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卷】六鏡杜曦_【175】黑白兩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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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貳卷】六鏡杜曦_【175】黑白兩立
她身上穿的依舊是MadeinMorning,這一季徐翳專門給她留的新款,正八經的蘇繡中國風,也是這一季晨曦工作室的主打。聽著徐翳感慨她生了孩子身材竟然還能不變形,她只是笑笑,對鏡瞧著徐翳幫她拉上拉鎖,回了句:“你既然羨慕我,那也自己生一個啊,你的條件不比我好?”
如今工作室的首席設計總監愣了片刻,輕嘆了口氣:“泉泉,你這個樣子……歐槿邪什麼時候能回來啊?如今他爸也去世了,遺產繼承他也放棄了,老爺子總不會還要揪著他這兩件事不放吧?”家裡的人都知道,廖泉泉把歐槿邪扔在臺市是因為歐槿邪的出身。可現在這都已不是問題了,總不至於,真的讓歐祁然從小就沒爹吧?
轉頭瞧了眼掛在牆上的大掛鐘,宴會的女主角開口道:“等過了今天,或許用不了多久,歐槿邪就能名正言順地站在歐宅了。”既然有些事情連徐翳都知道了,那看來外面是人盡皆知了,這樣也好,怎麼說歐槿邪也是歐祁然的親爹,老爺子不看僧面還得看佛面呢。
“今天?”徐翳不解,見著她整理了頭髮踱步往外走連忙跟上。樓下的客廳今日已被改成了宴客廳,幾張圓桌端端擺在那裡,還真是一副正經要招待客人的模樣。
雖說歐祁然的存在還不能對外公開,可歐家添了第四輩,對跟歐家交好的人而言著實是個喜事。小一明的滿月酒是歐家人私底下辦的,可他的百日宴因著他那親媽廖泉泉的格外叮囑,算是把跟歐家往來密切的人都請來了。
作為歐瑤正八經的乾女兒,得了歐家人公認的座上賓,徐翳今日自然是要帶著池墨來認門的,相當於是來見半個孃家人而已。只不過……
跟在廖泉泉身後站在二樓高高在上地用目光環場一週,徐翳有些驚訝:“你怎麼能請舒羽過來?是還嫌今兒這宴會不夠熱鬧是怎樣?”
舒羽跟廖泉泉有數不盡的私怨,就算是賠上當年他們全班人的面子也未必能讓她們疏解開來。這件事情徐翳顯然是知道的,可今天這人分明就是廖泉泉請來的,不然如何進的這歐家的大門?
循著她的目光,廖泉泉也看到了遊刃周旋於賓客之間的舒羽:“這樣妄想踩著我踩著歐家人肩膀上位的女人,我自然是容不得的。不過小一明自出生以來就沒看過什麼大熱鬧,今兒他親媽我,自然是要讓這小孩子好好看場大戲。”該讓舒羽知道的事情,她早早就安排了人讓她知道了,就看今兒這出大戲舒羽能不能唱好。不過就算唱不好也沒關係,還有她廖泉泉在呢。
徐翳斜了她一眼,心道一個小孩子看得懂什麼大戲,不過是她這當媽的沒事兒閒的了。今兒這百日宴,請來的都是跟歐家走動較密切的人,從親戚到朋友,只有舒羽一個顯得突兀。不過眼見這傢伙還真是厲害,竟能在如此突兀的場合顯得自己似乎很是合群的樣子。
拉攏關係……
廖泉泉一路往樓下走一路盯著那女人。從小她就擅長這個樣子,在男人面前一副純良小白兔的面孔,對女同學卻是百般刁難漏洞百出。當年那群同學
只當她廖泉泉與她結仇是為著一個男人,卻也不好好想想,那個時候的她一貫是性子軟,怎麼會突然無緣無故硬起脾氣來跟被人公然鬧翻。就算張柯當真是長了一副禍國殃民的面孔好了,可她長在歐家,長得好看的男人看得多了去了,又何至於不開眼到死死盯著一個張柯不放?
比起歐祁然的滿月酒,這百日宴辦的是要公眾了許多,根本就是給了很多舊友跟歐陽攀談的機會。不過這歐家何時多了這麼個漂亮可愛的曾外孫,確實任誰也不敢多問一句的。當初歐家突然多了個外孫的時候不也沒人敢開口多過問嗎?所謂豪門祕事,說的便是這樣的事情。大家都是有身份的明白人,自然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免得就禍從口出了。
酒過半酣,池墨有些心神不定地看著一邊,又回過頭來看著徐翳:“徐徐,你有沒有覺得,好像有人一直在盯著咱們這個方向啊?是不是我做什麼做得不得體,被歐家的人盯上了?”他不是沒參加過正規場合的宴會,又是公眾人物,自然知道得體是什麼。可這是歐家啊,尋常人連觸碰都觸不到一個邊邊的歐家,他就這樣被徐翳給帶了來,說不緊張根本就是假的,不過是面上裝鎮定裝的不錯罷了。
這會兒廖泉泉正拉著自家二哥跟徐翳湊在一起品著葡萄酒,聽了池墨的話,往他所說的方向看了眼,復又端了酒杯:“池墨你放輕鬆,就算是盯,盯上的也不是你。是我。”
男人大概也是知道廖泉泉在歐家的地位的,瞧著她身邊是歐家的二公子陪著,似乎也沒什麼不妥:“啊?你這是找誰惹誰了啊?”
廖泉泉的動作卻是一頓,目光瞧著池墨身後,嘴角笑容更甚,微不可聞地道了一句:“終於來了。”
為了讓舒羽找到她所謂的錯漏,她跟邵燦可是沒少花心思。既然這個女人發現救自己的父親出來希望渺小,肯定會來找她的麻煩,弄個玉石俱焚什麼的也未可知。這個時候,只要給她一點風聲,她都會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使勁往上爬再肆意攀咬。為了讓她咬得更痛快些,就連今兒這百日宴裡,廖泉泉都是佈置了人的。
“既是老同學難得見面,我敬你。”來人繞過池墨和徐翳,徑直到了廖泉泉跟前,象徵性地與她碰了杯,目光落在站在她身邊的男人身上:“廖大小姐剛蹬了個黑道太子爺,莫非就又勾搭上了自家親哥哥不成?可還真是不知羞恥呢。至今也無人知道你那兒子的親生父親是誰,莫非是連廖大小姐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親生父親應該是誰?”
廖泉泉微眯一雙杏眼,像看個笑話一樣看著眼前的女人。等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才開了口:“我請你來,是因為同學一場,那日你又碰巧來這裡尋我外公。怎麼今兒反跑到這裡來拆我臺來了?這樣做,未免也太不厚道了吧?”
這於她而言不過是劇本里的一句臺詞,對於舒羽而言卻彷彿是她想要息事寧人的讓步。聽她這麼一說,舒羽更是起勁。今日廖泉泉本就是主角,在這樣的日子把主角從天上摔到地下,她沒覺得有什麼不好。
見著諸多人的目光紛紛圍
到了她們身上,舒羽愈發得意,方才還有所收斂的語音語調又往上提了提:“你說歐家人難道疼你寵你,你卻偏要做些有辱家族顏面的事情又是何必?就不能好好做你北市歐家的大家閨秀嗎?偏要去勾引那冥王的太子爺,還跟洛杉磯的六鏡不清不楚的。聽說歐家百年來是有家規家訓傳承的,在小紅樓那裡也是有備案和管制約束的,你這些做法,難道是歐家這百年要走到盡頭了?”
不出意料,她的一席話引起了周遭諸多的竊竊私語。被控訴的人卻只是笑了笑,把目光投到她二哥身上。
歐爍本不喜歡這樣的場合,更別提是成了話題中心人物。今兒本是可以好好坐在角落跟歐煜喝酒聊天的,這只是眨眼的功夫卻被推到了風頭浪尖。狠狠瞪了廖泉泉一眼,這個怨氣自然是要撒在舒羽身上的。
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歐爍像看怪物一樣看著眼前的女人:“舒小姐在說什麼糊塗話?我外甥當然是正八經有父有母的,只不過他的父親因工作原因前陣子還沒來得及回北市而已,舒小姐今兒這般,看來小一明的爹離回來也不遠了。而且……歐小姐難道不知道嗎?歐家在小紅樓有備案有約束,這才會讓泉泉去洛杉磯跟六鏡合作的,要不然這些年邊境線上的太平舒小姐以為是你父親靠行賄受賄得來的?今兒是我歐家的家宴,前幾日舒小姐無端端跑來找我們老爺子的麻煩被小妹碰到,想著你是老同學才會請你來,尋思著事情還是說清楚比較好。可沒想到還不等我們說清楚,舒小姐就想替我們歐家公佈決定了?”
她與歐陽的討價還價,最終以說明她同六鏡只是合作關係告終。這是歐陽個人作為長輩對於小輩的讓步,也是整個歐家對於新一任家族掌棋人的服從。
“舒小姐……”歐爍擰巴著眉頭上下當量著舒羽,“眾所周知,六鏡杜曦從不公開現身露面,你這話裡話外意指我家小妹就是杜曦,到底是有什麼圖謀?還是說,你跟杜曦幹過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才要拉著舍妹背這個黑鍋?”
他寥寥幾句,風向已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舒羽根本沒想到這兄妹倆會唱這麼一出雙簧,言語中多了幾分刻薄:“都說黑白不兩立。你們歐家身為小紅樓的一條狗,這麼冠冕堂皇地跟竟然組織聯絡合作就理所應當嗎?”
或許她是心急了些。可她舒羽舒大小姐從小就是父母老來得女捧出來的掌心寶,何曾遇上過這麼大的事兒栽過這麼大的跟頭?一句話的功夫把歐宅之中眾人都得罪了個乾淨。今兒這歐宅,除了有歐家人,還有北市城南的凌家人,甚至還有歐陽多年來的老部下老關係在,就連小紅樓的洛總都特意派了私人助理來湊熱鬧。
廖泉泉要笑不笑地攔住面色不善往近前走的歐煜,外圍的保衛人員也在她微抬手的檔口退下。回過頭去遙遙看了眼自家外公,這才開口道:“你說我歐家是小紅樓的狗?那請問,今兒在這兒的這些叔伯又是什麼?洛總今兒還特意派了徐助理來,他又是什麼?舒羽啊,我們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你這一句話把這屋裡屋外上上下下得罪的乾淨又是何必呢?”
(本章完)