口子,所有人都千叮嚀萬囑咐,說所有的公事都不用廖泉泉,他們可以妥善解決。可當廖泉泉一雙眼睛盯著邵燦愣是盯了一整天后,這個跟她出生入死的男人妥協了,如往常一樣將檔案搬回了家中。

起初他很是質疑,甚至擺出廖泉泉未婚夫的身份告知邵燦他這樣的妥協是不對的。當時一身深藍色高定西裝領帶的男人正一邊整理著服裝準備去公司,一面對他道:“歐先生,她只是病了,不是廢物,你們不能一直把她當個廢物去看。我從她眼神裡看到的東西很明顯,她不希望有人把她當成一個什麼都做不了的殘廢。”

好吧,或許邵燦說的沒錯。現在的廖泉泉,除了不理人不說話睡覺做個噩夢一身冷汗,好像也沒什麼別的不正常。心理醫生總說,不要把她的不正常都當作小事去看待,可她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閉口不言,對所有的事情保持著不加理睬的態度,就算真想有什麼治療也無濟於事。

“還是不想說話嗎?”看著她已經放下了鋼筆,歐槿邪也放下了正在喂她水果的叉子,將她環在懷中,微微嘆了口氣。邵燦說,對她坐好的治療方法是讓她自愈,等她自己把所有的事情想明白捋順了,自然也就好了。

可是那樣真的可以嗎?難道就不怕她心裡的那個傷口越來越大最終成了一個黑洞嗎?

她整個人軟軟地倚在他身上,安靜的像個洋娃娃。從相識到現在,時光在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過了這麼久。她從來都是一張伶牙俐齒說個不停,如今這麼安靜,讓他不習慣得有些難受。

“你看……我一直在你身邊,從來沒有離開過對不對……”好像鋼筆有些漏水,在她纖細的手指上留下片片墨痕。他伸手抽了張溼紙巾打算給她擦乾,卻被她反握住了手指。

他愣在那裡,看著她突然有了反應,哪怕只是反手握住她的手。

挪了挪身子,他將她抱在自己的膝蓋上坐好。她整個人安靜地窩在他懷裡,聽他繼續唸叨著:“我覺得醫生說的都是錯的,其實你不過是暫時不想說話不想搭理我們,不想去理那些煩心事是不是?沒關係,你不想說不想搭理,那就這樣好了,反正有我在。”有我在,什麼都不要擔心,我不嫌棄你的。

只要她開心,她做什麼他都願意去包容。

只是最近,好像是公司出了什麼事情了,邵燦每天都行色匆匆的,看見他再看廖泉泉也是一臉擔憂。幾次想問,覺得似乎又不太好,畢竟那是歐家的事廖家的是,跟他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可再想想自家小一明,好像他這個當爹的當得不太稱職啊?

“先生……”正在想著呢,就聽見書房的門被敲開了,邵燦有些左右為難地看著他和被他抱在懷裡的廖泉泉,“有些事情……能不能跟您單獨談談?”

他扭頭看了眼廖泉泉:“我從你回房間好不好?”當然不需要再聽她的反應,直接抱著回房間就是了。為了怕她無聊,還順便抱了只貓上床給她玩,這才重新出了房間問邵燦:“有什麼事?”

廖泉泉這個首席特助,對他客氣歸客氣,但大多數時候很多事情是不會跟他講的。這次倒是神奇,他這回竟然有事情要跟他說?難道是因為最近廖泉泉比較廢柴,所以有事情要跟他講了?

“先生……”邵燦一臉愧疚,好像是有什麼事情有苦難言根本說不出口。猶豫了好久也沒有個結果,最終只好把一堆牛皮紙堆著的資料遞到他面前。

眼前突然上演這麼一出,任誰都沒有辦法淡定。

“這是什麼?”歐槿邪很是迷茫,根本不知道歐家有什麼東西是他可以去看的。這倒不是因為他不是歐家人,這個家裡有很多事情是別人不知道的,不要說他了,據說就算是歐煜歐爍都有很多事不知道的。該他知道的他會知道,不該他知道的他不會去觸碰。他跟冥王的父子情雖然單薄,但有些事情他跟冥王還是很像的。

邵燦只是抬了抬手,擺出一副職業管家的架勢,示意他自己開啟來看。等他真的拆了開來,才開口道:“如果泉泉知道,可能會真的瘋了吧?”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也覺得她沒病?”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檔案裡到底都是些什麼內容,關注點全都在邵燦的話上。

“她只是嚇壞了。主要是我們誰也沒有想到,你對她的打擊能有那麼大。”如今房間裡躺著的那個人是誰?那可是廖泉泉,在洛杉磯赫赫有名的杜曦。就算在那麼多年的夜鬥中殺紅了眼睛也不曾退縮過的杜曦,如今竟有了自己的軟肋。這個事情,希望永遠不要有人知道吧,不然對於她而言絕對是一個打擊。

那摞檔案已經被他展開,上面的文字資料衝擊力度著實有些大。張柯,這個名字竟然又出現在了他眼前,他以為這個男人再也不會出現了呢。

邵燦很是愧疚:“我們也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跟張柯有關,就是因為張柯跟曾嘉有些私交才會鬧出這麼一出。如今曾嘉瘋了,明面上死活找不到證據,張柯的父母雖不是什麼高位,也不是可以輕易惹得起的。先生您看……”

歐槿邪是聰明人,自然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件事情就算交到廖泉泉手裡,她多半也只會轉過頭來,一雙水一般的眼睛眨巴眨巴,然後問他:“槿哥,你說怎麼辦。”受害者是他,自然是要問他的建議

。可曾嘉已經讓廖泉泉在極怒之下被逼瘋了,如今冒出來的這個張柯,如果他一個不開心說要處置這個人,歐家人也不會說什麼,冷著張臉直接就把張家給處置了。可若當真是那個樣子,他所受到的傷害就得到補償了嗎?廖泉泉如今這副模樣就能馬上變好嗎?都不可能。到時候還要給歐家背上一個仗勢欺人的帽子,何必呢?

“你的意思我明白。如今我的心思只在泉泉身上,既然找不到張柯什麼證據,就這樣罷了,希望有曾嘉的前車之鑑在,他能知道收斂。”這裡不是臺市,廖泉泉也絕不希望動用武力解決。這個丫頭啊,當他不知道麼?表面上對有些事情那麼不屑,可到頭來,她還是站在歐家的角度上為歐家考慮著的。張柯一次又一次出現在歐家門口,她卻沒有惡語相向,不就是因為還有長輩們的情分在裡面呢麼。

他這麼好說話,委實出乎邵燦的意料。他已經做好需要跟他闡述清楚所有利弊的準備了,結果竟然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解決了?對自己一開始的種種猜測不禁覺得好笑。誰說歐槿邪有少爺脾氣不好說話的?純屬謠傳。

“這段時間,真的是辛苦歐先生了。”舒緩的心情一放鬆就不小心過了頭,“一面照顧泉泉還要照顧著小一明。”

“為人夫為人父,這都是我該做的不是麼?”正好還能接著這個機會好好想想自己下一步的工作計劃是什麼,把工作和生活好好協調一下,這也是泉泉給他的一個機會呢。

總有人會想,廖泉泉找個什麼樣的男人不好,怎麼偏偏愛上的就是歐槿邪。得夫如此又有什麼不好的呢?至少邵燦覺得這就挺好。他為她斂了少爺脾氣,一心一意去照顧著一對母子,去做一個好爸爸好丈夫。她為他不再高高在上不再過於強勢,所有的脆弱和溫柔全是對他一個人的。十五歲以前的廖泉泉太順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十五歲到二十歲的廖泉泉太完美。一路優秀,得到天下大多數人不曾擁有的一切。權利,金錢,至高無上的地位,翻雲覆雨的手腕。只有遇到歐槿邪的廖泉泉是個人,一個正常的人。不完美,有小脾氣,會生病會鬧彆扭,會為了一個男人生孩子。哪怕她說——除了婚姻,我什麼都能給你。可比起生孩子,結婚又算得上什麼呢?

自從廖泉泉回國,所有人都在想著,她什麼時候有男朋友,什麼時候結婚。因為她身上揹著的是一個家族的重擔,所有人都盼望著有人能陪她一起扛。可她卻拒絕了,她拒絕結婚,寧肯私自生下孩子也不願意把這個擔子分到歐槿邪身上。家族因素是一個方面,另一個方面,是她真的在意吧?在意這個男人的喜怒哀樂心情好壞。最近老爺子總說,廖泉泉選中了歐槿邪,是她的運氣。他們這些小輩起初不以為然,覺得老爺子卦象變得太快,怎麼不想想當年他公然反對拆散鴛鴦的時候?可現在看來,薑還是老的辣,他的說法是對的。運氣不運氣,不是兩個人都各自是什麼樣的出身什麼樣的地位。而是我能包容你的好壞,縱是黑白兩立也不能阻隔我對你的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